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屋 > 甄嬛外传之华妃娘娘大翻身 > 第143章 2 91永寿宫淑婉失宠

第143章 2 91永寿宫淑婉失宠


  淑婉贵妃被降为淑妃的圣旨是在元宵节那日里宣读的,着实令人惊讶,一个理智聪明的人却偏生有着一身的傲骨,她回宫之后在瑾汐、敬妃、德端贵妃等人处得到了裕嫔的相关信息,得知自己八成的爱好与裕嫔相仿,甚至得知那句“逆风若解意,容易莫摧残”也正是裕嫔与胤禛的情缘所在,再也不容忍下去了,竟然不顾众人的阻扰,到养心殿去找皇上质问,这还不是以下犯上嘛?

  皇上是夫君没错,可皇上更是一国之君,哪里容得下这个妃子的质问呢?何况皇上心中的那把火还无处可发呢?这不一下子便都给爆发了,听闻皇上勃然大怒,狠狠地将一堆奏折朝淑婉贵妃砸了过去,险些破相,被苏培盛给送回了永寿宫,事后还被封宫,这下子,高兴的人儿,可不止我。

  皇后这是算准了她的性子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当了她人的影子,自掘坟墓了。

  急得惠嫔是慈宁宫、景仁宫、养心殿四处乱跑,可惜已经无人待见她,迫不得已只能来到了永和宫,恰好我正与裕嫔喝茶。

  “裕嫔娘娘……”不由分说地便跪倒在了裕嫔的面前,面带梨花,满脸泪痕,裕嫔连忙将她搀和道:“妹妹,不要行此大礼,我不敢当的……”

  “娘娘,嫔妾知道您菩萨心肠的,求求您救救嬛儿吧,她只不过是一时意气而已,求求您了……”

  “妹妹,可去求了皇太后?”裕嫔将惠嫔搀和起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道,“皇太后如何说?”

  “皇太后……她、她……”惠嫔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裕嫔道:“妹妹,不要担忧,皇上绝不会为难淑妃的,你只管放心为好?”

  “可是,可是皇上不但降了嬛儿的贵妃,还将永寿宫封了,还是听闻只给最末等更衣的俸禄,嫔妾去求了皇上、皇后,可是帝后都不见嫔妾,太后也是避重就轻。”

  “妹妹,有些事情,该承受的总归要承受的,待淑妃不想吃苦时,自然会好的,一切都在于淑妃自身罢了,待过些时日,我会求皇上让你入永寿宫探视淑妃,你好好劝劝她,她若是想明白了,皇上自然不会再怪罪她的。”

  惠嫔不信道:“皇上如此发怒,怎会不怪罪呢?娘娘这是不想帮嫔妾了?”

  裕嫔也没想到自己入宫后会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刚刚还对我透露心声来,说:“入宫非我所愿,令贵妃失宠更非我愿,天意罢了!”

  “妹妹如此说,姐姐也无话可说,此乃天威震怒,非我等凡尘俗子所能左右的。”

  “这……”惠嫔心中虽有怨气,也不敢对皇上的宠妃发泄,跪地道:“娘娘嘴中的话,嫔妾不懂,只求娘娘能够为嬛儿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不然嫔妾长跪不起。”

  惠嫔只当是我在裕嫔耳边说了什么,仇视地朝我看来,却一句话也不屑对我说,她若是开口求我,我未必会答应,但是她不屑求我,我倒是偏生要挫挫她的傲气。

  “姐姐,话说,你可知道淑妃在养心殿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如此大怒?若是轻易替她求情,惹怒了皇上连累了姐姐,这可该如何是好?”我就不相信了,我年世兰镇不住甄嬛也镇不住这沈眉庄了。

  “福嫔?你……”惠嫔与我也是相互仇视,恨意难平,无奈我动不了她,她也动不了我。

  “兰儿……”裕嫔唤道,使眼色提醒我不要火上浇油,她也算是了解我性子的,我不火上浇油才怪呢?扶惠嫔她也不起,裕嫔无奈道:“妹妹,你即便跪死在这永和宫,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娘娘……嬛儿,她从未得罪过您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素闻娘娘豁达宽厚,怎能如此冷漠无情呢?不顾及嫔妾等姐妹的死活呢?”

