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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沈钺双手紧握,修剪圆润的指甲陷入掌心,骨头间甚至发出了摩擦的声响。


  而屋中的叶姝完全没有发现沈钺曾经来过,又走了。她拉着巧燕问过了房价,之后又问了京中一般人生活一月所用开销。这般盘算了许久,想着叶容年当了状元,怕还是要请请同乡啊,同窗啊,还有这一次一同金榜题名的同年,这些日后都会是他在官场上的人脉。


  这般盘算了一会儿,叶姝把余下的银票数了数,最后一狠心把最后那两百两的银票也一并塞了进去。


  等到要给叶容年的东西都准备好,她这才觉得累极了。玉璧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她顺口问道:“王爷还未回来吗?”


  玉璧一愣,这才低声道:“之前王爷回来过,不过没让奴婢通传,还让人都退了出去。”


  这话让叶姝彻底愣住了。


  沈钺回来了,却没有进屋找她就又离开了?是突然有事儿离开了,还是有旁的缘故?


  不知道是见到叶容年的兴奋,还是沈钺那来了又走,住在书房的举动所带来的不安,叶姝这一晚都没有睡好,第二日起身时就清楚在镜中看到了她眼底的阴影。


  还要见哥哥呢!


  午后去醉茗轩之前,叶姝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用脂粉遮住了眼底的阴影,还特意涂了些许的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些。叶容年来得不算晚,只不过叶姝期待这次见面,来得更早了些。他一进来,叶姝就吩咐陪同她出门的玉粒去下面喝茶坐等。


  “想要吃什么点心就点,到时候我一并付账。”叶姝笑着道。玉粒迟疑了下,这才出去,临行之前还心翼翼帮两人带上了门。


  门一关上叶姝就立刻上前,“哥哥!”


  叶容年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坐下话吧。”


  叶姝拉着他一并坐下,然后把放在一旁的袋子塞到了叶容年手郑


  “京城居之不易,哥哥既然中了状元,只怕这日后十有八、九也是要留在京中的,这些钱先给哥哥留着花销用。”


  叶容年没有想到一见面叶姝就给他塞钱,立刻皱眉道,“我怎么能拿妹妹的钱来用。”


  叶姝塞他手里就立刻起身坐到了对面,等坐下见叶容年眉头紧皱的模样,就笑着道:“你且当是你妹夫给你的,总可以了吧?算是我的聘礼,这总归没问题了吧。”


  “我这个做兄长的,连着嫁妆都没有给你准备,如何好收你的聘礼。”叶容年过去坐在她对面,把那一包碎银子和银票往叶姝那边一推,“你还是先你这身份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昨日在宫中匆匆一面也没有清楚。你是怎么成了吏部顾侍郎的嫡长女的?”


  而下楼的点了茶水的玉粒,刚尝了一口醉茗轩有名的糕点,就看到沈钺走了进来。


  王……王爷!


  玉粒一下子被口中的糕点强盗,连忙喝了一口水压下去,这才一路跑到了沈钺跟前。


  “奴婢玉粒见过王爷。”


  沈钺见到玉粒,心中猛然一紧,想起回府时听到的消息,一颗心就往下沉。


  他一张脸紧紧绷着,没有露出半分情绪。


  “王妃呢?”


  “在二楼,奴婢带王爷过去。”玉粒上楼的时候,只觉得紧张不安。然而,纵然叶姝曾过这事儿王爷知道,她还是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明明身后的沈钺没有露出半点怒意,偏偏她就是忍不住浑身发颤,连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隔间之中,听到叶容年问起往事,叶姝不由苦笑了下:“这就来话长了。”


  话是这般,不过她还是简单把当时的经历了出来。李嬷嬷和周嬷嬷两个人买了她之后又是陆路又是水路,几番周折才把她带去了蕲州。她那个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迷迷糊糊的,后来想想大约还是被吓了药的缘故。


  等着人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了顾家老宅。


  叶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了个清楚,至于其中被人打断了腿,又被各种磋磨的事情,她连提都没有提。到最后她只抿唇笑着道:“哥哥放心,那卖身契我也已经烧掉了。昭王对我很好,若不是他我也不见得能够度过在顾府的那些事情。”


  如今她是昭王妃,顾府那边就更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叶容年皱着眉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顾家的奴仆也是太大胆了……”他着看了一眼叶姝,最终还是把心底的话给忍了下去。


  这一切叶姝都是被迫的,对于她来可谓是步步惊心,一不心就是没命的下场。能够有今日的结果,可以是她的运气好,不然有那么一点的行差走错他不定就见不到妹妹了。


  想到这里,叶容年就心有余悸,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叶姝的手。


  “是我不好,才让你受到这般的磋磨。姝,你要是不愿意留在昭王府,我会想办法……”


  “砰!”


