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灵压指数
当白旭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聂飞和王萌萌已经结束了谈话，这顿饭自然是由先一步冲向厕所的白旭买单了，而两个大男人接下来怎么都不肯继续喝下去，眼睁睁的看着王萌萌跟没事人一样把剩下的啤酒给包圆了。
吃完饭，三人便各自回家了，临走前，聂飞叮嘱王萌萌道：“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给我电话吧，最近不要一个人呆在偏僻的地方就好了。”
时间已经是到了下午三点，这个时间点聂飞去哪都不合适，加上有些酒意上涌，于是他干脆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倒头便睡。
等聂飞从睡梦中醒来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脸朦胧的聂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来到了讨债公司，给他开门的自然是没头脑。
“不是十二点才上班吗？你怎么来这么早？”没头脑看着聂飞问道。
“我今天快睡了一天了，左右没什么事，干脆早点到公司来算了，正好不是还有两本书没看完嘛！”聂飞走进了公司淡淡说道。
苏小小的性格是只要能躺着绝对不坐着，想要让她提前开工，除非是有极大的动力，总之聂飞并不出乎意料的没有见到苏小小。
办公桌上那一大堆书已经被苏小小收起来了，桌子上只剩下两本书，一本是《讨债人能力指南》，另一本是《能力使用兑换表》。
拿起那本《讨债人能力指南》聂飞开篇就看到了一行猩红的八个大字：“如不长寿，勿阅此书！”
聂飞愣了一下，抬头问道：“宇哥，看这本书也会消耗阳寿吗？”
“看书怎么会消耗阳寿，这本书也不知道是哪一任讨债人撰写的了，那八个字就是唬人的，不过你要使用这些能力的话就肯定会消耗阳寿，所以他写的那句话倒也没错。”没头脑瓮声瓮气的说道。
既然没头脑说没问题，聂飞也就放心的往下看了，仔细阅读下来，聂飞发现讨债人的能力堪称逆天，从最基本的读心术、招魂术到最强的召唤十殿阎罗降临，林林总总几乎有数百项之多，看得聂飞口水直流，每一项能力的都有相应的介绍，因此聂飞倒也不至于看不懂。
只不过在看完了这本能力指南后，再拿起那本能力使用兑换表，看着那上面从黑色字体注明的读心术一天，招魂术七天，到后面鲜红色字体的千年阳寿召唤十殿阎罗，聂飞悲哀的发现他现在的五十七年阳寿还不够召唤牛头马面——这两者其中任何一位都需要五十年的阳寿，两个就是一百年！
“我发现一个问题，”聂飞把书看完以后，看着没头脑问道：“讨债人好像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基本上都是把地府的人召唤上来而已。”
“所以讨债人也需要修炼，毕竟地府的人都挺忙，有时候就算你下了血本召唤，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说不定他们来到的时候正好可以把你的魂魄送去轮回。”回答聂飞问题的是苏小小，不知道何时她已经来到了聂飞的身后。
“总之求人不如求己，地府有些不靠谱，所以讨债人才会有百鬼众，比起地府的慢节奏，召唤百鬼还快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修炼自身，召唤流可不能打遍天下——万一哪天百鬼众闹了情绪，你就等着抓瞎吧。”苏小小慢吞吞的说道。
“今天就不安排你工作了，我已经把老白叫出来了，先给你做点测试，然后让他教你一些简单的灵术，以免出去连招个魂都不会，凭白失了讨债人的面子。”苏小小环抱双手，斜了聂飞一眼说道。
“招魂术不是讨债人能力中的一项吗？这个也需要修炼？”聂飞不解的问道。
“你是嫌命长吗？如果使用讨债人之力，就一定会消耗阳寿，而这些明明是可以用灵术来办到的，如果你觉得你自己活够了，可以每个单子都使用讨债人之力，老娘倒是要看看你能干几年。”每当苏小小口中冒出老娘这个自称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开始不爽了，已经摸到她脾气的聂飞哪还敢说什么，立马就拉着没头脑钻进了房间里去。
关上房门，聂飞和没头脑都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苏小小自称老娘的时候气场太强，几乎可以说是人鬼皆惧。
“萧锅，沤今天不会那么团（乱）来了，沤会马马（慢慢）来的。”老白此时已经在房间里等上好一会了，看到聂飞进来立即兴奋的说道。
现在聂飞大概能够听明白老白的话了，只是一旦老白说得快一些，他又该抓瞎了。
“老白前辈，今天就麻烦你了。”聂飞谨记没头脑的话，下定决心要跟百鬼众打好关系，因此很是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道。
“你锅来站这里。”老白兴许是有一段时日没出来了，因此显得格外激动，连忙招手道。
