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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十年误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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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春末夏初的时候,菲雨的老毛病都会犯,咳嗽个不停,一直要持续到六月初。

  今年不知怎的,咳嗽特别严重,几乎夜夜不能睡,咳出血来。

  没进院门之前,他们就听见屋里传出一阵急一阵缓的咳嗽声。桑落一推柴门,朗声喊:“菲雨姑姑!”菲雨卧房的灯亮着。

  屋里,菲雨拿起竹筒,碰了碰床栏,桑落听见“梆梆梆”三声,牵着盈盈推开房门。

  菲雨偎着被靠在床上,看见桑落进来,忙比划了几下。桑落一笑,淘气的说:“不碍事,就是刚才我正准备洞房。”身后的盈盈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

  菲雨看见了桑落身后的盈盈,因为盈盈站在门口,门口有些黑,她看的并不真切。她对着桑落比划了几下,招了招手。桑落对盈盈说:“菲雨姑姑让你过去!”

  盈盈缓缓从门口走到床边,待看清楚,菲雨突然坐起身,翻身下床,一步走到盈盈面前,抓住她的手,浑身颤抖,涌出泪来,一阵狂咳,脸憋得通红。

  盈盈吓了一跳,她慌忙看了眼桑落。桑落走上前,将菲雨扶到床上:“怎么了,姑姑?”

  菲雨直直的看着盈盈,因为没有戴帷帽,她脸上的那道疤异常的明显。桑落满眼狐疑:“这位是盈盈,是我刚过门的妻子,是素素的姐姐。”

  菲雨怔了一下,慌忙去抓床边的帷帽,抖着手戴在头上。她慌着眼神,别过头,对着桑落比了几下。

  桑落松口气:“没事。”他给盈盈递了个眼神,盈盈走上前,缓缓一施礼:“菲雨姑姑!”菲雨泪眼婆娑的看了眼盈盈,犹豫着伸出手将她扶起来,对着盈盈比了几下。

  桑落刚要翻译,盈盈笑着说:“不会的,我觉得您很亲切,好似见过呢!”桑落和菲雨都有些吃惊。盈盈道:“素素回家教过我。”

  桑落将药箱放在床边,坐在凳子上:“我先给您诊脉吧!”

  菲雨一直牢牢的看着盈盈,盈盈回身到桌前给菲雨斟了杯茶,递到她手上:“姑姑喝茶。”菲雨抖着双手接过来。

  桑落诊完脉,轻声道:“您这是老毛病了,每年都犯,山上雾气太重,对身体不好,跟我到庄里去住吧!”菲雨摆摆手。

  桑落说:“春末夏初的天气最阴晴不定了,您今天先吃些丸药,我给您扎几针,明天我下山让他们将汤药送上来,每隔一天,我都上来给您针灸。”菲雨颔首点头。她对着他俩比划了几下,桑落说:“好!”

  给菲雨扎了针,盈盈又服侍着给喂了药,他俩去了客房休息。

  菲雨一夜无眠,盈盈跟蓝衣太像了。一样的婀娜多姿,清艳脱俗,一样的娇花照水,霞映澄塘。

  想起那时,楚寻以蓝衣有错为名,将她囚在一处庙庵,半年后,蓝衣回来了,她隐约觉得蓝衣有变化,却不知变化在哪儿?

  一日,她跟着蓝衣去参加公玉琛、徐尹和穆友仁的聚会,那是唯一一次,蓝衣主动要求跟着徐尹参加他们兄弟的聚会。徐尹高兴的快疯了,以为蓝衣终于被自己的深情所打动。那日,佑仪夫人也来了,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去厨房给他们取点心,看见佑仪抱着孩子和蓝衣闪进一间空房。她觉得很奇怪,悄悄的跟过去,躲在窗下。

  蓝衣嘤嘤的哭:“我的盈盈!”

  佑仪也哽着声音:“蓝衣,你放心吧!”

  蓝衣抱着孩子,泪眼婆娑:“佑仪,谢谢你!”

  那时,她才意识到,蓝衣那时是被楚寻保护起来,生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被送到了公玉家。

  菲雨咳嗽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旁边的静室,给五个牌位上了香。她哭倒在案前,默念:“对不起,蓝衣,是我害了你们!”

  吃罢早饭,桑落和盈盈跟菲雨告别。菲雨紧紧拉着盈盈的手,盈盈笑道:“我经常上来看您。”菲雨猛的将盈盈抱在怀里,盈盈被吓了一跳。转而,伸出手在菲雨背上轻轻拍拍:“姑姑保重!”