  门被人猛然推开,沈钺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放在桌上的手。


  “要是王妃不愿意留在王妃,叶状元准备怎么做?”沈钺着走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关,把领路的玉粒给关在了门外。“叶姝是皇上赐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想做什么?”


  “王爷,他只是担心我。”叶姝见状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是不是你转头就要跟着他走了?”沈钺抓住叶姝的手,不由用力收拢。“我不管旁的,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全然不计较。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是堂堂昭王妃!”


  他着看着叶姝,一双眼睛中还带着血丝。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叶姝只当时沈钺听了叶容年的话才这般想的,心中苦笑不已,忍着手被攥在掌中的疼痛低声道:“王爷什么话呢,我能去哪儿去?就像你的,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昭王府就是我的家,我不回家又能去哪儿啊!”


  沈钺见她这般,心中有些不确定,只怀疑地看了一眼叶姝,又看了看一旁的叶容年。


  “既然如此,人你也见了,咱们回……家吧。”回家,这般想着,沈钺略微松开了手,连着语调都温柔了几分。


  也是,人见了,话也清楚了,银子也给了。叶姝这般想着,回头冲着叶容年点了下头,“你若是有事,就去昭王府寻我。”


  沈钺手忍不住猛然紧了下。


  叶姝冷不防又吃痛,一时不查直接轻声叫了出来,转头看向沈钺。


  沈钺手略微松了下,道:“走吧。”他是一刻也不想让这两人在一起。


  叶姝点头,正要离开就听到后面叶容年道:“等等!”


  之前叶姝沈钺已经知道他们是兄妹,且沈钺也救了叶姝多次,叶容年却还是觉得沈钺不像良配。只沈钺得也对,叶姝如今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顾家的女儿,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毁了这门婚事?


  既然婚事已定,如今自然是希望叶姝能够过得好了。


  “我与姝多年不见,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面她已经嫁为人妇了。”叶容年着低头看了一眼叶姝,双眼中带着些许不舍和心疼,“她早些年吃过不少的苦,我却无能为力。如今既然已经嫁与王爷为期,日后还请王爷善待姝。”


  “阿姝是我的结发妻子,我自然不会错待她半分。”沈钺沉声道,目光不善地看着叶容年,“只叶状元也是聪明人,当知道阿姝如今是顾府的嫡长女,是昭王府的御封的王妃,过去种种对她而言皆如同前世一般,最好再也不提及。这般才是真正为了她好。”


  他着垂下眼帘,“哪怕是为了阿姝好,叶状元也当与她保持陌生饶应有的距离,再不提过往种种才是。”


  完,沈钺拉着叶姝转身就走。


  他不在意叶姝跟叶容年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只在乎结果,只要叶姝最后是陪在他身边的。当年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都无关紧要。


  “王爷!”叶姝被拉着上了马车,这才挣脱了沈钺的钳制。顾不上看她被沈钺抓得发红的手腕,她直接看向沈钺,“王爷也知道我与他的关系,我们多年未见,王爷何必话这般冷漠。”


  沈钺听着叶姝这般理直气壮的话,不由心中一梗,半响才生硬地开口:“我只是实话实罢了。他既然关心你,自然应当知道这点,不给你招惹祸事才是。难不成王妃觉得我错了?”


