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规则
就在此时五道光柱从头上方掠过，最为重要的六人同时出现在擂台上的只有五位。
乔大财朝观看席看去，正对上了狗蛋儿的目光，乔大财看到狗蛋儿坐在商宗宗主嫡传弟子的位置处，有些不易察觉的忧心，显然狗蛋儿进来的事情他是事先被通知了的。
又瞥了瞥旁边的殷总管露出前所未有的阴鹜。殷总管不禁打了个寒颤。
其中一位仙风道骨的蓝袍道长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梧州五国君主均能通过我龙岩观观尘镜看到比武盛况，我龙兴真人保证此次武林大会公平公正，若有不服者可现在提出，五国君主会看情况再次商议推举德高望重者担任此次比试的判官。”
观看席的武者都鸦雀无声，大家谁不知道这龙岩观是梧州道家的第一大观，不仅道法精纯，在云流山更是盘踞了数千年，看尽了一代又一代的王朝更迭，从前各代观主从不插手世俗王朝的事情，任由他们兴旺或是衰败。
仅有的几次出手也都是因为战火实在太过激烈，普通百姓的尸骨遍野，侥幸没死的也是流离失所，太过惨烈，龙岩观当时观主才派座下长老接济流民，做道场超度亡魂。
而观主亲自去解决纷争，手刃了横征暴敛的亡国暴君，一时间龙岩观名声大噪，声名远播，尤其是梧州的百姓更是把龙岩观的道士奉若神明，有的还在家里供奉起了龙岩观所尊崇的太上老君的神位。可以说在当时一时风头无俩。
不过龙岩观只是在梧州极端的王朝末世才会出手救民于水深火热，并不是只要有战争就会参与，太平盛世更是隐匿不出。
不知道为什么此次一个武林大会就能把云流山上的道家真人请下来做判官，大家都有些震惊。
要知道说是山上神仙，其实能修成小仙的在梧州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对长生大道的向往。
一来这些山上神仙的宗门并不轻易收徒，要看资质根骨甚至还要看师徒缘分，性格癖好对不对胃口，世俗王朝的豪门大阀里的子女都不一定能够送进去一个两个的，这就更增加了大家的渴望。
若是有家族子弟进入其中便是天大的喜事，光耀门楣不说，各国君主也会善待这个家族一二，说不定以后就有用的到人家的地方。
二来修行一途和武道一途截然不同，修行关注的是个人的灵气，修行者中流传一句真言叫“人间处处是修行”，若是悟性卓越就是吃饭睡觉都能作为修行，增长修为。
有的修行者能够一步登天，也有的修行者则苦修不进，有的更会堕入魔道，迷失心窍。而一旦大道有成便是寿命也会延长至少数百年。
而武道一途需得稳扎稳打，任你是卓尔不群也得一步一步走，一个境界一个境界升，相比修行就显得苦哈哈的，可是就算你练到十境巅峰也不过是多活一二百年，付出比修行多收益比修行小。
这也是为什么达官显贵们更钟情于修行，却又因为机缘太少，百爪挠心，苦而不得。
三来是这些仙家府邸底蕴深厚，往往和天上的某位上仙或是上神有些师徒情谊，而距一些秘闻所传世俗王朝的一国之君有可能就是某位神仙指派或是能够掌控一国的国祚气运。
不过这都是一些传言，至于真实情况就就有待查证了。
龙兴真人见没有人有异议便继续说道：
“屿国青溪宗冷宗主闭关未出，不能与其他四位宗主一决高低，故而临时决定由五大宗师的嫡传弟子一决高下，其中只有宸国商宗的宗主有异议，其他四人均无异议，既然多数都同意这个提议，那么此次武林大会就按这个方法办了。”
龙兴真人顿了顿，见台下鸦雀无声很是满意，继续说道：
“第一名的师父作为梧州的武林盟主，昭告九州，梧州五国均授予大都督印，享五国俸禄，可以挑选梧州的一处福地开宗立派。”
观看席中没有有人窃窃私语，毕竟台上的都是武道大宗师，自己再小声也能被听得到，可是不说话不代表没想法，大家都用各种眼神打量着这五位宗师的嫡传弟子的座位处。
对于商宗宗主的嫡传弟子更是多出一份怜悯——这一看就连第一境都没有破开的粗鄙少年当真是最有实力的乔宗主的嫡传弟子？
若说不是，这乔宗主应该发个声啊，大不了把这冒名顶替的少年拖出去打杀了便罢了。
若是真是他的嫡传弟子，那也太不像话了吧，还不如不收徒弟呢，这一上台也就是个被血虐的下场，倒不如认输算了。
难不成是宸国根本不在意这次武林大会？
专门找个粗鄙少年恶心人？
要不然就是蛮夷之地虎狼之师的宸国有什么阴谋？
