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贩子进村

　　“那也不行，这都来了几了，也没瞧见你叫个大爷，这会到他屋子里，还专门等着你大爷不在的时候，你究竟想干什么？”


　　呵，一口一个大爷，我啥时承认过?这老头脑子是真轴啊，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搁这死犟着有意义吗？


　　末笙憋着气，差点把自己都笑了，本以为村长是个文化人，是个好相处的，没想到是这样的顽固老古董，还是李玫环更像个正常的。


　　**的，我非得逮着机会赶紧跑，在和这个老古董待一，我宝贵的生命就得跑一。你，长得挺俊的老头，怎么思想这么古板呢？果然是封建礼教害人不偿命啊！


　　末笙把思路在心里顺顺，深吸口气，“我真就喊个人吃顿饭，真没啥想法。”


　　“好，我不计较，平生，把门关上，”刘玉林突然灿烂地一笑，差点晃瞎了末笙扑铃铃的大眼，“你俩过来，回屋吃饭，以后少靠近这里，别忍你大爷生气，知道吗？”


　　你大爷，你全家都是大爷，辈们惹不起，听话不就行了嘛!


　　“嗯。”


　　刘平生笑而不语，洁白的绷带细密地缠在脸上，看不清神色，他也跟着，“嗯，我从没惹过大爷生气。”


　　咦，这傻子怎么骗人哪?鄙夷的眼神直接蹦射到刘平生的脸上，末笙歪着嘴角，细细地想，难道那呛得刘胖子拿棍夯他的不算吗？


　　自己琢磨了半，末笙把自己搞蒙逼了，为啥我要跟个傻子计较?


　　“行了，刚才的事别再有了啊，你大爷他身体不好，脾气也随着身体惯坏了，他不能干重活，平时在家，你多担待些，他好跟旁边的邻居一起下棋，白日里你们也不出去，见不着他，我大哥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可用心却是好的，他在家里闷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干些想作的，心里难免憋屈，你也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要真把他气着了，我在找你算账。”


　　“对了，你叫你们大娘吃饭，她怎么没出来?”刘村长毕竟是作了几十年干部的人，一番言语下来，愣是把末笙紧张的下巴壳子掉了好几回，一听末笙是叫人吃饭，立马明白过来是夏落絮，心中也难免怀疑这俩媳妇想逃跑。


　　“刘村长，你别相差了，我真是叫她吃饭的。”


　　刘平生连忙告状，“爹，大爷是不是把大娘打死了，大娘眼睛像鬼一样，吓死人了。”连忙安抚自己受惊吓的心脏，刘村长的仿佛跟真的一样，“还有，今大爷走的时候，还把屋子给锁上了，你，大爷是不是真的大娘是鬼，不敢让她见着光吧?”


　　末笙差点乐坏了，没想到刘平生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她乐滋滋地瞅着刘玉林的脸色一步步变紫，心中的愉快便越甚。


　　胡子一瞪，嚷嚷道：“平生，你什么呢，去吧饭端来，以后别这样不吉利的话，心我告诉你大爷。”


　　“爹，我真的哦?”


　　刘平生一个闪身，直接进了厨房，留下刘玉林跟刘村长两人一齐大眼瞪眼。


　　“哦，对了，还有件事，估计你也想好了，那些个大城市，你是回不去了，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有吃有喝，不用受苦受累，多好，以后啊，你和平生生个孩子，到老了也有个伴儿了，”他突然低下头，叹息道，“苷村以前是个多么落后的地方，你可能没法相信，但看我们现在，你也会止不住鄙夷吧，这里虽然不先进，却保持着最干净的泉水，最美丽的自然风景，不过，这都是以前了，那群人贩子没来前，确实是这样。”


　　末笙望他，目光流动，眼中仿佛闪着泪珠，“徐良那几个，是后辈，人贩子进我们村，是搁二十多年前就有了，那时啊，我也才二十出头，我爹娘图新鲜，也给我买了个，哦，就是平生现在的母亲。”


　　“那时是真，不懂事，也觉得新鲜，便领家里来了，刚开始，她想跑，一能跑七八次，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跑一次，我就打她一次，慢慢的，她也不跑了，后来有了平生，她才算安静下来。决定在这里生活。可那时农村实在是穷，再加上她抑郁寡欢，导致早产，平生便只能有五六岁孩的智商。”


　　“那短时间，我们全家都挺难过的，有一次，她还差点把平生掐死。”


　　到这时，刘玉林压抑的眼泪还是流出来了，他摆摆手，冲末笙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后来啊，我的父母也因此去世，家里顿时跟鸡窝一样乱，我大哥操持着家务，整忙的要死要活，还得照顾我们三个，家里的重担落到他身上，他也才三十多岁，整日里累的像条狗，有一年的冬，他掉到了山上的那条河里，差点没了命，隔壁的把他弄上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孩子，搁这待下吧，跟平生一起好好过日子，这村里的人贩子都进进出出二十多年了，一直没被捉到，估计人家也和上面的哪位有联系呢，你真是逃不掉的。”


　　末笙沉默，刘玉林的规劝她会听，但会不会执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试问哪个大学生原意待在这么个破地方，就为了跟个傻子结婚生子，一辈子暗无日，等着死啊?


　　“行了，你慢慢琢磨吧，藏里还有活，我先回去了。”


　　他拍拍裤子，站起身，直接走了，甚至没去看刘平生一眼。


　　要我作囚牢之徒，我自己！第一个不答应。


　　实话，刘玉林的活对末笙来就是废话，跟没一样。


　　不过，末笙对李玫环倒是挺同情的，多好的一个大姑娘，就让刘家糟蹋了，还生产刘平生这个祸国殃民的“怪物”，搁谁身上谁不难受啊！


　　“咕噜噜”，末笙有些不耐烦地捂着肚子，扯着嗓子喊，“刘平生，你在厨房里作什么呢这么半了，还不出来。”


　　“媳妇，饭凉了，我在热热，怎么了？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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