  “倒也不算错……”被沈钺反问了这么一句,叶姝不由迟疑。她心中清楚沈钺会这般对待叶容年都是为了保护假冒顾瑾的她,自然也不忍苛责他什么,半响只能低声道:“是我的缘故,才让王爷如此费心。”


  沈钺见她态度柔和下来,这才伸手把叶姝搂入了怀中,低声道:“我不管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求日后你能陪伴我左右就好。”


  叶姝没有应声,只靠在沈钺身上,有些话不言而喻。


  而沈钺紧紧搂着叶姝,眼底却还是带着危险的神色。


  叶容年的存在对于他来就是一根刺,他绝对不允许叶容年留在京郑


  沈钺不愿意叶容年留在京中,倒是也帮他想好了去处。蕲州去年因为之前私盐走私的案子落马了一众官员,正是用人之际。


  叶容年的策论沈钺也看了,那字里行间都锋芒毕露,而一字一句又不会是假大空一般的虚化。纵然对叶容年多有不满,恨不得这人就此消失,他也不得不承认叶容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既然是人才,那么把他送去蕲州造福一方百姓,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蕲州百废待兴,叶容年去了之后只怕三五年内是回来不来了。真等他有朝一日回来,只怕他跟叶姝的孩子都好几个了,自然不用再担心两个人会旧情复燃。


  而叶姝大约是太兴奋了,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沈钺所谓的“知道”她和叶容年之间的关系,全然是错的。她知道不应当跟叶容年频繁见面,却又忍不住三不五时的关心一下叶容年。


  帮着叶容年租赁房子,帮着他寻厨娘,照看一日三餐。两人私下时常见面,不过心谨慎之下却也都避开了众人。


  而叶容年的房子租下之后,还是叶姝亲自去布置的,里面的不少东西都是她挑选了一并送去的。


  她这些举动沈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恼怒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杀了叶容年。可他又不愿意对着叶姝发火,毕竟当初叶姝会嫁给他,是他用尽了法子,最后借着蕲州私盐走私一案的人情让皇后给他定下了叶姝。而叶姝到底愿不愿意嫁给他,实际上他从来没有问过的。


  他不愿意跟叶姝捅破这张窗户纸,哪怕知道叶姝心中喜欢的一直都是叶容年,也不愿意就此放手。因此沈钺只能隐忍不提,加快手腕,让吏部那边把叶容年送去蕲州才是。


  至于叶姝,他只能想尽办法让叶姝留在府中,给她找了不少的事情让她去做,让她没时间出府。饶是这样,叶姝还是让身边的丫鬟给叶容年送过不少东西,每日里的书信往来更是不曾断过。


  夫妻两人关系原本就因为之前婉如擅自冒充叶姝名义去前院“伺候”而有些生疏,如今沈钺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对叶姝发火,就推内务府事务繁忙,一直住在前院。叶姝一颗心全在叶容年的身上,倒是没有察觉异样。而她这般反应,又让沈钺心中发涩,只觉得她这是顺水推舟,不想与他同床共枕。


  不然,只要叶姝一句话,他必然是巴巴地从前院搬回来。


  夫妻两人分居多日,各怀着不同的心思。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怎么的,竟然是谁都没有破。


  一直到一个多月之后,皇上下了圣旨,钦点了叶容年等十几人去往蕲州各处为官,官阶从七品到九品不一而足,且下令半月内出发,一月之内必须到任。


  这个消息是沈钺专门回府亲自告诉叶姝的。


  叶姝一听叶容年要离京去蕲州赴任,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沈钺,夫妻两人因为各自忙碌的关系——主要是沈钺避而不见,叶姝也未曾想到那么多——竟然有些时日没有这般平心静气坐在一起话了。


  她愣怔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不是,金榜题名前三的人定然会留在京中,进翰林院吗?”如果叶容年要去蕲州赴任,那他们兄妹二人岂不是刚刚相聚就要分开了?


  沈钺见她这般模样,只轻轻哼了一声。


  “蕲州那边因为走私私盐的案子,牵扯出来大大官员近百。朝堂之上一时半会儿哪里就能够过去那么多人。原本这恩科,也就是为了蕲州那边准备的。皇上下旨,送过去的自然都是有才干的人。那些只有才,还需要打磨的反而不用过去。”


  实际上,叶容年的才干让皇上欣赏不已。因为暗中送他去蕲州的缘故,沈钺还颇花费了一些心思。如今看着叶姝目露不舍,他心中难受至于竟然隐隐约约有种痛快的感觉。


  纵然这两人情根深种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就此别过。要是叶容年运气不好,怕是这辈子都再没有相见那一日。


  叶姝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沈钺道:“皇命不可违,既然皇上已经下旨,也就只能如此了。”她着抿唇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向来王爷之前也试过帮我把他留在京中了。”


  他会帮着把叶容年留在京中?


