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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害她的都死了(捉虫)


  第 359 章

  余秋待遇不错, 她被转移进了温泉疗养院。

  不过到哪儿对她来说估计没什么差别,因为即使泡上了温泉,晒到了太阳, 她仍然没有恢复神志清醒的模样。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饭睡觉,只要手边有纸笔, 她就一定会一刻不停地拼命写东西,写的内容五花八门。有各种疾病的治疗方法, 也有一些急救常识。

  任何人试图从她手上拿走纸笔的时候,她就会发出尖利的喊叫, 然后大吵大闹, 还会拼命地用头撞对方, 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第一次过后, 她的大夫提出了警告,要求审问人员尽可能不要刺激她,既然她要写东西就让她写好了。这对病人来说也是一种治疗方法。

  史部长可没有好耐心由着她这样下去,如果天底下的疯子都这么当成菩萨好吃好喝地供应着。那他倒是愿意去疯一疯,省得活得这么累。

  在他紧锣密鼓地安排下, 第一批父亲辨认余秋身份的人终于抵达了疗养院。

  既然庞云一口咬定此时的余秋跟她母亲去世时的余秋不是同一个人,那么找她的初中同学老师还有她临下放前所居住的大杂院邻居过来辨认就好。

  余秋移居疗养院的第三天一大早,她就被房间外头的声音吵醒了。

  有几个女人在说话,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问谁要保证:“得按照出差补贴给我们发钱的,不然我们不认。”

  余秋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坐在书桌前开始刷刷刷写字。如果没有人送饭过来或者提醒她上厕所,她能够这样坐在书桌前一整天动都不动。

  病房门被打开了,史部长神情古怪地看着她:“余秋, 你转过头好好瞧瞧,你的阿姨们过来看你了。”

  被唤名字的人毫无反应, 继续笔耕不辍,似乎这世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什么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史部长可不惯着她,他强行搬着余秋,要让她扭过脑袋来亮亮相。

  结果他的手刚碰到余秋的肩膀,那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的少女突然间发出尖利的喊叫,拼命地用头撞他。

  护士听到动静立刻冲进来,伸出胳膊抱住受了惊吓的病人,不停地安慰她:“没事的,不怕不怕。”

  虽然大夫们询问了余秋的病史之后,说她是受了恫吓,所以才突发精神障碍。

  可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她们更加相信是有人做了脏事,吓到了小姑娘。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的当着个小姑娘的面掏鸟,就是为了在她脸上撒泡尿,打量着谁是傻子呢?

  肯定是存了脏心思!

  人家小姑娘抵死不从,所以才被打的脑袋上鼓了个大包,要不是看守进去的早,说不定姑娘就叫人给糟蹋了。

  受到这样的刺激,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发疯?这种畜牲比起日本鬼子也不差了!

  大概是熟悉的女性怀抱安抚了她惊恐的灵魂,瑟瑟发抖的余秋终于不再大喊大叫拼命挣扎,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护士,不停地重复着:“血,血,妈妈,好多血。”

  史部长忍无可忍,狠狠地一拍桌子,桌上散落的纸顿时间如雪片一般四下飞散。

  他恶狠狠地呵斥:“你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妈是上吊死的,哪儿来的血?拖了好长的舌头才是真的。”

  护士怒吼:“你闭嘴,你不要再刺激病人了。”

  本在病房外头挤挤嚷嚷,伸长了脖子朝里面张望的妇女,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开了口:“她说的是她妈差点被打死了回,上了劈斗台叫人踹下去了 ,一脑袋磕在砖头上,哎呦呦,淌了好多的血。当时叫人抬回来的时候,我们都以为死啦,没救啦,都闻不到气了。那回吓

  到了余秋。命根子恐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史部长叫这群娘子军包围着,一里一外一唱一和,顿时火冒三丈。他花了大精力把人叫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人扯闲篇。

  他厉声呵斥:“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到底是不是余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叫到了名字,余秋居然像是有所触动,竟微微挪了下眼睛,目光平视病房门口的那群女人。

  她眼睛直勾勾的,一点儿光都看不到,那眼神瞧得几人都是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领头的妇女声音发抖,哆哆嗦嗦的:“像,可像了,她这样子跟她妈当年一模一样。她妈临死前脑袋瓜子就不怎么正常了,也不晓得是不是那回摔坏了,动不动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瞧得人心里头慎得慌。”

  史部长愈发不耐烦:“我不是让你们看,她神态像不像,是她的脸,这张脸是不是以前余秋的那张脸?”

  “怎么就不是?她就是余秋,我是余秋的同学,省八中谁不认识余秋啊?”

