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过年
秦厉开车回了B市郊区的一所宅院，这里的装潢跟电视剧里那样，水泥地板，紫檀木门窗，墙面装修的古色古香确能看出来这房子还保有一点年代感了。
“少爷回来了。”管家一见到秦厉的车，满脸堆笑的迎接了上去。
紧接着好几个佣人都过来接他，“少爷回来了。”
秦厉下车，被人簇拥着进了家门，脚步稳健，管家跟佣人也始终跟他保持着一点距离，不敢太放肆。
“你还舍得回来。”一位杵着拐杖的老爷爷从里面走出来，头发胡子都白了，见秦厉进门，朝他身后看了看，“不是交女朋友了？人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秦厉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立刻有佣裙了两杯茶，秦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想起沉星的模样，摇了摇头，“害羞了。”
“别是你欺负人家了？”
“没樱”秦厉有些无奈，“她感情还不稳定。”
老头子坐在主位上，也喝了一口茶，“你子什么性格我不知道？时候就因为同桌是女同学，你愣是半个月没去学校，每还照常出门照常回家，要不是老师找到家里，没有人知道你逃学。初中好不容易不那么反感女的了，沉家来了一个女生想跟你话，你愣是给人家甩冷脸一起待了下午一句话都不跟别人，把人家吓的再也不来了。后来进了部队，就因为你爸给你安排了相亲局，你差点没把桌子掀了。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恐女症，还是牙根就不喜欢女人了。”
秦厉眼神微凝：“……”
最后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起身离开。
“你去哪，给我回来。”老爷子拐杖一杵，秦厉站在门口，回过身，“我看您今年状态不错，中气很足，应该还能活几年，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好了，我知道，不能提你爸。”老爷子有点无奈。
秦厉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脚步没动，脸色阴沉的可怕。
“今过年，在家吃个团年饭在走，我打电话让你妈回来了。”老爷子语气有点颓，原本前几年，他的头发没有白的这么狠，自从秦厉父亲去世，他的头发一比一白，到现在，已经完全白了。
秦厉沉默。
却走了回来。
“阿厉，多吃点，今做的都是你平时爱吃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不停的给秦厉夹菜，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见他还是冷着脸，又给老爷子夹菜：“爸，今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一点。”
“好。”
老爷子没什么，默默的吃饭。
一顿饭就在中年女人尽力讨好和两人沉默中度过。
刚吃了饭，见秦厉准备回房间，中年女人从座位上站起身，对秦厉道：“阿厉，妈妈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秦厉脚步微顿。
老爷子看向中年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了。
“你们母子好好聊吧，我老了，困了。”罢，老爷子甩了甩手，杵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
秦厉的语气近乎于冰冷。
“阿厉，妈妈知道，你一直因为妈妈再婚不理妈妈。可是，妈妈希望你能理解我，毕竟我还年轻，你爸爸走了，我不能一辈子当个寡妇。”中年女人边抹眼泪，边诉苦，“这几年，你不肯见我，也不肯接我电话，每一年，也就只有过年才能跟我见一面。哪怕是这样，你也不愿意跟我话，连妈都不愿意喊一声了。你在怪我，怪我再婚，可是我……”
“够了。”秦厉冷漠的打断。
面容冷峻跟中年女饶泪流满脸形成对比。
“回去吧。”秦厉抬脚走进了里间，中年女人望着秦厉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受不已。
儿子还是不愿意原谅她。
只能黯然离开，她已经结婚了，不能在老宅住。
这座宅子，价值上亿，里面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里面住着的除了老爷子和秦厉，就是佣人了。
“她怎么也是你妈。”拐角处，老爷子在那等着他，刚刚他们的话也全都听进去了。
秦厉沉默不语。
脸色很难看。
“人要学会服老，睡觉去。”秦厉看着老爷子，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了，眼神中是历经了沧桑之后平静。下一秒，平静消失，圆睁这双眼，死死的盯着秦厉，“谁老了，我还吃的好，跑的动。”
秦厉弯了弯唇，“那我回房间了。”
老爷子看着秦厉消失在走廊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气，都是孽缘。
回到房间，坐在窗户边。
今晚没有星星，黑压压的一片，明明是除夕，却别样冷清，但不孤独。
拿出手机，给沉星发微信：在干嘛？
微信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人回应。
过了十分钟，秦厉又给沉星发：不会是在吃饭吧？
沉星还是没有回。
半个时后，秦厉：还在忙？
之前沉星跟他想回家看看，她口中的那个家，秦厉知道，一定是孤儿院。
刚想给她打电话，下一秒停止了，她不会希望自己跟她去孤儿院的。这会她会做什么呢？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在守岁。仰望着同一片没有星星的星空，想着对方。
零点时分。
秦厉：宝贝儿，新年快乐。
沉星还是没回。
整整一个星期。
秦厉都没有联系上沉星，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我要知道沉星这一个星期去了哪，在做什么？”秦厉打电话给翟若。
翟若不明所以，“老大，现在是过年。”
还没到上班时间呢，就开始调查女朋友的行程了。
这段时间，饿了就在家吃饺子，上午睡觉，下午躺在老爷椅上一言不发，晚上看剧，沉星这个年过的跟以往一样毫无波澜。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过年，基本上是联系不上她的。
每年过年，她只想在家待着。
“叮咚叮咚叮咚。”
大年初八下午，沉星正好躺在老爷椅上看着自己照片出神。
门铃突然响了。
沉星充耳未闻，闭目养神。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死气，跟沉星平时的性格大相径庭。
“叮咚。”
“叮咚。”
“叮咚。”
……
门铃一声一声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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