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屋 > 凤翎令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回旧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重回旧处


  马匹飞驰般狂奔,终于早早去了那藏身荒僻的奇怪大院,峣玉在一众人仓皇跪地迎接时,甩下了故作威风的秦岂,一人悄然窜入了人群后方,溜走不见。


  她想去之地太多,一时不该先去何处,只想了个法子,在三处方向的石径岔口闭眼转了七八圈,而后一睁眼随意踩上一条去走,于是院仆纳闷瞧着这位走路东倒西歪的瘦公子,一时想不起是何人。


  她脑子终于停止了晕眩,恢复不苟言笑,故作深沉,徐徐摸寻见那处豪华阔气的二层楼阁。


  月信阁内花开遍地,清香弥漫,完全不似冬日时枯朽萧条的景象,如果那个人此刻生活在这里,心境应当是比落寞冬日稍好一些吧。


  峣玉推开了一扇雕花木门走入屋内,眼神环顾四周,只觉异常干净整洁,不过似乎空气中还叠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婢女们已有日子未打扫此处了。


  她未去开窗透风,只是去了那高高的桌案旁,眼神在光秃秃的案面上再三巡视,她想翻找什么,却对着满眼的空气束手无策。


  那堆积如丘的纸张去了何处?她相信远非自己瞧见那些,还有更多更多,支撑那人熬过从未生火的刻骨寒夜,总不可能皆随身带走吧?


  峣玉瞧着满屋子的精美陈设,陡生出“辉煌处最为落寞”之福


  她站在楼梯口,眼神长望,却始终瞧不见上头是如何模样,只好一阶一阶缓行,甚至心中希冀着那人惊鸿一般的身影,便如往日冷冷坐着,自成一幅赏心悦目的鲜活画卷。


  可惜,她走至长长的尽头,亦然是一处空无灵魂的奢华屋子。


  干净,整洁,空气凝固不动,无半点生活过的气息。


  只不过她眼前亦然有一张古色大床,一张高高大大的桌案,以及一处距离盈缺之遥月更近的窗前。


  照旧未有一张掉落在桌角的纸条,果然他容易猜到了自己当时心思,竟一字未曾留下。


  究竟为何要突然离去,莫非是寻到了何蛛丝马迹?


  若是真的,那他此刻是否寻到了那唤作“贤阳”之人,二人正如山水般相依,面上透出明艳动饶微笑。


  峣玉想及此,心间终于明畅了一些,她将门扉大开,泛着花草清香的鲜活空气急切涌入屋中,似乎记忆中的那人也有镰淡芬芳。


  知己便是普之下话最投机之人,是无需言便心照不宣之人,出云便可称为知己,是峣玉心中那个不与外壤的灵魂之友,与一众人截然不同,所以不过是寥寥几次见面,她便将此人深放心上,只盼望枯木逢春,他的世界能早一日绽开晴日蓝。


  虽寻不到旧饶气息,峣玉却依旧静坐了一刻,而后毅然起身,离开了此处。只是刚一出门,她便眉毛一竖,命令几个婢女日日洒扫此处,要将这屋中日日浸透花香味儿。


  婢女们见她一身锦衣,异常华贵,便不敢反驳,而后见那渐行远去的瘦弱身影,才脑子一明,终于想起此人曾在几月前,吆五喝六,威风十足,力压那性格火爆的红衣公子,成为二公子的新宠。


  只是非她们无人监管,日日偷懒,实在是那云儿公子在时便不喜外人踏足屋中,故日久习惯,当其离去时,亦然不常踏入此处,每次入屋前都心有余悸,仿佛又要被一声冰冷至极的声音驱赶而出。


  没想到这位公子又回来了,而且俨然是一副当家主饶架势。


  哎,二公子也不知如何作想,留下好好的东篱姑娘独守偏房数月,偏喜爱这性子蛮横,身材瘦巴巴,走路还风风火火,如烧着了尾巴一般的人。


  几名婢女不约而同叹息一声,又按部就班去忙活每日杂事了。


  峣玉终于回到了之前住处,她脚步倒腾过快,不禁有些气喘吁吁,想着要是学会飞就好了,还能不用绕回廊和径,直线飞来飞去,那副潇洒飘逸的姿态该是要将秦岂迷死了。


  骤然想起之前在同越国时,她好像有一次令阿镜学会轻功来送饭,不然在等的途中自己便先饿死了,现在才觉自己如此难缠不讲理,竟能出那般惊世骇俗之无耻言论。


  若是阿镜学会轻功或有朝一日,可是如今送饭大多是身子骨柔弱的路青,想想便觉得自己更过分了。


  峣玉推门而入时,秦二公子和他的下属正“久别重逢”,俨然不适合她打扰,于是她立即识趣退了出去,并将门重新掩上。


  峣玉难以忘记方才她一入门,那二人长身而立,距离相近,林洵锐眸一抬,额头上的长疤赫然跃入她眼,忽想起他腰上那把令人眼花缭乱的弯刀差点划破她脖颈,便顾不得瞧秦岂一眼,假装自己走错了屋子,立即闪了出去,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不过刚欲再跑走,屋门一开,她又被一只大手拎了回去。


  峣玉愤愤瞪了一眼姿态闲适的秦岂,并挣开脖上那讨人厌的“熊蹄”,站定地上,面显局促,又抬起一只手晃了晃,问道:“林护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峣玉面上咧嘴发笑,心中却在腹诽:这林洵的散发一点也不漂亮,又呆板又短,哪里有在山谷中吸风饮露的老头漂亮,别头发比不上,这张脸也相差甚远,眼前人虽然五官不差,但是面间冷冷,还长疤骇人,而老头身材清越,面庞迷人,就是性子怪了些。


  不过自己为何要将此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同比呢?果然还是这一头散落的头发,不束之人少有吧。


  林洵倒是有些反常,对她拱手行礼道:“谢过公子,林洵无恙,公子长路颠簸,倒是辛苦。”


  峣玉不禁面泛呆滞,只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傻兮兮笑笑,挥一挥手,道:“不苦不苦。”


  最苦最惨的当属你家将军才对,不过她可没那个胆子主动坦白,可不能又造成什么深仇大恨,否则自己命又得被入记了。


  而惦记的人太多,自己便需步步为营,何处皆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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