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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何必让老人为难


  第 344 章

  外头的脚步声消失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之后,小房间的门才从外头打开。

  光线随着门转动落在余秋的脸上。王同志瞧见了她挂着的泪,十分诧异:“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忍不住一阵紧张, 妈呀, 她可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撑不住。

  余秋摇摇头, 声音沙哑:“我没事,快点儿进去吧。”

  这话正合他们的意思。

  王同志在前头做引导, 钱同志从后面推着她。他们俱急得不得了。领导都走了,这场表彰活动说不定已经结束了。

  真是要命啊,他们可是犯了大大的错误。出这么趟小小的公差, 居然都没有如期归来。他们真是没脸见人了。

  众人硬着头皮进入礼堂, 里头的人还没有散去。

  一群20岁上下的年轻人,个个脸上都闪烁着激动的神色, 嘴里头不停地嘟囔着:“见主席, 我们要见主席。”

  余秋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只悄摸摸地寻到了角落位置坐下去。

  她刚刚坐定还没有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眼睛也只看到横幅上头“上山下乡”几个字,就被旁边的年轻人喊住了:“快,我们一起提要求, 见主席。”

  那年轻人眼睛亮晶晶, 说话的时候口中喷出的气体都带着灼热, 似乎彰显了他的内心热情如火。

  余秋轻轻地“啊”了一声,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见主席, 主席不是刚刚才走的吗?

  那年轻人已经顾不上再同她说话, 随着大部队的节奏跟着喊起来:“见主席,我们要见主席。”

  声音响亮无比。

  余秋下意识地寻找王同志跟钱同志的身影, 想从他们的面色当中看出端倪。她不至于眼拙到这份上,刚才从小房间外头走过去的的确是主席呀。

  周围的声浪此起彼伏,如大海般激情澎湃。

  所有人的脸上都闪烁着狂热的激动,每个人都希望见到主席。一如在外面苦苦守候了几天几夜,就为了见偶像一面的铁杆粉丝。

  旁人也许理解不能,然而对于心中有信仰的人来讲,这些都是理所当然。

  余秋却还惊诧莫名,主席刚走,这就意味着主席刚才应当在礼堂当中。

  可是为什么这些年轻人却表现的好像前头主席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又或者说主席为什么没有见他们?

  难道是厌烦?那不至于。上山下乡的知青似乎在历史上并没有被主席厌烦过,现在毕竟已经过了最狂热的舞斗时代。

  余秋的一颗心往下沉,不是不愿见,不想见,那就是不能见。为什么不能见?她相信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裹挟住那位老人的意志。

  不是思想上的问题,那只能是身体不允许了,他的身体健康,可能到了极为糟糕的地步。

  再想起前头开十大的时候,主席居然没有发言,可见他的身体状况很不怎么样。

  也许今天的活动他想出席的,事实上他的确也来了,但是他的健康状况又突然间恶化了,所以他不愿意出现在人前,也不适合在人前露面。

  余秋心里头乱糟糟的,一时间思绪万千。领导人的身体状况其实是张晴雨表,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的天气。

  讲台前方却突然间发出鼓噪的声响,声浪一波波的往后传:“总理、总理、总理。”

  余秋猛的抬起头,视网膜上倒映着主席台上出现的熟悉的身影。

  这个熟悉带有一种时空交错的微妙幻象。一时间,余秋以 为自己坐在电影院里头,看着老人从3d影像中缓缓走

  出。

  没错,是总理。

  从历史书中走出来的老人,从电影里走过来的老人。

  她对政治一直不感兴趣,这位老人算是她唯一关注过的政治人物。

  从十里长街送总理到历史书上渣得一塌糊涂的画像都没办法掩饰,气宇轩昂的美男子;她得说一声,光阴从不负美人,真正的美人即使历经岁月沧桑,依然有美人的姿态。

  余秋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

  她看着头发花白,连眉毛都变成了灰色的老人,忍不住喉头哽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能压抑地掉眼泪。

  其实主席的身体不好,他的身体就好吗?也许更糟糕吧。

  现在的他应该饱受癌症的折磨,说不定早就吃不下,睡不着。他还有严重的心脏病,他每天都在超负荷工作,完全没有养病的人该有的姿态。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出来接见什么群众代表,而是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然而一个国家必须得有一张对外的名片。假如他跟主席都不出来见客,那么会人心不稳的。

