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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来自表弟的审视


  第49章来自表弟的审视


  苏晋元朗笑一声,  立即止住,  神秘道:“你是特意来这么一桩,  有意打他们梅家兄弟几个的脸,  可是?”


  白苏墨娥眉微蹙。


  苏晋元又轻咳两声,遂换了思路:“我知晓了,  你是方才看书太无聊了,有意寻话题与我说,可是?”


  白苏墨眸间写满对他脑子中装满东西的疑惑,拂了拂衣袖就要起身,不同他一处了。


  苏晋元也赶紧跟着起身:“不是吧,  表姐,你真喜欢那个嫦娥……不……那个钱誉啊?”


  白苏墨转身看他,  又点了点头。


  苏晋元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表姐大人,  你可是疯了?钱誉出身商贾,  还是燕韩国中的商贾,国公爷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白苏墨一字一句道:“爷爷说了,我的亲事交由我自己做主,  我喜欢钱誉那是我的事,  我自会说服爷爷。”


  苏晋元无语:“那是国公爷以为你自己做主的都是世家贵族的子弟……”


  白苏墨若有所思:“梅佑康不也是世族之后吗?”


  她从来会举反例,  苏晋元徒然,  只得哄着她来:“对对对,你说的是,  从小到大你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白苏墨弯眸笑。


  苏晋元真是脾气都被她耗没。


  旁的话都烂在腑见,  叹道:“但我话说在这儿,  国公爷可不是这么好搞定的!”


  白苏墨朝他嫣然笑笑。


  苏晋元只觉从头到脚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就见她忽得贴近他,苏晋元心都一抖,便听她轻声道:“所以你得帮我呀!”


  苏晋元瞥她一眼,【帮帮帮帮帮,愁死了……】,“我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白苏墨叹道:“那你有没有听过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苏晋元嘴角抽了抽:“……早前没有,现在听过了。”


  白苏墨笑不可抑。


  【不成!】


  白苏墨抬眸看她。


  苏晋元郑重其事道:“不成!我得先替你把把关!!祖母是很喜欢钱誉,说他人品,教养都好,但他的家世如何?是否父慈母孝,家中兄弟姊妹品性可端正,自己有无桃花债,还是否好赌或有旁的不良癖好,仇家有几许,自幼时起运气如何,是否有隐疾,私下脾气可暴躁……这些都需摸得清清楚楚!”


  白苏墨哑然看他。


  苏晋元竟然如此心细如发……


  她这个做姐姐都有些汗颜。


  白苏墨应道:“他家中世代经商,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


  【呵,都交待过了?】


  白苏墨看他。


  苏晋元认真叮嘱:“方才那些说道,大凡是他自己说的不算,我若脸皮厚些,我还敢说我是苍月第一俊男才子,我说你便信……”


  白苏墨笑。


  苏晋元悄声道:“放心吧,打听这类事情,我素来有门道!别说是燕韩国中,就是羌亚,巴尔,西秦,北舆我都能打听出来。”


  白苏墨信。


  “哟!嫦娥喂完马来了!”苏晋元笑。


  白苏墨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


  等上了马车,白苏墨才是实在忍不住笑意。


  自钱誉上马车起,苏晋元便将他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打量个不停。


  她倒是拿着本书卷,低着头,姿态优美得看书做样子,钱誉便被他看得很有些不怎么自在了,只得撩起帘栊,不时看向窗外。


  白苏墨好容易忍俊。


  估摸着苏晋元也打量得差不多了,这才看了看白苏墨,又看了看钱誉,忽得笑道:“你们早前便认识,还装作不认识……”


  白苏墨看他:“没装啊,是你没问。”


  苏晋元徒然语塞。


  钱誉也低眉笑了笑。


  苏晋元锲而不舍,又分别打量了她两人一番,再酸溜溜道:“子绯姑娘的舞跳得好,这等优雅舞姿,我在京中都少有见道过。不如,将这杯酒让与我,我借花献佛,敬子绯姑娘一杯,呵!”


  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白苏墨和钱誉都怔住。


  忽得,才都反应过来,是昨夜舞姬敬酒的时候,白苏墨的一袭话。


  紧接着,苏晋元又酸溜溜道:“多谢姑娘美意,这厅中还有我心上人……呵!”


  钱誉和白苏墨纷纷都看他。


  苏晋元干脆一酸到底:“我方才才想明白,敢情这话里话外都透着玄机啊!”


