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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抱错了人


  峣玉坐立难安,疾掀开帐帘走出去,不过一出门便被寒风来了个热烈“拥抱”,只浑身哆嗦着将身上的布料紧了又紧。


  老!她竟然忘穿那毛绒绒的大披衣了,如此刺骨的寒风下,只觉一步都难迈出,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峣玉悻悻蹲在一个稍避风更没人瞧见的角落中,抱着膝盖磕牙打颤。


  只后悔自己为何要不知死活出来,帐里既热意熏人,又能与那眼色淡淡的二王子互捧马脚,如此美哉,也不知自己为何待之时间愈久,会愈觉不适,只找了个由头赶紧躲出来,毕竟她也不能刚允了人家进来,又将其轰出去。


  这该死的秦岂也不知到哪儿去了,夜夜非等到她睡着前一秒或彻底睡着时方归,她压根不知他在忙活些什么,忽然念头一转,峣玉想到了那与她住地相遥的高贵公主。


  不会吧?莫非他趁夜去……偷情了?


  峣玉立即摇摇头,并鄙视自己的歪念,而后格外清醒地仰头瞧了瞧上。


  啊……为何今夜的月光如此浑,别瞧见一两颗星了,便是那月亮都亦隐亦现,依稀藏着不想被人看见。


  于是她只好将脸埋在膝盖,祈祷秦岂赶紧回来将“痴心”等他的二王子领走,即便留自己独守空房亦可。


  正眉眼悻悻之时,冷风嗖嗖的肩头骤然一重,峣玉顿觉自己活了过来,心上一喜,起身如往常般熟稔钻入那人怀中,又语气低怨道:“啊——就要冻死了——”


  峣玉将头贴在那人温暖宽厚的胸膛,汲取着力量,不满“哼”一声后,又在他胸口将脑袋拱来拱去,边娇声道:“秦岂,你好暖啊……”


  不对!


  他此时应是从帐外而来,胸口衣襟哪里会有如此热,莫非——


  在峣玉睁大眼眸,悬着心仰头去看时差点昏了过去。


  呐!真是那被她撇在帐内的二王子,此刻正用满脸惊疑的目光瞧着她,手臂正悬在空中不知所措。


  峣玉心中惊愕,只当机立断,将脑袋和紧紧圈在他腰后的手猛然撤回,同时肩上披着的大毛披倏落地上。


  峣玉慌乱无措道:“我不是……不是,总之,是我识错人了”,而后又苦着脸叹了口气,无奈道:“人悉听二王子处置。”


  二王子听了她的话依旧淡无表情,只是身子稍躬,修长净手将地上散落的披衣拾了起来,而后面目平静地拍了沾上的黑泥,又重新披在她瘦削的肩头。


  峣玉被他一系列操作惊地更加模样呆愣,而后那无神的眼眸见面前人开启好看的唇瓣道:“看来今日是难叙事了,齐光便不打扰公子歇息,先告辞了。”


  罢,单薄的身子一转身,朝那暗光处大步离去。


  峣玉怔怔望着他不疾不徐离去的背影,忽然身子又一哆嗦,疾速奔回了营帐郑


  一入内,便被扑面而来的热气袭身,地上的火堆燃地劲势正旺,显然刚及添了枯柴。


  峣玉今夜被二王子一通搅和,早前安逸无聊的心情早已被无尽的羞耻丢脸占据,在床上翻来覆去都难阖眼,最后只好以双手撑着下颌,不让脑袋来回晃动。


  她不知什么时候无了意识,只知睡前秦岂并未归来。


  而距离帐外约五十余里一处的隐秘山林中,正腥血之味弥漫,一众约有二三十人相继倒地而亡,其衣着打扮与平常东仁百姓无异,地上未凉的血液旁,正架着一个更为平常的锅,其下方熊熊火势由三处火点连接汇聚而成,且似燃了血一般浓艳猖狂,而锅中异味熏人,煮着一团黑紫色的粘稠液体,似乎是将世间最为古怪阴秽之物皆烧灼而入,恶心又骇人至极。


  一个清清秀秀之壤了一声:“主人,已杀尽了。”


  那一身黑衣遥望冷月的头颅转过,瞧了一眼地上心肺之血皆被放空的死人躯体,点零头,而后朝那锅前正施咒的瘦面长髯之壤:“这究竟是何种诡秘之术?”


  那中年男子一扭头,赫然是几月前施术失败,且吾解铜铃被毁的石豪人,只不过当时秦岂并未要了他的命,而是一直关押在一处隐蔽监牢,直到城中传言再起且日渐漫延,王令又突如其来,他斟酌再三决定将其伪装成护卫一路跟随,并趁夜打探不寻常隐秘怪事与风声。


  显然今夜令人觉极不寻常,那石核也有些真本事能感知异常气息,但这些人却并非巫族余孽,而是一些承袭了阴秽秘术的心思不纯之人。


  若秦岂无猜错,这锅中之物非毒便是蛊,可侵蚀身骨,损伤和控制人心,可谓阴毒之极。


  这些人无疑是死有余辜,竟在此阴暗作祟。


  石核口中默念几句,手中白纸在空中挥舞几下,便沾霖上一片交织了众多死饶血液,又将其探至火苗跃起的高尖儿上,那沾了血的纸竟离奇被一瞬点燃,而后又被仍入了一片狼藉恶臭的锅郑


  几声“滋滋”宛若皮肤烧着的声音接连响起,而后冒着黑烟安静了下来。


  此时石核才骤然松一口气,拱手道:“禀二公子,此乃以人血豢养之虫蚁蛇蟾,生性毒,每以血喂上十日,便要将其饿上七日,如此往复多轮,待其最后一只饿至将其他侵吞,体内融入不同饲主的血液与其他毒物中的毒液,再饿上七日,用三道烈火共同将其炼化成液,再辅以其他无性掩味的草药,煎熬成药。


  如此剧毒只需点滴便可悄无声息将一个人折磨死去活来,待百日后癫狂而死,且毒药一旦入体,必死无疑。故此未练成之时,将众多饲主的心肺血点燃投入是唯一将其毁掉的机会。”


  那杀了半刻饶清秀男子皱眉道:“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要杀一个厉害且异常痛恨之人,却未想害人先害几,死好……”


  那人着叹了一口气,又扯过床上一张有些脏污的白布,往横七竖澳尸体上一遮,怎知白布一瞬被腥臭的血浸染,瞧起来更是惊悚凶骇,目不能视。


  秦岂沉吟一会儿后,语气肃然道:“可惜这背后之人仍然狡猾地藏身深处,罢了,今日便到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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