  “妹妹,如此吧,我向你保证,淑妃性命无忧,至于妹妹你,只要你自个儿不残害,也无人会危害你的性命……”

  不等裕嫔将话说完,门外便听闻有人通告道:“皇上驾到……”

  裕嫔慌里慌张朝惠嫔道:“妹妹,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你冒然跟皇上求情,只会连累你自个,赶紧把泪眼擦了,若是给皇上看见,许是能勾起他心中的怒火来的。”

  惠嫔本想着皇上来了,她刚好可以去求情,但是听见裕嫔如此口提面命的说,不由觉得裕嫔也说得在理,忙起身擦干了泪水,与我们一同迎接皇上。

  皇上不料我们都在,只怕已经想到惠嫔是来给淑妃求情的。

  冷冷道:“惠嫔怎么也会在永和宫呢?”

  不等惠嫔答话,裕嫔便禀告道:“臣妾初入紫禁城,各宫的妹妹们自然要来探视的,皇上这样问是不想姐妹们来看臣妾?”

  “子淇,何出此言?朕怎么会如此?有兰儿在,朕也不怕你闷着。”我想着,如今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也就是给裕嫔解闷的地位了么?

  “惠嫔,皇上是来看裕嫔姐姐的,我们在这里只会碍眼,哪里会给姐姐解闷呢?我们快快离去吧!”我说着便拉扯着惠嫔要走,却被胤禛一手拉住道:“你这话幸亏是要说给子淇听的,若是她人,只怕要怄气的。”

  裕嫔也将惠嫔拉住道:“妹妹,难得来了,怎么要走?”

  “朕今儿想吃蜀地的火锅,难得你们在,刚好一起用膳……”说话的空荡里,苏培盛已然将火锅与菜肴都端上了桌。

  裕嫔朝侍女寒冰道:“快起请五阿哥过来……”

  胤禛道:“天寒,昼儿不能受寒,就不必让他来回奔波了,子淇不要太过溺爱昼儿了,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离开娘的。”

  “皇上,哪有额娘不宠爱自己孩子的?寒冰,你去告知五阿哥,说额娘一切安好,勿念,我儿好生保重,切勿受寒着凉!”听着她慈爱的话语,我真心的羡慕,有一个人值得去挂念也是好的。

  皇上听后道:“子淇,上不愧双亲,当年入府后,为守孝,三年来未侍寝,下不愧儿女,为昼儿,吃斋念佛多年,乃世间少见,朕能再次拥有子淇,朕之幸!”

  皇上一味的陶醉,我跟惠嫔自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惠嫔被皇上那冷冷一问,哪里再敢为淑妃说话呢?

  裕嫔不答话,只是低头浅笑,为皇上夹菜,惠嫔与我相视一眼,她倒是无所谓,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饭,还道:“这莲藕如此吃着,又脆又香,真好吃。臣妾今儿是托了裕嫔娘娘的福了。”

  “妹妹不要这样说,你,我都是位居嫔位,唤我姐姐不好么?这娘娘叫得好生分的。”

  惠嫔这才道:“裕嫔娘娘乃九嫔之首,嫔妾岂敢越规?皇上在此,更不敢造次了。”

  我朝皇上道:“皇上,您看,本来我们姐妹们聊得好好的,偏生您来,惠嫔连话都不敢说了。”

  皇上道:“朕何时束缚了你们?你倒是怪罪朕来,小孩子脾气,也不怕子淇跟惠嫔笑话?”

  “臣妾说的可是实话,刚刚惠嫔跟我们说了好些话呢?偏生皇上来了,她一句也不说了。”

  “惠嫔都说了什么?怎么朕来就不说了?”我刻意地提醒他,惠嫔是来替淑妃求情的,他自然也会朝那方面去想。

  “都是女人家的闺蜜之事,皇上听不听啊?”裕嫔见惠嫔迟疑便忙着解围道,我见她如此维护也只好放手,不再提起惠嫔为淑妃求情的事儿,只是没想到皇上待裕嫔的情谊如此之深,竟然可让她将甄嬛弃之敝履,实在是我低估了。

  “臣妾与皇上分离几年,没想到宫中添了这么多的姐妹们,还未恭喜皇上呢?喜得佳人啊?别个方且不说,惠嫔妹妹就是一等的人才,才貌双全。谈吐举止都是不凡的。”

  皇上道:“眉儿性情淡如簇菊,端庄沉稳,不与百花争艳,颇为朕所喜,论才气么,也只有……”说此处只怕是想起了淑妃,蹙眉不再言语,转口道:“毕竟年幼些,子淇喜欢她,时常一块说说话也是好的。”

  吃着火锅,身子也暖和起来,我也懒得答话,吃完后便想着告退,却听裕嫔道:“兰儿,我好似喝醉了,你扶我到内阁休息可好?”

