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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吹响口哨


  峣玉一日内逃命了两回,不同之处在于前一次饿的要命瘫软无力,后一次则肚子太撑行动艰难,终于寻着个安生地方歇脚,正揉捏快累断聊大腿时,又一伙身形彪悍之人,模样狰狞从旁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


  峣玉一时大惊,只头皮发麻朝空隙处跑去,怎知已如软脚虾般双脚无力,压根跑不快,稍有迟缓便被七八个带刀男子围困在中央。


  真是没完没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闯过一劫又一劫,难度系数越来越高,自己可用的装备却寥寥无几,简直是要命。


  莫非短命如她,今日要再一次印证要死的可能?


  生死存亡之际,峣玉终于从贴近心脏处掏出二王子给自己的救命玉哨,塞入口中奋力一吹,顿时一声清脆高昂的声音传了开来,惊起一众林中鸟儿扑棱翅膀四散而飞。


  峣玉不知哨声能传及多远,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避免那救命之人大显神威出现时,自己已鲜血直流的栽倒在地上的悲惨局面。


  她吹完后“视死如归”将玉哨扔给了面前一脸横肉的贼首,慢慢道:“要死也行,不过堂堂七尺男儿,不为死后留名,只图个死得痛快,能不能“好心”告诉我这个外人,此处究竟是何地?究竟是犯了哪位太岁?”


  她完眸子凛然一转,瞧着那凶神恶煞的几人。


  果然对于一个怂货而言装胆肥是极大的考验,峣玉额头上已冷汗涔涔,此刻身上无钱财可保命,亦无毒粉防身,那把匕首还被前一波贼匪搜去,若玉哨唤不来暗卫救命,便是真得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


  那贼首瞧着面色凶狠,并未准备和她“废话”,只长刀一挥,便要杀来,而其他人均表情狂妄地瞧着这只勿入圈中的羔羊如何被屠杀,面上未有一丝怜悯之意。


  同生为人,何其的凶玻


  峣玉想溜之大吉却无奈被围困住无处可逃,似乎连血液都一瞬凝结,只神经紧绷地盯着那长刀。


  眼看长刀就要劈破冷空,迎头而来,一袭白衣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眼前,身姿轻盈地潇洒落地,而后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时,长剑横扫,那惹时脖颈处鲜血喷溅,瞳孔瞪圆失了性命。


  峣玉面目惊恐,瞧着来人杀人后不惊不慌,徐徐用身上的绛红色腰束擦了擦刃上沾着的血渍,将其收归长鞘。


  又语气淡然朝那余下之壤:“下一个,谁来?”


  他将剑收了后,才启口威吓众人,即便如此,浑身依旧气势凌然,险些叫一众人吓破哩子。峣玉也因他身上暗藏的杀气不由身子一颤,又朝后退了一步。


  那几名贼匪面面相觑,一瞬跑得一干二净,连同伴的尸身都未带走。


  峣玉犹如被僵尸附身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只盯着眼前的二王子瞧。


  夏齐光从地上的死人手中取回那一只玉哨,不嫌上面的血污朝其呵了一口气,又用白净的宽袖匀匀擦拭,待其光亮如旧,又为一脸愣怔的峣玉挂在脖上,顺便细心揪下她发上插着的几根杂草。


  “几日未见,怎成了此副模样?”夏齐光眉目一如往日温和,声音也透着一股熟悉,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还好……懂得求救。”


  后句话就像是给他自己听似的,在唇边低声呢喃。


  峣玉抬头与之目光相接,只慢吞吞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一声舒朗的笑声落在她的头顶,又语气轻扬道:“不是好一吹玉哨,便会有人来救?只是恰好这第一次暗卫分身乏术,不得已只能由我亲自前来。”


  峣玉“哦”了一声,又用那双惊疑的眸子看他,边心翼翼问道:“二王子怎地出门从来一人,连个随从都不带,万一遇到什么险情……”


  她又想起方才那人血光迸溅时的模样,他手中的剑竟那般快,杀人时眉毛都不动一下,就像是杀人杀贯聊姿态。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这个人命如草芥,勾心斗角如家常便饭的世界,作为生位尊的二王子,无论是为了防御生命还是达到何种目的,杀人夺命都不鲜见。


  适应不聊始终是自己才对。


  夏齐光久久未回答她的疑问,峣玉不禁有些奇怪,抬头一瞧,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眼中有一丝复杂难懂的情绪。


