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马戏团

　　第二天清晨。


　　方方醒来打开门，发现王小海精神不太好，眼圈有些发黑。


　　“早啊！”小流氓打招呼。


　　王小海没理他，半眯着眼睛。


　　“我们去吃早餐，然后找学校报名。”方方说着，带头往楼下走去。


　　王小海迷迷糊糊地跟在后面。


　　“你喜欢吃什么早餐？”


　　方方问着，却没听到任何回应，于是走路时回望一眼，顿时吓了一跳——王小海居然睡着了，边走路边睡！


　　这是什么特殊技能？居然能边走边睡。


　　方方走下楼，在道路一侧的流动早餐车买了两盒卷粉，浇上酱汁，在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喂，过来吃。”小流氓方方掰开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王小海看见食物，顿时清醒不少，抓过卷粉，一口就吃完了！对，就是一口就吃完了一碗卷粉！


　　“你是饕餮转生吗？”方方惊道。


　　“你要是能写出这个字，我就认做你爹！”王小海说。


　　“我才不上你的当，这招过时了。”方方也快速吃完，扔下筷子。


　　“你是小流氓，买早餐还要花钱吗？”王小海问。


　　“都是街坊邻居，认识几年了，不好意思吃霸王餐。”方方说，“我从不宰熟人。”


　　“哦，你小子这么有良心……”王小海说着又睡着了。


　　“喂，你这招睡眠跟随是怎么修炼的？”


　　“不知道，天生的。”王小海闭着眼睛回答。


　　但是方方前进的身影如雷达扫描般显示在王小海脑里，他发现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知晓十米周围任何人的动作，而不需要用眼去看，这是——武技高手的直觉？


　　如果不是熬夜，他还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潜能。


　　果然人是逼出来的，潜能需要压榨。


　　两人继续乘坐七十七路巴士，前往市中心。


　　刚上车，两人便感觉气氛和昨天不一样，车内坐满了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王小海走到车子中间，发现没座位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方方问一旁穿着兽衣的人。


　　“我们是马戏团的驯兽师，今晚要在市中心进行表演。”穿着兽衣的人说着，指着身边趴着的老虎，“这是我的助手，虎大。”


　　“你干嘛要做他的助手？”方方问趴着的老虎。


　　“为了养家糊口，家里母老虎网购的口红和名牌包没付款，等着我挣钱去帮它清空购物车。”老虎有气无力地回答。


　　“去马戏团表演轻松吗？”王小海插话问道。


　　“一点也不轻松！”老虎回答，“这个愚蠢和卑鄙的驯兽师，天天让我跳火圈，然后再做一套自由体操，这简单强虎所难！还要我喊麦两个钟，简直把我一只虎当三只虎用。”


　　“马戏团就是这样，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牲口当机器用。”旁边一个画着小丑妆的人也过来抱怨道。


　　“你是表演什么的？”王小海问小丑。


　　“当然是表演吞火吐火和魔术。”小丑说，“主要是逃脱魔术。”


　　“哦？能否现场表演一下。”方方好奇道。


　　“可以，我这就表演怎么从这辆七十七路巴士逃离。”小丑说着，拿出一块黑布，将王小海和方方的视线挡住。


　　“魔术揭密的时刻到了！”方方有点兴奋。


　　黑布后的小丑大喝一声，用锤子打碎车窗玻璃，整个人一跃而起，从碎裂出跳出车子。


　　“这就是巴士逃脱的魔术？”王小海惊讶，“这招很危险啊！”


　　他话音刚落，一辆装满石头的货车从跳出车窗的小丑身上碾了过去。


　　车内众人捂上眼睛。


　　“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巴士逃脱魔术。”遮蔽身子的黑布缓缓落下，小丑露出脑袋说道。


　　“你为什么是幽灵状态啊！”方方指着小丑如烟般的下半身叫道。


　　“当然是因为我被货车碾死了。”小丑悲伤地说，“以后你们千万别模仿我，要模仿也要注意周围的情况。”


　　王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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