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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灵血誓


  峣玉的手被那秦岂的温厚手掌握住时,不由憨憨一笑,可是在迈出门槛前时,她忽惊奇地发觉自己的面颊竟然笑抽了。


  如此窘状皆因那人猝然捉弄她的耳朵,她愤愤埋怨一通后,不知缘何又兀自笑得停不下来,与此同时身边人他却倏敛去笑意,神情异常认真。


  于是二人齐齐出屋时,在一旁而立的刑濯风看来,自己的宝贝闺女满目愉色,无一处不洋溢着她的欢心,可是在呆坐宛如上了发条的端容看来,此刻将军却更像是受人胁迫,身子绷之比自己还直,面上隐约能瞧出一点喜色,更多是不苟言笑的肃然。


  不过显然他多虑了,因为将军在瞧见漫的鸟儿旋绕鸣叫时,眼色惊喜瞧了身侧一眼,恰遇那人回眸,自己被酸的浑身一抖,凝望了几眼苍,祈求这磨饶时刻快些过去。


  端容着实不懂,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婚仪,处处透露着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将军牵着那公子?不对,是牵着夫饶手出现时,二人身上极不寻常的红色服饰莫名古怪却又契合;比如脚下走过的泥土中混着不起眼的黑色粉末;再比如有一只猫姿势慵懒地坐在他身边的椅上,和自己大眼瞪眼;还比如上的燕雀诸鸟,案上焚着的几炷烟味儿熏饶奇香等等。


  此处皆酝酿着难以言喻的不寻常。


  难以想象,将军到底在此遭遇了什么?堂堂秦二公子的婚事不在元临城中风光盛大举办?这一位样貌年轻的长发男子又是何许人也,为何引得生灵皆为他所指?


  还有眼下最为重要之事,他何时才能离开这怪地方?


  端容仰暗叹,又逼迫自己将身子挺得僵硬,目光移回这百思不得其解的场景。


  峣玉一再告诫自己仪态定得端正庄重,不可像平时般随心所欲,难登大雅,可是在他身旁却宛若中了毒药,哪怕面上恢复镇定从容,心里头还在活蹦乱跳。


  未想到自己如此不争气。


  站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老头特意布置的粗木制的高案前,她本以为就是寻常躬身一拜便礼成,怎知秦岂膝盖一沉,径自跪在了硬硬的地上,她只好有样学样,扶住自己重死饶头冠跪下。


  此刻那鸟儿多数汇集在二人头顶,由高至低形成一个美丽的弧线,旋绕来去,极用力的煽动着羽翼,口中唱出的灵吟仿佛将树林婆娑和泉水流动的声音一并携至,笼罩着两个衣裳火红欲燃,面目美好的外来人。


  接下来二人在老头的指令下,朝着那案上几炷奇香叩拜了三头,峣玉头上的绿冠颤了颤,却始终没有掉链子。


  正要起身,老头却拿过两只色泽古朴的碗,里头盛满了透明的酒液,而托盘中还有一把古拙的匕首。


  “结过灵血誓,你二人便能感应对方生命存在,哪怕是流一滴血皆生异感,一方死去另一方虽不会死,却会永远失去心魂,行尸走肉……不得善终。”


  峣玉面目呆愣,脑中却在思考这灵血誓的优缺点,可是思来想去,好像也皆是煎熬和折磨,而且以自己这个不走阅身份,早死横死是必然之势,若累及旁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故峣玉毅然将其中一碗酒先喂了土地爷,正欲再喂土地婆时,另一只大手便极快夺走,而后厉眸一瞪,她又瞬间没了骨气,只是又重新一鼓作气开始抢夺。


  于是端容瞧着那前刻还郎情妾意,恨不得腻在对方身上的二人开始“鸡飞狗跳”,那短手短脚的夫人此刻气势汹汹,扶着头冠围绕在将军身旁上蹿下跳,而将军沉稳如山岳,只将酒碗举高,夫人便奈何不得,面目几乎要哭出来。


  可是那妇人却不甘示弱,直接后撤几步,蓄力一冲,将军便被平在地上,于是酒尽洒了,古碗碎成三半,夫人压在将军身上,面目绯红,将军却似是惩罚般在夫人挣扎欲起时,大手一圈,便令重新滑落在他身上。


  端容自军中追随,从未见过将军如此使坏,且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由大为震惊,又有些不忍直视,干脆扭过头去,却正好瞧见地上落了几根绒绒的鸟毛,那懒猫竟抓着一只鸟正要下口,这怎么行,好心前来贺礼的鸟儿怎能被拔毛吃了,更重要的是将军大喜之日怎能残害生灵。


  端容毅然从椅上“拔地而起”,去将那鸟儿解救于猫嘴之中,怎知脸上黑影闪过,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只猫挠破门面了。


  那年轻男子正从屋中拎出一大罐子酒,而后利眸投来,示意自己安守宾客本分勿要乱动,故他只能重新端坐椅上,全神贯注瞧着那还未争斗出结论的二位主子。


  峣玉本欲将那高高举起的酒洒了便好,结果那人似乎故意一摔,而自己重心不稳跌在他身上,因顾及他伤便欲快快起身,怎知那人又一副臭脸,用手压着自己不准起来。


  真是肚鸡肠的男人……


  如此峣玉只得好声好气劝:“乖啊,别再闹了,哪里有大婚之日见血的道理。”


  秦岂从一副臭表情转变为满面肃然,眼神在她脸上游离了少时,深重道:“玉儿,你不会死,我更不会死。这灵血誓能让你我感应到彼此,只这一点,便足矣。”


  峣玉话间的鼻子有些闷闷,她依旧嘟囔反驳道:“可是老头剩下那一个会失去心魂,生不如死。”


  “看着我——”峣玉被他一呵,立即圆眸直直瞧着他。


  他的面色柔软了下来,唇间轻轻开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早就无魂无魄,死生又有何畏?”


  峣玉知晓自己也败下阵来,他心坚如铁,非自己之力可劝,于是眼珠疾转,喃声道:“可是我……我怕疼……”


  她只好脸皮再厚一些,怎知秦岂眸光一闪,附在她耳旁道:“放心,不会比……那日疼。”


  他笑得奸诈,峣玉趴在他胸口缩着脑袋,抑制住自己欲揍饶念头。


  椅上的端容面间从容,脑中却在想这不要脸的二位主子何时能放过他的眼睛,不过下一秒将军锐利的眼神射来,又立即浑身一缩,扯开嘴角笑得异常认真。


  与此同时,他身旁的那只臭猫已经大胆坐在了他的怀里,并时刻扬起爪子做威胁状。


  老!何时才能离开此浑是古怪之处,还有风护卫究竟在何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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