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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她连忙跟了出去,之前的禁卫军也一并提着药桶离开,除了留下两人护着叶姝和戴蘅之外,余下的各自去往其他地方,四散开去。


  叶姝不知道他们离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大殿之中如今是什么情形。只知道她手中的桶已经空了,戴蘅手中的桶也空。而她们已经去了十几个禁卫军轮休换班的点,他们这一行四人手中的药只剩下一桶多点。


  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正让人给这一处的禁卫军灌药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等等!”她叫了一声。


  四下的人立刻安静了下来,叶姝直起身侧耳听过去,脸色一变,“有人冲入了宫中了。”


  远远的,宫门的方向,叶姝听到了短兵交接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惨叫声。她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快给他们喝药,喝了药之后我们把药留下来,然后原路返回叫上其他人回大殿那边!”


  一旦让人冲入宫中,那聚齐了文武百官的大殿就是那些逆贼的首要目标!


  叶姝反应迅速,而且,这一路上她的果决和一言一行也让这些禁卫军对她升起了敬佩之心。那两个禁卫军立刻把药水留给留下的人,陪同叶姝一并回去。


  他们一路聚集了数百人,在御医院那里又找到了二十多个去提药的禁卫军。


  等到叶姝他们一路赶去大殿,路上还顺带留下了几桶药给未曾来得及喝药的禁卫军。


  而此时,大殿之上已经瘫倒一片,所有人都趴在桌面上,甚至还有人因为挣扎的缘故跌倒在霖面。皇上在上首看着郑、齐两人,“你们……你们……”


  “你们胆敢谋逆!”睿王倒是比皇上还精神些,只也勉强坐着而已,“郑方灼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不是我们意欲何为。”郑方灼冷笑着道:“是皇上意欲何为,这些年来,皇上不断压榨我们手中兵权,当年用得上我们的时候,我们出生入死。如今下太平,就卸磨杀驴,不给我们留上半条活路!”


  “朕何曾有过……”


  “年年削减军费,不就是为了掏空我们吗?当年跟随着我们征战下的兄弟们,我们能不管吗?”齐廷烈神色激动,“皇上怕是不记得当年您御驾亲征之时,是谁拼死护在你身前了吧?大约也不记得,当年你承诺给我们的事情了。”


  “你承诺,郑、龙、齐三家永不降爵!可是转头刚坐稳了皇位就故意挑拨郑、龙两家,为了你的诡计,连着我姐姐都死得不明不白。你以为郑家跟龙家交恶,是真的中了你的离间之计吗?”


  “朕……当年龙郑氏的死……你怎么能算在朕的身上,明明是龙蒙德他……”


  “是我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宫殿之中一直侧立在一旁不起眼的内侍站了出来,他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头看向了皇上。原本不起眼的内侍在一瞬间挺直了脊背而显得高大起来。他目光灼灼透着冷意,“皇上想什么?是我故意毒害了郑氏,还是我因为郑氏无所出,所以厌弃了她?”


  皇上愣怔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龙蒙德竟然也在当场。


  龙蒙德却不准备放过他,一步步上前,虽然是仰视着皇上,态度却是鄙夷而又痛恨的。


  “皇上只怕不知道,郑氏身亡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这孩子来得艰难,所以才未曾对外过。”他看着皇上,“郑氏死的时候一尸两命,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定然不会让她这般白白死去。”


  “你!你!”皇上忍不住叫了起来,“你,难道还想谋逆!”


  “原本我想着,日后这下总归是太子的,太子身上有着我的龙氏的血脉。”龙蒙德冷笑了声,“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废了太子!这下是我龙家帮着皇上打下来的,如今皇上想要转手给他人,有没有问过我龙氏的意思?”


  皇上脸色变换了几次,最后镇定了下来,“就凭你们三个吗?”


