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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擦肩而过


  丁锦掀开衣摆,迈进酒馆的门时,正看见几个人正搭着一个胖子走向门口方向。

  他的目光一下子被其中那个穿白衣的俊逸青年吸引了。

  也穿白衣?

  丁锦最爱的就是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衣会显得他风度翩翩,潇洒无比。当遇见同穿白衣的人时,他便会打量几眼,在心中暗暗比较。

  若是那人穿的难看,丁锦准会蹙眉,一阵不屑,遇到特别难看的还会抽出剑拦住人家,要求那人从此以后不许再穿白衣。

  而遇到穿着感觉还不错的,丁锦则会暗暗赞赏他有品味。还会比较一番自己与那人谁穿着会更帅气一些。

  以往丁锦总是能极为满意的得出结论。

  而此时,他面上的表情可不算好看,只是也算不上难看就是了。

  很显然那人穿白衣很好看,甚至比他还好看……丁锦的心中有一点不爽。

  谢怜君穿白衣自然是好看的。睿王也时常用充满羡慕有有些可惜的语气问自己:

  为什么人家穿白衣就是宛若画中少年郎,而自己穿出来的就是又圆润了一圈?

  啧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谢怜君一心都扑在如何让睿王不跌跤上,根本就没把关注点放在丁锦身上,仅仅是抬头发现门边堵了一个人,微微示意他让开一下而已。

  丁锦就更气了。

  不过他并没有发作的机会——

  因为几人很快就出门去了。而且睿王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尽呢,熏的丁锦嫌恶地偏过了头。他一向是个自己爱喝酒却闻不惯旁人身上有酒气的主儿。

  笑话,盛在酒杯里的酒和一个宿醉的人身上的酒味儿能一样吗?

  等了几天,却没有消息传回来,焱王大概也就知道没能成事了。

  这个消息自然不是丁锦带回来的消息,焱王早就对此不存指望了。

  谁知道他又浪到哪里去了?这几年,凡是派出去的任务有了结果,焱王基本上和众人是同一时间知道的,好在结果从没让他失望过。

  按理说丁锦是不会失手的。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于——

  死了一个皇子也算是件大事儿了,怎么会完全没有消息传回京呢?

  焱王料想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更让他措手不及的是,厉宗忽然宣他进宫觐见。

  现在进宫?是因为睿王的事情吗?难道丁锦得手了?厉宗需要他一同分担悲伤?

  不,不太像。或许是来兴师问罪的?

  也有可能,消息并没有走漏,厉宗只是很正常的宣他进宫商议别的事,之前的猜想都是自己在吓自己呢?

  心虚是肯定心虚,不过还得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

  焱王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厉宗并没有留他在宫中一同用饭,不过焱王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天色黑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潮气已经上来了,连脚下的青石板砖都仿佛沁出幽幽的寒气。

  回到府里,焱王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仔细回忆厉宗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处细节。

  厉宗神色如常,与他说了一些家常话,问了问他近况如何,正常得让焱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不安的心一点一点地放松了时。愉快的会话几乎维持到了最后,直到厉宗没着没落的来了一句:

  “睿王赴任清陵,身边的人今早还回信儿了,说一切安好。”

  说罢完,厉宗自己点点头,好像在和自己说话,“挺好。”

  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焱王。

  这是警示吧?不然干嘛冷不丁提到睿王?还说他一切安好,这摆明了是在说,你的小动作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收敛一点,不然就不是谈个话这么简单了。

  绝对是这样了!

  丁锦这次并没有在外面玩太久。

  几乎一进门,焱王就看见了他。

  看着他还是如以前一般轻松自在的神色,焱王就不禁想起自己被宣进宫时的忐忑不安与心惊肉跳的感觉,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盯着他。

  “干嘛瞪着我啊?”丁锦瞅见了焱王的眼神,自顾自地摸了把椅子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焱王听了这话,气的笑了起来,“你没得手,你不知道吗?”

  丁锦回过头,一下子提高了音量“怎么可能?我保证我刺中轿子里的人了。”不过很快他就了然——

  也许,轿子里的人并不是自己应该刺的人。

  真是狡猾啊!

  焱王正等着丁锦露出一些愧疚难堪的表情,不料他先是困惑,后是惊异,然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了点头,还又给自己动手续了一杯茶。

  “你怎么有脸还坐在这里?”焱王的火腾的一下冒了出来,往常他是不会这样对丁锦说话的,可看见丁锦完全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突然一阵气结。

  丁锦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他斜睨着焱王,冷笑了一声。

  “倒成了我的错?莫不是你的皇帝老爹又找了你的事儿?拿我撒气你可真是个英雄。”

  ……真是一针见血。

  没等焱王做出反应,丁锦直接站起身,一脚踹开了门。

  丁锦打算直接离开焱王府。

  他走得很快,到最后干脆轻点足尖在屋檐上轻烟似的跑远了。报恩行动就暂停在这里吧,日子过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其实焱王也觉得很憋屈啊!别人的手下都能乖乖听从调遣,但他手下能堪大任的却如此任性妄为。

  这次居然直接摔门走了?

  ——————————

  陆青又决定下山了。

  如果不给苏小霜把银子送回去,他就会对这件事日思夜想不得安寝。

  顺便,把那什么烂相思蛊解了。

  在他左催右催,日磨夜磨之下,戚庭之不堪其扰,终于在昨日交给他一粒相思蛊的小药丸。

  “我的陆青大哥,这就是您一直要的解药,拜托您还我个清净吧!”

  平日里都是戚庭之对陆青缠个不停,如今才知道,冷清的人缠起人来简直不像人啊!

  陆青盯着掌心的这枚小药丸。

  它看上去就像小孩子吃的糖豆般,小小的,圆圆的,泛着朱红的光泽。

  陆青十分珍重地将药丸倒入小青花瓷瓶中,又很仔细地掖入腰间放好。

  最后,还有最最重要的东西——银子。

  上次连银子都没留下来真是太尴尬了。陆青一向不习惯欠人人情,因此除了银子外,还准备好了一个很好看的剑穗。

  剑穗长度比较短,编织的很精巧,墨蓝色的流苏微微摇晃,上面系着个小小的银铃铛,也跟着发出点又细微又清脆的声响。

  陆青的的鸣蝉从来不配剑饰,觉得这样很累赘,不如一把光秃秃的一柄剑用着顺手。

  而苏小霜嘛……或许女孩子家会喜欢在剑上挂点什么小玩意儿?陆青这么想着,把这个小剑穗揣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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