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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人和战争


  “啪……盏金丝镶边的茶盅被砸在地上,破坏,六王怒气冲冲的踱步,“到底怎么回事?”

  阶下,杜翰脸色惨白,连连磕头,声音更在颤栗:“是,臣,臣已经查明,是,是那李道林叛逃,水手每人收到南逆银元五百个,李道林拿了几多众口不一,大概两万银元左右……”

  “谁叫这个了?!”六王盯着杜翰,目光锐利如刃,“我问,人是怎么被买通的?”

  “好像,好像李道林的老熟人,一个俄国女人,来往直沽数次,为南逆项……”,杜翰声音越来越低,脖颈子直冒冷风。全\本//小\说//网

  “俄国人?这里边又有俄国人什么事儿?”六王眼神陡然一凝。

  杜翰嗫嚅道:“这,这臣就不知了,所以皇上,这罗刹人狼子野心,可得防着他们,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六王蹙眉,不语。

  杜翰趴在地上,更不敢话,这景样,鬼点子也太多了,钻窟窿盗洞的简直防不堪防,虽好似用了五六十万元的巨款来买通英国人,但加上此次掠夺的军资,合着里外里一分钱没掏,就把北朝策划两年用了将近一百五十万两巨款购置的舰只给一勺拾,甚至那两艘供训练的初级舰,也好似得了信,突然就逃的无影无踪,不消问,定然是投南逆去了。

  在直沽,就剩下了十几个英国水手,可骂又骂不得,杀又杀不得,真是令人头疼。

  金陵麦查逊酒店是一座西式风格的大酒店,坐落于万国使馆区,这一带建筑几乎都是带有浓郁近代气息的欧式建筑,万国使馆区也是南京城刚刚兴起的景观。

  麦查逊是美国人所办,但同美国驻华总领事麦查逊可没什么关系,听闻这位麦查逊先生颇具冒险精神,原本从印度中国一线走私鸦片,这两年见鸦片贸易势微,随即在中国办起了实业,拥有三四家工厂,又与人融资建造了这座金陵最豪华的欧式酒店。

  麦查逊酒店楼高四层,二到四层为客房区,分为一二三等,通了电灯,在最高等的套房,夏日时节甚至每日有冰块供应。

  大堂东侧的西餐厅依照中国人的消费观念,隔出了两间贵宾房,一号贵宾房里,叶昭、莎娃正陪一位与莎娃眉目酷似,风情万种的西洋美妇品酒话。

  不消了,俄国美妇正是莎娃老妈玛琳娜,华丽硕大的裙裾,戴了顶镶羽毛的礼帽,莎娃老妈总是一副欧洲贵族夫人服装,不过中国话,可的比莎娃还地道了。

  “谢谢玛琳娜姐的辅佐。”叶昭举杯子给玛琳娜敬酒,他深悉女人心理,尤其是莎娃老妈这种女人,要敢跟她叫声阿姨或者婆母,她肯定跟翻脸。

  何况现时俄国也早婚,莎娃老妈也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早年纵欲过度,眼圈微微发黑,却别有一种欧洲美妇的诱惑风情。

  玛琳娜碧眸水汪汪的满是媚意,:“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跟我客气?李是个废料,昔时在巴黎,他喝过我的洗脚水,我叫他干甚么,他还不干甚么?”

  叶昭禁不住揉了揉鼻子,莎娃老妈就喜欢乱用中国典故。

  玛琳娜又道:“不过嘛,他越热情,我越不想理他,用们中国人的话,他太腻歪了,腻歪的我没有一点点想和他亲热的,最后我不辞而别,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这不,在天津又旧事重提,想和我共度,这个该下地狱的死色佬……”。

  叶昭听到这儿,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道:“这可委屈了,那李道林,我会帮教训他。我,我能帮作甚么吗?无论作甚么,我都愿意。”

  玛琳娜就咯咯笑起来:“算还有良心,吃醋了?”