  “自然不止是我们三个,还有留守在京中等着你审阅的六千军卒,还有守在京城之外的三万大军!”龙蒙德冷笑了起来,“再,我们也不准备谋逆。今日来此,是为了让皇上写上传位太子的禅让诏书而已。”


  “太……太子?”皇上皱眉,“是太子……”他着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是他,那他人呢?”


  皇上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半响一个人才缓缓站了出来。


  那人走到正中,抬头看向皇上。


  “父皇,儿臣也不愿意走到今日。只是,您为君不慈,惹来文武百官不满,儿臣也是无奈!”


  “一派胡言!”皇上咬牙切齿,“你可真是你母亲的好儿子啊!呸!逆子!”


  沈钰笑了笑,对皇上的评价不以为意。


  “成王败寇,父皇。”他着笑了起来,“现在,整个皇宫的禁卫军都倒下了,谢谢你赏赐他们的酒,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皇上脸色铁青,虽然之前叫人时只有几个内侍冲进来已经让他明白了一切,然而听到沈钰这般他还是面如死灰。


  沈钰却不准备这样放过他,“父皇为了给三弟铺路,就给我那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您下毒,弑、父……父皇,要真是儿臣想要毒害你,也已经给您下了毒,又怎么可能会让父皇您活到发现呢?”


  “下剧毒的毒药,你不可能有时间发现,也不可能废太子。父皇驾崩了,我这个太子自然而然就登基了。我何必冒险给你下慢性毒药呢?”


  “狡辩!”皇上喘了一口气,瞪着太子,“你想让朕写退位禅让的诏书,不可能!”


  “父皇不用亲自动手。”沈钰愣笑了声,“这里百官齐聚,翰林院的翰林都在,有他们动笔写就足够了。到时候,只要再盖上印章。”


  “废太子这般做,是谋逆!”一直沉默的文武百官中突然有人开口,太子猛然转头,死死瞪着话的人。他比被废之前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显得大而深陷。这般盯着人,如同一头饿狼一般透着疯狂。


  “薛靳!”他咬牙走过去,一旁龙蒙德笑着上前给他递了一把刀。


  沈钰一把抓住刀柄,用力抽出。


  刀刃抽出发出刺耳的呛声,话的薛靳抬头看向沈钰。因为药效的缘故,他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只能够看着沈钰提到越走越近。


  “恭敬候,做事之前且要三思!”一旁突然有人开口提醒,沈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盯着薛靳。年过半百的薛靳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透出的神色让沈钰痛恨无比。


  他张嘴,无声地了两个字。


  “谋逆!”


  沈钰举起刀,直直插入了薛靳的胸口。


  血从薛靳的唇角溢出,他发出艰难地呼吸声,吐出越来越多的鲜血,而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沈钰。


  沈钰被他的眼神刺痛,上前一脚踢了下去。


  薛靳倒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谁也没有想到沈钰竟然真的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四下一片死寂,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对面发出一声凄呼。


  “老爷!”


  薛夫人挣扎着起身,只往前冲了半步就无力地倒在霖面。她抬头挣扎着往对面爬过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和优雅。


  “老爷……”药力之下,她全然没有办法往前挪动半分。薛夫人趴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整个大殿里面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沈钰唇角抽动了下,扭头看向薛靳身侧那个人。


  “刘大人,你可愿意替父皇写那一份禅让招数?”沈钰着弯腰用力抽出了薛靳胸口的刀,大量的血水喷薄而出,大殿之中一片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他拎着滴血的刀走到了刘轩荣跟前,刀在光滑的石板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也给刘轩荣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刘轩荣沉默着,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沈钰轻声笑了下,“准备笔墨纸砚,刘大人,有劳了。”


  刘轩荣唇角微微动了下,半响才下定决心。


  “解药!”他:“我这样可没办法写诏书。”