  白苏墨拎起书卷,狠狠敲了敲他脑袋。


  “痛痛痛!”苏晋元吃痛。


  白苏墨朝马车外唤了声:“阿楚,停车。”


  阿楚是苏晋元身边的小厮,此番正是阿楚在外驾车。


  听到白苏墨声音,阿楚果真将车停下。


  苏晋元赶紧哄道:“姐,别别别,我说错话了不行,你别出去了,外面热。”


  白苏墨瞥目:“不是我出去,是你出去。”


  苏晋元嘴角抽了抽,全然语塞,而后,果真脸色绷不住撩起帘栊,恼火去了马车外,与阿楚共驾。


  钱誉低眉莞尔。


  “笑什么?”她也放下书卷看他。


  钱誉悠悠道:“你同亲近之人一惯如此。”


  白苏墨笑:“晋元自小与我亲厚,他不会生气的。”


  钱誉伸手拉她至怀中,轻声道:“我是说,由此可见,我也是你亲近之人。”


  白苏墨瞥他。


  他转眸看向窗外,唇瓣一缕笑意。


  白苏墨便也笑笑,在他身侧,继续低头看书去。


  ……


  临到亥时前后,马车入了骄城。


  入了骄城,到梅府便只有两盏茶时间了。


  稍后入了梅府,闹心的琐碎事情才怕是会接踵而来。


  钱誉正同阿楚说,到梅府前一条街巷时,先将他放下。


  梅佑康这档子是冲着钱誉去的,钱誉便是受牵连的一个,也免不了被梅府上下嫉恨,尤其是钱誉还是梅府二房的客人,这便实在有些尴尬……


  因她在的缘故,今日梅老太爷和孔老夫人定是要问责梅佑康的事,钱誉是外人,若是继续留在府中,便等于是坐等看梅府的笑话。


  此事本就是因梅佑康忌讳钱誉和她而起,钱誉心中只要稍许清明,便不会同她一道去梅府,也不会再留于梅府。


  白苏墨其实心知肚明。


  遂也不再多问,只是朝他道:“外祖母同我应当也不会在梅府多留了,原本是说八月初五启程回京,怕是明日便要动身。”


  她其实想的是此时,“你呢?”


  她是想问钱誉是否会回京。


  钱誉看她:“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还需在朝郡呆上小段时日,应当……能赶在中秋前后回京。”


  眼下是七月底,中秋前后……


  那便是半个月了。


  白苏墨心底微澜,唇边便不由叹了叹。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此趟来了骄城,哪能遇到钱誉一处?那早前一别便不是半个月,而是将近一整月了,如此想了想,才觉心中似是稍稍好了些。


  回京之后又是太后的寿辰要准备,既而是宫中的中秋宴,还有京中年轻子弟的骑射大会,她应当也没有清闲时日,日子应当过得也快。


  只是……


  白苏墨忍不住转眸看向钱誉,就在此处便要话别了吗?


  白苏墨才觉突然。


  遂才想起这一路,钱誉都未曾多言语,应当早就料想如是。


  钱誉亦在看他。


  忽得,白苏墨眼底泛起碎莹。


  钱誉却笑:“苏墨,不如,这次换你亲我?”


  帘外车轮轱辘作响,马车应是快至梅府前的那个街巷口,阿楚已开始缓缓将马车停下。


  白苏墨轻轻吻上他的嘴角。


  ……


  等下马车。


  肖唐唏嘘:“幸好早前没什么重要东西放在梅府,都随身带着了,衣裳那些,等过些时候,小的自己去取便是了。”


  昨夜的事,肖唐虽不在,却也大致心中有数。


  梅府这般做,是梅府理亏在前,只是公子犯不上再去趟梅府这趟浑水,还是他去取合适些。


  钱誉应好。


  肖唐瞥目看他。


  从先前下了马车,少东家便一直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便想也想得到少东家眼下的心思在何处。


  肖唐叹道:“人白姑娘的马车都走了,少东家这是还念着人白姑娘呢,可人白姑娘也听不到了……这回可好,才在一处几日功夫,就被梅家盯上了,这梅家还同老爷有些交情呢!等日后到了京中,还不知多少人等着给少东家使绊子呢?怕是各个都不比梅府差……”


  肖唐有感而发。


  钱誉驻足看他,目光犀利。


  肖唐只好道:“知晓了,知晓了,日后不说便是了。我也觉得白姑娘人好,虽是门第显赫,却从不在我们这些人面前显赫,她身边的宝澶姑娘,盘子哥,各个都平易近人,这样的姑娘若能讨回去做我们少夫人,那是真的好!”


  言罢,还是忍不住道:“可在讨回去之前,少东家,你可免不了吃多少苦头。”


  钱誉懒得搭理他。


  见钱誉转身,肖唐赶紧跟上,只是钱誉走得慢,他没留神正好撞上。其实他这一撞,力道还不大,却见钱誉忽得捂住左侧肩膀,面色有些吃痛。


  肖唐错愕。


  钱誉有些恼火,她先前只是让她亲他,而后隔着衣裳便冷不丁在他肩膀上狠咬一口。


  他疼得险些出声。


  却听她道,这下怕是得十天半月才好,你便日日都想我。


  钱誉好气好笑。


  这最多能疼上一日半日顶了天,可当下却是真疼。


  钱誉是有些恼火,恼火里却带了几分甜意。


  见他这幅模样,肖唐嘴角都快抽没了。


  ******


  马车缓缓停在梅府门口。


  苏晋元撩起帘栊,扶了白苏墨下马车。


  梅府门口,一袭绫罗绸缎尤其显眼。


  庄氏?


  苏晋元和白苏墨对视一眼,便见庄氏热忱上前:“晋元,苏墨妹妹,老夫人让我来门口迎你们,怎样,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庄氏能来此处,便是梅老太爷和孔老夫人知晓了。


  也料得他们怕是会提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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