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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势力


  左存飞实在看不得燕王的得意样子,反口相讥道:“这个藏宝图在殿下手中这么长时间,殿下不是什么都没有参悟,不过是废物罢了。拿一个废物救了我家主子,殿下这笔生意做得真划算。”


  “咱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你们助孤登上皇位,孤定会立有萧氏血统的孩子做太子,会让你们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前。你们明明知道夺嫡需要许多银钱,却将找到的藏宝图私下藏起来,你们对孤藏着掖着,也就别怪孤冷血无情。”燕王挑了挑灯芯,灯火亮了一些,燕王的身影就在墙上。


  左存飞看着燕王高大的影子,再看看自己,渺小且模糊,就算是影子也知道二人的处境,其实萧氏血统的孩子做太子是独孤氏的夙愿,而他的夙愿就是能够正大光明地享受阳光雨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如同阴沟中的老鼠。


  “不过你放心,这次孤只是给独孤氏一个小小的教训,我那好七叔宠妻如命,谁让你们动了他的心尖子。”燕王冷冷地道,“你们也给我记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萧氏守不住江山,那就认命,做我周氏之臣。你们也少打些算盘,这样能活得长久些。”


  左存飞的指甲抠进肉里,冷冷地看着燕王,燕王毫不害怕地瞪着他。


  半晌,左存飞才道:“还请殿下遵守自己的承诺,救了我家主子。”


  “孤知道,你也记得答应过孤的事情。”燕王端起了茶杯。


  左存飞拱手为礼,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燕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大开的门户,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来人。”燕王突然唤人,而这个小院却空无一人。房间的墙突然向两边分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对燕王抱拳道:“殿下。”


  “把这里收拾一下。”燕王吩咐了一句,举步走进墙里的密室。


  那男子似是做惯了这些事情,很快收拾好,跟着燕王去了密室。无声无息间,墙又合上了。


  周奕在屋子上趴了很久,也没有见人再出来,就知道那密室可能还通向别的地方,脚尖轻点,也离开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小院。


  ***


  独孤氏的案子在女眷中广为传播,但是在前朝的影响力远远低于萧驸马的案子。毕竟独孤氏是女人。


  燕王亲自为独孤氏求情,温皇后也为独孤氏说了几句好话。其他人也说:“独孤氏只是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影响大局,如今她又是燕王的侧妃,是皇室中人,定会心向夫家。”


  元宪帝考虑再三,这才将独孤氏放了。还让独孤氏改回了原姓萧,萧滟滟。


  左存飞又来见了周奕一次,问周奕要那白绢布。周奕冷笑道:“孤也为萧侧妃说了话,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左公子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周奕确实是为萧侧妃说了话,他的折子在一堆求情的折子中中规中矩,一点也不显眼。


  左存飞哑口无言,,周奕的话确实没错,但是这与他预计非常不一样。他以为的救是劫牢房,劫法场,全须全尾地将萧滟滟救下来,谁知周奕一直没有动作。


  左存飞急了,燕王也有些着急,最后还是燕王说动了温皇后,母子俩出面,这才保住了萧侧妃。周奕这个时候出手,跟风上了个保人的折子,似乎是完成了承诺,左存飞实在想不出如何掰回这一局。


  “你们皇室中人真是狡诈。”左存飞咬牙切齿。


  周奕微微而笑:“彼此彼此。”左存飞明明有燕王为其跑腿卖命,为何还找上周奕,其中的猫腻,周奕虽然不能尽数猜出,但也知道来者不善。


  左存飞扭头就走,周奕击了三下掌,本来空无一人的院子涌出许多全副武装的侍卫,房顶上一派弓箭手,弓箭满如圆月,凛冽的寒光直指左存飞面门。


  今日之事绝对不会善了了。


  左存飞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高手,当机立断一扬手,毒虫从他的袖子中蜂拥而出,却绕着侍卫出了院子,这些侍卫都毫发无伤。