  叶昭认真的道:“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承诺,玛琳娜,对不起了!”莎娃老妈私生活确实不检点,但这和为了帮自己的忙被迫跟人上床是两回事,作为中国人,非论是为了什么,牺牲女人节操,那就算不上是一个男人。叶昭早前听闻玛琳娜和李道林在巴黎有过一段交往,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里这个惭傀,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就算不要这几艘炮舰又怎么了?自己事情没探问明白,可真办的太不地道了。

  莎娃老妈咯咯的笑,:“这可是的,们中国话讲究金。玉言,是摄政王,更不克不及反口。不过安心,他越婆婆妈妈,我越看不上他,抛个媚眼,就迷得他团团转了,他呀,也就能碰碰我的手指头。”

  叶昭这才松口气,道:“这不是为了抚慰我吧?”

  玛琳娜惊讶的睁大眼睛:“抚慰,为什么?”又道:“不会以为我在谎,真的吃醋了吧?”显然不明白东方男人的心理。

  莎娃白了老妈一眼,:“甜心,不要为了这件事抱愧,她如果为了跟不喜欢的男人亲热,肯定会回来吹法螺皮的,才不会瞒着。”她就很清楚甜心的心思了。

  玛琳娜咯咯笑了两声,:“莎娃,老妈就成了的仇敌了是吧?”现在她早改口叫女儿莎娃了。

  莎娃都着嘴,去喝红酒,甜心有几多情人她都不在乎,可这个情人就不克不及是老妈。

  “王爷,您刚刚的话,现在不会想收回来吧?”玛琳娜媚意十足的瞟着叶昭,叶昭更觉脚下一动,却是被玛琳娜的乳白高跟皮鞋蹭呀蹭的。

  不管怎么,对莎娃老妈还是有一丝歉疚,或许是东方男人的弱点吧,想到这女人是帮自己的忙去跟人虚与伪蛇,不管这女人是不是水性杨花,总会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不收回,您吧,有什么要求。”

  叶昭很认真的。

  玛琳娜就咯咯的娇笑,媚意无边,令人心荡神驰,“那好,今晚留下来陪我。”

  叶昭知道玛琳娜是个厉害人物,却未想到会这般直接。

  “不可!”莎娃抱着叶昭胳膊,老虎一般警惕的瞪着老妈,好似怕老妈把甜心抢走。

  叶昭就笑,揉了揉莎娃金色丝滑长发,对玛琳娜道:“下午,我陪您处处走走吧。”其实玛琳娜,半真半假的,可能也以这种体例逗弄可爱的女儿。又对莎娃道:“一会儿送去仲裁衙门。”

  莎娃哪着嘴,不话。

  叶昭就笑,摸了摸她晶莹白暂的耳珠,道:“听话,晚上我接

  下衙。……

  莎娃就开心起来,点点脑袋,却又回头威胁似的瞪了老妈一眼,玛琳娜只是笑孜孜看着她,却不吱声。

  万国使馆区却是一处富贵所在,宽阔的石板路上,最常见的就是穿戴圆领制服的华人,服装颜色以黑、深蓝、灰三色为主。

  昨日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甚为清新。

  在万国路东端,有一溜摆摊的贩,星水果到针头线脑无所不有,现今南国比较富贵的城镇,这类街边摊处处都是,商业繁华的必定产品。

  叶昭与玛琳娜在万国路转了一圈,最后就回了麦查逊酒店的弹子房,麦查逊酒店住的多是西洋人物,但在南国,早不似几年前中国人备受歧视,尤其是见到叶昭随从扔来的角银费,西洋服务生立时颔首哈腰,殷勤的无以复加。不过中国人和欧洲贵妇一起呈现的排场还是极少,吸引了弹子房内许多人的目光,叶昭帽子压得低低的,大概也没人能看清他的样貌。

  “莎娃,越大越漂亮了……”

