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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为什么提前释放战犯


  第 376 章

  大概是为了防止北田武说出更多不知所谓的话激怒了中国代表团的医生, 从而影响两国人民的友谊,造成严重的外交事件;进了手术室,麻醉医生压根没有给慷慨激昂的格命者更多的发挥机会, 相当干脆利落地直接放倒了她。

  北田武难得碰上志同道合的同志, 而且是来自偶像故乡的格命伙伴,还想直抒胸臆, 结果惨遭资本主义世界洋大夫的暗算, 下黑手一针麻药将他丢进了黑漆漆的世界。

  可怜的格命青年只能恨恨地闭上了眼睛,不甘地停止了格命宣言。

  余秋感觉整个世界都太平了,这家伙如果再说下去,她真要控制不住, 直接上针缝了她这张嘴。

  到时候,中日友谊长存大概就变成手术间里头互殴了。

  她刷手上台。等到巾单落下时, 露出北田武那张天真不知世事的脸时, 余秋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惟愿浮生梦一场, 这一觉醒来, 希望这人能够真的清醒,不要再狂热了,他母亲已经为儿子流干了泪。

  除了拥有一位伟大的母亲跟一位善良的前女友之外,这家伙的幸运之处还在于, 他的荫荆是外伤性的, 自己动刀子想切个彻彻底底, 终究没那么容易,多少还留了些残端。这残端就成了现在他最后的希望。

  余秋先切取北田武部分荫荆残端的远端, 解剖出其中的荫荆背动脉、静脉和神经。然后再利用前臂游离皮瓣制作荫荆体与茑道。接下来就是相当考验人的吻合术, 荫荆残端的荫荆背动静脉、神经还有茑道断端分别跟再造的荫荆体远端的桡动静脉分支、前臂外侧皮神经及茑道远端作端-端吻合,做鬼头再造。整个荫荆成形后, 再切断前臂血管蒂,移植到会荫部,分别通过微血管吻合、感觉神经吻合及尿道吻合,给再造荫荆建立起正常血运。

  听上去有些绕人,做起来更加考验人。余秋埋头在手术台前就不再废话,一刻不停地忙碌不休。

  荫荆再造术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一代又一代的外科医生都在精益求精,尽可能使得患者保留最佳的外观以及功能,最好在满足基本功能的情况下,尽可能还能过夫妻生活,维持家庭稳定。

  可是手术越复杂,对于医生的考验越大,除了考验技术之外还要考验体力。

  余秋感觉自己在杨树湾养的那点儿精气神,几乎一天之内就消耗殆尽。

  等她下手术台的时候她感觉眼冒金星,头发晕,双手发抖,整个人眼前发黑。

  假如不是在异国他乡还要撑住中国医生的架子,她真的可以靠在墙上晕一晕,旁边的日本医生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反正也听不懂。

  翻译尽职尽责地帮忙传递他们的意思,意思很简单,赞美再赞美,因为不管术后功能恢复如何,起码现在从外观上看那可真是漂亮,乍一眼瞧上去都看不出来那是个再造的玩意儿。

  余秋出了手术室,摇摇晃晃地走进休息室,她只想坐下来好好的歇一歇。

  太难了,生活真是残酷又残暴冷漠无情,她抱住自己闭上眼睛,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2019年的医生基本上没有办法拒绝病人的要求,因为临床工作中,基本上不存在拒诊这一说,除非你想被投诉到崩溃或者是干脆直接上媒体,让全国人民都唾弃你这个该死的狗医生。

  结果到了1974年,她照样没得选择。领导说开刀,她就是压力再大,心里头再不情愿也得咬牙直接上。

  这就是医生的命啊,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这样。

  她唉声叹气,撇撇嘴巴,心里头老大不痛快,她很想趴在林教授怀里 头撒娇,跟老太太好好抱怨几句自己的不痛快。

  可惜代表团行程紧张,她留下来动

  手术,除了翻译陪同帮忙沟通之外,代表团其他人都先去参观制药厂了。

  反正有纪录片在手,余秋本人到不到场影响并不大。

  其实余秋也很想看看日本的制药厂,她想要知道他们的生产操作流程。日本人做事精细是出了名的,在质量控制这一方面甚至达到了被人嘲笑的近乎于变态的苛责程度。

  据说这也是日本工业后来衰退的一个重要原因,虽然质量达到了极致,但是因为投入成本高,综合算下来性价比不高,所以被国际商业市场淘汰。

  不过对于药品来说,余秋始终相信,再小心再仔细再精益求精都不为过,药品的纯度直接关系着病人的生命健康啊。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余秋老大不痛快,直接回了句:“我要休息。”