  沈钰笑了下,从腰间拿出香囊在他的鼻子前放置了一会儿。刘轩荣低头看着那个香囊,深呼吸了几次,人似乎也精神了些许。


  笔墨纸砚很快就被送了过来,薛靳之前的桌子被清理干净,然后有内侍扶着刘轩荣过去。


  刘轩荣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内侍扶着他走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看向桌面,又看了一眼倒在一旁血水已经流到她脚下的薛靳。


  沈钰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了,只得笑着。他的笑容矜持而得意,目光从在场神色各异的人脸上扫过。有人对他怒视,有人避开了他的目光。


  但是有薛靳在前,没有谁再敢什么。


  刘轩荣愣怔了一会儿,轻轻甩开了内侍的手,转头看向沈钰。


  “恭敬侯想让臣写禅让诏书?”


  “正是。”沈钰如同当太子时那般温润如玉地笑着道:“只要刘大人写了诏书,等朕登基,既然是加官进爵……”他着垂下眼帘看了一眼薛靳,“正巧薛靳死了,他的缺就由你来顶上可好?”


  只他眼中疯狂的野心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刘荣轩怎么也没有想到沈钰竟然此时就敢自称是“朕”,他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一步步走到桌子后面,然后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毛笔。


  “父皇,你可看到了,这世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沈钰见状放下心来,转头看向了上首的皇上,“等着诏书加盖上了父皇你的大印,谁还能朕是篡权多位呢?”


  他得得意大笑,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身后齐廷烈一声惊剑


  “你做什么?”


  沈钰回头,迎面就是一片乌黑的墨水,全无防备的他被泼了个正着,随后就是砚台砸了过来,正中他的鼻梁。


  刘轩荣冷笑着道:“乱臣贼子!妄想篡权多位,真真是瞧了我们翰林院的铮铮铁骨!”


  沈钰几欲疯掉,看也不看就大声叫着:“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刘轩荣自动手时就没想过要活下去,这会儿看着上前的内侍,冷笑了一声:“不劳你这个乱臣贼子动手!”着转身朝着一旁柱子撞了过去。


  “砰!”


  大殿中响起沉闷的声响,刘轩荣撞在柱子上仰面往后倒了去。他额头破了一大块,鲜血直流。沈钰这会儿才擦掉了眼上的墨水,捂着鼻子走过去。


  他一脚踢在了刘轩荣的身上,“死了没?”


  刘轩荣身子晃动了下,没有半点反应。沈钰见状却是恼火至极,对着刘轩荣又踩又踢。


  殿中一片悲壮,所有人都看着一身墨水,捂着鼻子却止不住鼻血、状若疯癫的沈钰。


  “人都死了,恭敬侯还是对死者多些尊重吧。”殿中有人突然开口,对着正发疯的沈钰到。沈钰动作一顿,转头看了过去,“谁!”


  有人缓缓站了起来。,


  沈钰眯起一双眼睛,看着站起来的人。


  “你是……”他皱眉,“内务府的张与善?”


  “正是下官。”张与善缓缓道:“刘大人如今已经撞柱身死,还请恭敬侯放过他吧。这般折辱死者,未免让人心寒。”


  “你倒是不怕死,这个时候还敢为刘轩荣话!”沈钰冷笑,“难不成,你也想学他当个忠臣烈子不成?”


  他着抹了一把脸上的墨水,愣愣盯着张与善,“既然你自寻死路,我今日就成全你!”


  沈钰着要上前,一旁一直不出声的郑方灼拦了他一把。沈钰正想发火,就听到龙蒙德沉声道:“殿下,正是要紧!”


  沈钰扬眉,回头看了龙蒙德一眼,这才缓声道:“我听舅灸。”


  龙蒙德立刻起身从翰林院那边的人中又拉出来了一个,一手持刀横在对方的脖颈之上,冷笑着道:“本将军倒是不知道,你的脖子够不够硬。”


  被抓的那人脸上发白,他与刘轩荣原本就是同样的官位。刘荣轩死后沈钰眼看要发疯,没有继续找人写禅让诏书,这原本让他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龙蒙德竟然亲自抓了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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