  周奕笑了,不枉费阿芷这些日子辛苦炼出的避毒丹。避毒丹是元嬷嬷和陈芷师徒俩这几年炼出来的,本来是为了深山采药防止毒蛇毒虫,如今看来拿来对付左存飞这种用毒高手正好。


  即便是左存飞这位顶尖的用毒大师,在对付一群人的时候也不会用奇毒。一来是奇毒价格昂贵,材料珍奇,二来则是奇毒的数量少,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左存飞动作虽快,却没有占到先机,弓箭手已经齐齐松了弓弦,一轮箭雨过去,就有侍卫上前,举剑就杀。


  双拳难敌四手,纵然左存飞武功高强,渐渐还是左支右绌,体力不支了。这个时候,周奕只在旁边观战,并没有加入战局。


  左存飞心知不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笛子。


  生死关头掏出的东西岂能是简单的,周奕立刻警惕,拔剑上前。左存飞已经将笛子吹响,笛音粗噶,无乐曲之悠扬,却能刺破耳膜,直入心间。


  有内力不济的侍卫已经倒下,房顶的弓箭手也有滑落下来的。其他人见同伴滑落,就去拉着同伴,阵脚大乱。


  随着笛音越来越像,如猫爪挠心,虽然百般难受,却无法根除。周奕内力强劲,运足内力与之相抗衡,还能与左存飞一战。即便周奕武功高于左存飞,但在那笛音之下,仍然还是让左存飞跑了。


  笛音随着左存飞的离开越来越远,对侍卫的束缚也就渐渐消失了。周奕看着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人,实在是又气又怒。此次天时地利人和,左存飞都能逃出这个进行策划的天罗地网,以后再想将他抓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周奕让侍卫都回去休息,自己也沮丧地回了正院。


  陈芷正在正院焦急等待,这次的药是陈芷做的,陈芷自然知道全部计划,如今见周奕垂头丧气地回来,坐在椅子上,也就知道没有抓到人。


  陈芷走到周奕跟前,被周奕一把搂着了腰。


  周奕将头放在陈芷柔软的小腹前,沮丧地道:“阿芷,我失手了。”


  陈芷静静地搂着周奕的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周奕才缓过来,松开了陈芷。


  陈芷与周奕相对坐下,周奕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芷,最后道:“那个左存飞只怕以后抓不到了,我本来想给你扫清障碍,谁知道还是让你又多了危险。”


  “无妨,这些年同悲宫一直与咱们作对,我已经习惯了。”陈芷笑靥如花,“再说了,左存飞是萧侧妃的下人,只要萧侧妃还在燕王府,咱们还怕捉不到姓左的。”


  陈芷的话让周奕重新燃起了信心,周奕脸上又有了笑容,拉着陈芷的手,呢喃道:“阿芷,幸好我娶了你。”


  陈芷的笑意从眼底延伸到心里,推了推他道:“这次抓人有没有伤亡,你跟我说,我让账房拨银子。”


  周奕一拍脑袋:“我忘了查。”立马就跑了出去。


  另一边,左存飞在齐王府侍卫的一番缠斗下虽然逃出生天,但还是受了伤,没有办法,只能去了萧侧妃在京城的小院中。


  谁知贵为前朝公主王府侧妃的萧滟滟也在小院中抚琴,见左存飞受了伤,萧侧妃的手抖了一下,将琴弦拨断了。


  左存飞捂着身上的伤,缓缓跪在了萧侧妃面前,主仆二人相对无言。


  萧侧妃用力地扶起左存飞,将他扶进屋子,拿出药箱,轻柔地给他处理伤口,就如之前的千百次一样。


  “宫主,对不起。”左存飞有些懊恼地道。


  “没关系。”萧侧妃毫不介意地笑道,“你没事就好。”


  “我,我……”


  一滴男儿泪滴在萧侧妃袖子上,模糊了空谷幽兰。


  萧侧妃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今这个样子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你不必自责。当日我要与燕王合作的时候,你就曾极力阻止我,是我没听你的劝。如今他已经谋得了同悲宫的大权,我们对他就没有用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左存飞无力地倚在罗汉床上,当日他之所以劝萧侧妃只是因为心中的喜欢,不是为了复国大计,如今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以后,你就留在同悲宫里,不用来燕王府了。”萧侧妃定定看着左存飞,满脸的信任,“存飞,如今我能信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左存飞郑重点点头。


