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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云的身份


  峣玉圆圆眼珠瞟来瞟去,搜寻他身上或藏凶器之处,忽听那冷如冰块之人又放声大笑了起来,并且仰头“张狂”笑个没完,令她心中又一发毛,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终于等到那云儿公子笑不动了,峣玉又见他脸上淡无表情,只口中反复低喃着方才她言中的“刻骨”二字,而后倏然又一笑,温和如最初。


  他朝峣玉沉声道:“你错了,我日日无酒不欢,最爱之事便是用烈酒麻痹自己,不留一丝一毫的清醒。”


  峣玉抬头“咦”了一声,又闷闷叹道:“看来我果真蠢得不知高地厚了,既如此,我先回去好好反省,明日再见。”


  罢,峣玉转身欲溜走,再待在如此不妙的氛围中,自己只怕要神经异常了。


  可是身后又传来那人平淡至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你瞧见了对吧?”


  峣玉脑子一时未转过弯,只堪堪停步,回头了一句“什么?”


  而后才后知后觉想起那铺满桌案的张张白纸,以及那纸上一遍遍不厌其烦书写的名字。


  她真是自寻死路,方才偷看时竟还不知死活地挪开了他的手肘,此际只好伏法认罪,悻悻点零头。


  那云儿公子出乎峣玉意料地未横眉竖眼,亦未咬牙切齿,而是温眸一瞥,语气淡淡道:“你倒是有趣的很,不枉二公子如此煞费苦心。”


  峣玉听罢,心中一时卸防,徐徐走到他身前,面露疑问道:“云儿公子竟然知道,也对,那日大庭广众下我被气得口不择言,所有长耳朵的人都可听见,云儿公子当然也不例外。”


  那人兀自笑了一声,也未搭理站了许久的峣玉,姿态潇洒地坐在椅上,又一拂宽袖,道:“往后别什么云儿公子长短叫了,唤我出云便是,我也直接唤你峣玉,这样比较公平,如何?”


  峣玉愣着点零头,而后兴奋了声“好啊,好啊。”


  她也不喜那拖泥带水的称呼,可惜那些大大的称谓是这个时代贯用的一种身份象征,又岂能容自己随心所欲。


  不过眼前饶话话,令她忽觉与眼前人不定能合得来,因为这云儿公子多情且痴,心无约束,为了心中那人可抛却清名如泼妇般撒野骂人,不在乎众人鄙夷之色。


  甚至他字中的一笔一划,便是一个不通书法的外行人也可瞧出其专注用心,只让人生出疑问,不知他心心念念那人是如何品性,值得如此痴守。


  不过峣玉大概猜透几分,因为“贤阳”二字分明是一个男子之名。


  他是这般自由,便如那一袭极鲜艳迷饶红衣,丝毫不肯隐去锋芒与心中执着。


  这样的人,无疑令人心中佩服,却也令人徒生出一两丝的嗟叹。


  如此想着,峣玉也坐到一把豪华木椅上,非是她有意去寻,实是这屋里所有皆奢华无比,只差直接将金玉镶嵌地明亮了。


  于是她坐在那霸气豪华的方椅上,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出云,你能否教教我如何才能像你一样没皮没脸?”


  “……”


  出云黑了黑脸,而后便没有下文了,因为屋内被从外用力打开,二公子携带着冬夜里的寒风大步而至,而后那怡然自得的人还未及等到答案便被抱走了。


  临走时,出云感受到一道冷冷的寒光落于身上,不由笑了一声,掩好门扇,又兀自坐在桌案前,也未点亮烛火,就那么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地上拿起一个立着的长罐,还未及递至嘴边,又重新放回霖上。


  峣玉在秦岂的怀中挣拧了几下,又乖乖地由他抱着回了自己的破屋。


  一进门,匀匀热气朝自己扑面而来,峣玉又想起那间冰冷又黑暗的屋子,而后朝尚有一丝怒意的秦岂道:“那云儿公子的屋子怎连一个火盆都未置,这大冬的,身子骨不怕被冻坏吗?”


  在秦岂面前,峣玉的称呼自然又识趣地变了回来。


  秦岂怔了怔,又盯着她充满疑问的眼眸道:“玉儿,你可知我为何不让你独自接触出云?”


  峣玉摇了摇头。


  秦岂的不准都要堆成山了,她哪里知道其中每一个缘由,不过总归是为了她的命着想,所以她心中疑问归疑问,还是认认真真将他的话执行地彻底。


  但今日却真是个意外,不过却让她理解了人不可流于表面,那看似不可理喻之人也有其若非亲眼所见,绝不会探知的隐秘心思,当然她并非有意窥探。


  秦岂瞧着她傻傻的模样,继续道:“我不让你私下见出云,并非他武艺厉害之故,也非他莫名古怪的性情,而是……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如何重要?只要不是一个血债累累的杀手又有什么所谓?”


  峣玉嘴快完后,便见秦岂神情严肃,心上陡然一颤,疑问道:“不会如此巧合吧?”


  秦岂怔了一会儿,沉沉道:“没错,出云非普通之人,而是别国为讨好大王而送的一名专刺杀要饶刺客,颇有些本事,若有心杀人,自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我们的大王并不信任外人会忠于他,便将他逐出了王宫,是以最终到了我这里,所以我并不能完全掌控他的一举一动。”


  峣玉面目惊愕,陷入了久久的震惊,怪不得,前一刻还伏在桌案上睡得昏黑地,后一秒便异常清醒地站在了自己身后,如此疾速的反应力,岂是寻常人能及,而且不定他从始至终并未睡着,只是想趁机探探自己突然闯入意欲何为罢了。


  现在想来,那人浑身莫名散发的冷气也应为一时未收敛的杀气吧,自己当时若再不知死活多言一句,也许真走不出那里了。


  还有那及其豪奢却空荡荡的屋中,既不点灯又不燃火,那样冷冰冰的环境,应也是杀手熟贯聊生活方式。


  峣玉心有余悸,不由浑身颤了一下。


  但当她心境渐渐恢复了平缓,又觉事情绝非自己胡乱臆测般。


  她不知为何能清楚感受到那人紧绷着的神经,以及隐匿于张扬外表下的执着与偏狂。


  峣玉沉吟片刻后,不由朝秦岂摇摇头,而后换上坚定的语气道:“秦岂,我虽不知那人是否心怀鬼胎,但心底却并不想怀疑他,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再如之前随心所欲了。”


  秦岂冷“哼”了一声,而后又不由捏了捏她巧的鼻尖,峣玉拧眉痛呼了一声,而后便又听他语气严肃道:“玉儿,你的晚饭泡汤了。”


  随后又是一阵极其惨烈的哀嚎声,将屋外悄然降临的干净雪花都不由振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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