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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滚烫


  “行了,我知道了。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阻拦不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在真的确定要结婚前,更明确地说,求婚成功前千万别被狗仔拍到了,我尽力给你规划另一条路吧。

  这是何丰的权宜之计。

  他知道自己提出的条件简立会理解,会做到,而以确定结婚为公开恋情的条件,会是他们的感情(如果真的存在的话)的巨大考验。

  那么多恋人走不到那一步呢,如果他们在一起后又发现彼此不是那个对的人,因为没有公开,可以好聚好散,互不影响;而万一真的确定要结婚了呢,何丰需要一段时间好好规划。

  “再加一条,或者我提前转型成功成了实力派。”

  “真服了你了。对了,下个月《绝密投降》在香港上映,周六香港粉丝见面会,别忘了。”

  “谢谢兄弟。”简立狠狠拍了拍何丰的肩,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赵可今和夏骏商量后决定周六搬家。

  周五晚上,苏陶边和赵可今聊天边帮着收拾东西,真的到临别了,才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多珍贵。后来索性躺在赵可今床上聊天,两人直到凌晨四点才睡。

  周六一大早帮着她和夏骏搬搬抬抬的,中间还淋了会儿小雨,苏陶感觉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

  有些时候没去健身房了吧,加上前几天熬夜写论文,休息不太好,果然年纪不小了经不起折腾了。她洗完澡后就觉得有些想吐,晕晕乎乎地煮了姜糖水,灌了一大杯进肚,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可千万别发烧了,她很少感冒发烧,但是就是这样的体质,一旦发烧就会头晕目眩,浑身疼痛,甚至意识模糊,说胡话。

  小时候发烧总要折腾爸爸妈妈一整夜,好像上了大学后只发烧过一次,把室友吓得救护车都叫来了,以为她是中了化学试剂的毒。

  也不知睡了多久,整晚昏昏沉沉地做梦,直到梦见逐渐逼近的巨兽,迈着沉重坚实的脚步。

  砰,砰,砰,她身在崖边,无路可退。

  猝然惊醒,苏陶猛地坐起身来,原来是拍门声。

  她头疼得快要炸裂了,以为是赵可今忘了拿什么东西,也没想起昨天明明让赵可今留着钥匙,方便回来午休,便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门刚打开,发软的身体便支撑不住向一侧倒下去,门外的高大身影急忙上前一步,伸手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回事?一天没见,怎么病成这样了?”简立眼里满是关切,心疼地伸手探了探苏陶滚烫的额头。

  他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许秀琴的电话。

  许秀琴中午给苏陶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就把电话打到他那儿去了,谁知苏陶不是刻意躲着她妈妈,是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他担心苏陶有事,就急忙赶来了。

  果然出事了。看到苏陶因为发烧泛着红晕的脸,扶着她绵软的身子,他恨自己没早点过来。

  顾不了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还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他打横抱起苏陶走进她卧室,把她轻轻放回床上,还细心地盖上被子。

  尽管知道苏陶的个性和一般喜欢小粉红的女孩不同,但这卧室的布置之简洁,还是让简立有些惊讶,这就是传说中的性冷淡风?

  到顶的原木色衣柜,一米五的单人床,一桌一椅,书桌上一台电脑,一排专业书籍,一排动漫绘画教程。

  她还在画画吗

  看着眼前苏陶紧锁着眉,闭着双眼,还时时轻叹长气的痛苦模样,简立赶紧打了个电话,又从冰箱拿了一个袋装雪糕,用毛巾包好,放在苏陶颈窝处敷着。

  他半蹲下身,将她额际散乱的碎发拨开,“我给医生打了电话,他很快就到,你先睡一下,好吗?”

  “我不去医院——一点都不喜欢医院——不打针——”

  “好好好,我们不打针,不去医院好吗?”简立安抚着苏陶,现在的她像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胡言乱语的,好像也没认出他。

  他从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发烧症状。

  太危险了,苏陶刚刚什么也没问就开了门,这个时候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来了呢,现在的她毫无招架之力啊。

  简立叹了口气,将手掌覆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想加速她的降温。她的痛苦好像舒缓了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均匀。睡着了吗?

  她真美啊,连病了的样子都那么美。

  他见过那么多女明星妆后的样子,不管是什么裸妆,什么仿素颜,都不及眼前不施粉黛的苏陶万分之一。

  “简立——”她呢喃着,他静听,竟是他的名字!