  周卫东怒气冲冲地冲到病房门口,为了防止病人逃跑,木门外头还有道铁门,他只能站在铁门门口。

  瞧见余秋的样子,他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喊:“余秋,你怎么啦?我是周卫东,你别怕,我给你做证明。”

  周汉东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把抱住弟弟,生怕弟弟年少不知事口没遮拦,得罪了这帮家伙,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

  谁知道周卫东一把将他推开,仿佛他浑身臭味一样。

  年轻的下放知青只关心一件事:“你们到底对余秋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啊?”

  护士不忿:“你要问问你哥哥,当人个小姑娘的面掏鸟是几个意思?”

  周卫东勃然大怒,立马抓住了大哥的领口:“畜牲,你怎么能对余秋做这种事?”

  周汉东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弟弟勒死,只能拼命挣扎着否认:“没有,我们就是问她妈当时死的时候的情况,她……”

  周汉东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脸上挨了一拳。

  周卫东捏紧了拳头,眼睛几乎在滴血:“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谁都知道当初余秋目睹母亲吊死在面前,她受了多大的伤害呀,现在这个人居然还在她伤口上撒盐。

  周汉东为自己辩解:“她不是余秋,小弟你听我说,她真不是余秋。”

  史部长瞧着这兄弟俩的做派,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这事儿可有意思了,你说她肯定是余秋,可是你哥哥又说不是。”

  “他知道个屁。”周卫东阴沉着脸,“他跟余秋根本就不是一届的,才见过余秋几次呀,我跟余秋一直都是同学,我们一个年级的我会不认识人?”

  史部长笑得愈发欢畅,突然间阴沉着脸呵斥周汉东:“那照这么说你就是在撒谎喽,故意欺骗我们。”

  周汉东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承认。

  他立刻强调:“没……没有,我瞧着的确不太像。”

  周卫东这回真是气疯了,他狠狠地推着自己的大哥:“你不配做我哥哥,你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诬陷余秋。当初是余秋的爸爸拼了命的救你,你才活到了这么大。

  我肚子痛得死去活来,是余秋救的我,二姐生病在岭南差点儿死掉,也是余秋打电话跟那边的大夫沟通,帮二姐治好的病。妈妈瘤子长得那么大,又是余秋给妈妈开的刀。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噢!你当大学生了,你可风光了。你也配!要是正儿八经凭成绩考,哪里轮得到你,你还在学校里头一天到晚上课呢,跟你同场考的人,没有缺过一天工,照样考的成绩比你好,你有什么资格好骄傲的。

  我,还有二姐,假如≈lt;/p

  上学的人是我们,我们考出来的成绩也比你强。你身体不好,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我跟二姐要多照顾你这个大哥。爸爸妈妈要是知道有今天,一定会羞愤的恨不得去自杀。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自私,更恶心更可怕的人,你害死了你救命恩人的妻子,你现在还要害死他女儿。”

  周汉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本能地替自己辩解:“格命不是请客吃饭,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蒙蔽了双眼。”

  周卫东却像是头回认识自己的哥哥一样,冷冷地看着这个陌生人:“对,这回害死了余秋,下一步就是余教授了吧。把他们一家人全都害光了,你也就心安理得了。

  畜牲,我没你这样的哥哥,你不配。”

  寒冬脸上的通红,声音都发抖,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我……我是你哥哥。

  “小兄弟,你哥哥说的没错。格命面前一定要抛弃个人的小情小爱,要对格命事业忠诚。你不能因为跟眼前这个人有交情,就胡乱指认。”

  史部长拉下脸,厉声呵斥道,“你们也一样!”

  他指着那几个中年妇女,“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非常严重。这个人假借着医生的身份,给很多重要的领导同志都开了刀,假如你们不能让她露出狐狸尾巴,将来一旦出了事,你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吓得几位原本窃窃私语的中年妇女全都噤若寒蝉。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的眼睛都不敢再看余秋,只低声嘟囔着:“瞧着是变了模样,也不晓得是姑娘年纪小长大了变样子了,还是换了个人,哎呀,小姑娘长得都挺像的。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啦,同志。”

  史部长追问道:“也就是说你们没办法保证这个人是余秋对吗?”

  那几人哪里敢打这个包票,赶紧点头如小鸡啄米。

  病房里头的余秋毫无反应,病房外面的周卫东已经气得七窍生烟。

  他厉声指责这群中年女人:“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余秋的妈妈是多和气的人,你们以前少受过她的恩惠吗?现在人家妈妈死了,你们还要将脏水泼到人家女儿头上。你们是生怕害不死余秋啊。”

  那几人躲闪着视线,怎么也不敢看周卫东。

  没错,小秋的母亲的确是个和气温柔的女人。就算当时他们家条件也不富裕,可是每当有人求上门,她总归会想尽办法帮助别人。

  可惜呀,好人不长命。

  周卫东声嘶力竭:“你们知不知道就你们这模棱两可的话会害死余秋的,她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你们还怕她死的不够快吗?你们真不怕人家妈妈半夜找你们算账。

  那几人身子一抖,却谁都不吭声。

  史部长立刻喝止:“不要搞封建迷信这一套,当初她里通外国畏罪自杀,这事情是定了性的。格命者满身正气,不怕鬼神的报复。”

  “好了,要指认就好好指认。”王同志阴沉着脸走进病房,伸手指指自己腕子上的表,“你什么意思呀?史部长,说好的一起让证人辨认,你这是故意打时间差,想要威胁证人吗?”

