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屋 > 法家末徒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埔渠之战(二)

第一百三十四章 埔渠之战(二)


  陆丑没有顾及被刺穿的肩胛骨钻心的疼痛。

  她看向地面已经被五花大绑的韩天元,又看向埔渠郡城门楼上观战的衍祁君和儒衫男子。眼睛里愤怒的要喷出火来,但是她又没办法和他们拼命,因为韩天元的生死确实握在他们手里。

  这种被人拿住弱点的感觉太糟糕了,陆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梅福的面目。

  陆丑嘴角泛起冷笑,死死的记住了城楼上那两个像老天爷一样居高临下,像看耍猴一样看着她和韩天元的人,心中暗暗赌誓:

  “不要让我活着回去,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这时城楼上的将军又在衍祁君的授意下喊道:

  “把他们带上来。”

  就在这时,天空变得异常阴沉,地面上开始飞沙走石,刮起阵阵黄土,黄土漫天遮住了太阳。

  地上的战死将士的尸体全都活了过来,一个个站了起来。

  韩天元趁身边的三位剑修四处张望为何天气巨变时,一个轱辘跳了起来,身上的绳索碎了一地。

  “杀!”韩天元高举冰蚕剑指向那三个修士。

  那些尸体听到号令都向三位修士冲来。

  其中有一个机灵的,迅速跃起,三指回勾直取韩天元咽喉。另外两个杀向逼近自己的傀儡。

  韩天元拿剑的手背后,空手要去抓那剑修的三指。他现在巴不得可以与这剑修近距离接触。

  但那剑修到了半途,右手的长剑自然递上。韩天元侧身避过长剑,还要去抓剑修的三指。剑修一个鲤鱼打挺,也躲了过去。

  陆丑见韩天元没有了性命之忧,一下子来了精神,再无顾及,眼中锋芒毕露,气势全开。她再次用灵气形成了厚厚的保护罩,把肩胛骨上的那柄剑死死的嵌在自己的肩上。

  那刺他一剑的剑修感受到了陆丑身上灵气的聚集,用力拔剑发现自己竟拔不出剑,没有了剑的剑修突然变得恐慌。

  陆丑把心中的气愤和郁闷都化成了拳意,拳意轻松的打退了剑意,一拳一拳打在剑修的长剑上,闷闷的发响。

  直到陆丑的拳头直面剑尖,剑尖穿不透银色中泛着金色的拳意,剑修的剑尖被陆丑的拳头逼的一寸寸的后退。

  陆丑闭眼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睁眼的刹那已经完成了收拳,再出拳,速度之快,好像还是上一拳一样。而这一拳流淌的拳意已经彻底变成了金色。

  与之对决的剑修受到了剑尖上传来的巨大的冲击,飞出去老远,被儒衫男子踏空救下。

  拔不出飞剑的剑修见状,不战而退,满面羞愧的回到了城楼上。

  而韩天元这里,已经有傀儡层层围住韩天元,想要擒获韩天元必须踏过这些傀儡的身躯。

  三个修士虽拼力杀戮,但傀儡砍倒了又站起来,怎么杀也杀不尽。三位剑修体内所存灵气也马上要消耗殆尽。

  此时,陆丑也已从空中落下,来到韩天元身边。手持木剑目光森然的看着三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剑修。

  儒衫男子如滚滚惊雷的声音传来:

  “你们三个给我回去。”

  这如惊雷的声音本应是魑魅魍魉最害怕的声音,但围着韩天元的傀儡们并没有退缩。

  儒衫男子在这飞沙走石中如闲庭信步,边走边说:

  “有意思,有意思。”

  韩天元幽兰色的眼眸看向在空中悠闲自在的儒衫男子,目光冰冷,命令傀儡道:

  “后退,列阵。”

  傀儡们迅速列阵,围着韩天元和陆丑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

  儒衫男子嗤笑了一声,两袖鼓起猎猎风声,他要把这遮天蔽日的黄土吹干净,这阵还用破吗?

  韩天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喃喃自语,后又变化双手位置,最后双手交叠,气沉丹田。

  八卦阵中黑气不断增多,在傀儡中弥漫。

  但韩天元不及儒衫男子的法力之一。黑气的速度自然赶不上儒衫男子的两袖清风。

  但儒衫男子刚把黄沙吹走迎来太阳,天空中便迅速乌云密布,彻底阴沉了下来。

  埔渠郡城前的这片大地彻底变成了黑暗的战场。

  韩天元趁着阴沉的乌云遮住了太阳,赶紧吸收更多天地灵气催生黑气。

  儒衫男子轻蔑地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道:

  “小小埔渠河神也敢挡本君的路,好好活着不好吗?”