不过刚才也说了宸国的商宗宗主不同意啊，可是架不住其他人都同意，这是被屿国明着坑了？
大家各怀心事，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狗蛋儿听到这里才有些眉目了，为什么可以不用拜帖，为什么进了门便不让出去，为什么乔大财、乔大财的夫人、那个叫陌颜的男子有那样的眼神。
想必他们就是最先知道的那一小撮人。而旁边的殷总管扮演的角色就有点有意思了。
莫不是这乔大财的夫人只告诉了殷总管前半个不需要拜帖的消息，后半个需要比武的话提都没提？
狗蛋儿心思急转想要想个办法，他有些明白乔大财的意思，上台直接认输，全身而退，他不过是失去了个盟主的位置，想必这也是其他四国早就暗中设好的圈套，不管有没有他的存在，他们应该是不会让乔大财拿到头筹的。
若是此刻不承认是他的徒弟，那必定是欺君大罪，死都不得好死的，这应该也是乔大财没有戳穿自己的原因之一。
狗蛋儿心里其实是别扭的，他不愿意承乔大财的情，可是又觉得他这样还有点人情味，可是这样一来又欠他一条命，唉，本来是还债的，但债却是越背越多。
“现在我宣布梧州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第一项抽签选对手。由四大宗主亲自抽签，剩下的一签即为屿国青溪宗。”
四大宗主抽完签便各自归位坐到了嫡传弟子座位前。
“你一会儿上台直接认输就好，其他的我来处理。”
乔大财用心语术传音给狗蛋儿。
狗蛋儿点点头，俩人都没有多说什么。
五国王宫中五位君主皆凝视观尘镜中的情形，神色也大不相同。
屿国国君公孙瓒最为得意，此次武林大会是他极力促成，世人皆以为他想要窥探各国实力，有梧州称雄的王霸之志，实际上这只是大买卖上的一点小添头而已。
宸国国君李胤则是气急败坏，已经摔了七八只茶碗了，吓的宫女太监没有一个敢再送茶进去的。
李胤对着观尘镜破口大骂，一会儿骂乔大财大蠢货，一会儿骂公孙瓒老狐狸，一会儿骂其他三个国的君主软骨头，就知道陪着屿国吃残羹冷饭。
骂累了发现没有水喝，又叫来侍卫把管事太监拖出去杖责这才解了些气。
其实他和乔大财早就预想到屿国会在这次武林大会上坑宸国一下，可是不去参加就会授人以柄，宸国正值休养生息的关键时期，不能因小失大让其他四国，尤其是视宸国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屿国有借口出兵。
所以他们推演了很多可能性，就是没有推演徒弟比试这一条，因为乔大财没有嫡传弟子，整个梧州都知道，可是有心人恰恰就在这上面做了文章。
而据刚刚得来的密报才知那个衣着寒酸的少年竟是乔大财的私生子。
“真是气煞寡人也！”
李胤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这次看来要付出一块福地的代价了，他们会选哪里？
李胤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心想只要不选那个地方，其他的都还能商量。
想到这里更是气血上涌，要不是宸国到了卧薪尝胆，休养生息的关键期，何须如此憋屈，李胤一拳砸在桌子上，却又无可奈何，贵为一国之君也得戒急用忍。
只见观尘镜中龙兴真人宣布：
“第一组云初国开山派陌颜对南滨国倾城派陆丑，
第二组屿国青溪宗武墨寒对东安国冷杉斋杜月衫，
第三组宸国商宗韩天元直接晋下一场比试。”
“这他娘的有屁用，狗屎运都他娘的浪费了。”
李胤有些烦躁，不再看这观尘镜，出了大殿散心去了。
这时候还不如去求菩萨保佑屿国别太得寸进尺来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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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财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青溪宗的武墨寒，想来是要粉墨登场一战成名的。他仍用只有他俩能听得到的心语术传音：
“既然来了就当做一次学习的机会，一会儿他们比试的时候我会用这个心语术为你尽量简单的讲解，听得懂便听，听不懂也无妨。