  他侧过头瞧着病房门口的众人,微微点点下

  巴,语气温和,“你们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想这么多。里头的余秋经过了好几番政审才成为全省优秀知 青代表,进京接受领导接见,受到的表彰的。就算这中间有什么纰漏,这么多政审干部都没看出来的问题,你们没瞧出来又有什么奇怪的?”

  他话音刚落,周卫东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我作证她就是余秋。我们都是八中的学生,然后又同一天下放,都在红星公社插队。我们知青时常聚在一起学习,她要是换了个人,我

  眼睛瞎了吗?我能认不出来?”

  周汉东抱着弟弟想让他闭嘴,却被弟弟一把推到了边上。

  那几位中年妇女看有人打头,也大起了胆子强调:“我们瞧着觉得挺像的,就是那个样子呀,一般人家的姑娘是没有的。你找不出来第二个。”

  史部长点头,倒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只眼睛看着周汉东跟听到动静跑过来的庞云,声音轻飘飘的,却跟刀子似的割着两人的心:“那照这么说的话,你俩是存心构陷喽。你——”他指着周汉东,“品行不端,没资格上大学。你——”

  他又指着庞云,“本来就是反格命分子,现在又诚心诬陷同志,死罪难逃。”

  两人俱是吓得魂飞魄散。

  周汉东抱着自己的弟弟苦苦哀求:“小弟,我不能不上学呀。”

  他身体不好,无论下乡还是做工都扛不住的。他一定得上大学,将来踏踏实实的做个干部。

  周卫东拼命地挣扎,嗓子都喊劈了:“你只是不上大学,余秋会没命的!”

  显然在这个大哥眼中,他的大学生身份可要比余秋的一条命宝贵多了。

  “吵什么吵?”张同志抱着眉头走进来,示意身旁穿着灰色列宁装的老人,“你瞧瞧看这是不是余教授的女儿?”

  那人瞧见余秋的模样,显然颇为惊讶,不过他细瞧了半天之后还是摇摇头:“她爸爸下牢的时候,她还小,就不怎么到医院了。小孩子长得快,模样变化也厉害,我瞧不出来。”

  王同志双手一摊:“这件事情很简单嘛,现在已经有人能够证明这就是余秋。一点儿小事别再闹得鸡飞狗跳的了,叫主席都不痛快。”

  张同志点点头,突然间转头问老头儿:“陆院长,那照这么说的话,余秋的手艺不是在你们医院学的?她开刀可厉害了。”

  陆院长摇摇头,哑然失笑:“当然不是,我们医院不带学徒工的。我们没有教过她开刀,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跟谁学的手艺。”

  张同志双手一拍,很是惊异的模样:“哎呀,那这事情可就有趣了。既不可能是余教授本人教的,也不是你们教的。难不成她睡一觉起来,就突然间学会了开刀?那这刀又是在谁身上开的呢?”

  王同志急忙辩解:“她以前学了理论知识,下乡以后开始实践。她还在县医院进修过,会开刀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同志似笑非笑,眼睛盯着王同志:“我的同志,你不要着急,我看你是急糊涂喽。余秋开剖腹产是去县医院之前的事情,还有县医院的妇科手术技术是她带去的。你可不要搞颠倒了师傅跟徒弟的关系。”

  他瞧着病房里头的余秋,很是赞叹的模样,“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样子我们的小秋大夫是无师自通哦。”

  原本慌得不成样子的庞云顿时喜出望外,大声嚷嚷着:“因为她是特务,所以她才会开刀的。”

  周汉东也跟着点头,还埋怨弟弟:“我说我不可能冤枉好人的。她肯定不是余秋,真正的余秋怎么可能会看病会开刀啊。”

  周卫东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伸手掐哥哥的脖子:“让你说让你说,你要害死余秋,你早就应该死了。”

  张同志跟史部长对

  兄弟阋墙视而不见 。

  庞云在边上,笑得比谁都欢畅。

  张同志朝王同志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颇为无奈的模样:“真糟糕,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居然忘了问一声谁是余秋的师傅。”

  王同志抿紧了嘴巴,下意识地握起拳头。

  他保持面色不变:“关于医学教育的问题,我们谁都不能打包票,得询问专家。我也想知道究竟谁是华佗的师傅。”