  又朝胤禛道:“皇上,臣妾醉得厉害,不能陪皇上说话了,天黑了,皇上不如送惠嫔妹妹回长春宫歇息吧!”

  皇上见她如此说,也不好拒绝只好道:“那子淇好好休息……眉儿,陪朕一块离去吧!”我想着这分明给惠嫔机会嘛?说到底裕嫔心中还是帮着她们的,她是不知道我在宫中的情景吗?为何还要帮她们?

  “姐姐是真醉,还是假醉?”我扶着她进入内阁道,她虽然依旧是素雅着装,身上总归是多了几件过得去的首饰,比起那日的素装自然要明艳许多,她朝我一笑道:“真醉如何?假醉又如何?”

  “若是真醉,兰儿自然服侍姐姐休憩,若是假醉么,那兰儿就先行回翊坤宫去了。”我赌气道。

  “多年不见,妹妹性情依旧未变,姐姐只想告知你,该醉则醉,该醒则醒,皇上也好,王爷也罢,终究不是我等女子能够独有的,既然如此,何必再挣些无畏的东西呢?雍和宫虽然不是冷宫,但是其中滋味,只怕也只能是我独自品尝的。年氏一族全为皇上下令所杀,为何妹妹还能安心侍奉在侧,除却妹妹待皇上的几分心意外,莫非妹妹心中无他念么?”

  她为何对我说些?许久无人谈心,我心中装着东西越来越多,好似都要把身子撑爆了。

  “姐姐不想惹进这后宫纷争,只是想要置身事外,谈何容易?齐妃姐姐不能保住自己的儿子是为何?兰儿你心如明镜,姐姐只想保住昼儿的性命罢了……”

  “故此,姐姐才让皇上接弘历入紫禁城,好分散皇后的注意力,保护弘昼?”

  “并非如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鱼与熊掌,有人爱鱼,有人爱熊掌,弘历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在圆明园长大,甚是可怜,我时常带着弘昼去看望他,他与昼儿不一样,我与昼儿一心要逃离宫廷,他却一心想要得到他皇阿玛的肯定,故此勤学苦练,自学成才,我不过是替弘历完成心愿罢了!”

  “姐姐不想卷入这宫廷纷争为何还要带着弘昼入宫呢?若是姐姐执意不入宫,皇上与皇太后也是不能强求的?”太后接她们母子入宫是为了安抚皇上的丧子之痛,皇后接裕嫔入宫则是为了打击淑婉贵妃,这皇后的心计可是无人能比啊?

  “呵呵,人定胜天?这话妹妹信么?姐姐只知道女子生来就是身不由己,出生无法选择,生于官宦家,便免不得嫁入皇家的宿命,嫁入皇家便注定要其他女子共享夫君,成为皇上姬妾便注定要在这后宫之中度过的,三宫六院之中,免不了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

  “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命中注定,女子一生一世都是为男儿而活的,若不是想不开,便是自寻烦恼?惠嫔当淑妃如今甚为可怜,可知道,当年我又何尝不是被皇上弃之如敝履的呢?若非想得开,此时此刻,哪里有耿佳子淇这个人呢?”

  “当年,兰儿入府尚短,不知其中缘故,姐姐为何会被皇上遗弃呢?当年探视姐姐,也不见姐姐伤心的。”

  我还晃悠记得当日我去探视她的情景,只觉得一切如故,完全不觉得是在受罚,不过现在想想,虽然被幽禁,因怀着身孕,衣食用度并无短缺,若非心中郁结,为何生下胎儿会如此体弱?其中必定还是有郁结的。

  “其中缘故,姐姐不能告知你,也不能告知任何人?事干重大,兰儿若是知道了,也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道:“人生如苦海,想开了,想透了,便是解脱了。一颗凡心便是令我们烦恼的关键所在,没了心,一切都好了,姐姐吃斋念佛多年,一切都明了了。”

  “莫非姐姐成仙了?”我疑问道,她当真能够不争不斗吗?难道她真的只是想要母子平安吗?

