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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浮屠法王


  乌斯藏国都城,王宫西苑。

  一座巨大的铁笼,高达八尺,宽长寻丈见方,通体铁枝皆漆成金色,上下八角钉着莲花佩饰,打造得甚有气派。

  笼子里没有飞禽走兽,却关着一个人。只见此人形貌俊美,他裸露着的上半身皮肤在阳光下散发出古铜色的健美光亮。虽然是蹲着,但那如豹子一般优美的线条和那凌然的目光,让人一看便知他以前必然是那位高权重之辈。

  铁笼安放之处,乃是一座华丽无比的殿堂,梁柱墙壁极尽雕琢,四处布置着来自红色和黄色的幡帐与佛像摆设。

  左右两排各站立着十名持剑的铜俑。这些铜俑面容栩栩如生,身上皆穿着乌斯藏国武士所穿的铁甲,头上则裹着武士巾。

  铜俑,铁笼,人,这样的布局,透出一种诡异透顶的气氛。

  忽然,殿堂侧响起一声叫号:“陛下到!法王到!”

  笼中的男子突然侧过眼去,眼神中尽是杀戮的**和无尽的仇恨。

  先出现在殿内的是一群宦官和卫士。他们来到殿堂前,在铜俑的身前站立,两两相对,然后跪倒在地。

  接着,又一队行列自那侧门出现。

  先是八名同样作武士装束的卫士开路;再而是十数个身穿各色织锦罗衣的僧人。这些僧人或脸上涂着七色的油彩,或戴着怪奇面具,双手合十在胸前,嘴里不断的念念有词,一篇篇经文从他们的口中口吐莲花般的生出。

  然后是两顶轿子。

  这第一顶轿子上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年纪的僧人。此人脸长瘦削,眉毛很长,直垂到耳朵下面,眼睛眯着只剩下一条令人无法看清的缝。

  他穿着大红的僧袍,上身只斜斜搭着一块黄白两色的披肩,在春日里露出光光的右肩和臂膀。但仔细看他冠冕和靴子,全是金丝细织之物,极为奢华,跟那身随便的僧服很不搭配。

  两名侍僧侍立在这位僧人的左右。一人手捧着香炉,一人手拿着念珠。香炉中燃烧着名贵的香料,烟气氤氲缭绕中,更让那僧人如做云端一般。

  第二顶轿子上坐着的是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男人。他身穿着锦衣华服,面上却一片蜡黄,颧骨凹陷,双唇也因为营养不良缺少蛋白质的补充而失去了应有的血色。

  男子裸露在外的手枯手的皮包骨头,甚至连皮肤下的青筋都泛着不自然的颜色。只有那双睁着并不时眨着的眼睛,让人知道这还是一个活人。

  二顶轿子来到殿前便落地。

  那僧人先下了轿。当他的脚踏足地面,那笼中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他抓着铁条,嘶吼出”两个字:“妖僧。”

  被人称作“妖僧”,那僧人却不以为意。他伸出手扶住了正准备从轿子上下来的虚弱男人,并口称“陛下”,道:“到了。”

  原来,此人便是乌斯藏国的国王松赞纲吉。而那僧人,便是为王室延续香火有功的大德——浮屠法王。

  那浮屠法王的手搭到松赞纲吉手臂的那一刻,松赞纲吉突然如被注入了一股生命力一般。他腰杆挺的笔直,脸色也不再那么蜡黄了。

  见着被自己视为再生父母的浮屠法王亲自搀扶自己,松赞纲吉的脸上露出感激。

  “法王,有劳了。”

  浮屠法王颔首。

  来到距离那铁笼五丈远,两名卫士端来了两张靠背梨花椅,松赞纲吉和浮屠法王便在椅子上坐下。

  指着笼中的青年,浮屠法王对松赞纲吉道:“陛下,这位便是罪臣禄东赞的次子禄东晨。昨夜,禄东赞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家擅杀动物做煲,并饮酒取乐,被善良的百姓发现,告首于我。贫僧便派了麾下的护教伽蓝前去抓捕。那禄东赞欲持械反抗,被贫僧的护教伽蓝所杀。禄东赞的大儿子畏罪潜逃,此子则被生擒。”

  “禄东赞他,吃了什么动物?”

  “狗。”浮屠法王从嘴里吐出一个字道。

  松赞纲吉听闻是狗,眼神顿时变得可怖。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该杀,该杀!该死,该死!”

  也难怪松赞纲吉如此愤怒。他三令五申要善待动物,特别是狗。因为狗不仅是被他所明令特别保护的动物,更是他生肖的属性,吃狗无异于是在吃他,是对他这个国主的大不敬。

  听到松赞纲吉如此言语,笼子中的禄东晨从笼中伸出手,指着松赞纲吉痛骂道:“昏君,你听信谣言,弄得国将不国,你是不会长久的。啊!”