  她真是烦死了那个黑框眼镜的领导了,简直没完没了。

  然而那敲门声还在一下一下的响着,余秋真是火冒三丈,能不能放过她?她不过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刀她也开了,再不乐意她都开了,他们还想怎样啊?病人现在已经送去了病房,后去就是观察对症治疗,有情况处理,总不能要求大夫开完刀以后还一天24小时守着病人吧。

  哦,国际友人就了不起啊,什么时候国内病人有条件达到这待遇,再这么对待国际友人吧。

  她怒气冲冲地拉开休息室的门,对上了一张怯生生的脸,北田武的母亲不停地朝余秋鞠躬,嘴里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余秋愣愣地看着这位不知所措的母亲,自己也跟着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翻译及时赶到,赶紧搭起交通的桥梁:“阿姨十分感谢你,你给了她孩子第二次生命,给了整个家族延续下去的希望。”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这位穿着和服的女人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来。

  余秋向来见不得女人落泪,尤其是母亲哭泣,她只能一言难尽地朝对方点点头,然后清清嗓子:“我过去看看她吧。”

  她不了解日本文化,但是想必病人对于医生的期盼都是一样的。无论家属还是病人,总希望医生能够对他们倾注更多的关心。

  余秋回到病房,日本医疗组的大夫们还在围着北田武。见到余秋时,他们集体鼓起掌来,态度热情地发出赞叹,非常精妙的手术,简直就像绣花一样。

  北田武已经醒了,虽然因为长时间的麻醉手术,他口干舌燥,而且气若游丝,但这丝毫不妨碍他的格命热情。

  他认出了余秋,兴高采烈的发出邀请:“我们结为格命伴侣吧,余秋同志,你是最真诚的格命者,我们志同道合,可以继续携手前进。余秋同志,你说了等我恢复健康之后,我可以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虽然我本人没有什么快感,但是只要满足了你,那就足够了。我会是一位合格的格命伴侣的。”

  余秋随手抢过旁边医生的抓着的病历夹,还是那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反应敏捷,赶紧伸手,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拦在怒气冲天的余秋跟前,制止了一桩流血事件的发生。

  病历夹的杀伤力,那可是能够直接戳瞎人眼睛的。

  余秋翻开病历,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那黑框眼镜:“您挡在这儿干什么呀

  ?我要查看病人,这是我刚开过刀的病人,请您不要打扰我正常工作。”

  那黑框眼镜只得讪讪地松下手,明里暗里地提醒余秋:“你今天做得非常好,体现了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的感情,体现了中国医生对于爱好和平的世界人民真挚的关切。”

  余秋心道,这兄弟都已经开始挖战壕拿着枪上街了,据说还放火烧过美国领事馆,她可真没瞧出来,他哪儿爱好和平了。

  北田武毫无眼力劲可言,有眼力劲的人

  也干不了这么长时间的格命。他还在孜孜不倦表达对于格命伴侣的期盼:“余秋同志,请您好好考虑我的建议,我们的结合将会是中日格命者之间的伟大融合,体现了格命之花的盛开。”

  去你妈的开花,信不信老子打得你满头开花?

  余秋微笑再微笑,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手抓着病历遮住半张脸,只眼睛朝向北田武,阴侧侧地露出个笑:“承蒙您错爱,我已经有格命伴侣了,您还是另寻他人吧。”

  脑袋瓜子清醒之前,一个都不许找,别祸害了人家姑娘。

  北田武颇为失望,然而格命者总是乐观,他很快又兴高采烈,既然伟大的主席都专门派中国医生过来给她开刀了,那就意味着主席肯定愿意接见他,与他好好进行交谈。

  那他就可以前往格命的国度——红色中国继续自己的格命事业了!他相信,在主席光辉的照耀下,红色中国肯定有很多像余秋这样朴实忠诚热情的格命者,他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理想伴侣。

  梦做得挺美,祸害国内的妹子不够,还想祸害中国姑娘?

