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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祭拜


  判官笔?我正想跟叶林安别给我这花里胡哨的,我也不会用,倒不如给我把刀实在。

  他已经从我手上把东西接了过去,笔头对着石墙,了一声:“看好!”

  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笔上的机关,那笔头就想子弹一样“嗖”地一声了出去,“叮”地一下打进了石头里。

  叶林安把笔递还给我:“试试能不能拽回来?”

  我用力拽了两下,笔上的花纹恰到好处地增加了摩擦力,但是我用尽全的力气也没成功。

  他又指导我拨动那个机关,谁知机关一松,笔头登时从石头里窜出来缩回笔,合为一体。

  “嘿,这玩意儿神奇,您是怎么做到的?”我问叶林安。

  “笔头上加机关了,能抓在岩体里,也只有你看不出来。”萧世荣。

  叶林安也懒得理他,接着:“这个东西在危急的时候往往能派上用场,也可以防,用法就跟刚才那样。你也可以调整,让笔头固定不动,笔杆拉着你去笔头那儿,不过这儿地方太施展不开。”

  我点点头,把这根他强力推荐的兵器别在了腰上。

  本以为我们就此能够出发了,谁知他又从桌上拾起来一个白色金属做的扳指,比一般的扳指宽度稍微宽了些,差不多正好有我一节指关节那么宽。

  “这个你也带上,带在食指第三个关节。”着他还来帮我带上了。

  我看着这个奇怪的扳指,一头雾水。

  他解释道:“遇到危险,就闭上眼,用大拇指使劲在这个侧面磕一下,就会突然一闪,效果就跟闪电似的,能迷了别饶眼。”我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做出了这种东西。

  看着这些,我便觉得,如果真如萧世荣的,大哥二哥忙着折腾女色,那这个叶林安没事的时候满脑子肯定都是在琢磨这些机关武器。

  “叶叔,我看差不多了吧,我们是去下墓,不是上战场,用不着带这么些兵器吧?”我心里着急着早点出发,看他有想从桌上给我拿东西,我赶紧。

  他听罢笑了笑:“也是,带太多东西反而累赘。那我们再挑一点下地用的。”

  萧世荣不耐烦地摆出一副公子哥儿的样子:“不用不用,我的人已经在那里等了好久了,要什么都有,不劳您费心。”

  叶林安听罢,只是看了萧世荣一眼,自己拿了几样他最顺手的东西,便是准备好了。

  “你也不换行头,跟我们俩一起别人以为我们把你从山里拐出来的。”萧世荣。

  的确,叶林安上本就朴素的衣服还很破旧,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是这么穿的。

  “污了你的眼,就请你转过去。”叶林安不客气地对萧世荣。

  我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大叔年纪的人,还是跟萧世荣这个年纪的后生怄气:“好了好了,咱们早点出发吧。”

  叶林安便带着我们离开了他的房间向外走。一句无话,除了看到了几个可能是站岗的神血族人,跟叶林安很客气地打招呼。

  我这才想起来:“叶叔,我那两个朋友的下落,还请你安排人去找一找。他们带着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只管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好。”

  等再次看到阳光的时候,我证实了我的想法,整个建筑果然是在山体内部,就像个古墓一样。确实,在这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地方再转入地下活动,确实非常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同时也意味着这些人根本没法正常生活。我心里不疑惑,真的有这种必要吗?

  对我来,出来晒到了太阳,都是舒服的。

  没想到,脚下的黄土高原上,居然已经有点点色浮现。我不感叹时间的快速。我人生轨迹的转变从萧芳消失开始算,已经半个冬过去了。可是这些事,对我后半辈子有多大的影响,是无法估算的。刹那间,我居然有些害怕要跟他们一样,在这种古墓似的建筑里度过余生。

  还是叶林安一声哨把我拉回了现实。果然,没过多久,那匹刚刚还不知在哪儿的高头大马已经朝我们奔来。

  我不问道:“叶叔,这马是个什么品种,拉我们三个跟没事儿一样?而且还能自动隐蔽的?”

  “符马。”叶林安嘴里吐出这两个字,我一听还没明白,不过想明白却有些震惊。

  我仔细看着面前这匹马,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成语就是栩栩如生啊,它哪儿像什么符马?符马不应该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吗?怎么能骑呢?

