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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当我们杨树湾没人?


  第 189 章

  手术间里静悄悄的, 空气像是忘记了流通, 只那女病人兴奋不已。

  “我看到那个男人了。”女病人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说话的时候缩着脖子,整个人都沉浸在打小报告的愉悦中, “她搀着他上船的, 那个男人也穿着我们的衣服,是从我们精神病院出去的。”

  不知道这话究竟哪儿戳到了她的兴奋点, 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摇头晃屁股的无比激动,脸上都浮现出诡异的酡红。

  余秋记得她的病历资料。她本来是某个宣传队的演员, 据说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被抓起来劈斗过几次, 后来人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余秋不动声色,跟看猴耍戏一样,就这么冷冷地看那女人唱念做打俱全表演了一整出大戏。

  直到对方唾沫横飞的嘴巴都要说干了,她才突然间发话:“你是主席指定的接班人吧。”

  那女人突然间两个肩膀一耸, 原本上下挥舞比划的手立刻缩回头,惊恐地捂住嘴巴。

  她左右看看, 然后朝余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语气中带出了点儿颐指气使的责备:“你小心点儿, 不要让别人听见,否则那些□□分子一定会迫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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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秋点头,煞有介事的模样, 朝她道:“对,我知道, 你也小心啊,千万照顾好你自己,你可是革命的希望。”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

  她害羞地点点头,然后不住地抚摸自己的肚子,退到了角落里蹲着。

  余秋转过脑袋,冷冷地看着精神病院格委会的那帮人,像是看天大的笑话一般。

  她抬起下巴,示意满脸痴笑的女病人:“就凭她说的所谓的指控,你们就要定我的罪?真可笑!你们不知道她是病人吗?难道你们认为她没病,也认同她是主席指定的接班人?”

  格委会的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强撑着不坠气势:“他肯定是过来找你的!他要治病,就必须得过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余秋反问,“你们不是说他精神病吗?那只有精神病院才能治他啊。他要治病的话,为什么还千方百计逃离精神病院?还是你们也认为他不是精神病?”

  领头的戴帽子的男人变了脸色,开始话里有话:“余秋同志,请注意你的立场。广大贫下中农是信任你,才会让你这个黑五类的狗崽子当赤脚医生。”

  余秋在心中冷笑,哟,这调查的可真够清楚的,连她的背景都翻出来了。

  “那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事论事。”

  反正刀也开不了了,余秋索性抱着胳膊跟他们讲道理,“你们想想看,人不见了,你们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跟着送精神病人的车子逃跑了。既然你们说廖主任诡计多端,就连疯了都不忘逃离人民群众的监督。那你们能想到的事情,他应该也能想到吧。

  都想到了这一层,他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

  青崖子山那么大,他随便往哪个洞里头一钻,没个十天半个月你们拉网搜山也收不到吧。

  我要是他呀,我就扒着车子出去,中途悄悄下车,然后躲起来,直接灯下黑。

  直到你们轰轰烈烈的出去找人的时候,我再大摇大摆地离开青崖子。等你们再过来收山,他早就跑了呀。

  当然,也可能他们的确是扒着车子出去的,毕竟下山路不好走。单靠两条腿,的确不方便。可是下了山到了江边,他们完全不应该上大船啊。

  大船上这么多人还开着灯,所有人都无所遁形,而且还有人专门负责看管。他们除非 脑壳坏掉了才贸贸然自投罗网。不信你们去问那位同志,看是不是跟我说

  的一样?他有没有见到廖主任,还把人给放跑了。”

  余秋一点儿也不担心守卫会主动提起他怀疑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守卫吃饱了撑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关他什么事啊?他的责任明明就是将精神病人送到红星公社卫生院而已。

  戴帽子的男人气急败坏:“这么冷的天不上船,他们难道要跳江吗?”

  余秋叹气:“既然廖主任早就打定主意逃跑了,你觉得他们会没有任何安排吗?他们肯定是先安排好了其他小船。到了江边,就自己坐船走了呀。月黑风高夜,江上迷雾茫茫,谁看得清谁呀?”

  她一个劲儿地叹气,“我就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为什么想不通呢?你们现在人都追着我们不放,说不定廖主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对了,这个应该也在他的计划当中。”

  可无论余秋如何推心置腹地分析,戴帽子的男人始终咬定了,廖主任肯定会来找这个赤脚医生看病。

  除了她,谁还能治廖主任的病?