  人的思想是一件很玄妙的东西,有的时候,精神象征所起的作用,远远超乎人的想象。

  余秋想起来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每天中午学校教室电视机中都会播放午间新闻。

  一群小学生吃过了中午饭,也不出去玩,就认认真真地看午间新闻。

  那个时候,阿拉伯世界有位传奇人物叫阿拉法特。

  小学生余秋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干什么的,长大了的余秋则没有兴趣去搜一搜这个名字,弄明白他的生平履历。

  她只隐约记得当时阿拉法特病危,每天电视新闻里头都要放他的身体状况。

  当时她百思不得其解,完全理解不能一个已经病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头,究竟有什么好稀奇的,为什么全世界都要关注他的健康情况?明明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播放啊。

  陪着孩子们一块儿看电视的老师给出了解释,因为他是他的信众与追随者们的精神信仰。有他在,才能人心稳定。假如他离开了,他的队伍会四分五裂,陷入混乱,继而影响到全球的局势。

  余秋已经记不清楚后面的局势发展到底是不是如同老师说的那样。

  成长在和平年代的人,其实很难关注别人是否生活在颠沛流离的战乱中。

  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她相信老师说的是真的。人一定要有一个目标追随,这样才不至于迷乱了脚步。理想太过于虚无缥缈,一个具体的人物,更加容易充当人的精神偶像,因为那样真实立体。

  她的泪水不停的往外头涌,模糊了她的视线,印在她瞳孔中的影像已经分散成三个不同的人影,有少年时代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意气风发,有青年时期投身革命的毅然决然,有中年时代在外交舞台上维护大国尊严的力挽狂澜;最终这些影像重叠到一起,变成了眼前的老人,年逾古稀,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老人。

  余秋一直在哭,她没有办法止住自己的眼泪。

  她捂着脸,她想趴下来,她想蹲下去,她想寻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然而这些她都做不到,她只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流泪。

  台上的老人说话了。

  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他的声音并不像电影电视里头播放的那样清亮,带了岁月的痕迹。

  这个平缓温和的声音在台上同台下的年轻人们打了招呼,然后宣布:“同志们,主席原本打算过来见一见大家。不过刚刚传来消息 ,主席有重要的外事活动得参加,所以今天就不能来看望大家了。”

  台下众人因为总理的出现而激动不已的心情,瞬时间跌落到谷底。

  主席不来了,所有人都面面相≈lt;/

  觑,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子又如同被兜头倒了一盆雪水。

  然后不知道是谁捏紧了拳头,振臂一呼:“见主席我们要见主席!”

  刚刚停歇的声浪又开始了,如果说前头呼唤只不过是海浪的正常起伏,那么现在阵势简直就是狂风巨浪。

  人们的呼喊汇聚成海洋,汹涌地拍击着大礼堂的墙壁与屋顶,似乎要将整座建筑物都掀翻。

  在众志成城的呼唤声中,就连总理的呼吁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大家齐心协力,都只有一个要求,他们要见主席,他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主席。

  坐在余秋旁边的那位年轻人一直在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他的眼睛撇到余秋还在哭泣,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开口啊,我们一起提要求,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主席。”

  余秋哪里提得出什么要求,她完全不想做任何要求。

  她蓦地想到了很久以前,不知道从哪儿看到的一段话,大意是晚年的主席曾经自我调侃,他就是一尊大型的移动偶像,负责被人观摩。

  他也不容易吧。

  余秋的脑海中模模糊糊浮现出个念头,走到这一步,他也免不了被时代洪流所裹挟,有的时候恐怕身不由己。这世间哪有人真正能够做到随心所欲呢?

  台上的总理又发话了,他诚恳地请求众人:“同志们,这项外事活动非常重要,主席没有办法分身过来,还请同志们谅解。”

  台下最初提出要求的年轻人又要喊话的时候,角落里头突然间传出一个声音:“对,我们不能这样不懂事。”

  那个声音实在太过于响亮,以至于礼堂中众人都忍不住转过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

  只见一个块头小小,身形瘦削,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姑娘,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小,发出的声音却大,简直是声嘶力竭的呐喊:“主席就像是我们的父母,他心疼怜惜关爱我们这些孩子。无论多辛苦,他都想着一定要见见我们。可是大人有大人的工作,主席必须得出席外事活动,我们不能像不懂事的小孩讨糖吃一样,非要闹着这个时候见主席。

  难道大人不需要出去工作吗?大人有大人的工作,我们有我们的事情。并不是说主席今天不能亲自出现在会场接见我们,就代表主席不愿意见我们,不想理会我们了。

  主席的心中始终有我们。主席派总理来见大家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

  主席与总理都是日理万机,手上有一堆工作忙着要做。我们不要耽误主席与总理的时间了。这种耽误是对整个革命事业的不负责任。

  我们都说不能给组织增加负担,一定要体谅组织的难处,我们不能光嘴上讲,一定得付诸到实际行动中来。眼下正是我们兑现承诺的时候啊。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主席的接见?是为了向旁人吹牛,我们亲眼见到过主席?还是为了彰显我们的身份不一样,是受过主席亲自接见表彰的人?

