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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百花灯


  马文才再次来到祝英怜的小花园,已经熟门熟路了。

  齐心协力将桃花枝栽下后,马文才忽的盯着祝英怜良久,终于忍不住笑了,“噗!英连!”

  祝英怜莫名其妙地看了马文才一眼,顿时也忍不住笑声了,“文才兄!”

  两个少年满是污泥的手指着对方,笑得向后仰去,傻傻的。

  “文才…兄,脸…”祝英怜笑得喘不过气。

  马文才那张冷峻俊美的脸此刻东一块泥渍西一块污泥,顿时变得滑稽可笑了起来。

  马文才眉目含笑,带点溺爱之意,“五十步笑百步。”

  他坏心眼地在祝英怜本就带点污渍的脸上,又用自己的脏手狠狠地捏了一把。

  啧,手感不错!要不再来一下?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呆若木鸡的祝英怜。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那张脸上泛起了极不自然的红晕。她低过头,似是掩饰,用一贯温柔腔调道,“文才兄这玩笑倒是吓到我了!”

  “哦?”他玩味地又凑近了一点,“小玩笑,都是男人,怕什么?”

  面对祝英怜,他不免多想。哦,不是多想,也许这就是真相。若不是女儿身,又为何对这点事斤斤计较?

  祝英怜笑容依旧,“英怜并无龙阳之好。”

  马文才嘴角一僵,不一会面色如常,“我也没有断袖之风。”

  祝英怜道,“那便甚好。”

  “你竟这般损我!”马文才不满。

  祝英怜笑着将帕子递了过去,让他擦擦,“我的不是。”随后又从衣袖中取出一方帕子,细心擦拭脸上的污渍。

  马文才才擦好脸,便见那帕子上绣落英缤纷,甚是好看。

  他顿时就笑了,顺口便说道,“令堂待英怜你真好,这条帕子也是令堂做的吧!该不会英怜兄所有的帕子都是令堂做的吧?当真叫人艳羡!”

  “慈母之心,不敢辜负!”祝英怜的面色如常,握着手帕的那只手却已经僵直了。

  马文才三番五次提及她的帕子,可是看出了什么?她微皱了眉头看向马文才,却见他正仔细的用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发觉到她在看他。

  祝英怜觉得自己或许是多心了。

  “上次便见这里有如此多的花灯,你说是你做的,这回好像又多了些?”马文才看见那些花灯,很是好奇的样子。

  提起这些花灯,祝英怜不由得便笑了,“书院有时候闲来无事,有些想家便做了些。瞧!这是不是想起上虞玉水的花灯会来了!”

  “那你可是想家想了好多回了!我竟一点都没看出来!”马文才打趣道。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不知不觉中祝英怜便被他带偏了话题。他有些操之过急了,这个猎物聪明的很。一不小心就会看出破绽来,他得小心,再小心一点。

  祝英怜想了想,回答道,“倒不一定是想家的时候。伤心的时候,也做一个。来书院一年了,就做了不少,这个也不费时间。”

  她的肩胛处一紧,回过神便见放大了的少年面孔,心中顿时一惊。

  少年专注地盯着她的瞳孔,炽热而真诚,问,“你经常伤心么?”

  她觉得,一切可能,不受她控制了。心慌,慌得厉害,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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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明媚,王兰打算将藏在房里的药材拿出来晒晒。阳光的味道让人心里发痒。

  才拿起药材,却见一金锁,上刻子义二字。这金锁一看就是贴身之物,她迟疑的拾了起来。

  荀巨伯,字子义。字向来只告诉亲近之人,让他们称呼。可荀巨伯对王姑娘是什么心思,大家也都明白。王兰自然是知道他是什么字。

  王兰想起那个疏朗的男子,他并不是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一类。

  没有马文才俊美,没有祝英怜艳丽。甚至也没有刘亦东的俊秀,王蓝田的邪逸。可荀巨伯偏偏一身正气,风骨不折。一身气度不凡。

  王兰其实开始并不中意他,她更偏爱祝英怜这款温玉佳公子,其次便是梁山伯这般敦雅君子了。

  但后来,王兰却越发被荀巨伯吸引。荀巨伯知道她不喜欢他,他从没有埋怨。他一直都没变过,喜欢她,尊重她,却也不自我看轻。这恰恰是君子模样。

  “兰姑娘!”