  “这破阵还挺麻烦,那就先拿你来给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杂种上一课。”

  儒衫男子伸出右手,一柄剑身上镶嵌着北斗七星状的七颗闪闪发光的白色宝石的宝剑破空飞来,稳稳的落在了儒衫男子手中。

  儒衫男子手持利剑直冲云霄,韩天元和陆丑一下子心弦紧绷,也如坠冰窖。但转眼间天空阴云尽散,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彪悍的女子出现在了城门楼上,一把寒光毕露的匕首架在了衍祁君的脖子上。

  “大姐人虽然实在了点,但真是不笨诶。”陆丑称赞道。

  严颜的乌云给韩天元争取了时间,韩天元的八卦阵在阳光来临之际也全部由黑气遮掩得以保存。韩天元也不住的夸赞:

  “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擒贼先擒王。都让她用好了。”

  然后又变得忧虑:

  “大姐也牵扯进来,她那神祠和金身可怎么办?”

  陆丑也满怀忧虑,但还是说道:

  “先应付完这次危机吧。到时候再计议其他。”

  韩天元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儒衫男子双手背后,踏空而行走到衍祁君面前,盯着毫无畏惧的严颜又是一声轻笑,用关心她的语气怜悯的说道:

  “你和他们可不同,他们可以逃跑,但你的神祠和金身还在,此事完结之后,你可怎么办?”

  严颜先是看到了儒衫男子不屑的轻笑,后又听得出儒衫男子恶意满满的威胁。暴脾气又上了头,二话不说,手里的匕首割破了衍祁君的皮肤,一滴滴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

  儒衫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中的寒光已经把严颜千刀万剐过了。

  严颜这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迎着儒衫男子的目光又把匕首往衍祁君的脖子里推进了一点。血不再是一滴滴的流下,而是血流如注。

  衍祁君一声不吭的闭着眼睛,等待着儒衫男子退步,衍祁君知道现在他不能对儒衫男子发号施令,以防儒衫男子将计就计,自己死的岂不是太冤。但他心里已经大为光火——你竟然因为你的尊严,无视我的生命!

  最终儒衫男子在埔渠郡城门楼的众目睽睽下,不再注视严颜,退开一步为严颜让路道:

  “你放了衍祁君,我绝不为难你和你的那两个朋友。”

  “你们可以走了。”

  严颜也学着儒衫男子的样子不屑的笑道:

  “你说出来的话我可不信。”

  儒衫男子怒目圆睁道:

  “那你想怎地?”

  严颜还未开口,就听到城下一人喊道:

  “退避三舍!屿国军队退出南虎口!”

  衍祁君睁开眼睛,看向埔渠郡城下,说话的是刚才战败的乔大财,与他并肩而立的是宸国的靖陵君。

  靖陵君因不会功夫,声音就显得很低,没有气势,所以话都是乔大财说:

  “以换埔渠郡三百里土地换衍祁君安康,怎么都合适吧!?”

  “再说,埔渠河神祠由我宸国保护,河神才放的下心。”

  儒衫男子傲然说道:

  “一个小小的河神祠,宸国也未必护得住!”

  严颜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儒衫男子,拉长声音道:

  “哦(三声)?”

  手中匕首作势又要在衍祁君脖子上再割个口子。

  儒衫男子怒不可揭,但却无可奈何,举剑号令三军——退出南虎口。

  衍祁君身后的将军带着整顿好的军队立即开拔退往南虎口,而儒衫男子同剑阵六君子,还有衍祁君的三个心腹将军,陪同被劫持的衍祁君仍站在城门楼上。

  乔大财驭剑站在高处看着屿国军队的撤退,冲靖陵君点点头,靖陵君立即给洛水城的父王发了飞剑。又给蒲渠水镇大营的上柱国单熊涛发了紧急飞剑。

  不多时,公子李彧带着一万大军前来,单熊涛还是坚守在蒲渠水镇大营内,不动如山。

  李彧看到被挟持的衍祁君,本来疑惑的内心终于相信李焕所言不虚。已经失去百年的南虎口将重回到宸国的怀抱。

  李彧毫不犹豫的飞剑洛水城和蒲渠水镇大营的上柱国单熊涛。

  不多时,单熊涛带着宸国的十万大军进驻埔渠郡,重新守卫住了南虎口。

  一切尘埃落定,严颜眼神询问李焕,李焕道:

  “大姐,你带衍祁君到乔将军这里来。”

  严颜毫不犹豫的带着衍祁君踏上一汪河水,运转神通来到乔大财身后。

  李焕又问严颜道:

  “大姐,你可有治伤良药?”

  严颜不明所以,点点头。

  李焕道:

  “给他敷住伤口,放他走。”

  严颜觉得李焕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把伤药给敌人敷?

  李焕再次点点头道:

  “我们亏欠他的一个朋友,就把亏欠她的,还一点给衍祁君吧!”

  严颜知道李焕觉得人多眼杂不方便多说,不再细问李焕,把压箱底的伤药敷在衍祁君脖子上,衍祁君脖子上的伤口便不再流血。

  严颜放开衍祁君,儒衫男子踏空走到衍祁君处,扶着衍祁君向屿国军队处踏空而去。剑阵六君子与三位将军驭剑跟随左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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