  “你以为肺炎导致的神经系统异常是很罕见的病吗?”余秋连连摇头,“隔行如隔山,你们觉得这问题很复杂。但只要专科医生想到了这一点,那治疗起来就非常简单呀。一个针对肺炎支原体的大环内酯类抗生素治疗,一个激素及丙种球蛋白的冲击应用,再一个血浆置换或免疫吸附疗法;任何对这方面疾病有点研究的医生都清楚的很。”

  戴帽子的人冷笑:“这么厉害?那怎么县医院那么多医生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

  “运气而已,廖主任入院的时候没有肺炎症状,他是住下来之后复查胸片才提示肺炎的。”余秋一个劲儿摇头,“就算其他医生不知道怎么治疗也没关系。因为廖主任人还在县医院的时候,我就把这条方案告诉他爱人了呀!”

  “你!”戴帽子的男人气急败坏,“谁让你说的?”

  余秋不甘示弱:“他是我的病人,我要采取新的治疗手段,那我肯定得跟家属做沟通啊。我倒是可以给你提出个建议,你不如盯着丙种球蛋白的去处,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有这种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秋的态度不可谓不是掏心窝子。

  然而不晓得是病急乱投医,还是这伙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反正他们就是盯着小赤脚医生不放。

  余秋坐着客船回杨树湾的时候,他们也堂而皇之地跟着。

  结果船靠了岸,余秋径直往知青点走,还没到胡奶奶家门口的时候,她就看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抱头鼠窜。

  他们后头跟着对父子模样的农民,一人抓着锄头,一人挥舞着钉耙,气势猛如虎。

  革委会的人立刻呵斥农民:“你们做什么?你们竟然敢追打革命将士,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们伟大的主席?公然包庇□□分子!”

  “我呸!”后面追上来的老汉鼻孔里头出气,“到底谁□□?你居然敢污蔑伟大的主席!”

  他儿子模样的年轻农民跟着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呸,你们还敢把屎盆子往主席头上扣?我们打的就是流氓!不要脸,女人生娃娃,他们居然还要往屋里头钻,存的什么歪心思?!”

  余秋在心中冷笑,她就说为什么革委会的这帮人缠着她没完没了?

  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事实上他们早就派了对象前往杨树湾寻找躲藏起来的廖主任夫妇。

  一直缠着自己,是不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机会。

  只可惜这帮人好巧不巧,跑到杨树湾的时候,正好有大肚子 特地到医疗站生孩子。

  宝珍关了门给人接生,那几个人就认定了留在里头的肯定是廖主任。

  他们死活不听劝阻,坚决踹门而入。

  这下子问题大了,≈lt;/

  产妇脱了裤子躺在床上呢,家属怎么愿意?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在乡下人看来,羞辱了自家的女人,那完全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她公公跟丈夫老实巴交了一辈子,这会儿也抄起钉耙锄头就追了出去,只把那几人揍得满地找牙,跑得鞋子都丢掉了。

  精神病院革委会的人自觉吃了大亏还没有逮到廖主任,哪里肯善罢甘休。

  他们立刻摆出气势汹汹的架势,誓要将杨树湾掀个底朝天。

  “我倒是要看你们怎么个掀法?”

  何东胜沉着脸从奶奶家的厨房走出来。

  太阳都下山了,叫这帮人搅和的,他菜还没烧好,正一肚子火呢。

  他从怀里头掏出钥匙,随手点着李红兵:“去,开了咱们的民兵武器库,把木仓都给我掏出来,上了膛。青崖子精神病院的格委会?这年头是猫是狗都能趴在人脑袋上屙屎屙尿了。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我们杨树湾的地盘上吆五喝六,装什么大爷?我们伟大领袖,我们的主席教导我们,一定要守卫好自己的家乡!”

  李红兵神气活现地敬了个军礼,抓起钥匙就得令跑了。

  后面十来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全都跟着,帮忙扛木仓出来。

  格委会的人脸色铁青,现在不比舞斗盛行的年代,人人出门都别着木仓。他们一时大意,以为农民很好打发,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彪悍程度。

  大青山人当年可是游击队的后勤,步木仓抓在手里头,何东胜立刻就对准了那头戴帽子的男人:“你敢再进来一步,我立刻就开木仓。不得了咯,当我们杨树湾老少爷们都死光了吗?”

  他们这个态度,可把格委会给惹毛了。

  这帮人不敢往前,却还要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们公然包庇□□分子,这是在跟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格命作对!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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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胜拿着木仓,领着群娃娃兵,一步步地将他们逼到村口。

  年轻的生产队长冷笑:“威胁我们啊?当年日本鬼子的刺刀抵着我爷爷我爸爸的背时,我们杨树湾都没怕过。现在我们背后靠着的可是伟大的主席。你们要威胁谁啊?”