  余秋不得不开口提醒他:“您别激动,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了才是真的。”

  刀都开了,要是因为他情绪过于激动,恢复不好,她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北田武总算精疲力尽了,打着哈欠想要睡觉。陪伴的麻醉医生生怕他睡着了容易导致呼吸抑制,又开始诱导他说话,然后这人继续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格命理想。

  其他人就由着他发挥,也不打断他。反正他说的是中文,在场的日本医生都听不懂。他想要倾诉的对象——红色医生余秋已经脚底抹油,往病房门口溜。

  就在她要逃出升天的时候,病房门突然间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学生制服的年轻男人大踏步地走进来,用日语冲着北田武的方向咆哮。

  北田武的母亲大惊失色,拼命地想要推这人出去,但那人却不肯善罢甘休,两只拳头不停地挥舞着,大声呵斥北田武。

  余秋一时间都怀疑这家伙是北田武的情敌,又或者北田武跟他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所以他的情绪还如此之激动。

  旁人的八卦她不关心,她想趁机溜之大吉的时候,却听见那人用蹩脚的中文强调:“他是叛徒,他已经叛变了格命,他跟尼克松握手,他不再是我们的主席。你怎么可以让她派来的人给你做手术?这是在笼络人心,软化格命者,你真是我们的耻辱。”

  说着他一个劲儿的朝病床边冲击,大有要再度毁了北田武的小jj之态。

  余秋大吃一惊,要是今天早上手术之前他说这话,自己绝对举双手加双脚赞同,直接打消了北田武找自己开刀的念头那可是再妙不过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做完了手术,眼下这个人造jj是她的劳动成果。

  谁要毁掉她的心血,她就跟谁拼命。

  余秋厉声呵斥:“你没有资格对主席指手画脚,主席是永远的坚定的格命者。你们还说要去中国学习游击战术了,你连游击战术精髓是什么都不知道。灵活激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主席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他不需要向你们作出任何解释。

  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所有人都要团结起来打击法西斯力量。同样的,那个时候,我们的党还跟国珉党进行第二次国共合作,共同打击日本军国主义。

  难道 你要说,那个时候我们的主席就已经背叛了格命吗?荒谬!

  你们从来没有真正领会主席精神,主席精神就是灵活机动。现在也是一样的,我们要打击的对象是修正主义,是苏修,所以跟美国建立正常的邦交关系十分重要,我们照样要警惕美国帝国主义的幽≈lt;

  灵。”

  余秋慷慨激昂地鬼扯了一通狗屁不通,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逻辑的混账话。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她中文母语优势可以压住对方,还是因为她的态度太过于强硬,所以让那人愣了神,这人居然直接哑火了,没有进行反驳。

  余秋惊讶,赶紧趁热打铁,“还有身体是格命的本钱,这是伟大领袖教导我们的。无论什么时候,自杀都是不可取的,因为只有活着,拥有体魄健康才能继续进行格命。

  有疑惑想不开可以找办法去解决,不应该采取偏激的手段。你的朋友有机会恢复身体健康,你应该替她高兴才对,而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指手画脚。痛苦的人不是你,你应当多关心体谅你的伙伴。”

  余秋等着那人驳斥回头,好跟她大战三百回合。

  没想到那气势汹汹的家伙却突然间泪流满面,两只手往前伸着,声音颤抖:“主席没有放弃格命,对吗?主席还要引领我们解放全世界人民,是吗?”

  余秋都被她这天上地下的态度吓到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黑框眼镜的领导反应敏捷,立刻给予肯定答复:“那当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格命精神永不褪色。”

  那人咧开嘴巴笑,举起了拳头开始高声歌唱:“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病床上的北田武泪流满面,有气无力地跟着唱歌。

  他的母亲在旁边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不停地流淌出来。

  余秋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就不能歇歇吗,同志们,拜托你们歇歇吧。

  难怪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人的思想追求可真是容易走向极端啊。

  年轻的格命者唱完了《东方红》,然后流着泪,高声呼喊:“主席万岁!”

  余秋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怎样的反应,她只能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暗自祈祷,可千万不要再起幺蛾子了。

  可惜没过一个礼拜,北田武的那位朋友小川君又开始闹腾。因为余秋探望完北田武出病房,恰好碰上了被她意外救下的金发姑娘。

  那姑娘现在已经能够说话了,她认出了余秋,准确点儿讲是认出了余秋的衣服,除了中国医生,没有人这样穿。

  她兴高采烈地向余秋道谢,感谢红色医生救了自己。她看过中国赤脚医生的纪录片,觉得非常神奇。

  小川君勃然大怒,厉声斥责余秋,她怎么可以跟美国领事馆的人混在一起?他们格命者连撒尿都要冲着领事馆的方向。

  余秋毫不客气地怼回头:“格命不分国界,我们要打击的是帝国主义与修正主义,而不是无辜的人民。美国人民照样在帝国主义的奴役之下,同样需要解放。就好像当年加拿大医生白求恩帮助中国一样,我们也需要向危难中的人伸出自己的手。你难道没有学过主席的文章吗?”