  同志们,我们不能被可怕的虚荣心蒙蔽了双眼,忘记了我们主动申请下乡的初心。我们肩负着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建设农村的重任,这是时代与历史赋予我们

  的使命,我们不能本末倒置,以为自己是为了受表彰受肯定才做这些事的。”

  余秋的双腿在发抖,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 样大声说话了。

  其实她非常害怕,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说出了逾矩违规的话,一下子就被人打倒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这个所谓的知青标兵有多么的虚,那身份就跟纸糊的一样,甚至都不用刮起一阵风吹人家伸出手指头轻轻一戳就破了。

  枪打出头鸟,她不应该冒这个脑袋的。

  只是她不忍心,她真的不忍心再勉强两位老人,她不忍心看着他们为难。

  台上的老人在担忧,他害怕自己假如不能阻止这些年轻人的话,另一位老人就会不顾身体健康,强行重新出现在会场。

  那是一位倔强强势的老人,在停止呼吸的最后一刻之前,他都不愿意让旁人察觉到他的虚弱。

  他甚至到了这样的年龄还要强行畅游长江,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实际情况。

  不要再为难他们了,这一路走来,他们多辛苦。

  余秋不晓得众人究竟会如何反应。

  她也害怕这些年轻人会直接反驳她的话,把她说到哑口无言为止。因为据说所有的知青标兵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能说会道,几乎每个人都是演讲高手辩论高手,振臂一呼就能引起旁人的附和。

  要是他们反驳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余秋的脑袋瓜子乱糟糟的,她头发晕,嘴巴发干,站在礼堂中,接受众人目光的炙烤。

  她忍不住又开始口渴,期待能够喝上一杯甜甜的蜂蜜水。

  明明早上在火车上吃饱喝足了才下车的,可这会儿她又怀疑自己出现低血糖的症状了。

  她急需能量的补充。

  好在万事开头难,她开了口旁边立刻有人充当支援小分队。

  同样打扮成知青模样的王同志慌忙附和:“对,没错,我们不能给主席增加工作负担,我们不能这样不懂事,主席的心中有我们,我们的心中永远装着主席。”

  钱同志也在旁边挥舞着拳头应和他的话:“我们不是为了主席亲自接见才投身农村建设的。”

  于是以点当面,声浪开始嘈杂起来,有人还坚持想要见主席,旁边的人就开始说他们不懂事,因为一己之私居然想让主席从重要的外事活动中缺席,实在太不像话了。

  一阵吵吵嚷嚷过后,总理总算又重新开始主持表彰活动。

  余秋心中有种奇怪的念头,她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尤其是标兵楷模都非常的“懂事”,这种懂事是圆滑,是老于世故,是极度擅长察言观色,是上头还没有发话他们就已经未卜先知一般搞清楚了上头的意思,抢在上级开口之前赶紧想上级之所想急上级之所急,坚决不给上级添丁点儿乱。

  可眼前的情况并非如此,他们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甚至连国家元首都不能断然拒绝,只能委婉地在旁边劝说。

  这在半个世纪后,大概难以想象吧。有政治热情的人,早就没有年轻人的天真。

  余秋不知道整场表彰活动究竟持续了多久,人在激动的时候,时间的长短最具有欺骗性,一瞬与一时仿佛眨眼间便能交错。

  不知道是受表彰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是出于其他考虑,他们这些知青并没有被叫到台上,一个个亲手从总理手中接过奖状,而是由工作人员将奖状送到了他们手中。

  余秋也搞不清楚这些座位究竟是怎么安排的,明明桌子上并没有放人的名字,大家仿佛随意落座,然而工作人员送到众人手上的奖状却没有一个名字是错的。

  如此一来的话,余秋自然没有获得同总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她从头到尾都坐在角落里, 默