  “就是!”李红兵跟着神气活现,“你们也不看看这到底是谁的地盘,我们杨树湾不买这个账!”

  领头的那人被木仓逼得往后退,脚上打滑,差点儿掉下河去,吓得他赶紧拽着芦苇杆子好容易才上岸。

  他那狼狈不堪的样子,逗得岸上的少年们全都哈哈大笑,快活的笑声惊得鸟儿都扑腾起了翅膀,好不热闹。

  “干嘛呢,全杵在这儿。”大队书记背着手从田里头走出来,扯着嗓子冲娃娃们喊,“这天还不回家帮你们奶奶你们妈烧饭去,当心回去挨揍。哟,都动木仓了。”

  “书记大爹,这帮家伙也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的。非说廖主任是反格命分子,我们包庇隐藏了廖主任。”

  大队书记挑高了眉毛:“哟,廖主任来我们杨树湾了?刘主任陪着不?”

  “看,你们还说跟反格命分子没关系!”戴帽子的人像是抓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把柄一样,语气充满了亢奋,“还一口一

  个廖主任。”

  “你闭嘴!”大队书记突然间拉下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对我们江县格委会的 廖主任指手画脚?反格命分子,好大的口气,你拿出文件来呀,中央哪条说了他是反格命?你这么含血喷人,信口雌黄,污蔑我们江县的当家人,你存的什么心思,你当我们江县老百姓都死光了吗?”

  说着,他拿过何东胜手上的木仓就瞄准了戴帽子的男人。

  那人没想到杨树湾从上到下都是顽固派,老头≈lt;

  子更加不讲理。

  被这老头拿木仓抵着,他吓得赶紧领头往大河蹿。

  亏得刚好有客船过来,这帮人赶紧跳上船,直接躲进船舱里头去了。

  大队书记还要上船,被相熟的船工好歹拦住了。

  老人扯着嗓子喊:“今儿看在船的面子上,否则老子不撅翻了你们,你们还以为江县全是乌龟怂蛋呢!”

  十来岁的娃娃兵们跟着举起了木仓。

  船开走了,大队书记直接将木仓丢给何东胜:“拿着,收起来。”

  余秋立刻冲上前,声音都劈了:“赶紧锁起来,你们怎么能够让小孩子碰木仓呢!”

  万一木仓走火嘣到人身上,神仙都救不了!

  以为是拍电影呢?胳膊上中了一木仓还能忍着痛回击?屁,真正的木仓打到胳膊,整条胳膊直接废掉。

  何东胜被她劈头盖脸一通骂,愣是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找着。

  直到余秋骂完了,他才带着点儿委屈地强调:“没子弹的,当初忘了给我们发子弹,我们也没要。”

  余秋眼睛一瞪:“那也不行,小孩子摸什么木仓?小孩子就应该摸书。”

  大队书记赶紧朝何东胜使眼色,连声附和赤脚医生的话:“对对对,赶紧都锁起来,以后都不许碰。”

  妈呀,这城里头的女娃娃脾气可真大。无限好文,尽在网

  李红兵领命,赶紧抱着木仓往仓库跑。

  抓着木仓,他还跟陈福顺说掏心窝子的话:“妈呀,陈福顺,你再想想吧。你这媳妇儿太凶了,以后你怕是要顶夜壶的。”

  余秋恨不得揍死这小兔崽子,媳妇你个大头鬼!

  何东胜赶紧过来讲和:“哎,不气不气,今儿你生日,可是大日子,不能生气的。来来来,进屋,你先吃点儿东西消消气。”

  房门一关上,余秋就跟大队书记道歉:“大爹,对不起,我给咱们杨树湾惹事了。”

  “这叫什么事。”大队书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屋梁上挂着的灯泡,“没廖主任支持,我们杨树湾还通不了电呢。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再说我们江县有什么事关起门自己解决,扯上外头算怎么回事?一看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余秋也不赘言,她从夹袄的内口袋中掏出几支药,塞到何东胜手上,正色道:“他们可能盯上我了,我没办法给廖主任打针了。”

  大队书记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回我们反应快,没让当场逮着做小买卖。那几个老小子心里头肯定不得劲,憋着找机会报复呢。”

  何东胜收了药:“这事我来吧,盯上小秋,肯定也不会放过宝珍。咱杨树湾就她俩会打针。”

  余秋有些慌:“你会打针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瞧过猪跑吗?”何东胜笑出一口白牙,“大不了针断了,你再给他取出来,我给他打针灸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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