  王兰回过头,正看见荀巨伯含笑步入堂内,那双眼睛看着她,怎么也移不开。

  却也没有一点让她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因为只要她一旦露出不高兴的神色,他便会收敛自己的眼神,并且礼貌的道歉。

  王兰笑了,“荀公子。”

  荀巨伯点头应下,不好意思道,“劳驾姑娘开一些预防寒气入体的药,今日是我们玩的有些疯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书院气氛那么闷,你们也该玩玩。”王兰整理了一下药材道,“其实按我说挺有趣的!”

  “你若觉得有趣,下次我再带你出去玩……”荀巨伯一时高兴,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兰姑娘,我……”

  他还想解释几句,却听见心上人轻轻地应了一声。他有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王兰微微一笑,“好啊,子义。”说话间,她把金锁递了过去。

  荀巨伯只觉今日鸿运当头,见了金锁试探的把它推了回去,“可以来请姑娘帮我收好吗?”

  王兰不知他胆子竟如此之大,惊讶了一番,想了想,没有拒绝他。

  “嗯。”

  “兰,兰儿?”他颤抖的声音试探着。

  “子义?”王兰很是疑惑。

  荀巨伯笑了,“我会待你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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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人,请用茶。”陈子俊媚笑着奉上茶。

  王卓然翘着兰花指轻轻将茶杯接了过来,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又有什么事?”

  “王大人,那梁山伯……”陈夫子欲言又止。

  王卓然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水,“梁山伯又怎么了?”

  “您不是让他挑十缸水吗?这不仅没罚到梁山伯,反而叫他得了奖赏!”陈子俊恨恨道,又开始挑拨离间,“现下他怕是在笑话大人您呢!”

  王卓然做官许多年了,哪里看不出这是挑拨离间,可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就是往上涨。陈子俊先前挑拨离间好多次,都被他说得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王卓然之前是向来都看不起像陈子俊这样喜欢挑拨离间的小人,一开始陈子俊的挑拨离间就直接被他戳破了。

  他其实是很看好梁山伯的,只不过后来陈子俊的一句话,叫他厌了梁山伯。

  梁山伯曾得谢安的夸奖。

  谁人不知他王卓然和谢安是死对头,两个派系的官员如何处到一块去?里面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多了去了。

  既然谢安如此看好梁山伯,他便偏偏要罚梁山伯。

  王卓然重重的把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对付一个学子我的办法多了去了!有的他受的!”

  陈子俊连连应是。

  自从他开始挑拨马文才和梁山伯的关系不成,被马文才反将一军之后。越想越觉得是梁山伯坏了他和谢道韫的关系,如果没有梁山伯,谢道韫就是他的了。

  说实在话,其实陈子俊也不怎么瞧得上王卓然。只不过是王卓然官位高,不敢说出来而已。

  身在尼山书院的陈子俊是以孔孟之名,行腐朽之事。王卓然平日就爱涂脂抹粉脸上的粉不知有几层厚,每走一步就要掉一层粉。翘兰花指,捏揉造作,和个娘娘腔没什么两样。

  王卓然又问道,“我那贤侄回来没有?”

  “王大人放心,马公子已经回来了。今日舟车劳顿可能不会来了,明日一定会来拜见你的!”陈子俊连忙赔笑。

  王卓然欣慰的点点头,“我还是好几年前才见过这文才一面,如今都不知道有多大了!”

  王卓然和马太守曾经共同处事,交情还是不错。既然当了书院评选的检察官,王卓然是有私心的人,自然想帮一帮自己这个贤侄。

  “马公子文武双全,风度翩翩!”陈子俊趁机溜须拍马。

  “对了,上虞祝家也是大家,那两个小公子,我也想见见!”王卓然忽的道。“家世如此之深厚,想必定是俊杰。”

  陈子俊迟疑道,“大人有所不知,祝家最小的那公子,正与梁山伯交好。”

  王卓然眸色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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