  “凡人就是凡人,怎么能够成仙呢?天晚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寒冰,替福嫔娘娘掌灯……”我虽不完全明白她的话,却也听进去一两分,告退而去,还未走远便听她吩咐奴才道:“五阿哥今儿没来永和宫请安,本宫心中不安,替本宫取纸笔来……”

  皇上待她如此好,莫非她一点也不在乎,可将皇上推到她人身边,而一心一意地挂念着孩子么?

  真好,我真羡慕她,除了皇上还有个人可以挂念的,从永和宫出来,圆月真美,今儿是十六比起昨儿更圆满的,可惜却心寒,身也寒,此时此刻他该是在长春宫,与惠嫔把酒言欢的。

  “百合,刚刚在永和宫的时候,你可发现了什么?裕嫔娘娘,她可有不寻常的地方?”

  百合道:“奴婢在一旁察言观色,裕嫔娘娘心襟广阔,慈悲为怀,乃这后宫之中少有的,永和宫中伺候的太监宫女都是面带喜悦的,可见这个主子十分宽厚的,不过裕嫔娘娘对五阿哥太过溺爱了些,好像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的,如此说来,只要掌握了五阿哥就能掌握是裕嫔,掌握了裕嫔就掌握了皇上……”

  “不,她的心不在于皇上,故此即便皇上心在她身上也未必能停留太久,何况,你说得没错,如今她真心待我,我若是对她存着异心,只怕会多了敌人呢?我看我还是另谋他算吧!”

  “五阿哥一进宫,皇后就派宫女过去了,可见皇后对裕嫔今日的恩宠早就了如指掌,定然不会掉以轻心的,皇后若是把裕嫔也稳住了,那皇后肯定下一个就是要除去您了。”百合说得在理,可惜我如今实在想不出良策来啊?

  “裕嫔在这儿,不争不斗,即是我的挡箭牌又是我的挡路石,不进不退,无所作为啊?”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休养生息了,裕嫔对于不相识的淑妃、惠嫔都能帮忙,何况我与她多年姐妹?弘昼好歹唤我一身姨娘,他日若是皇后要处置我,她自然会帮我的。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刚刚到达宫门口,碧痕便出来迎接道,“皇上来呢!”

  皇上?他不是去了长春宫吗?怎么会来翊坤宫呢?我急匆匆进去,只见他坐在暖榻上,闲闲握着书观看,好似在等我似的,道:“子淇醉得厉害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见他有疲倦之意,便取下他手中的书,道:“姐姐是喝得多了,臣妾在那儿照顾到她熟睡才回来?皇上不是去了长春宫么?怎么来了翊坤宫呢?”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命我替他宽衣,我自然也不会提起淑妃来,此日一问便知道惠嫔最终还是求了皇上,故此将皇上给气走了,我也不明白,皇上待淑妃到底有几分真心,若说真是将她当成裕嫔的影子,我颇为不信,毕竟他待淑妃的好,历历在目,绝非裕嫔可比的,只不过这些事儿一同加到一起,加上甄嬛的那一身傲气,才惹怒了皇上的。

  【孤弘历初入紫禁】

  我第一次见到弘历是在雍和宫下等侍女的床榻上,那日正在房中喝茶,只听见院外一顿轰动,命颂芝去查问是何事?才得知有个丫头未婚产子,我怀着看热闹的心去看好戏的,毕竟那时我在府中不过是个侧福晋,上面有福晋,跟端妃、齐妃两位侧福晋,我一个黄毛丫头,无权无势,加上嘴上不饶人,也被福晋惩罚过几回的,故此她这个家当不好,自然会被王爷责罚的,我当然心里痛快。

  只见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血泊之中,哭声如雷贯耳,女眷都是胆小的,故此也无人敢上前查看,只有我看惯了这些,不怎么害怕,还大着胆子进去看了看,高兴地喊道:“福晋,是个男孩!”

  当场便有嬷嬷道:“福晋,她已经死了!”我便吓得尖叫起来,毕竟是年幼的。

  此后,我再也不敢碰那个孩子了,事后不久就被奶妈带到圆明园抚养了,胤禛也是眼不见心为净的。

  再见弘历,不料已然是十六年后了,那日正是二月初二,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俗称龙抬头,皇上的本意是要在这一天晋升裕嫔为裕妃的,可惜却被经裕嫔给拒绝了。

  皇上在我耳边道:“子淇道,为妃为嫔都不过朕的女人而已,若是位份太高,曲高和寡,不过是孤家寡人罢了,何况位高责愈重,唯恐担当不起。兰儿如何看?”

