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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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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语每愁风袅袅,纤腰故学柳依依”,如此有意境的诗句从他嘴里念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意味,那目光还停留在我发顶,“‘寒器流觞,冷血罗刹’十步杀一人的你和当初已是天壤之别,他怎能认得出?”

  修罗场里走出来的杀手,刀口舔血一路从尸体上踩过来,心狠冷血本就该融入了骨子里,可是那句“他怎能认得出”却还是硬邦邦地砸进心里,就着最柔软的地方反复研磨。

  下巴上传来痛感,他的脸离我近在咫尺:“听说太子这些年一直秘密寻一个人,这般藏着掖着也是让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打探到一些端倪,能让他如此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话锋一转,“听闻十年前叛逃敌国的谢丞相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要回来了,加上谋害太子这一罪名,你说,皇上当年心慈手软纵虎归山,这回还会饶他一命吗?”

  天下人都知“千金难买红酥手,鬼门关前走一走”,是因为酿造原料来之珍贵,所有原料都来自极寒之地与酷热之地的悬崖峭壁,能摘到却不一定能运到,尤其是其中的赤莲来自天山峰顶,需要心灵纯净的孩童采摘运送,不然那赤莲会即刻化为齑粉。

  世人不知道的是,红酥手却与前丞相有关。当年谢赟大败回纥王助凌皓坐上皇位,新皇便将回纥国宝红酥手酿造秘方与仅有的窖藏一并犒赏了他。

  我眯了眯眼,俯身叩拜:“杀人的事让属下来办就好,切不可污了主上的手。”他没有回应,我也没有起身,却能感觉来自那视线的压抑之感。

  片刻后我听见那低沉笑声,“多年来给你安排的任务你一直完成的很好,这次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他站起身,下摆从我身侧拂过,笑声很是嘲讽,“依依,你可知没有心狠手辣怎配坐拥如画江山,这本就没什么错,只会让你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

  等我意识到双腿发麻,人早已经走了。

  夜凉如水,长宁街此时的安静,衬的远处的打更声格外清晰。我站在巷子深处完全融进夜色里,在我对面是同样溶于夜色的黑衣人。

  “谢丞相现今屯兵十万就驻扎在居雍关外,驻守居雍关的是祁王麾下的李茂将军。”那黑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丞相也在打听姑娘的下落,已经派了不少探子摸进京城。”

  “多少人?”月亮隔着一层水漾的雾不甚清楚,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湿气。我不在意地问了这一句,仿佛说着一件本来就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尚不得知,此次对方派出的全是豢养多年的死士。”

  那黑衣人又道,“主上那边似乎也安排了人盯着姑娘。”

  李茂将军,天下兵马大元帅李勋之子,李勋年少时与当今皇帝凌皓、前丞相谢赟结为异性兄弟。十年前前丞相勾结北辽,通敌叛逃,李勋当即交出兵符,欲辞官卸甲。

  据传,鸾皇让李勋前去追击,不想半月后李勋却是独自回来并带回了前丞相的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今天子没有像众人猜测的那样治李勋的罪,反而准许他告病还乡。皇帝将江南以南富庶之地作为封地赏给李勋,并封其为安庆侯,李勋独子李茂,随后被封为骠骑将军。此后,皇权再无威胁。

  谁承想,皇帝的几个儿子并不安生,当年还是二皇子的凌澜被太子以巫祝之术构害,人证物证俱在,皇帝勃然大怒当即赐死了太子与太子妃,凌澜这才当上了太子。

  听闻太子凌澜不喜祁王凌麒,要说现太子也确实得宠,不知道在皇帝耳边吹了什么风,祁王便以“于国无功”之过被派去驻守北疆七年。

  想想这祁王也确实够冤大头的,细数王公贵戚膏腴子弟中,有几个是于江山社稷或是军中有功绩的?当今天子从他老子手里接过的还算是个太平盛世,先帝时重武轻文,文官在朝中并不得势。到了今主,推崇仁政,大有重文轻武之势,谢赟在位时朝z文官把持朝政,皇子大都是人精,拉拢文臣疏远武将,自然也不会有人主动提出去军中历练。

  李茂随祁王驻守边关,如若他代表的是整个李家的态度,那么往后祁王想要扳回一局也不是难事。李家百年来出了不少能臣武将,几乎每代家主都手握重权,表面上看安庆侯再无实权,可根基犹在。

  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零散线索,我问黑衣人:“倘若,祁王是与前丞相联手了呢?”

  黑衣人的声音略有迟疑:“祁王和谢相并无交情,况且谢相叛逃后一直身在北辽,连接北辽与大鸾最近的关隘是居禹关,谢相何必舍近求远?”

  传统社会就是关系社会,关系靠利益交换建立,没有交情,目的一致也能建立交情。太子暴毙,其他的皇子必然有所行动,彼时谢赟再搅和进来,歃血阁的目的,难道是想天下大乱?黑衣人见我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至今仍未有双儿姑娘的消息。”

  我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要帮我找到她,天涯海角,不论死生。”

  两年前,我找到了母亲的尸骨,果然她顶替了丞相正室身份,葬入谢家墓园,我悄悄偷了出来重新安葬。我想,双儿若是不在了,我也要找到她的尸骨,把她葬在母亲身边。“死士的情况,再探——另外,代我向青云问声好。”我抬了脚步一个轻点,便跃上墙头,身后依稀能听见一声叮咛:“万事心。”

  我拍拍衣袂上的土走出巷口的时候,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上了。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走路歪歪斜斜爆着粗口的酒鬼,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如玉姑娘那腰,啧啧,摆得那叫个辣,瞧得我那全身,都酥酥麻麻。”

  “嘿嘿嘿,上个月我可是攒了两百银叶子,”另一个酒鬼打了饱嗝,继续道,“才摸到了如霜的手,那滋味——万春楼,可是盛京最红火的,你知道那背后的大东家可是——”

  “嘘,隔墙有耳,咱们只管一醉方休,哪管那庙堂江湖的事情——话说新进的彩蝶可是那头牌依依姑娘调教出来的呐。”

  左边那人笑得不甚猥琐,照着右边的脑袋上一记:“你还敢惦记头牌,那是,嗝——你能惦记的?把你家祖宅叠进去都不见得,能见人一面,可拉倒吧。”

  “嘿嘿嘿,见不着,还不许人做梦想想了。”

  眼见着离那两人越来越近,擦肩而过时我身子一歪踩在了其中一人的脚上,那人不太乐意哈着酒气嚷嚷:“你这人不长眼是咋的!”

  我指间蓄力,一颗石子朝他膝盖击去,那人“唉哟”一声连带着扶他的哥们摔了个大马趴,我一闪身钻进左手边的巷子。身后距我十米左右的人,眼瞧着眼皮子底下的我居然跟丢了,立刻分散四周搜寻了起来。

  我贴着墙边飞快向里跑,脚下也提了速度,那跟踪者的脚步也穷追不舍。

  长宁街是京城的主街道,两侧的巷子纵横贯通,对于夜晚不熟悉路的人来说和迷宫无异。突然,一个力道揽着我就势撞进一扇门内,我一惊,正要发力,却见那人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凌澜?

  我看向他那双比黑夜更幽深的眼眸,将手里的钢针缩回袖内。

  听见墙外再无动静,他狭长的眼尾一挑道:“兄台,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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