人也不一定非得走武道这一条路，其实在村里春耕秋收也是一种活法。你开心就好。”
狗蛋儿不会心语术只能听不能说，可是狗蛋儿有些恍惚了，乔大财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狗蛋儿的印象里乔大财就是一个为了能往高处走可以抛妻弃子迎娶世家贵女，可以为了权利出卖传道恩师的唯利是图的小人，怎么突然看开了？
人到中年忽然觉得以前做错了？
“对了，天元是我给你起的名字。乔府里我住的那处院子叫天元阁。”
狗蛋儿的内心出现了些涟漪，可是他稳了稳心神不做理会。一个一直对你冷漠的人忽然对你温暖起来，很多人都会很容易原谅这个曾经对自己很是冷漠的人，因为对比太强烈，以至于内心都会放大他给你的温暖。
而如果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这个冷漠的男人，那么对于一直给予自己温暖的其他人就太不公平了。
世间哪有如此轻易就赎了的罪，荀先生曾说过一句用在这里不太贴切可狗蛋儿却认为很有道理的话：
“君子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第十一章比试（一）
比试正式开始，那个在假山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狗蛋儿的男子陌颜风度翩翩的从座位上踏空而来站在了擂台上，若说气质确实出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看的台下一众女子心神摇曳。
他的对手是一名使剑的女子，也双臂展开腾空而起，落在了陌颜的对面。
只见女子身材婀娜，一身白色纱裙把玲珑的身段衬得恰到好处，只是以纱巾遮掩面容，见不到相貌如何。
众人都很是好奇美女如云的倾城派的嫡传弟子该是何等的闭月羞花，只是她这名字又好像不好看似的——陆丑？露丑？
二人相互点头致意后便展开架势。女子陆丑第一剑便直刺陌颜心口，没有任何犹豫。
陌颜没有硬接，而是一个鲤鱼打挺避过了锋芒，随即展开一把银色折扇，向陆丑喉咙处送去。
二人从一开始便招招直击要害，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殒命，擂台上险象环生，剑气扇影相互交错，不分伯仲。
但三十回合后陆丑变换了剑术，由凌厉的剑招变成了刚中有柔的剑术。
陌颜也转换了策略，不再急于求成，变成了攻守兼备稳扎稳打。
乔大财用心语术为狗蛋儿讲解他们两个人各自武道上的优缺点：
“陌颜看他身体淬炼程度应该是四境萤石境，在这几个年轻人里本不算是天赋异禀，中人之姿吧，可是这一身扇意却浑然天成，可见其练习的这套扇术很是不俗。
只不过武道境界摆在那里，现在看上去行云流水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了。
反观这个陆丑起先压制境界用武道四境和陌颜同境界搏杀，迫使他使出杀招才把境界提到五境张弛有度慢慢消耗陌颜的体力。
陆丑刚开始试探陌颜后就能知道不是五境巅峰无法速战速决，就开始转换战术，确实有杀伐决断的大将风范，此女思维缜密不可小觑。”
乔大财说完，狗蛋儿就发现陌颜拿扇子的手有些抖，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防守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陆丑瞅准机会一剑刺向他的扇子，陌颜不敢全力一拼只能侧身躲过，陆丑好像预料得到一样长剑脱手一掌拍到已侧身的陌颜身上，陌颜颓然倒地，一口鲜血喷出。
云初国的开山派祖师凌烟子破开龙兴真人的护法大阵瞬间出现在陌颜身边，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对龙兴真人颔首致歉，龙兴真人摆摆手表示能够理解。