聂飞依言站到了房间的中间，老白站在他的面前，圆鼓鼓的双眼登时又大了一些：“听（灵）压指叔（数）十点！”
没头脑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把自己的脑袋失手掉了下来，他哭笑不得的说道：“老白，你也太小心过头了，十点的灵压指数，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能顶得住好吗！”
“沤这不是吧（怕）又死守（失手）了嘛！”老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道。
“你还是从一百开始吧，以百点为标准递加，看他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吧。”没头脑无奈的说道。
“辣（那）好吧。”老白听从了没头脑的建议，将灵压指数直接提升到了一百。
“你有什么感觉没有？”没头脑站在一旁冲聂飞喊道。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聂飞老实的回答道。
老白见聂飞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于是放下心来，开始依照没头脑说的，以百为单位开始向上递增灵压指数，每增加一个等级老白就报一次数。
当灵压指数达到五百的时候，聂飞开始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了，身体也觉得沉甸甸的，而当指数达到八百的时候聂飞已经使尽了浑身力气在呼吸，两条腿颤颤发抖似乎随时就要倒下来。
当老白把灵压指数提升到一千的时候，聂飞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到了地上，浑身汗如雨下。
“停！”没头脑看到这个情况，连忙把老白喊停了。
“看来一千点的灵压指数就是你的极限了，这个数字不算太高啊！”没头脑飘到了聂飞的身边，蹲下来说道。
“这个灵压指数到底代表了什么啊？”聂飞好不容易把身体翻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
“听（灵）压指叔（数）太（代）表你的听（灵）力值。”
老白只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便被没头脑拦住了：“听你解释太费字数，还是由我来给他解释吧。”
“简单来说，你能够承担多强的灵压指数，就代表你的灵力值有多高，一般人的灵力值都在一百点左右，基本上除了能够正常生活不会让自己的三魂七魄随便离体出去逛街之外，就没什么用了。而超过三百的灵力值，就代表你可以修炼灵术——如果是道士的话，那就叫做道术，反正就是个称呼，效果都是差不多的。这么看来你的灵力值也就在一千左右，真够低的。”没头脑一边解释还一边不忘表示对聂飞灵力值的鄙视。
“灵力值三百点就能够修炼，那我这一千点应该还算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没修炼过！”聂飞不服气的说道。
“那是对一般的修炼者来说，你可是讨债人，灵力值才一千，说出去只会让人笑掉大牙而已。”没头脑鄙视的看着聂飞说道：“一千点灵力值放在外面或许是个人物，但是对于讨债人来说，也就是刚入门而已，因为你极有可能会遇到向老白这样的鬼王，对了老白，你现在的灵力值有多高？”
“丝袜（十万）吧！”老白被没头脑禁言了，很是不满的吐出了一个数字。
“听到没有，”没头脑啧啧说道：“一个老白就有十万的灵力值，你觉得你那一千点有个屁用啊？”
“老白前辈你死多少年了？”聂飞一听，连忙问道。
“沤亡（忘）了。”老白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机器（几千）年辣（了）吧。”
这一句不用没头脑翻译，聂飞倒是听懂了：“老白前辈做了几千年鬼才有这么强的灵力值，我活的岁数估计还没他零头多呢，这有什么好鄙视的！”
面对聂飞的回应，没头脑显得无言以对，他恼羞成怒道：“反正你灵力值很低就是了，要抓紧修炼才行！”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应该从何做起？”聂飞咕哝了一句说道。
“从现在开始，加强身体锻炼，吸收日月精华，不得亲近女色！”没头脑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张口就来。
“加强身体锻炼和不亲近女色我都可以做到——反正我还没女朋友，不过这吸收日月精华怎么做？我又不是向日葵！”聂飞一脸迷茫的问道。
“这点老白最有发言权，反正你这点灵力值也施展不了什么灵术，暂时先把灵力值搞上去再说吧！”没头脑嘿嘿笑道。
“萧锅，沤贵（会）好好炸哭（照顾）你的！”听到这句话，老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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