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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窘迫之事


  时?地利?卜算神旨意?


  峣玉一头雾水,只好将脑中杂事清理干净,逼迫自己早早入眠。


  软软舒服的床上,峣玉先是腹诽一通那花色俗气的床帐,又脑袋一歪疲倦闭上眼神,只是一瞬从床上直直坐起,跳下霖,依据屋门和窗扇的安全系数细细检查和布置了一番,最后在自己胸前放了那保命之物,才安心入睡。


  毕竟某人有过两次迷晕自己的前科,叫人不得不防,还有万一入了黑店更要好好防备,阿镜毕竟年轻,接触的经验有限,峣玉又因为担心他会在自己门外守夜,便将他赶回了屋中,一通红脸白脸全演个遍,才安下心来回到自己屋郑


  她甚至未吹灭烛火,以降低自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的遇害几率,虽然她也并不是毫无还击力,不过是极易引起一场大火罢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此刻的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念咒语的勇气了。


  罢了,听由命吧,她总不能事事倒霉,真叫坏人瞧上了吧?


  的确无人来骚扰她,不过却有人骚扰了她的梦境,黑暗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窥探她,一双发红的细长眼睛,她能感受到那目光来自于一个男人,非是呼喊自己“梦儿”的尖锐女声,也非是那个在火堆前跳着诡异舞蹈的女子。


  峣玉被那双眼睛瞧地身子颤栗,那眼睛却不肯离去,不停在她脑中游走,似乎要窥探出她心底的所有秘密。


  峣玉忽想起森林中里那一只皮毛被整个剥离的红狐兽,同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异感,她一直在拼命躲藏,那眼睛却一直紧紧追赶,眼中透出贪婪的凶光。


  终于,脑中白光一闪,峣玉倏然睁眼,如同在深水中沉溺了许久,呼吸竭力,心脏猛然起伏。


  月色淡然,渐渐抚平她满心的惊悚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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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峣玉推开门扇之时,听见隔壁间刻意压低的掩门声,立即双手叉腰,愤愤朝阿镜屋子吼道:“你个臭阿镜,快给我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


  里头没反应,峣玉又放了几句豪言,结果却被同楼的住客骂了几声“缺心眼”类似言论,那屋门终于被打开,阿镜满脸疲色,衣裳未脱。


  峣玉瞪了他一眼,入了屋,将门重新关上,道:“你现在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是吧?也是,跟着我这么一个没钱没势,明明手无缚鸡之力,还到处惹祸的废物,是个人都会心累。”


  罢开始有模有样地抹着干干的眼眶。


  陈镜立即头一大,无措道:“不是这样,昨晚,昨晚你……不记得了吗?”


  峣玉一愣,揉着自己脑袋:“昨夜……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莫非自己有发出什么凄惨的声音吗?


  “阿银昨日夜半时突然惨叫,我以为是有什么贼人,便闯了进去,又不放心便在外头守了一会儿。”


  他才不会是她昨日惨叫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将整层楼的人都唤了起来,气得要来揍她,自己只好充当门神的职责,毕竟手中一把长剑是那些平常百姓所惧怕的,所以骂骂咧咧了一通便各回各屋。


  怎知早上她又刺激了一回众人,两番折腾,众人终于难以忍耐主动退了房,其后在峣玉美滋滋品尝店里精致的点时,被厮给不由分轰了出去。


  峣玉满目疑问,又无辜地瞧着一脸平静,似乎早有预料的阿镜,后者沉默的脸上流出一丝可疑的痕迹。


  陈镜猜不透为何罪魁祸首一脸无辜,自己却是如此一副心里有鬼的反应。


  ===


  的客栈中,一件如此微不足道之事都被无聊之人拿来大肆宣扬,消息传到了王宫中的权力至高之人耳中,却是另一番画面。


  底下跪着的石核和云歇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王座之上的人今日听闻了二洒查巫族之事毫无进展,又恰好听了最为优先汇报的一级大事,大为震怒,将满腹的火都发泄而出。


  可是他二人着实没了头绪,当年巫族挑起战乱失败后,其族人逃走藏匿一部分,剩余之人皆被杀死,哪里轻易寻得其相关者,不过都是一些皮毛消息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又能知道那藏起来的巫妪和部族如何了,现如今是不是更为骇人强大?调查一筹莫展,着实令他二人心力交瘁啊。


  可是大王近日却越来越耐不住性子,恨不得立即将其引出一一剿灭,可是心急无用,那些人似乎还未等到其大出的时机,想想也是,那躲在暗处筹谋多年的大计,怎可能轻易轻举妄动呢?


  大王终是无法忍耐多久了,他费力保下的那漩涡中心之人终于惹急了他。


  “启禀大王,属下请求再去一趟同越国。”云歇一拱手,高声道。


  去同越做什么显而易见,那之前被害死的老婆子也许留下了对付巫族之法,毕竟此人是巫族占卜师铁婆子的亲姐,能力自然卓越。可是其中半张图纸被人抢走了,自己手中只有那九头幼鸟雏生之图,而那腿被刺穿,狼狈回了同安的二王子手中应握有真正藏有重要线索的图纸。


  可是重入同安王宫,与求死无异,即便是有几个密探在王宫隐藏多年,可是近来也并无联络,不知是否反水亦或是早被除掉了。


  最要命的是眼下两国边境战事依旧猛烈,虽偶胜几仗,可是每次同越但凡遇败,便会最快补充兵将,且因同安距离边境路程要比元临相距路途短上太多,所以敌国无疑处于有利态势。


  双方战事暂未能平歇,如此之时,若想潜入敌国王宫,简直是难上加难。


  可是突破之法的确在此,况且他心中还有一根刺,便是身陷敌国王宫的凤衍公主,不知其处境如何,解救是必然之势,言列已前去寻正在北处四地游走的芳寻,“和平”让位的唯一条件是自己务必早日将公主救回。


  无论如何,他都得办到。


  脑中思绪复杂如织,秦岂凝目瞧着地上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终于无奈点零头,又嘱咐道:“不可轻易冒动,我会令手下最擅易容之人随你一道而行,同安也会有接应之人。记得,入宫后,以探查凤衍公主的情形为重,以搜寻图纸为辅。云歇?”


  秦岂正着忽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令云歇稍一愣,便拱手称了一声“大王。”


  “万万不可丢了生命!”


  那一声重重的命令让云歇心中一惊,而后同样重重回了一声“是!”


  石核瞧了一眼大王,见其眉头深锁,话语中深藏一丝担忧,似乎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点点,渐渐脱离了以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被迫和无奈。


  这人,对属下也许没有想象中坏。


  “本王赐你一物,但如何使用全凭你自己,用对了便会在危机时刻保你一命,若是你时运不济则会死之更惨。”


  罢,朝身旁而立的风卓一使眼色,风卓立即心领神会,毕竟大王房间内有一把搁置了许久的匕首,那是敌国二王子之物。


  那一把样式平平,刀柄系着红绳的古拙匕首,曾经深深刺入了秦岂的手心,血流如注,一只完整的玉兔曾粉身碎骨。


  但是如秦岂所,那阴冷无常之人若瞧见旧物想起旧仇,便会百死无一生,万分侥幸,那人会饶过云歇一命。


  最后,秦岂给云歇放了几日假,等他将一切部署好便出发,毕竟云歇同一人类似,唯自由而不能舍,生命亦然。


  想起那人,秦岂脑中又痛了起来,一夜的梦魇惨叫,她到底梦见了什么骇人事?


  该死的巫族,是否又在窥探她的脑中?她们究竟在等待什么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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