毕竟能派出来参加比试的都是门派里最优秀的弟子，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这些年的辛苦栽培和不计回报的付出就付之东流不说，再重新培养下一个陌颜又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和金钱，一里一外损失巨大。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徒弟代表着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山门气运，着急查看徒弟是否坏了武道根基情有可原，龙兴真人对此也是感同身受的。
凌烟子见龙兴真人让自己轻易的破开大阵，也对自己的无礼并不在意，放下心来转而对南滨国倾城派的掌门余韵说道：
“陆姑娘好手段，余掌门好福气。开山派技不如人便是。”
说着带着陌颜回到了座位上。他旁边的琪玑师妹眼泪汪汪的看着师兄受伤，在她眼里最厉害的师兄竟然败给了一个用纱巾遮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特别丑的姑娘。
心中的女侠梦又燃起了希望，自己长的这么好看肯定能成为绝世高手。
第二场屿国青溪宗武墨寒对东安国冷杉斋杜月衫，杜月衫一袭黑袍，手中握有长鞭面色很是冷峻，武墨寒姗姗来迟直接飞到擂台，一把玄铁剑震惊全场。
“这把剑好像是屿国百年前一位飞升成仙的修士飞升前留给屿国国君的赠礼，感谢他在这一世穷困潦倒之时的知遇之恩。算是一把半仙兵，威力无穷。”
乔大财对狗蛋儿用心语术说道：
“冷杉斋素以锻造神兵利器为傲，虽然在九州之内声名不显，但在梧州算的上是响当当的招牌，杜月衫的那把长鞭看上去不起眼，其实是精铁凌铜锻造而成，灵活却柔韧，威力也算不俗。”
“武墨寒现在是武道四境，发挥不出半仙兵的威力，但是武道四境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已经可以媲美武道六镜了。
杜月衫虽然比武墨寒高出一个境界，但在半仙兵的威势下如果硬拼只能被一剑赐死，甚至神魂俱灭。屿国为了能拿到第一真是下了血本。”
杜月衫看到武墨寒那把玄铁剑后就直接认输下台去了。
冷衫斋的所有人都神色冰冷，要不是看在龙兴真人的面子上早就拂袖而去了。用法宝压制对手算什么比武大会！
于是现在就剩下陆丑，武墨寒和狗蛋儿三人，龙兴真人说由于韩天元第一轮没有比试，所以为了公平起见韩天元分别同陆丑和武墨寒比一场。
若是两场皆胜，则为第一名，武墨寒和陆丑再争第二第三。若是一胜一负，或是皆败再由陆丑和武墨寒比试。
龙兴真人没有再具体说下去。众人也不以为意，这个连武道门都没摸进去的寒酸少年都不用说肯定认输。
至于陆丑和武墨寒俩人，陆丑多半也会认输，结果从武墨寒提着玄铁剑时就早已分出，大家有些兴致索然，来看比试的都是希望能够对自己武道一途有所助益，这都认输了还看个屁啊。
要不是大家都不想让龙兴真人产生恶感，毕竟来的不是宗门弟子就是贵族子弟，都明白一个“万一”之说，万一日后有机缘能和龙岩观结下一段香火情，可不能因为今天这点不礼貌功亏一篑。
狗蛋儿认识这个叫武墨寒的男子，被陈阿婆吓的把值钱东西都放下带着他的师妹仓皇而走的青溪宗的大弟子。
武墨寒也看到了商宗宗主身后的狗蛋儿，只不过有些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
狗蛋儿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擂台，因为其他人都是飞身而去，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观看席离擂台很远，直到狗蛋儿一步一步的向擂台走去，大家才觉得原来走路的话这么远。
这段狗蛋儿走向擂台显得很是漫长的时间里，观看席上有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开始窃窃私语，毕竟大家都不把狗蛋儿当回事，也没看出来这个寒酸的少年和乔宗主有什么渊源，毕竟如果有点关系的话也不会不管不顾的让他走上擂台说认输吧。
再者在座的都是各国的皇亲贵胄或是宗门子弟，虽然表面上都比较尊重这些武道宗师，可是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渊源，内心其实也不是多么敬畏，现在又不是说乔宗主怎样，而是说一个乡下小子，所以大家说话就更没什么顾忌了。
什么这么脏兮兮肯定是个乞丐。
