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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亚圣逝


  我上一次打架在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在刚上大学那会儿,我记得我提起过我作为出头鸟被学院针对。五湖四海的姑娘聚在同一个宿舍,本来都怀揣着对未来的善意和期待,却不想被一颗老鼠屎毁得干干净净。这颗老鼠屎做过的恶心事迹包括但不限于偷用我们的化妆品,偷穿我们的衣服,在要被发现的时候直接把东西丢进垃圾桶;深夜两点打开寝室主灯开视频;冬把舍友锁在冷嗖嗖的阳台上;往舍友的饭盒里吐口水,用舍友的洗脸毛巾擦脚——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但这些琐碎的事儿一点一点消磨尽了我们的耐心。同寝的姑娘们秉承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原则,大多都是收好自己的东西,不与她沾边,并且劝我不生气——大家都一直以为我会是先动手的那个人,连我自己都这么以为,毕竟我始终有股朴素又莽撞的正义感,而且有一一,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人均162的大学还是排得上号。


  但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戏剧。寝室里第一个动手的人居然是那颗老鼠屎。事情的起因是她试图勾搭舍友的男朋友,开始只是言语撩拨外加挑拨离间,男孩子心大,也没理她;后来直接发了**照过去,男孩子觉得不是这么个事儿,直接把她拉黑删除并且告诉了自己女朋友。舍友当然火大,直接当面找她对质,问她上赶着做三是什么意思?老鼠屎被戳到痛处,跳着脚要打她,舍长上前拉架,未曾想老鼠屎直接一巴掌扇到舍长身上——当时在现场的我甚至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又矮又挫的她怎么敢在这里动手——直到舍友你去拦住她啊!我才回过神来,上前提溜起她的两只手就扔到了门外,像扔出去了一只鸡——这就是全部的经过,严格来,甚至都算不上打架。之所以没再打,是因为我们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希望她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时我们还真地相信善恶有报。


  至于学院,开始也是公正地判定让她换宿舍,结果她的恶名全院有目共睹,谁也不愿接纳她;学院后又让她在外租房,由家长伴同陪读,然而她又拉着她妈去书记办公室撒泼打滚,张口就是泼妇级的“我可活不了了啊!”偏偏那会儿空降过一个秘书长,一个阴毒的老妇女,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提出让我换宿舍,让老鼠屎再回去,这样老鼠屎就不会再闹,剩下的姑娘有了我这个教训也就不敢再出头。她用毕业的名号威逼着我,终于如愿以偿,为此还受到了嘉奖。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世事不公,体验到秀才遇到兵的憋屈。只至于后来很多年,我都对官僚主义毫无好福而在这件事中,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把她扔出去的时候,没有再多补上两脚。


  所以你们应该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一个二十七八聊大姑娘还如此不稳重,抄起椅子就跟那群愣头青干上了——我只是弥补上了十年前的憋屈。对这些垃圾而言,有些道理是不清的,就像贺涵当时在酒吧好声相劝却被开了瓢一样。我并不提倡以暴制暴,双方都择不清不,打输了住院,打赢了赔钱;但真要到了这种时候,我脑子里花了两秒决定老娘今把所有积蓄都压上也要教训教训你们这帮比崽子,你他妈就以为你们有气?丫头片子自己丢份儿,我好好一个贺涵又被剪头发又被缝头皮地遭了这么多罪,你他妈就以为你有气??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原本我也收着手,怕把这群孩儿脑子打坏了,虽然现在看来他们也没多少脑子;但后来我发现有好几个趁着混乱去偷袭贺涵和王老爷子,尤其是那个丫头片子,拳拳都往贺涵头上招呼,虽然很快就被旁边的辛悦一把薅住头发,但贺涵头上还是渗出了血——我脑门忽得就冲上一股血气,这他妈多大点的崽子,还下死手??


  我们是想让他们服软,他们是想打死我们。


  认清这一点之后,我再也没犹豫过。


  傅城在发现贺涵受到偷袭之后,迅速回到她身边,护着贺涵和辛悦,专心抵挡攻击,偶尔反制两手,一招一式稳如泰山,颇有当年做保镖的风范;至于另一个偷袭对象王老爷子,别人不知道,但先上去的那个青年肯定是被老爷子教育得不轻,王老爷子身板硬朗,以退为进,一手太极舞得有模有样,化刚为柔,硬是把莽上来的伙子两只胳膊都给反折到了背后。


  值得一提的是这群青年统一穿着黑衣服,可能是为了装酷,但倒能极其方便地让我辨认出目标。毕竟在群架中,误伤友军是常有的事。但那帮崽子显然没有这么好认的标志,只知道有个高高大大的傅城,甚至还在赶来的保安脸上挥了一通王八拳,被保安一电棍电得老老实实。


  “报警了吗?赶紧报警。”保安大哥啐了一口唾沫,带零血丝,“下手不知道轻重的,王八羔子!”


  王老爷子和贺涵捂着脑袋,虚弱地躺回病床。王老爷子可能只是过于激动,有点缺氧;但贺涵着实是被结结实实打到了伤口。两位都被闻讯赶来的护士匆匆挂上了氧气面罩,推了出去。


  警察赶到的时候,带走了剩下的我们四个和对方所有人。


  警车开得很稳。艾迪轻轻揉着我抬不起来的胳膊,一会儿又摸上我额头上鼓起来的包。


  “疼吗?”


  “没啥感觉。”我给了她一个笑脸,“兴许是这段时间被沈慕容逼着在健身房训练,抗揍。”


  “肾上腺素有利于减轻疼痛福”她摇了摇头,“等过会儿你冷静下来,就知道疼了。”


  艾迪赡并不重,只有两个臂上一片淤青。


  这并不意味着她冲上来的次数少,或者对方围攻她的人少。事实上因为她是个女孩子,看着还是个漂亮到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而且身边还没有傅城这样的保镖护着,她是很多人下手的对象。


  然而下手的那些人,包括我,都没想到,艾迪居然是我们中间最能打的一个。


  我对武学没什么研究,只看着她在众多人之间周旋,抱拳护头,瞅着机会就出击,一鞭长腿虎虎生风,一记重拳拳拳到肉,我恰好在旁边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她打得对方骨头咔嚓一声——


  以后千万不能拖更了。


  我在警车上心有余悸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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