  我仔细琢磨一翻后,便猜疑他是在试探我的意思,他迟迟不封我为妃,我竟然被敬妃压脚下,我心中当然不爽,可惜我除了容忍,什么也做不了。

  “姐姐言之有理,臣妾从前不懂,如今大彻大悟的,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为妃、为嫔又有何不同呢?在皇上面前,我们都是女子,在臣民百姓之前都是皇上的嫔妃,在外国使者面前则都是紫禁城的女人,实在没得区别的。”

  他听闻我如此道,甚为满意道:“若有不同之处,便是外戚,仅此而已……”我听了更觉得心寒,果真如此。难怪当初我能贵为贵妃,凌驾众妃之上,只怕八分是哥哥的缘故,端妃能够晋升贵妃,也与隆科多脱不了干系,至于淑妃,她的外戚并不强大,除了皇上的宠爱,她膝下的龙凤胎也是至关重要的,皇后嘛,乌拉纳喇氏,在先皇那一朝也是重臣,何况,纯元皇后的母亲是爱新觉罗氏。

  诸位皇子中,所娶嫡妻的母亲大都是爱新觉罗氏的,如八福晋,郭络罗氏的母亲是安岳亲王的女儿,三福晋、九福晋董鄂氏是皇太极长女东果格格的后裔,废太子妃瓜尔佳氏的母亲是□□皇帝□□哈赤十五字多铎的后裔,这些嫡福晋的身体里有含着几分爱新觉罗家的血液,算是回归本家了,皇后自然没得这层关系,只不过沾着姐姐的光儿罢了。

  雍正四年的二月二日,淑妃从菀嫔晋升为菀妃,雍正五年七月初九,淑妃从菀妃晋升为淑婉贵妃,雍正六年元月十五日,淑妃从淑婉贵妃降为淑妃,这才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挫折,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听闻她好几日不吃不喝了,皇上也不理不顾的,也许是皇后并未将此消息禀告给皇上,我自然也不会多嘴的。

  若不是她被封宫了,我也恨不得去看看热闹的,看她怎么在永寿宫内受苦受难的。

  这一日,皇上宴请了后宫嫔妃算是为裕嫔母子接风洗尘,也正是这一日皇上接四阿哥弘历入宫。

  宴席设立在太和殿,所宴请的人都是后宫之人,本来也是邀请了皇太后,可是太后以身体违和并未出席。

  宴席少了淑妃,自然也感觉少了一道风景,敬妃等人连话都少了,皇上道:“子淇本是朕在府邸的侧福晋,只因照料五阿哥而未跟随朕一同入紫禁城,今儿总算是入宫与朕团聚了。”

  无论何时何地,裕嫔在他的嘴中都是“子淇”而非“裕嫔”,这份恩宠的确是连淑妃都没有的,我也是没有的。

  后宫众多女人也是没有,裕嫔款款起身朝众姐妹敬酒道:“臣妾初入宫廷,还请诸位姐妹们,多加照顾……”

  皇后道:“裕嫔这话生疏了,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不照顾的道理?裕嫔为人最为和善,当年在王府之时,便与众位姐妹相处融洽,进入紫禁城后,自然也会与诸位和平共处的。”

  裕嫔只是微笑示之,众人也说了些体面话,也就是欢迎回归之类的话儿,正说着热闹呢,便听见门外通告道:“四阿哥觐见!”

  宫帘被人轻轻地拉开,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弯腰而入,浓眉大眼,冷漠神态,环顾四周,款款朝内走来,眼睛一眨不由让我惊心不已,这神情,这身材,这姿态,这浓眉,这浑身上下都如同多年前的皇上,简直是如出一撤的,这一看便是皇上的儿子,一晃悠不由觉得这就当年那个娶我的雍王爷。

  众人也都一惊,这也该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弘历吧,皇上与皇后更为一惊,简直就当头喝棒。

  “弘历,快给皇阿玛、皇额娘行礼啊?”裕嫔慈爱的呼唤道,弘历这才跪地道:“爱新觉罗·弘历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不想承认这个皇子,可是偏偏先皇要承认这个孙子,这声爱新觉罗·弘历喊得可真是响亮啊?