什么这里味道怎么这么臭，肯定是这个泥腿子带进来的。
什么乔宗主仁厚不愿意让这个乞丐被打杀才放任他在这里。
什么不知道这个乡巴佬怎么混进来的。
反正什么难听的都有，偏偏狗蛋儿耳聪目明，都能听到，一时间气血上涌，狗蛋儿不明白和这些人无冤无仇更无交集，怎么他们的内心就这么肮脏。
他虽然穷苦，村子里也尽是些家长里短，可相比这些人却淳朴多了。
狗蛋儿继续走，走了好一会儿才到擂台上，陆丑见狗蛋上了擂台便也飞身上来，向狗蛋儿抱了抱拳，这让狗蛋儿很是意外，这个姑娘愿意以礼相待已经算是狗蛋儿见过为数不多的一些眼高于顶的练武者里面最具善意的了。
狗蛋儿也一本正经的回了抱拳礼。
大家都等着他说认输，再看着他从台上走下来笑话一番。可是少年没有言语，也没有出手，事实上他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出手。
陆丑破天荒的有些不知所措，她上前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吧怕一剑把他刺死了，不打吧眼前的这个少年既不说认输也不动手。所以两个人竟都有些尴尬。
“这位姐姐，不如你先出手？”
狗蛋儿涨红了脸嗫嚅的说道。
陆丑面纱遮脸看不出表情，可是眼睛却睁的大大的，她其实不想伤了这个少年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这么说，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只见陆丑把长剑放在脚边，摆起了最基础的拳架子，然后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向了少年肩膀。
乔大财有些生气，他不明白狗蛋儿为什么要挨上一拳，直接认输多好，要不是遇到了这个好心的少女，怕就不是挨一拳的问题了，乔大财心中蹦出四个字——愚不可及。
不过就当众人认为这一拳足已让穷酸少年毫无悬念的在床榻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时，少年快如闪电般的避开了。
陆丑这一拳虽没有用力怕真伤到少年，却也足够撂倒在地的。武道一途最基本的便是一拳一脚打熬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身体一境比一境坚硬的原因。
而陆丑一个武道五境的小宗师的一拳即便再没有用力也断断不会被人轻易的躲开。
不仅陆丑很是惊讶，乔大财也霍的坐起了身，被陆丑伤了的陌颜更是抚着胸口身体颤颤巍巍的向前倾了倾。
倒是他的小师妹琪玑没什么反应，觉得躲过去了一拳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每次都能躲过陌颜师兄的好几拳。
陆丑来了兴趣，接连出了三拳，一拳强过一拳，一拳快过一拳。
狗蛋儿都无一例外的躲了过去，但躲过去了就和木头一样杵在那，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陆丑对狗蛋饶有兴趣，试探了几次都被躲过了，心中有些赞赏之意，便没有再出手，对龙兴真人方向抱拳朗声说道：
“倾城派陆丑认输。”
陆丑望向师父余韵，余韵微笑着点点头。赢不赢的了这个少年没有意义，毕竟肯定赢不了武墨寒的那把玄铁。
陆丑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展现自己的实力，和武墨寒比试直接认输或者不力敌对手肯定会授人以柄，给宸国这样被坑的国家一个把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不如在这里认输了省心省力。
毕竟你宸国派出来的少年只守不攻，我倾城派不愿意和你耗下去，而且我倾城派代表南滨国向你们宸国认输，你还能说什么。
乱摊子让屿国收拾，反正他们才是最大的赢家。余韵对自己这个弟子小小年纪能够想的这么全面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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