  叶昭和玛琳娜没有去打球,而是选了处茶座,要了鸡尾酒,这弹子房,同样有着酒吧的能。

  玛琳娜有些感慨的,慢慢的抿了不知道她是感慨岁月催人老呢,还是为没有真正照顾过这个女儿微微后悔,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玛琳娜,她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也会好好对她。”

  玛琳娜微微一笑,:“这点我相信。”轻轻和叶昭碰了碰杯子,:“我要是年青时候遇到了,也肯定安安分分的。”

  叶昭摇摇头,:“我不是什么好男人。”

  玛琳娜格格一笑,:“们中国原本娶很多老婆就是合的行为,欧洲稍微能干的男人,谁又没有情人?只是他们不敢把情人一起娶回家罢了。”又笑道:“我等着抱外孙呢?”却突然连连摇头:“不,不,天呐,外婆,这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字眼。”

  叶昭就笑,举杯和她轻轻碰了碰,:“为将来最美丽的外婆干杯。”

  玛琳娜嫣然一笑:“殿下,怨不得女孩子都喜欢。”

  “莎娃时候很可爱吧?”叶昭送了。虾干,笑着问。

  “嗯,梳着几条辫子,最喜欢处处找我,我那时候经常不在家,她就以为我是在跟她藏猫猫。”

  玛琳娜轻轻叹口气,眼睛有些湿。

  叶昭递给她纸巾,:“改天和俩去旅游散心,多些时间相处,莎娃,其实还是很希望疼她的。”

  玛琳娜轻轻颔首,随即收起思绪,轻笑道:“殿下,您金口玉言,这话可得算数。”

  叶昭道:“算数,不过,现在我可哪儿都动不了。”

  玛嫩娜道:“是,我能理解,这场战争,殿下不会输的。”

  叶昭笑笑,品酒。

  玛琳娜道:“听,我国海军可能会参战?”

  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叶昭嗯了一声。

  玛琳娜蹙眉道:“远东舰队司令是弗拉基米尔?”

  叶昭就笑:“怎么,不会又是的老朋友吧?”

  玛琳娜碧眸媚媚的白了叶昭一眼,:“讨厌的家伙,以为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的情人吗?弗拉基米尔我认识,莎娃也认识他,原本是莎娃爷爷的手下,可依照们中国人的是白眼狼,亚历山大做了沙皇后,弗拉基米尔叛变了莎娃父亲的家族。”

  叶昭哦了一声,:“那跟我,这圣彼得堡和莫斯科的局势。”莎娃自然不会懂俄国上层建筑局势,要探问这些工具,那玛琳娜再合适不过,就算莎娃父亲甚至爷爷,怕看到的只是表象,而交际圈极为广泛的玛琳娜嘴里,可就会有许多秘闻了。

  玛琳娜就笑:“我可不克不及白白给您提供情教……”声音渐低,和叶昭窃窃私语起来。

  田野间,泥泞的道路上,走着百余人的灰军装步队,这里是通州府如皋县江安一带,再往南行几里,即是长江北岸。

  行军步队是平远军第五镇孔雀步兵团第二营一哨,骑在高头大马上,穿戴灰色军装英姿飒爽的女哨官叫做杨青。

  孔雀步兵团是现今平远军战斗序列中唯一保存的女子军队番号,孔雀步兵团共有三营,一千五百余人,比之其它步兵团常规四营配置下,人数略少,主要由广西客家妇女、少数族裔妇女、满洲妇女以及太平军女兵整编而来,这些妇女不肯意退役,也不肯意进入伙食队、勤务队、文工队等后勤序列,只能暂时保存她们番号,但交给她们的战斗任务却越来越少,就好比在苏中,孔雀步兵团主要的任务即是分离以哨为单位,进行安民抚民的工作。

