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摆正位置
甄真想起被凤七带去见瀚昭那，想的是与他做兄弟般的合作伙伴，其实也是一种降低期望值的行为。她为自己下意识的选择做对了而感到洋洋自得。
海中月是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要珍惜面前得到的那个人，他可能是与自己最合适的，能愿意陪自己走更远路的人。
她得把自己今的感悟记录在案例集《婚姻家庭篇》里。
接下来就是那些妾了。哦，也许自己也是妾之一。每月见一两次凤瀚昭，或许见不着，再往后，还要等他翻牌子......
哎，想想就头痛。
甄真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前世根本就不能接受那种三心二意的渣模
可如今，这个世界的男人却是合理合法的纳妾，凤瀚昭更不可能只娶一个。这让她非常的头疼。
男人对纳妾会怎么看呢？
浩兴他喜欢蒋颖，不打算纳妾。问他没用，何况他还远在冀国，也问不着。
问爹？甄真想起他的那句“为夫家繁衍子嗣”，这就是爹的态度，不问也罢。
还可以问的人就是浩雄了。甄真算了一下，应该到浩雄回来的日子了。
浩雄现在正在全力备战会试。这是决定命阅一年。他是庶出，只能自己挣前程。他虽然也在京城，却喜欢住在太学的宿舍里，几个人挤的大通铺，他却甘之如饴。他以前在达州没有那么多的老师，也没有那么多的同学，甚至没有那么多的书，现在更要珍惜。
甄诚对他很是满意，康姨娘和阮氏也就不好对浩雄一个月回家一次抱有微词了。
甄真和浩雄的关系远不如和浩兴那么亲近。不过毕竟是兄妹，两人也没有闹过不愉快的事。
当甄真对浩雄，能不能占他一点儿时间请教一些问题的时候，浩雄还是有一些意外的。
甄真的事，浩雄每次回来都会听康姨娘或者阮氏提起，救了凤瀚昭更是全京城尽人皆知的事。妹妹有什么问题呢？
甄真倒也不掩饰，直截帘的：“二哥，你知道我有可能嫁给清江王吧？”
“嗯。”浩雄一向话少。
“我可能只能给他做妾。”
“嗯，我想到了。”
“我就想问一问男人在妾室这个问题上是怎么看的？”
“有需要就纳妾。就好像你到了冬需要棉衣，那就去买一件一样。”浩雄的回答简短有力。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才娶进门的吗？”
“这纳妾肯定是要挑自己喜欢的人。要不成对着不喜欢的人，多闹心！”
“可是清江王娶我，只是因为我救了他，要报恩。”
“这有什么关系吗？”
“他不喜欢我，那我这个不受宠的妾以后在王府应该怎么混下去呢？”
“他不喜欢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救他？”浩雄也无解，只能瞎掰着问。
“我救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打算以身相许。”
“呵呵呵，”浩雄轻笑出声。“清江王还有被人厌弃的时候？”
“二哥！我跟你正经的。”
“妹妹，这大半年我在家的时候少，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能看到你的变化。你跟去年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聪明而干练。我觉得你这个妾在哪里都会脱颖而出的。因为你真的不光能会道，也‘能掐会算’。只要你能依据你的才华，尽可能的成为清江王的左膀右臂，成为他离不开的人，你在王府的地位就会变得尊贵。”
“凤瀚昭是什么人啊？他还有缺东西的时候？”
“他缺人，愿意为他效忠的人。他缺智囊，愿意辅佐他的人。现在太子都心谨慎，偃旗息鼓；清江王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四处找人。而你的出现，应该给他一个很好的帮手。那至于他需要你办什么忙，你能帮到什么程度，我可就不知道了。”
浩雄这番话，用在他自己身上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看来他是琢磨过很长时间聊。他何尝不需要脱颖而出呢？
甄真问：“脱颖而出意味着把很多人甩在身后，面临很多阻力的推拉拽扯。那又该如何协调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呢？”
浩雄：“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无可替代的。但是你带来的利益没有独占，而是分给了大家。如果有人害你，那他自己的利益也会受损。”
“互惠互利？”甄真问。
“对。”
“几个妾室之间如何互惠互利呢？”
“嗯，这个......”浩雄只是从理论的高度来论证一件事，具体怎么落实，他也不是很明白。但他是康姨娘之子，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有了解的。他：“妾室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正室的权威，保证她的利益不受损害、不受挑衅。你做事之前，想想这句话，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和浩雄谈完，甄真觉得做妾室真是一件没有自我的事。不是为了让老公欣赏自己，就是去吹捧上位者。不过，好像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也许就是妾室的生存之道，把老公和正室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完成。
甄真又找了个机会和母亲谈。
甄真支开了丫鬟，就在母亲房里的罗汉塌上面对面坐下。
“娘，你觉得如果我嫁给了瀚昭，我要怎么对待他和他身边的其他女人？”
“把瀚昭当做你的兄弟，把她们当做你的姐妹，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姐妹。记住，她们是来分担你照顾丈夫的辛苦的，为夫家传承子嗣的，不是来跟你争夺宠爱的。”母亲语气很平静，似乎早已经想通这些问题，没有烦恼了。
当兄弟？那就不存在爱情里的唯一性、排他性了。也是降低期望值的一种做法。甄真又问：“这样想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呢。彼此之间真的不会心生芥蒂吗？”
“那就看你这一生想求一个什么果了。善行结善果，恶行结恶果。谁都一样，概莫能外。只要你一心向善，心中的恶，会被你自己化解的。”母亲完，脸上露出了微笑，好像衣钵得以传承了一般。
甄真发现母亲其实很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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