  叶林安看我不解,继续道:“一个把戏而已,反正是我用符招出来的,虽比不上那些行千里的法术,却也算比较方便的了,你想学以后有机会教你。”着他已经翻上马。

  “既然是符招的,您还吹口哨,搞得跟真的一样。”我一边被他拉着上马,一边跟他开玩笑。

  “习惯了,改不掉了,就像吃饭要拿筷子一样。再了,也没人规定招符马不可以用吹口哨的法子不是吗?”

  等萧世荣也翻上来之后,符马就像是真马一样踢踏踢踏地跑了起来,速度让我被风吹得有些冷。

  “我们这是在往那边跑?”从黄帝陵之后经历的一系列事,已经让我分不清方位了。

  “南边,目的地在我们的南边。”

  南边…我在脑子里展开地图,从旦公墓向北画了一条线。这景色既然是在黄土高原上,那往北也北不到哪儿去。所以我还是比较容易地把我们的方位确定了下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叶林安突然把马停了下来。

  周围还是一片荒野,抬眼望去也不像有什么东西,我问他:“怎么回事?”

  叶林安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张口道:“前面…快到麟戏了。”

  “麟戏?是个地名吗?”我问他。

  “不错,麟戏县。唉,你父亲就在这里,你…要去…”

  “什么?!”听到叶林安这么,我差点从马背上跳起来。但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的可能是埋葬的地方吧。

  “周麟他以前最喜欢来麟戏,他这地方和他名字这么有缘,没事就应该来游玩,还开玩笑以后要埋在麟戏。最后是我帮他完成的这个心愿,这里离他长眠的地方不远,我们去一趟吧。”

  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个提议。

  叶林安把我们带到一个村镇边上,收了符马,进村吃喝了一顿,又买了一些酒菜和香纸,才重新吹口哨上路。

  一路上我心里的感觉很难出来,可能有些悲伤,反正负面的绪居多。

  不知不觉叶林安又把我带到了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符马又奔腾了一段距离,才终于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头,还有一块方正的墓碑。想必这就是叶林安帮他选的地方了。这里虽然偏僻,却也难被打扰。

  萧世荣觉得这事儿跟他没有关系,直接在下马的地方找了块地方坐下,算是回避了。叶林安带着我走到坟前,把刚刚买的菜一样一样打开袋子放在墓碑前,放下一双筷子。

  而我看着墓碑上大大的“周麟之墓”四个字,心里颇有些难受,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景,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叶林安又把酒瓶打开,自己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下去半瓶子,另外半瓶子就全部倒在了饭菜旁边的地上。

  紧接着,他走近坟头,把上面的杂草树枝一一拔去,让整个坟墓看起来稍微整洁了一点。

  叶林安叹了一口气:“给他磕两个头吧。”

  我仿佛突然知道要干什么了一样,跪在墓碑前,一边磕头,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下来了。

  磕到第三个的时候,叶林安把我扶了起来,对着坟墓就:“兄弟,今你儿子来看你了。没想到吧,一转眼他都长大成人了。你在那边也可以放心了。”

  “他死了多久了?”我问叶林安。

  “算下来,你出生没几年的事吧。”

  “是谁干的?”虽然我之前已经不想追究阳家这件事了,但是此此景,我还是忍不住涌上来的悲愤。

  叶林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背后很复杂。你要知道,有时候并不是动刀杀饶人在杀人,而是另有他人。我带你来,不是想你追究这个问题,而是希望让你父亲看看你正在做的事,他一定会为你高心。”

  沉默了一会儿,叶林安突然:“我可以告诉你你手臂上的东西是什么。”

  我听到这话,擦了擦眼泪转过头看着他,他却像有很大的心理负担。但是片刻后他又有些释然地一笑:“那个东西叫圣道符。我们一族里,只有堪当圣道的人,才有机缘能得到它。已经很多年不曾现世了,所以你的出现让我们都很惊讶。你父亲是我的老朋友,你也叫我一声叔,我作为一个长辈,想跟你,既然你有这样的机缘,就一定要好好干,一来对得起你父亲母亲,二来也是我们一族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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