  实际上,这些愿意留在战斗序列中的妇女都极为有战斗经验,孔雀步兵团的战力可不见得比其它步兵团差上一分一毫。

  杨青是孤儿,从跟在红娘身边长大,名字也是红娘给起的,在她眼里,红娘是慈母也是严父,是高高在上的精神领袖,也是她心底深处的姐姐。

  攻克通州后,平远军并没有势不可当寻找左宗棠新军决战,而是在连结两万人左右的主力军队屯压在通州北境后,其余军队以步兵团为单位分离,以营为基本单位划分区域,剿匪安民,宣传南朝新政。

  杨青不识几个字,营里下来的文书转达的每句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的,副帅在通传全军的文函里讲到,此次战事与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合,剩灭发逆时,万囘民俄庆,失地之子民皆为大清子民,视南朝官兵为依靠。

  而江北子民,被奕贼逆蒙蔽,以南朝官兵为贼,通州之战,就在于争取民心。

  又令全体官兵遵守军纪,珍惜苍生,各县开仓放粮,镇囘压组织团勇之乡伸,在刹灭顽抗之团练同时,勿枉勿纵,绝不株囘连被镇囘压乡伸、团勇之亲属,一切以南朝律令而行。

  此刻,步队中间的独轮车和牛车上,就拉了米面,杨青这一哨的目标就是前方不远处的江门村和下水村。

  米面等物取自江安镇大户李老爷家之粮仓,李老爷组织团勇杀害了派往江安镇的乡长和乡队长,随即被平远军一个哨队击溃,李老爷被击毙,依照南朝战时令,北国乡伸土田主,若组织团勇抵挡南国官兵,以战争罪论处,罪友恶极者,田产财物

  无公。

  李老爷就成了第一批被南国镇囘压,没收田产、财物的土田主。

  在这一点上,叶昭和苏红娘私下讨论时的很明白,怎么样尽快争取北人民心?讲大事理、讲新政,这些没人会听,日子越来越好,生活越来越好,更不是一时三刻能见到的,所以,适当的劫富济贫不成避免,穷苦人,很多时候就看的实际行动。

  固然,没收土地田产一定要谨慎,凡是与南国合作的大土田主,只要以前并没有大的劣迹,皆视为南国子民,私人财富挂号造册,从此受到南国律呵护,镇囘压的是那些冥顽不灵与南朝匹敌亦或以前劣迹斑斑的土豪。

  至于土田主,实话,很多人和佃农没两样,辛辛苦苦几辈子可能落了几十亩田地,和长工短工一起下地干活,分甘同味,甚至还要怕村里人去糟蹋他的田地,又哪里会有人趾高气扬了?更别什么欺压人压迫人了。

  江门村大概四五十户人家,整个村庄,几乎都是在耕作李家的田地,杨青领步兵队进入村庄之时,家家户门紧闭,若不是此地平原,更水密集,怕全村人城市跑到山里林间出亡去了。

  杨青不识字,可来的时候记得很清楚,依照李家遗孀交代,靠村里水井东边第二户就是李家在江门村的庄头,负责收租放债等等杂务。

  “李大在家吗?”有女兵自上去叩门,这家是村里唯一份的青砖墙,虽然低矮,墙头生了杂草,可跟其它人家也不成同日而语。

  叩了几下,里面的人估计也知道躲不过,吱呀一声屋门拉开,院里传来跑声,接着院门一开,一名长脸汉子畏缩的冒出头。

  “就是李大吧?”杨青招招手,:“出来出来。”

  长脸汉子哭丧着脸挪出来,那布袍子补丁摞补丁的,显然是故意的,他扑通就跪在了杨青马前,“官爷,官爷饶命,我,我就是个跑腿的,帮李老爷收收租,我没干过坏事,更不敢抗拒天军!”着,鼻涕眼泪的磕头。显然,李老爷的下场他是知道的。

  杨青蹙眉斥道:“得了,少罗嗦,起来!召集全村人集龘合,我们是来派米的,李铭丰罪有应得,和们没关系,我们也不搞连坐。”