  小川君立刻向余秋道歉,十分羞愧自己学习不精,流于表面,没有深刻领会主席精神。

  他立刻热情地同美国姑娘说起了英语,积极宣扬其伟大的主席思想。他曾经写信向主席宣誓,他这一辈子都会投身解放全人类的格命世界,他会永远进行传播宣扬主席精神。

  余秋看着那金发姑娘直愣愣的样子,感觉自己实在太缺德了

  ,她怎么能将无辜 的姑娘丢给这么个狂热的格命者?

  但是死道友有不死贫道,她实在害怕被这位小川君缠着不放了。她还是提醒保安赶紧把这人拉住比较合适。

  太平日子又持续了一个礼拜,北田武拔出尿管,能够自行排尿的时候,大家都兴高采烈,这起码说明再造术后的jj一个重要功能,排尿功能已经恢复正常了呀。要是后面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再过三天就能将膀胱造口管也拔掉了。

  北田武喜≈lt;/

  出望外,大声赞扬着伟大的主席,感谢伟大主席对他的眷顾。

  等他恢复健康,他就是一位体魄强健的格命者,他可以继续全心全意投身入格命当中去了。

  他热情地向余秋表达自己对于主席的忠诚。

  他说的是中文,北田武的母亲听不懂中文,但是大概是因为儿子相同的话重复了太多遍,这位母亲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的面上浮现出了忧愁。

  病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小川君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跟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挥舞着手上的报纸,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北田君,我们上当了,他还是背叛了格命。”

  说着他又往前冲,想要拔掉北田武身上的管子,“你不能接受他们的治疗,我们永远不能背叛格命。”

  医生护士拼命上前阻拦,北田武的母亲更是一头撞上了小川君的肚子,大喊大叫。

  余秋怀疑,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会杀了这个人。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的儿子?非要不停地过来捣乱。警察为什么不抓住他,然而要抓住他的话,是不是连她的儿子也会被一并抓住?

  可怜的母亲泪流满面,余秋捡起了地上的报纸,那应该是一份手工油印报,上面日文中的汉字颇多,她连蒙带猜大致看出了意思来。

  释放战犯,这一回,中央一把头释放了关押的剩下所有国珉党战犯。而且给了颇为优厚的条件,有病治病,年老体衰的给钱养着,想要工作的可以帮忙安排工作,想去苔弯的,只要苔弯方面接收,中央这边也可以配合。

  小川君被撞倒在地,捂着肚子还在嘶吼:“北田君,我们上当了,他们一直在欺骗我们。”

  “骗你个屁,你有什么值得被骗的?”余秋实在是受够了这个家伙,“骗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是位高权重还是天纵英才,主席需要欺骗你们吗?真奇怪,这些战犯已经被关押了20多年,就是有罪过,也抵消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当年他们可是上过战场打击过日本军国主义的。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我们完全可以算作是战友。”

  小川君结结巴巴:“可是为什么让他们回苔弯?应该让他们积极接受改造,让他们也成为格命者。”

  “真奇怪,苔弯人民难道跟我们就不是一条心吗?苔弯也是中国的一部分。我们共同的任务都是要警惕帝国主义,我们要防止帝国主义占据了苔弯,将苔弯变成他们的殖民地。”

  余秋满脸严肃,“主席已经说过了,苔弯问题是兄弟坐下来谈。你可别忘了,国珉党当初也跟主席合作过,共同打击日本军国主义。”

  余秋只奇怪一件事,她怎么记得将所有国珉党战犯都释放掉是1975年的事,不久之后,派了陈力夫对大陆方面释放和谈意愿的蒋校长就因为心脏病一命呜呼了。本来有希望开启的国共谈判之门再度匆匆关上。

  后人在评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无不扼腕叹息。因为虽然两代伟人都说这件事情只能交给后人去解决,但谁都清楚,解铃还需系铃人,在第一代领导人手上处理干净了是最合适不过的事。

  人心思变,离开的时间越长,各种想法就越多,想要在齐聚起来其实很困难。

  现在是1974年的4月份,到底是她记忆出现的偏差,还是历史真的已经发生了改变?

  难道,这是再度启动和谈的信号?

  ≈lt;hr /≈gt;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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