  突然间,禄东晨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他的手,被铜俑一剑斩落。

  浮屠僧看着鲜血不断从断臂中喷出的禄东赞晨,又看了看出手的铜俑,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些铜俑,都是他花了高价,以每尊与黄金等重的价格,从五观庄购买来的。

  而能买到,很大程度上还是借重了他师傅乌巢禅师的面子。否则那五观庄的管事,任由自己出多大的价钱,都不肯卖给自己。

  据那管事的清风说,这每一座铜俑内都封印着一个黄巾力士。只要开启程序,这些铜俑便会活动自如。而他们的战斗力,至少可以轻易杀死江湖上一流的侠客。

  昨天之前,浮屠僧曾经以为这不过是清风的夸大之言。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因为在他的脑海里,铜俑哪怕再怎么的灵活,终究不过是死物。

  死物,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活物的。

  但浮屠法王的这种认知,昨晚却被颠覆了。

  禄东赞,便是浮屠僧用来试俑的第一人。

  在抓捕禄东赞一家的战斗中,铜俑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

  禄东赞府内的那些侍卫,没有一个是一合之敌。

  而在府上,铜俑遇到的最大抵抗,来自禄东赞的卫队长。

  透过魔镜全程观看战局的浮屠法王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他却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号。

  此人姓陈,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乌斯藏国的江湖中人都叫他作“无影刀”。

  无影刀不仅刀快,而且身法也快。

  早年间,无影刀在乌斯藏国内犯下几条杀人越货的死罪,甚至还奸杀了一名将军的爱妾。

  这位将军大怒,不仅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并且亲自出马,势要取下无影刀的人头,为爱妾报仇。

  据说,那天晚上,无影刀正在妓院召妓,收到风声的将军带着五十名顶盔掼甲的武士前来围剿。

  无影刀赤条条着身子,他凭着一口刀子突围,快刀连环杀伤了三十人,自己却连须发也没少一根。最后,当他杀到大马金刀的将军面前时,只一刀,便将将军和他的坐骑连人带马斩为了两段。

  这次屠杀后,无影刀又多了一个“斩鞍”的外号。

  因为无影刀杀死的是朝廷命官,他也成了官府通缉的头号通缉犯。

  虽然他武艺高强并且凶名赫赫,但毕竟不能和一整个国家机器为敌。

  于是的,无影刀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在一座深山中见过无影刀,那时候他已经因为伤重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有人说无影刀逃到了国外,改名换姓继续为恶。

  但昨夜,浮屠法王知道,所有人都错了。

  无影刀没有逃到国外,也没有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良人。

  他只是被收藏了起来,被禄东赞所收藏,成为了他的爪牙,并且是牙齿和利爪最锋利的那一只。

  可惜,这头狼遇到了虎。

  无影刀面对着铜俑,他的脚下摆出不丁不八的姿势,看着那铜俑的眼睛闪出嗜血的红光。

  鲜红如血。

  然后,无影刀动了起来。

  无影刀动了,铜俑也动了。

  它扎开马步,铁剑横于胸前,摆出了一招可守可攻的招式。

  无影刀却跃身跳回了原地。

  刚才,他那是一招虚招,为的是探一探铜俑的虚实。

  那铜俑面对无影刀的虚招,纹丝不动,这给了无影刀以错觉——死物就是死物。

  无影刀的身影再次消失了。他如一头敏捷的豹子一般一跃而起,他在一息之间斩出了一刀。

  透过魔镜,浮屠法王看到一道虚影,虽然以他的修为,无影刀是如何出招的在他眼里就如同是慢动作一般,但浮屠法王知道,那一刀已几乎突破了人类的极限。

  然后,

  便没有然后了。

  无影刀的弯刀停在了距离铜俑的脑门一寸的地方。

  他的胸口被铜俑手中的铁剑贯穿,铁剑钉在无影刀的身体上,直没入柄。

  无影刀的动作快,铜俑的速度更快。

  当时,浮屠僧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五观庄出品,果然必属精品。这一俑,抵一支军队。

  浮屠法王在乌斯藏国推行《生类怜悯令》,他最担心的便是乌斯藏国内有人造反,特别是禄东赞和论钦陵这两个人。

  虽然以自己的道法,杀死这两个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身处凡间,浮屠僧还是更愿意以人世间的办法铲除一个人,而非靠法力去碾压。

  就譬如这一次,虽然他出动了铜俑铲除禄东赞一族,但他毕竟没有亲自出手,而且若非禄东赞父子在家公然吃狗肉,被他抓住了现行,恐怕他还能逍遥自在一阵子。

  看着抓着自己断臂在地上不断痛苦哀嚎的禄东晨,浮屠法王向松赞纲吉请示后,决定了禄东赞一族其他人的命运。

  禄东晨被勒令服毒自杀;其全家仆役被归入宫中,禄东赞一族的其他男女老少共25人配贬为奴隶,留在宫中喂马。

  同时,全力追捕逃跑的禄东赞的大儿子禄东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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