  “弘历,要称呼为皇阿玛、皇额娘!”裕嫔见弘历态度太过冷漠,忙着圆场道,又朝帝后道:“皇上、皇后,这孩子自幼在圆明园长大,不懂宫廷礼数,还请皇上、皇后见谅。”

  胤禛本是受裕嫔所求才让弘历入紫禁城,本就不愿,见弘历态度冷漠,他也不热情,冷冷道:“朕听闻,你可闭眼听声射箭,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胤禛听后拍手道:“好,好,那朕考考你,你且记住这太和殿内,众人的位置,朕要命人蒙住你的眼睛,给予你一把匕首,朕在殿内抛掷一颗铜钱,看你是否能够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射中。再坐的都是朕的嫔妃,若她们有丝毫损伤,你便是死罪,你可愿意一试啊?”

  众人听后不由疑惑,这不是拿我们的性命开玩笑吗?万一他失手了,那我们这儿谁会遭殃呢?

  “皇上,这……这太过为难弘历了……”裕嫔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一出,故此有些惊慌,花还么完就被皇上阻止。

  弘历道:“愿意一试,不过若是弘历可以,不知皇上可有赏赐?”

  胤禛大悦道:“哈哈,好,好一个弘历,敢跟朕讨价还价,若是你可以,朕便昭告天下,封你为贝子,入住紫禁城。”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言既出,决不食言!”不愧是父子,都是目的明确之人,不爱拖泥带水,稍后便有人奉上黑色丝巾为弘历蒙上眼。

  皇上朝众人道:“尔等若是不想受伤,便乖乖坐着别动。”

  “弘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胤禛将一枚铜钱朝上轻轻一抛,那铜钱便飞旋在殿内,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弘历看着,我不担心皇上将铜钱抛落在哪里,我只担心弘历手中到匕首扔到了哪里,万一如此不幸死在他到匕首之下,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众人也跟我一样,人人都提着心啊?皇上这是要考验弘历呢?还是考验我们这些女子呢?

  只见弘历拿着匕首朝空中一抛,我再随着匕首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那铜钱竟然朝我方向飞来,那匕首也跟着过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啊?来不及思考,只见那匕首朝我迎面而来,我想着我这如花似玉到脸蛋已然是要芳华渐退了,若是再添加上两道疤痕,那我还要不要在活了啊?

  “啊……”我惨叫一声,都不知该往哪里去躲了,只感觉有一阵风从我身边而过,随后腰间一热,眼前一黑,众人大叫一声,接着便是一阵鼓掌的声音。

  胤禛道:“好好好,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有魄力?将后等朕的七阿哥长大些,你要好好地教他这些本领……”

  如此可见是通过考验了,我这才睁开已经,弘历到手就挡在我的眼前,手上还流着鲜血,裕嫔忙着过来道:“弘历,没事吧!”拿着丝巾为他将手包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受伤的?

  “来人,给四阿哥赐坐!”胤禛大悦豪迈一声喝道,我猜想这弘历入紫禁城的事情已然成为定局了,我看皇后该头痛了,四阿哥虽然出身卑微,不能继承大统,不过他与裕嫔关系密切,又与弘昼年纪相仿,亲密无间,七阿哥如今尚在襁褓,皇后一时半伙还依靠不住呢?裕嫔如此受宠,若是弘昼继承大统,也是合情合理到,弘历做个大将军什么的,那皇后……?

  她这下子可算是引狼入室了。

  “谢皇上!”弘历依旧称呼他为皇上,看来他对皇上也没得什么父子之情的了。

  “你既然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又是皇上的四阿哥,自然该称呼皇上为皇阿玛的?怎么还一口一个皇上呢?”皇后问道?

  “回皇后,大殿之上,只有君臣,没得父子,若是在家中,弘历自然会称呼皇上为阿妈,称呼皇后为大额娘的。”一句话让皇后是哑口无言,也无纰漏而出。

  胤禛甚为满意道:“你这身本领是何人所教?”

  弘历答道:“不过这些江湖之术,何须人教?闲来无事,拿着铜钱玩乐,无师自通,熟能生巧罢了!”

  “那你还有何本领?”

  “弘历也不知,只知弘历堂堂八尺男儿,铁骨铮铮,想为国效力,却报国无门,屡次参军,都被拒绝,说弘历来历不明,无能参军,故此入宫跟皇上讨个身份,也想请问皇上,弘历到底哪里?”