  默地看着这位老人。

  表彰活动结束了,总理没有离开,他目送众人先走。

  大家伙儿念念不舍地离开礼堂,然后由工作人员带领着去旁边的餐厅吃饭。

  今天的饭菜非常丰盛,有鲈鱼,有红烧鸡,有粉蒸肉,上的米饭有白米也有杂粮饭。

  坐在余秋身旁的知青跟自己的同伴讨论里头的黑色饭粒究竟是什么。

  年轻的姑娘十分肯定:“这是乌饭,用乌饭草煮出来的,所以是

  黑颜色,我下乡的地方就有,我吃过。”

  另一个人摇头:“不对,乌饭草不是这个颜色,我也看过,这个更黑。”

  余秋在旁边听着这两姑娘正儿八经地讨论,忍不住插了句嘴:“这是黑米。”

  旁边的男知青立刻笑了:“你也在四川插队吧?天府之国。”

  他语气骄傲的很,“黑米也就是咱们四川才有,我们都在好地方插队哟。”

  余秋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旁边的女知青不服气:“谁说我们不晓得黑米啊,我们江南也很好的,什么东西没见过呀?不过是黑米都用来煮粥,谁晓得还有人用来煮饭啊。”

  余秋听着他们的一言,我一语,忍不住抿嘴笑。原来所谓的楷模们也就是普通的知青孩子,就跟她的那些知青朋友一样,洋溢着天真蓬勃的热情。

  他们还没有被污染,他们还不曾对政治野心勃勃。

  她就着两边之间的拌嘴声,痛痛快快地干掉了一大碗白米饭,又吃了一碗五谷杂粮饭,将面前的鲈鱼以及莴笋炖肉几乎扫荡一空。

  余秋抹嘴巴的时候,旁边的男知青主动发出邀请:“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咱们都在四川插队,下午你就跟着我们活动吧。嘿,好样的,你是有自己思想的人,不人云亦云。”

  余秋啊了一声,身后就响起了王同志的声音。

  他笑容可掬:“那可不行,我们已经有活动了。”

  说着,他朝余秋点点头,示意道:“你跟我过来吧。”

  余秋赶紧冲那位脸上难掩失望神色的男知青微微欠了欠身,跟着王同志朝餐厅外头走。

  她忐忑不安,不晓得自己会被带去哪里,又要见到什么人。

  难不成总理还没走?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没办法平息下去。

  余秋惴惴不安,难不成自己真的要被带过去见总理?

  经过玻璃窗的时候,她忍不住侧过头,整理起自己的头发。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究竟有多憔悴,一个人精气神不好的话,那就是拾掇的再光鲜都难以掩饰,更何况她现在的模样距离光鲜相差十万八千里。

  她忍不住要跺脚后悔,刚才自己不应该吃青蒜炒牛肚的,实在太好吃太下饭了,她忍不住吃了好几口。

  要命啊,这下子自己一张嘴巴肯定一口的大蒜味。妈呀,难不成她要喷总理一口大蒜?

  这可是她男神,她能不能申请去漱口或者干脆洗个牙?

  然而前头的王同志步伐极快,而且步子迈得相当大,根本不给余秋开口的机会。

  他们就像走迷宫似的,绕了九曲十八弯。余秋都要绕糊涂了,才被王同志带到一间房门前。

  他拿出了钥匙开了房门,朝余秋做了个手势,毕恭毕敬的邀请:“请进吧。”

  余秋深呼吸,缓缓推开了房门,然后努力调整自己面部表情,最后对上了一室空空如也。

  没错,房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行李架上摆着自己的包裹,这儿完 全就是一间收拾妥当的客房。

  王同志冲她点点头:“你暂时先住在这里,一日三餐自己下楼去楼下餐厅吃。如果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你可以找服务员点,这边的账目我们来处理。”

  说着,他抬起手表,朝余秋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我还有事要处理,这边你自便吧。如果想出去逛逛也没关系,就是不要走太远,免得找不到回来的路。”

  说完话,他将钥匙放在柜子上,又冲余秋点点头,直接转身,就这么大喇喇地走了。

  余秋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懂这究竟是个什么套路。

  同志,你搞清楚了啊,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姐姐接过来,难不成是让姐姐自己在京中自助旅游?

  她抓着脑袋上的头发,愤恨的拖出自己的行李,开始找衣服准备洗澡。

  结果箱子一开,余秋惊讶地看到里头居然还滚着西红柿。

  天啦,廖主任良心发现了?居然还给她剩了西红柿?这简直就是世界第八奇迹。

  余秋摸出了西红柿,洗干净,狠狠咬上一口,哎哟,酸甜可口,果然是杨树湾出产的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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