  张同志也不生气,颇为

  赞同地点点头:“您说的没错,这方面我们还得多请教专家。来,你这边请,我们多问问,总归是没错的。虚心使人进步嘛。”

  他跟王同志都走了,那几个被叫来辨认的中年妇女也赶紧跟着出去,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姑娘,不管究竟是哪个,这回肯定没有好下场咯。

  史部长发出了畅快的笑声,转头看向庞云,点点头道:“不错,你的记性不错,蛮适合干格命工作的。”

  庞云喜出望外,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舔史部长的皮鞋:“我一直对格命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昭。”

  史部长没有发话留下他,然而看守对待他的态度已经大不一样。

  对方甚至摸出了烤鸭,邀请他一块儿喝小酒,还跟他称兄道弟,让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拉拔一把格命同志。

  当初在小院子里头教训他,大家也都是为了格命,不存在任何私心的。

  庞云脸上笑着,嘴里头应声:“我当然知道,干格命嘛,哪有不受点儿委屈的道理。”

  狗日的,他多少时间没吃过烤鸭了?终于轮到他吃烤鸭了。

  他转过头招呼差点儿没被他弟弟活活掐死的周汉东:“行啦,过来一块喝酒,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等将来你出息了,你弟弟求到你门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才重要了。”

  年轻人嘛,哪有不天真的道理。

  周卫东站在铁门前心急如焚,他喊着余秋的名字,可是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回过头。

  “余秋你别慌,我们都能给你做证明的,你就是余秋。”

  年轻的知青嘴里头喊着,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他搞不清楚那位张同志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直觉告诉他,那是个很大的干部。

  对,平头老百姓说话是没用的。他得找大干部。

  那么最大的干部是谁呢?主席,他要找主席。只有找到了主席,才能管住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

  周卫东一抹脸,冲着病房里头喊:“余秋,你等着,我们一定会救你的。”

  说着,他一扭头,直接冲去找护士。

  他需要电话,他得打电话回杨树湾。

  周汉东急得不行,一叠声地在后面喊弟弟,让这愣小子不要再牵扯这件事了。

  现在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他闹下去只会把自己也搭上。

  庞云一边往嘴里头送烤鸭一边笑:“你就别管了,年轻人总是要跌几个跟头才能接受教训的。”

  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儿傻呢?

  他笑得太欢畅,鸭肉不小心呛到了气管里头。

  庞云一开始没当回事,用力咳嗽两声,希冀可以将呛进去的食物咳出来,然而没有效果。

  他意识到不对,伸出手指头想抠喉咙,却怎么也抠不出来。

  看守正在抿酒呢,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周汉东看出了不对劲,这是卡着了。他拼命地拍庞云的后背,想帮助对方将东西咳出来。可是毫无效果。

  周汉东急得大喊大 叫:“大夫,大夫!”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疗养院就几个值班大夫当班。偏偏今天为了方便辨认于秋,他们又将走廊上的一道门给锁上了。

  他喊了半天,有个护士过来,又跑回头去找钥匙。这么一耽搁,地上躺着的庞云已经看不出来喘气了,整张脸都憋得乌紫。

  看守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头嚷嚷着出去喊人帮忙。

  周汉东跑到病房门口拼命地摇晃铁门,大声喊着:“你救救他啊,你是大夫,你救救他。”

  可惜门锁着,他没有办法将余秋拽出来。

  屋子里头的人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仍旧趴在桌子前奋笔疾书。

  她左手边的一张纸上写着:窒息急救法,抢救气管异物的标准方法,利用肺部残留气体冲出气管异物。

  那份说明的下方还配着小人示意图,分别是患者站位、坐位、卧位要如何急救。

  下面还标注了,假如采取冲击急救法无效的话,可以紧急气管切开。如果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急救情况下可用锐器比如说钢笔套行环甲膜穿刺,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周卫东回到病房门前的时候,庞云的尸体正被人拖上车运走。

  没办法,大夫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心跳呼吸全无,做了抢救也无效,只能宣布临床死亡。

  谁承想,这是他吃到的最后一顿烤鸭呢。

  周汉东跌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开了,瞧着就像是被人丢上岸的鱼。

  周卫东看到死人也吓了一跳,再看清楚那人的脸,顿时变成冷笑。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一到,必有报应。这就是现实报。小秋是菩萨下凡治病救人的,所有害小秋的人都从来没有好下场。”

  他勾起了嘴角,“死了,一个都不留,全都死了。”

  周汉东惊恐地抬起头,下意识地转头看病房。那房中的女人正抬起脑袋,忽而冲他露出个诡异的笑。

  周汉东只觉得身下一热,一股暖流倾泻而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尿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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