  她梦见自己了?

  “不要过来——”

  还没来得及欣喜,就一盆冷水泼下来。

  连在梦里,都在拒绝他么?

  原来她的冷漠,不是欲擒故纵,甚至不是什么考验,就是发自内心的抗拒。

  十五分钟后,简立去开了门,进来的是他的私人医生祝荣。

  祝医生给苏陶量了体温,做了简单的检查,轻轻带上房门。

  “简先生,不用太担心,病人是因为劳累加受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多喝水,使用物理降温配合吃药就好。刚量了体温是39度2,吃药后每隔两小时量一次,理论上两小时后体温就会下降。如果四小时后还有38度5以上,就要打退烧针并做进一步检查了。”

  “她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她能吃什么?有要忌口的吗?”

  “病人现在身体虚弱,要避免油腻的食物,吃些清粥小菜吧,最重要的还是时时注意补充水分。”

  简立认真地记下祝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在厨房找到了已经积灰的汤锅和没开封的五公斤装大米,卷起衬衫衣袖,麻利地洗干净把粥煲上。

  又从冰箱拆了根饮料的吸管,倒了温水回到苏陶房间。

  “乖,起来吃药了。”他轻轻抚摸苏陶的额头把她唤醒,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将药放进她嘴里,又把插在水杯里的吸管送到苏陶嘴边。

  苏陶顺从地吞下药,又咕嘟咕嘟喝完了整杯水,她正做着可怕的梦,梦见自己在沙漠里独行,口干舌燥,快要被烈日榨干了。

  她很少生病,但一病起来就是这种不能自理的状态。

  稍稍清醒了些,她才意识到简立正坐在她的床沿,温柔地托着她给她喂药,感觉像是她整个人都在简立怀里!

  她缩了缩脖子,挣开了简立的手,希望自己的脸只是因为发烧而涨红。

  “你来找我,有事吗?”趁自己还精神,赶紧打发简立回去吧。

  她从不接受追求者对她的好,不愿给他们一丝希望。就像最近那个周焕,找了一百个借口约她出去,她还是找了一百零一个理由回绝,实在不堪其扰,最后才下决心摊牌,从微信删除了他。

  而对简立,除了要果断拒绝,还有一点,她不愿自己以蓬头垢面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毕竟他那么好看。

  “你不接电话,我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吃了药就好了。你回去吧。”苏陶想用手肘支撑着坐起来。

  “别逞强了,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照顾你?”

  “我自己可以,谢谢你给我拿药,请你回去吧。”

  简立不愿继续听她冷冰冰的话语,起身出了门,又把房门带上。

  她睡着的样子可爱多了。

  苏陶看着紧闭的门,心中百味杂陈,父母这几天到邻省旅游,赵可今刚搬到新家一定很忙,她身边确实没有可以照顾自己的人了。

  但是怎么也不该是简立来照顾她。

  他们的交情之浅,不过算是刚认识不久的新同事罢了。她睁开眼,努力保持清醒,等待着客厅门开门关的声音,快走吧快走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谁知房门又被轻轻推开,“还渴吗?我再去给你倒杯水。”温柔的声音打断了苏陶原本就断断续续的思路,她摇摇头,实在没有力气想这么多了,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简立帮她掖了被角,出了房间,走到阳台上给苏陶妈妈打了电话。

  “阿姨,您别担心,苏陶感冒了一直在睡觉,就没听到您电话。”

  “她也没接我的电话,我担心她出事就直接来教师公寓找她了。”

  “我已经给她吃过药了,现在正煲着粥,待会儿等她睡醒了让她吃点。我问了医生朋友,重感冒要吃清淡些。晚上再去买点菜,给她做饭。”

  “好的,您别担心,您和叔叔玩得开心啊,我会照顾好苏陶的。”

  放下电话,许秀琴笑盈盈地看着苏启正,苏启正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啃了一半的牛仔骨放下也不是,继续啃也不是。

  “许教授,能不能请教一下,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老婆现在正值更年期,阴晴不定是常态。

  上一次露出这么诡异的微笑,就是因为他带着朋友送的野生灵芝去探望一个生病的老同事了。他实在不记得许秀琴什么时候会炖汤,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家里发霉不就浪费了,可是这话一说,引爆的连环炸弹响了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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