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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对立


  峣玉并不清楚夏齐光的决心是否十足坚定,可是她心中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一次,夏齐光没有骗她。

  因为他似乎是敞开了心扉,等待被人救赎一般,若是失败了,则是另一番讨论了。

  峣玉没有否定彭姑的说辞,沉默了一会儿,峣玉忽眼神一亮,问道:“我好想符崇,他在哪里?能否劳烦巫医派人去叫他来?”

  上次离去时,符崇那背身走远的小小身影令峣玉始终难心安,她已迫不及待要见他。

  峣玉瞧见彭姑的语气有些揶揄,眼神中有些闪烁,便心中一疾,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周紫惩罚了他,还是打了他?你说啊……”

  “对,族主惩罚了符崇,令他在帐内关禁闭不出,还需七日,你知道的,他不会违背族主的命令。”彭姑的语气忽变流利道。

  峣玉有些不相信他的说辞,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便准备暂且等一等,等觋苍或是其他人呢来时,她好旁敲侧击问问。

  峣玉被巫女服侍着饮了药汤后,一睡便是一整日,昏睡之时也觉身子火辣辣的疼,梦中是周紫狠厉又残忍的面容令她痛苦不堪。

  不知睡了多久,她慢慢睁开眼,却见周紫的面容近在眼前,她正坐在床沿处盯着自己,鸦色的黑衣极阴沉渗人。

  峣玉被吓得撑其手肘往后移去,周紫只是静静看着她的恐惧和疼痛。

  “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忤逆我。”周紫目光冷冷,话音尖刺说道。

  峣玉退无可退,便也不再躲藏,正面迎向她的视线,“你究竟利用我要几时,我都说了,要将周梦还给你,我不掺和了不行吗?你为何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周紫,你为何不杀死我呢?”

  峣玉气冲冲说了一通后,却见周紫的模样有些怪异,她并未如峣玉预料一般大发雷霆,而是脸上流出了一丝丝哀意,她枯瘦的手指伸向峣玉的发丝,眼神倏一悠远,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痴痴呆呆,旁若无人。

  这个时候,峣玉自是不敢躲开了,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周紫此刻很不对劲儿,就像是人梦游一般,无人能叫醒她。

  过了一会儿后,她慢慢开口:“你为何对阿妈如此薄凉?阿妈是为了你啊,若我不将那些该死之人杀光,她们便会来逼你,梦儿……”

  峣玉意识到周紫不是在说梦话,而是中了魔,可是按照她话中所言,莫非当年之事是受人逼迫,可是上次峣玉询问周紫时,她偏说是心甘情愿,无人相迫。

  到底哪个对,周紫怕不是患了精神疾病吧?

  正想着,周紫却又面目一转,恨恨说:“你知道当这个什么族主有多么痛苦吗?当族主绝对不可随心自由死去,因为这就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你没有选择,只有杀人,杀人,再杀人,到后来连自己都会上瘾。”

  峣玉听着她的话只觉毛骨悚然,便尝试和她沟通道:“你究竟藏了什么心事,能不能和我一说,我会帮你,好好帮你……”

  峣玉战战兢兢说完,却见周紫忽呵呵一笑,说:“你果然愚蠢,别人说什么也信,我周紫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后代?!”

  峣玉又是一惊,感情她方才是在戏弄自己,那样的神情当真是装模作样吗?可是她为何看到一丝不是谎话的话,周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峣玉还是一头雾水。

  “那你为何不杀了我?”

  峣玉话音轻轻问道。

  周紫又横眉竖眼,道:“我自然会杀你在,不过得在找到灵儿之前。”

  峣玉吸了一口凉气,又冷冷说:“我等着那一天,只是我必须告诉你,休要对齐王不利,否则你此生休想找到灵儿,因为只有我知道灵儿的所在,而我只会告诉他一人。而且铁婆已经离世,你就算下咒,也没本事找到灵儿。”

  峣玉声音斩钉截铁道。

  周紫又受了一通气,可是转眼便想到了对策,说:“你会说的,只要我抓到那一人,你不说也得说。”

  峣玉心上一沉,只不过她却反驳道:“你随便吧,我累了,走好不送。”

  周紫离去后,峣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都觉今日的周紫很不对劲儿,或许昨日的周紫也很不对劲儿,仿佛胸腔中有无穷的怒火发泄不完,似乎对周梦的唯一怜爱都不再心疼了,或者是在离开山时,周紫嘴里动不动说要杀死她的时候。

  峣玉想不明白,也气得睡不着,便挣扎着下了地,撩开帐帘偷偷观察外头的动静,夜色已是一片黑沉,营帐内却是一片通亮,巡逻的族人八人成列走来走去。

  她浑身的皮肉抽疼,却还是一颤一颤,跑回了她原来待的帐子。

  那里黑漆漆一片,未点灯烛,峣玉不由诧异,怎么会这样,符崇呢?

  符崇该在这里才对,为何深夜亦然不在,还是已睡着了,峣玉便压低声音在冷冷的空气中呼喊符崇的名字。

  她唤了许久,帐内一直没有符崇的声音,峣玉身子僵硬在地上一动一动,过了一会儿,倏然想起彭姑所说,周紫惩罚符崇关禁闭,还有七日才能出来。

  峣玉微微安下心来,便索性也不准备回彭姑的住处了,将彭姑赶得不得不去别的帐子借宿,又因为他个人形象甚差而到处遭人嫌弃,不免有一丝过意不去,反正她也能下地活动了,还是呆在自己的帐子吧。

  峣玉脱掉自己的皮靴,躺在了那有些发凉的床上。

  黑乎乎的营帐内,她未瞧见地上她刚脱下的鞋子旁还有一双小小的鞋子。

  她夜间睡得不甚安稳,总觉凉风阵阵,从后颈处渗入。

  那一夜,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偷偷溜入那间无人的屋子。

  翌日,峣玉被一道温和的声音唤醒,是觋苍,她从来没有想到觋苍除去对周梦温情脉脉外,还会对她温声说话。

  “你怎么回这里了也不说一声?”

  峣玉瞧着觋苍的眼色淡淡,里头却又似藏着说不清的情绪,颇为奇怪。

  “昨日,周紫来过了,我和她吵了一架,便想来看看符崇,结果等回来才发现,符崇正在被周紫管着紧闭,便正好在这里歇了。是不是彭姑说到处嚷嚷说我失踪了?”

  峣玉说完不由哈哈一笑。

  觋苍的神情却稍有些紧绷,说:“是啊,彭姑差点被吓得却族主面前请罪了,你身子不适,还是我抱你过去吧,若上迟了药,那皮开肉绽处又要狠狠折磨你了。”

  说完,觋苍便不顾峣玉的意愿,直接从床上抱起了她。。

  峣玉疾说道:“你放下我,还未穿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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