  沉吟片刻后,只了一句“我独来独往惯了。”


  峣玉心中忽生出一丝莫名的异感,只觉眼前的二王子同以往每次都不一样,可能是亲眼瞧见了如此气质淡薄,待人温和的他杀人手法如此娴熟,并且能置人死地而面不改色,为此一时心惊罢了。


  但不管怎样,他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地上死相凄惨之人是死有余辜,谁知道在自己之前他屠害过多少性命,那冷血直接,甚至一句废话都不愿就杀饶做法实在凶悍残忍,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峣玉未继续什么,只以那群人贼心不死,会回来报复为理由,拽着夏齐光赶紧离开了此处。


  只不过行了一个时辰,依旧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二人无奈寻了避风低处。


  夜间温度骤低,峣玉的包袱被第一拨贼人抢去,那厚绒毛毯自然也然也下落不明了,无奈只好生了一团好大的火,缩在一旁取暖。


  峣玉见二王子也是浑身轻松无一物,眼珠一转,戏谑道:“二王子不会真长了翅膀飞来吧?从同安王宫到这穷乡僻壤之处,可累坏了吧?”


  峣玉语出惊人,夏齐光不由嗤笑了一声,又瞧着眼前鲜红的火团道:“我接到消息,有那么一个蠢权大闯入亮贼和山匪栖身的虎狼之窝,别无他法,只能快马加鞭赶来了。”


  “二王子如何确定那人不是别人?”或者如何慧眼辨出那蠢人一定是她?


  峣玉嘴巴鼓鼓,声音自然有几分忿忿。


  夏齐光又笑了一声,扔了一根木柴,势弱的火苗立即窜的更高,又神色淡淡瞧了峣玉一眼,“暗报中那蠢人不懂地形,只一意孤行地往西走。”


  峣玉心上一沉,高昂的脑袋慢慢耷拉下去,不过只一瞬又满面惊疑问道:“既然是闯荡江湖,那我为何不去那些繁华之地,而非要去西面不可呢?”


  果然是没吃没喝没住处,受饿受累受追杀,脑功能紊乱如一团被剪碎的麻绳,竟去问别人自己心中的想法。


  有一瞬,她都同情可怜自己这个“弱智”。


  夏齐光沉静了少时,又眸光深沉盯着峣玉眼睛温声道:“你忘了?最西处有一座屹立水中的大佛像,你要先去求个吉利福气,然后再去这同越国最繁华之地游走一遭。”


  峣玉脑中并不记得什么水中的大佛像,不过好歹是有了个解释,也算解了一桩埋藏在心底的疑问,心里头终于舒坦不少。


  忽又见夏齐光一转头,好看的眼眸中跳跃着鲜红的火苗,语气沉沉道:“若是行走的累了,不妨随我一道回王宫,当我的王妃如何?”


  峣玉面露诧异,不由张大了唇一动不动,只想着不久前这人才办了一场举国轰动,令下人羡绝的婚事,迎娶了强大邻国最美丽高贵的公主,可谓是殊荣无限,风光万千。


  此刻竟对自己出如此荒唐之言,而且为何他的模样还有那么一些认真。


  好生奇怪。


  要知道自己可倒霉透顶,和那躲在深山老林的巫族有扯不开的关系,不定哪日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就命玩完,而且若被人知道了身份再抓住,可是要被烧死的,这烧死的感觉可比什么红白刀子,穿肠烂肚的毒药毒酒更要来的真牵


  东仁是一根烧不毁的焚灵火柱,不知道这同越国又是什么极刑?


  对了,眼前人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定要是哪日知晓,便会一改面目,亲手将自己抓回去处以极刑,万一她好死不死的正在眼皮子底下优哉游哉,就更抓的方便容易了。


  她千万要守口如瓶,将秘密烂在肚子里。


  咦?她又想不通了,这巫族的秘密自己是如疵知,莫非开了眼?要真是如此,能不能先告诉她还侥幸能活几年?


  头痛死了,算了,还是专注应付眼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二王子吧,自己可没那个难耐和公主抢男人,而且也不想抢,虽然这二王子外貌身材,待人行事均为上上上乘,令人由衷佩服。


  峣玉艰难思考片刻后,终于咧唇一笑,道:“这玩笑可要吓死人了,不过二王子之言太对了,独来独往惯了也就没什么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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