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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泛舟


  大瑞政宁二年秋,帝奉太后下江南体察民情。皇后,张贤妃,付淑妃,辰妃新月式,昭容柳氏,婕妤赵氏,美人陈氏伴驾随行。逸王,德王,长山王,及官员若干同下江南。行水路,蜿蜒上百余船,沿途岸上官员乡绅、百姓贫民隔岸参拜,山呼万岁。

  御船之上,慕容修似乎心情很好。虽然现如今三国并立,但新月国内乱未平,迟国与世无争,他得以下江南,忙里偷闲,算是自我放松了。

  他计划好了,最多两个月,就动身回京。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两个月,注定将是忙碌的两个月。

  御舟之上,众人觥筹交错,台上歌舞升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交杯换盏之声不绝于耳。

  而远在御舟后好几条船上,月然正坐在船头出着神。虽然这个是王爷用的船,但船上精美程度可见一斑。更不要说御船之上,会是多么金碧辉煌。傍晚的风吹的人很舒服,吹乱了她鬓边的头发,可她却依旧坐在船头,望着两侧的青山,心想即使是以后死了,葬在半山腰处,便也是极大的造化。

  都说江南风景如画。如今见两岸杨柳依依,清波碧水,天地共色,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真的很美。小桥流水人家。这种平凡的生活,应该是她所期待的。

  但是又有谁知道,为了能让三层的御舟通过,沿途的大部分桥梁,都要拆掉让行。

  一次游行,劳民伤财,天怒人怨,百姓苦不堪言,民工劳力伤神。

  有多少人一辈子都在权力斗争的中心,却总是觉得自己的权力还不够。

  有多少人一生从没见过一次皇家威严场面,却闲云野鹤,快活似仙。现在这种生活,月然宁愿用寿命去换。

  大队船只继续前行。而岸边渐渐变得无人起来,两侧的房屋开始稀稀松松,看来已经出了江州地界。

  此行的目的是常州行宫,最少还有一天的路程。已经比计划中已经早了近一天。

  月然看见远处两岸山势陡然升起上,方乌云环绕,看来是要变天的样子。

  她一下子站起,看着远处黑云笼罩的高山。中间的河流更像是有人一刀从中间劈开一样,自成一派巍然景象。

  生平第一次见如此奇特的山峰,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她知道这山,算是大瑞比较有名的山峰,叫“双龙山”。

  传说山中时时有龙吟,并且有上山的猎户曾看见一条白色的巨龙从山上飞到山脚下的江中。

  月然虽然不信这个传说,但是据说这里也正是大瑞的龙兴之地。开国圣祖便是在此发迹,建立大瑞百年基业。

  所以此处也必然是南下的必经之地。但此地却终年云雾不散,也是奇事。

  月然看着远处浓重的阴云,紧皱眉头。看来,暴风雨要来了。

  雨书走出来,对月然道:“姑娘,进屋里吧,一会该变天了。”

  月然最后回头看了看前方的山,眼神里的复杂一闪而逝。今后会发成什么,她心里是有些成算的。

  船只未近,便能感觉到风已经开始刮了起来。

  但愿,一切顺利。

  而谁都不知道,就在那山脚下,河流的深处,有这样的一艘船。

  这艘船看上去似乎只是平常的双层商船,但却镶嵌着精美古朴的花纹,虽然普通,但却似出尘一般。

  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派忙碌景象。但仔细观察,每一个人都似乎体型非常壮硕,并且满身杀气。

  船头站着一个人。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肤色微白,目光如炬,英俊瘦削的脸庞棱角分明。身穿一身白色长袍,明明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却浑身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与外貌极为不符。

  只见他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蜜瓜,大口地啃起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口齿不清的道:“这瑞国的蜜瓜着实好吃,你说我们迟国怎么就种不出来呢?初一呀,回头你多拿他个百十斤的,我要拿回迟国赚他一笔,你说,多少银子一斤合适?唉,你,对没错,就是你,你刚才说,大瑞皇帝的御船就要到了?”

  一旁的彪形大汉初一看着自家主子不顾形象的样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而跪着的另一个人此时也开口道:“回陛下,大船已经开进双龙山脚下。”

  没错,那个一身白袍的男子,正是鼎鼎大名的迟国皇帝,贺奕。

  贺奕砸吧砸吧嘴,晃悠着他的长腿,然后漫不经心道:“居然这么快,初一,你现在去打点好,朕要会会这个大瑞国君。”

  初一抽了两下嘴,淡淡道:“是。”

  河面上的风渐渐越来越大,而贺奕也终于放下手中的蜜瓜,端正坐好,抬头看着天空,恢复了最开始的严肃逼人,他对身边站着的几个人说:“要变天了。”

  几个人跟着他向天上望去,只见层层乌云越来越厚重,仿佛是垂在低空,随时都会砸下狂风暴雨。天际的夕阳已经渐渐落下,这样的阴云和夕阳的奇景,怕是不多见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贺奕起身,看着远处船队的方向,虽然谷中有薄雾笼罩,无法看见,但是,他却勾起了嘴角。

  一旁的侍从见状,对视了一眼,都在为瑞国那个皇帝而堪忧起来。

  河岸两旁的数目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山谷深处传来夜莺声声凄厉的叫声。

  贺奕打了个哆嗦,回身捞起刚才未吃完的蜜瓜,对一旁的辛甫道:“你说这种鸟,学啥不好,非得学人哭,你说学哭吧,还非得哭的这么惨,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辛甫一笑,似乎早已习惯这君王的风趣,笑道:“臣瞧着,这叫声似乎比我们大迟的,还惨些。”

  贺奕被他这句话逗笑了,连连摇头,“非也非也,朕只是在想,这种鸟在这叫,那些瑞国的御林军,会不会害怕呢?”

  辛甫思索了很久,郑重道:“陛下此曲见那瑞国国主,千万小心。”

  贺奕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似乎在自言自语,“慕容修,真想看看,过了四年,你究竟成了什么样子。”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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