  也许命运就在这里拐了一个点,去了谁都不知道的远方。


  小年的宫宴,元宪帝放出了话要简单办,但主事的阴德妃因为自己第一次办这么大的事儿,想着要尽善尽美,这才好显示她的地位。


  自从敏太子与豫章公主过世之后,温皇后和姜贵妃几乎在同一时间倒了下去,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就是苏钰了。可是苏钰没有生育子嗣,论起资历来也及不上育有两个皇子的阴德妃,因此宫中大权落到了阴德妃手中。


  阴德妃内心虽然得意,但也知道论身份,论宠爱,前面还有三座大山,也不敢过分张扬,只是利用便利,频频召见官员女眷,并放出风去,要为四皇子选妃。


  也就有许多想要与四皇子联姻的官宦人家与阴德妃套交情。


  如今四皇子还没有完全从南征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如今年纪大了,元宪帝既没有封他爵位,也没有安排他入朝听政,在建的府邸也就是一个皇子府,规模仪制根本没有办法与三个哥哥相提并论。


  阴德妃如今拼了命地找儿媳妇,也是为了儿子的前程。


  虽然小年宫宴请的都是宗室,但是能嫁进宗室的女眷娘家也都不弱,阴德妃也都没有放过。这次宫宴温皇后与姜贵妃都称了病,苏钰又不喜欢这些家长里短,直接走到偏僻处独自呆着。


  阴德妃则是如同花蝴蝶一般与人说话,对陈芷也只是点点头,应该已经知道陈芷没有适龄的姐妹。


  “如今德妃娘娘怕是知道京城所有待字闺中的女孩了。”康王府也在宫宴邀请之列,冯氏与陈芷还算投缘,两人常常同进同出。


  另一边康王妃带着康王世子妃与其他宗室女眷说话。冯氏从来不在意,她早就说了,自家不会继承爵位,所以也就没有必要与康王世子妃争长论短。


  陈芷也喜欢冯氏洒脱,与冯氏走得近了。


  “那你知道德妃娘娘看上了哪一个?”陈芷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冯氏凑近陈芷,“德妃娘娘几乎都看遍了,说的话也都一样,没人能看出她的心思。不过她如今迟迟没有定下来,京中就有人说德妃娘娘心思大,只怕要把四皇子的正妃侧妃一并选了。”


  闻言,陈芷看了看众星拱月的阴德妃,心中也同意这个说法。


  “陛下驾到。”


  众人立刻跪在地上迎接元宪帝,元宪帝道:“平身。”


  众人起来之后,阴德妃立马迎上前去与元宪帝说话,元宪帝没有理会阴德妃,而是将手伸向地处偏僻的苏钰道:“爱妃怎么在那里,快到朕这里来。”


  帝王宠爱到达的地方,不论多么偏僻,都是万人中央。


  苏钰顶着众人的注目,一步一步端庄大方地走了过去,将手放在元宪帝手里,元宪帝牵着苏钰的手入了席。阴德妃跟在二人后面入了席,低着头没有看众人。


  元宪帝说了几句话,敬了众人酒,歌舞就开始了,众人也轻松起来,开始互相敬酒。


  陈芷没有看眼前的歌舞,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燕王和萧侧妃身上。


  燕王与众人谈笑风生,敬酒都是来者不拒,而萧侧妃则是默默地喝着酒,因着萧侧妃的尴尬身份,没有人与萧侧妃说话寒暄。


  歌舞正在高潮,鲁王那边传来了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乐声停了,舞姬也站在当场。


  鲁王喝多了,对元宪帝道:“父皇,年年歌舞都是这样,儿臣早就看够了。”


  元宪帝沉默不语。


  鲁王又嘿嘿笑了,转头对燕王道:“听说前朝末帝最爱歌舞,不如请萧侧妃为我们歌舞一场助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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