  等走出好远了,盈盈回头,还看见菲雨站在柴门口。她对桑落说:“这个姑姑我好像见过呢。”

  桑落笑:“听师父说,菲雨姑姑从前是个美人,你大约是觉得她面善吧!”盈盈没说话。

  说来也怪,平日里云雾缭绕的烟云山,今天竟格外清爽,山上山花烂漫,让人心情愉悦。桑落带着盈盈在山中转来转去,到底是夏天,俩人都走的出了汗。

  拐过一块巨石,眼前豁然开朗,一潭碧水出现在面前。盈盈问:“这是什么地方?”

  桑落摇头,轻飘飘的说:“不知道啊。”俩人走到水边,盈盈褪了身上的披风,坐在水边的石头上。她盯着这一方碧潭,轻轻道:“我想下水!”

  桑落走到她身边拦了一句:“怕是有些凉呢!”盈盈没答话,褪下罩衣罗裙和鞋袜,穿着薄薄的丝质里衣里裤,一步步的走入潭中。

  桑落想拦住,忙道:“太凉!”那边盈盈向水里一倒,轻盈的飘在水上,她嘴里念:“山影入潭莺歌俏,绿木花娇笑艳阳。我数三声,你若对上了,我就上去。”

  桑落后悔将她带到这儿来了,急说:“太凉了,快上来!”盈盈自在的在水里游:“一、二…”桑落忙褪了鞋袜、披风和外衣,走进潭里,两下游到盈盈面前,一把将她抱起,往岸上走。

  盈盈往水里一站,双手揽住桑落的脖子,俏笑:“你不是故意把我引到这儿来的么?”

  桑落面上一尴尬,盈盈湿发贴在额上,脸上些许水珠,衣裳贴在身上,显出玲珑剔透如玉的身子。双峰高耸,纤腰不盈一握,俏臀浑圆,身姿曼妙,雪为肌骨易消魂,说不出的百媚生春,风情万种。

  桑落脸热心跳,盈盈往他身上一贴,鼻尖香唇贴在他颈上,如兰轻问:“是么?”说罢,不等桑落回答,将双唇送到桑落唇边,微启樱唇,软软的香舌探过去。

  桑落毫无招架之力,他紧紧箍住她的身子,闭着眼睛噙住她,辗转反侧的深吻,双手在她腰背上摩挲。盈盈睁开眼,将唇留恋在他的肩胛上,温热的呼吸漾在他颈间:“这是你要给我的洞房?”

  桑落语塞,他将两手放在她肋下,往上一抱,盈盈轻笑着双腿跨在他腰间,桑落感觉一潭碧水都沸腾起来。他用鼻尖嘴唇摩挲盈盈丰满的胸部,喘着粗气:“是,天地山川碧水,都来见证的,我与你的洞房。”

  他抱着她走到岸边一块平坦的石头前,一伸手将岸上的披风扯下来,铺在上面。

  他将盈盈缓缓放在上面,略犹豫一下:“会不会冷?”

  盈盈伸手褪了他的衣裳:“有你,不冷!”

  桑落心里一热,将自己和盈盈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扯下扔在一边,身前的佳人肤如凝脂,润白如玉,纤细圆润的蛮腰,平坦的小腹,秀脐小巧,阳光下晶莹的水珠浮在肌肤上,晕着光,所谓玉人,就是这样了。胸前两团宝物随着呼吸起伏,两朵粉色的花蕾,羞赧的含苞。

  桑落彻底被烧旺了,他低下头轻轻含食,嘴里喃喃:“我等了十年了。”盈盈微仰着头,勾住桑落的脖颈,酥软如泥,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桑落一手环住盈盈的纤腰,一手细细抚摸盈盈的玉腿,手指轻轻滑到柳骨藏蕤的秘境,柔柔的撩拨。

  盈盈面一红,眼神一醉,娇喘:“桑落!”桑落双手抬起她的俏臀,腰下一紧,长长的嗯了一声,攻入花心柔软春含露的桃源深处,盈盈咬唇,紧紧扶着桑落的腰,仰起头,蹙眉深深的哼了一声。

  云潭碧水荡漾,绿树带风翻起层层翠浪,莺啼婉转惊起群鸟,白云悠悠飘过,天上的朗日扯过一片云裳娇羞的遮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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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影入水莺歌俏,绿木花娇笑艳阳。

  仙子妖娆朱唇软,君心共醉红罗裳。

  衾冷谁知孤影苦,情深莫道十年长。

  蝶吮花髓恋蜜臼,并蒂芙蓉羡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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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啊哈,终于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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