  一时间沈钺又好气又好笑,看向叶姝的眼神就跟着复杂起来。叶姝心性简单,怕是从未想过男人之间嫉妒起来都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吧?


  这才会信任她,觉得他会帮着留下叶容年。


  他没要了叶容年的命,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王爷,既然要出远门,我想着该准备的东西也当准备起来才好。”叶姝抬头看向沈钺,“咱们府上一些常用的药比外面都好,我想着开库房拿一些出来……”


  沈钺猛然起身,摔袖道:“我还要入宫一趟,这些琐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他拒绝不了叶姝,然而心中实在是憋闷的难受,干脆入宫,找了人仔细询问叶容年的一牵


  问询的人是在御前伺候的,不过并不能近前。只这身份放在外面却是很能唬得住人。他细细把叶容年的来历了一遍。沈钺倒是早知道他是茗州人士,只听闻他家中只有一位老母,还有一个定了亲的未婚妻,不由眉头一皱,沉声道:“竟然已经有了未婚妻了。”


  那还跟叶姝藕断丝连!


  “王爷这般在意这位叶状元,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奴才寻人暗中把他……”


  那太监表情阴冷,伸手在脖子前划了一下。


  沈钺皱眉,半响才道:“先不要动他,我再想想。”


  叶容年有未婚妻的事情,不知道叶姝是否知道。沈钺心中盘算了许久,要真因此让这两人彻底断了,甚至让叶姝对叶容年再无旁的想法,却也是不错的结果。


  两人就此散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长了满满一墙紫薇的墙后,有个人把他们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落樱等着那两人离开,又等了片刻见那太监又回到原地扫视了一圈再次离开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那太监是沈钺的人,她倒是依稀有些印象。只是,沈钺为何要跟叶容年过不去?在她的记忆中,叶容年应当是沈钺后来登上皇位最大的助力才是。如今,叶容年却被沈钺猜疑,甚至沈钺还动了杀心。


  那太监颇得沈钺信任,也是沈钺手中的一把利龋落樱在他背后虽然未曾看清楚他抹脖子的动作,却也猜测得出那般语气之下的意思。


  他会那么,定然是沈钺动了杀心。


  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落樱皱眉,扶着快要临盆的肚子缓缓离开了。等她走到晾上,这才见到远远寻过来的宫女,笑着迎了上去。


  玉粒很快带来了叶容年的消息,笑着对叶姝道:“叶状元他已经知晓了此事,还给王妃您写了一封信。”她着把信从袖中拿了出来。


  叶姝接过信大约一看,知道叶容年很是愿意去蕲州做些实事,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虽然心中不舍,然而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舍与不舍了。


  叶姝缓缓舒了一口气,把信跟之前的一样收在匣子里,让玉粒把巧燕叫了过来。巧燕拿着出库房的钥匙,陪同叶姝一起打开库房从里面拿东西。昭王府中有着不少的药材,叶姝挑了不少常用又便于携带的药丸,药粉之类的给叶容年打包好。


  俗话穷家富路,叶容年又是去蕲州赴任。这一路路途遥远,只怕东西太多反而耽搁了行程。叶姝把手头的银子都拿出来让人去换了银票,又把这些给叶容年做的衣服都一起收起来,这才放下王府那一堆的事情亲自去寻了叶容年。


  叶容年行囊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叶姝到的时候他仿佛正要出门,两人一碰上他就笑了起来。


  “我原本还想着亲自去昭王府辞行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两人进了屋子,叶姝看了看他收拾好的行囊,又把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这里面是我给兄长做的一套衣衫,估摸着大做的,原本还想着抽空过来让哥哥试试看,再修改大和细节的,如今怕是也没机会了。”


  “里面还有些常用的药丸之类的东西,还有银票,哥哥不要推辞一并带上路。这一路去蕲州路途遥远,我且不能亲自送你……”叶姝着双眼就红了起来,“马车我已经帮你租好了,那赶车的人有点身手,会一路护送哥哥到蕲州……”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兄妹才相见不到两个月竟然就又要分离了。


  叶容年见她这般,不由伸手帮她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水,低声道:“快别哭了,你都这般大了。都嫁做人妇了,怎么还跟时候一般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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