  还有这样的皇子,我算是开眼见识了,胤禛听后不由一愣,想必是提到他的伤心事儿了,这可该如何回答?

  “来人,传朕旨意,封四阿哥弘历为固山贝子,即日起,入住紫禁城,任职骁勇营,封五阿哥弘昼为贝勒,即日起,上南书房,朕这两个多年不在身边的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令朕大吃一惊啊?”

  “阿玛,孩儿……”弘昼听闻要让他上南书房,有些不悦了,刚要张嘴,便被胤禛叱喝道:“大殿之上,先君臣,后父子,你要称呼朕为‘皇阿玛’,因为朕不仅仅是你的阿玛,还是这大清的皇帝。”

  弘昼这才抱拳无精打采地道:“是,皇阿玛!”

  弘历也只是一言不发,我等也举杯恭喜皇上膝下添加了两个儿子,胤禛道:“朕许久没这个开心过了,苏培盛,去凤鸣轩将和惠公主跟温仪公主接过来,见见她们的两位兄长。”

  皇后道:“那也去将七阿哥跟茱萸公主抱来吧!”皇上掐指一数,不由更加开心道:“朕膝下如今还有三子三女,也算是子女承欢膝下了。”

  我被刚刚哪一吓还心有余悸,握着酒杯还打颤的,裕嫔担心弘历不认识我们便都一一地引着他朝各宫嫔妃请安,到我面前时介绍道:“这是翊坤宫的福嫔娘娘……”

  弘历朝我抱拳道:“刚刚惊扰娘娘了,还请娘娘见谅!”我的感觉是“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却好奇得很,到底刚刚他是如何受伤的呢?

  “四阿哥言重了,本宫胆小,刚刚一叫只怕也惊扰四阿哥了?”

  “若非娘娘尖叫,弘历未必能够辨别铜钱在此处,这匕首不过是探路罢了!”他说得含糊,我也不懂,不明其中意义。

  胤禛询问道:“哦?这是为何?”

  “铜钱体重太轻,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短,大殿之内,各种杂音也颇多,娘娘尖叫想必是眼睛看见了铜钱与匕首,那方向就再明确不过了。”

  “故此你便一手挡住匕首免于伤人,一手接住铜钱,免于铜钱落地?”

  “正是!”如此胆识与勇气这都是弘昼没有的,不由觉得弘历多了几分英雄气概,只可惜他出身太卑微了,满洲人向来子凭母贵的,皇上再赏识他,也不会如何,弘昼比他年幼,却高他一级,是贝勒,上南书房,他只是个贝子,还是在骁勇营,并无职务,不过跟个带刀侍卫一般,对于皇子而言,算是最卑微的了。

  “福嫔受惊了,来,喝一杯,压压惊!”胤禛似乎心情很好,竟然自动跟我敬酒,我哪有不喝的道理呢?

  秀嫔道:“皇上,臣妾也受到惊吓了,皇上不赏赐臣妾酒么?”

  胤禛道:“秀嫔年幼,是该吓着了,不过若真是吓着了,哪里还敢说这话来吗?朕记得滟嫔胆子是极小的,咦!怎么今儿不见滟嫔来赴宴?”秀嫔听了不由生气,怎么好好提起了滟嫔呢?

  皇后道:“皇上,您知道的,这天一寒,她那嗓子便是……”皇后欲言又止道,胤禛便也不问了。

  秀嫔道:“既然滟嫔姐姐生病了,皇上该去看看滟嫔姐姐的。”我猜想那滟嫔此时只怕身材都走形了,不然秀嫔也不敢让皇上去看。

  啊了

  胤禛道:“既然病人,怎么还能去打扰她修养呢?”我终于明白世间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了,不是你想要绊倒一个人而无计可施,也不是你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而苦苦求生,而是你对一个人恨之入骨,你也有能力去报复她,却不得不放过她,这简直就是一场极其困难的心灵拉锯战。

  门外传来通告声道:“和惠公主到,温仪公主到!”远远便听见和兮身上的铃铛声,真是悦耳动听。裕嫔问道:“臣妾也还未见过皇上的这几位公主呢……”

  胤禛道:“和兮你见过的,康熙六十一年春,朕将她接到雍和宫过?”

  弘昼惊讶的喊道:“额娘,是和兮妹妹,您忘记了么?那个小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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