  “是,是。”李大心里稍安,尤其又见是一队女兵,直觉上威胁就一些。

  李大跑去敲钟,可哪有人出来,他只好挨家挨户去喊人,村民这才三三两两的出来,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个个跟排骨骷髅一般,没有一点生气,有很多人裤子都烂成了布条。杨青见了心里一怔,这才省起,在南国,好像不知不觉的,临海几省,这等流民般的群体渐渐消失不见,或许云贵等地仍极为贫穷,但想来,日子也越来越好。

  站在台上讲话的是一名容貌蛟好的女兵,外号花姑,因为她面相和善,又识字,话有条理,这种抚慰苍生的演讲最适合她。“父老乡亲们,我们是平远军,打败过罗刹鬼子、英国鬼子、国鬼子和荷兰鬼子的平远军,我们除暴安良,是为了让们过上好日子。”

  李大和一众村民都眼巴巴看着花姑,一脸的茫然。

  花姑接着喊道:“北京的奕欣,就是们的大同皇帝,乃是窃囘国逆贼,我大清摄政王乾王爷兴兵讨逆,平远军兵强马壮,洋鬼子都打不过我们,何况那窃囘国逆贼,从此,们就是南国子民,我们种田有器具、合成肥料、精选的种子,南边的劣田,一亩地出的米,也比北边良田多!”

  到这儿,村民们才哗然,直呼大同爷的名讳,这,这可是砍头的,第一次,受到了冲击,这拨南逆,果然是不怕紫禁城的万岁爷!

  而后面花姑到器械、肥料、种子,这些村民面面相觑,虽感新奇,却也没人敢多嘴问。

  花姑又道:“我们和们一样,都是穷苦人身世,可是在南边,咱们穷人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们不抓丁,从戎自愿,并且,人人有饭吃。”着声音高亢起来:“我们带来了米,派给大家,江门村的土地,分给大家种,第一年,免租!”

  哗,这一下村民们就沸腾起来,派米,还给地帮第一年不收租?

  花姑又笑着喊道:“好了,大家依次领米吧,以后,们该怎么过活还怎么过活,包管这子弹,飞不到家妩头去,并且打官司告状,我们绝不偏袒有钱人。”指了指李大道:“就他,以后再敢打们骂们,就抓他去坐牢!”

  李老大哭丧着脸,也不敢吱声,其实他平素对村民是极好的。

  有村民奎着胆量喊了句:“李大哥是厚道人。”

  花姑笑道:“我就是举个例子,咱人人平等,就是我,随便打们骂们,那也要坐牢!好了,来领米吧!”

  村民中,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好奇的看着花姑等女兵,突然脆生生问:“姐姐,们是不是被抓了从戎的,听,南边女的都要抓去从戎,被男兵糟蹋,还要上战场……”

  “死丫头!别瞎,嘴欠!”旁边妇女啪就给了那女孩儿一巴掌。

  杨青紧紧抿着嘴,目光中寒芒闪动,北国造谣的,她真想见一个杀一个。

  花姑却是笑道:“我们都是自愿的,男兵?谁敢摸囘摸老娘?老娘朵了他的爪子,我们摄政王就得活剐了他!不要信这些谣言,自己,看着我们像不像被那么糟蹋的人?”

  村民心下都摇头,这些女兵,那一个个精气神前所未见,实在让人觉得都跟仙女一般。

  “姐姐,我也想从戎,的衣服真漂亮。”那女孩儿大声。

  花姑笑道:“年纪,并且,我们选兵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就们这些老爷们!”指着村民,“没一个合格!好好种田过日子吧!”

  在这些穿戴整齐灰军装英姿飒爽的女兵队前,村民委实都有些自惭形秽,再被花姑讥刺,无形中就觉得南人高人一等,若能当上南国兵,那可不知道多威风。

  “好了,都来领米吧,们,从今往后,算过上好日子了!”花姑着,跳下了临时用木墩和木板搭的台子,跑回哨官身边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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