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剑术练习
对于整件事情最迷迷糊糊和莫名其妙的莫过于卡洛斯了。
直到回到卧室，他的头脑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给拉斐尔伯爵送图纸，怎么就成了伯爵要带自己前往巴黎谋一份差事。
不过卡洛斯并不反感去巴黎，因为在他所能听闻到的各种正经的和小道的消息里，巴黎都是一座浪漫和美丽的城市。
年轻人，又有谁不喜欢美丽和浪漫呢。
只不过对于十五年来从未离开过塔蒂尼的卡洛斯来说，要和先生分离还是一件让人伤感的事情。
接下来的三天，塔蒂尼都在为卡洛斯的远行做着准备。作为父亲，他每一个准备都想做到尽善尽美，若不是拉斐尔再三催促，一次不远的旅程，塔蒂尼还能准备个一个星期。
而卡洛斯呢，他则在瓦莱特的教导下认真的练习剑术。
“注意看防守的姿势。”瓦莱特举起佩剑，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卡洛斯则依葫芦画瓢的摆出和瓦莱特一样的动作。
瓦莱特收起了剑势，他来到卡洛斯面前，慢慢绕着他转，检查卡洛斯的动作。
瓦莱特检查的极其认真，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不是掐一掐卡洛斯的手肘，踢一踢卡洛斯的膝盖。这让瓦莱特觉得时间过得极其缓慢。
“重心再靠后些。”瓦莱特开口道，“其他还行。”
卡洛斯变换了重心，他的肌肉已经开始痉挛。
这是因为瓦莱特的一个调整动作竟然用了十分钟，而卡洛斯保持同一个动作也持续了十分钟。
“你要让肌肉记住这种感觉，这样在真正和人对敌的时候，身体才能本能的做出反应。”瓦莱特看着卡洛斯那堪称完美的动作，继续提醒道：“我在罗德岛练习剑术的时候，每个动作都要做上上万遍，直到成为一种本能。”
瓦莱特让卡洛斯保持同一个动作又持续了十分钟，他终于让卡洛斯放下手，然后开始教授他进攻。
“卡洛斯，一名合格的剑客在移动时，宛如挺直了脊椎坐在手推车上滑动。攻击的时候，手是把剑递出去，手上的花活不是不允许有，但花活只是控制剑的落点，攻击的动能靠的是身体重心的位移。”
瓦莱特边说着便走到卡洛斯身前
四米远的地方。
突然的，瓦莱特的身影在卡洛斯的肉眼里消失了。
而几乎就在同时，卡洛斯感到自己的胸部被一个尖锐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卡洛斯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原来，瓦莱特一个弓步冲刺竟然跨越了四米的距离，一剑刺中了自己。
瓦莱特直起了腰，他说道：“这就是跨的力量。在出剑时，你要强迫自己移动时主动用上跨的力量。记住，你的手再长也没有腿长，要想远距离的击到对方，要靠跨的爆发力。”
说完，瓦莱特在卡洛斯都面前又做了一遍同样的动作。
“还有一点，在器械战斗中，不论你手上的武器有多么的破甲，对手护甲防御完善的地方都不是你应该攻击的。你应该破开或者绕开对手用武器划下的防御圈，重击对手无护甲部位或者对手护甲薄弱的部位。例如咽喉、腋下还有裆部。”瓦莱特继续传授着经验之谈。
瓦莱特的话让卡洛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仿佛看到剑道真正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缓缓拉开了。
“是，师傅。”卡洛斯兴奋地说道。
一个弓步冲刺的动作，瓦莱特让卡洛斯练了一个上午。直练到卡洛斯的膝盖发麻，他才允许卡洛斯停下来休息片刻。
临近午饭的时候，拉斐尔伯爵走了过来。他红光满面，因为明天，塔蒂尼就要和瓦莱特前往罗德岛了，而自己也将带着卡洛斯前往巴黎。
“卡洛斯，瓦莱特教授你的剑术学的如何了？”拉斐尔伯爵问道。
卡洛斯从地上站起来。由于膝盖酸疼，他直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伯爵，师傅教授我的剑术很实用也很精妙，我还在练。”卡洛斯兴奋地说道。
因为大量的运动，他的脸红的如同苹果一般。
“只自己一个人练可无助于提高，要多实战。”
拉斐尔伯爵今天的心情畅快，他脱下上衣拿过瓦莱特手中的木剑摆开架势。
他要与卡洛斯来一场决斗。
“瓦莱特当裁判，我和你练两招。开始时慢一点，我会叫出每招守势的名称。”
拉斐
尔伯爵摆开了防守的架势。
“那你可要小心了，伯爵。”
卡洛斯说完后就开始进攻。拉斐尔伯爵则在卡洛斯进攻时喊出了自己会采取的守势的名称，“三分位……还是三分位。现在是一分位。不错，卡洛斯。不过你的剑位太低了！你该让我用弱剑位挡住你的攻势，这才能消耗我的体力或有机会突破。好的，再是三分位……现在四分位。再来……”
卡洛斯的进攻还在继续，但渐渐的，拉斐尔伯爵不再喊守势的名称。
剑光闪动，不断变换的脚步激起的阵阵尘土在正午的阳光里上下飞舞。
卡洛斯越来越专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剑尖上。就像手臂一样，长剑似乎也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突然的，卡洛斯退后了数米，双脚落在了距离拉斐尔伯爵四米远的地方。
瓦莱特的眼睛一亮，他知道卡洛斯是要用自己刚教会他的弓步冲刺了。
拉斐尔伯爵凭借着无数次战场交锋练就的战斗直觉，马上意识到卡洛斯的下一剑必定是极有威力的杀招。
他斜剑于胸，摆出一个守招。
卡洛斯猛地拉步下坠身子，然后右腿猛地跨出，手中的剑瞬间“递”了出去。
拉斐尔伯爵手腕一转，剑身倒转之下向下划过了一道圆弧。
可预料之中的双剑相击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拉斐尔伯爵的剑划了一个空。
当伯爵诧异的低下头时，他看到卡洛斯倒在地上，满是尘土。
原来卡洛斯因为发力过度一个站立不稳，身体倾斜从而倒在了地上。
拉斐尔和瓦莱特上前将卡洛斯扶起来，二人拍了拍卡洛斯衣服上的尘土。
面对着即尴尬又羞愧的卡洛斯，拉斐尔伯爵鼓励和提点道：“卡洛斯，你刚学会这一招把握不住力道是难免的。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你那弓步冲刺的动作已经如此的有模有样已经很了不起了。下一次你可以在近距离发招，这样步伐拉的不那么大，可以有效的保持身体的稳定性。”
“是，伯爵。”
“好了，”拉斐尔伯爵将上衣重新穿好，“快去吃饭吧，加布里埃利估计已经等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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