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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宫女小草


  她也想去放孔明灯祈愿,不过她现在在寿成殿中,寿成殿现在已经不是原先那个寿成殿了,这里有一位淑容娘娘,寿成殿一宫的事情都归她管,所以她也不敢造次,不敢出去放孔明灯,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她在自己宫中,看着外面一片的孔明灯,心中也蠢蠢欲动,可是她考虑到这些孔明灯是纸做的,里面的灯油蜡烛燃着,极易引起火灾,她现在这样看着都有一点心惊胆战,叫自己淑容宫殿里的宫人注意那些孔明灯,不要让它们引起火灾,如果有火灾出现一定要警醒。

  冷宫中,一盏孔明灯因为灯油快燃尽了,降落到了冷宫这里,有一个人影窸窸窣窣的从草丛中出现,捡起了那一盏孔明灯,孔明灯中的灯还在燃着,散发着丝丝暖意,她很满意,小心的护着躲进草丛中,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草丛中暖一点,现在又有一盏孔明灯落下,孔明灯中灯油燃着散发着阵阵暖意,掩藏在草丛中,被草丛一丝一毫的藏住,在草丛中显得更暖了,小草很满意,更加近的挨近孔明灯小心的护着它,直到它的灯油燃尽,小草也已经睡着了,草丛中十分温暖。

  一大早,来派食物的内侍就敲响了冷宫的门:“老婆子,还要不要东西吃了。”内侍一脸嫌弃,冷宫这里又破又阴冷,明明是大太阳天呢,虽然是冬天,可是这却阴冷得不像样,完全不像是外面平常的样子。

  冷宫的门打开了一个小门,他们就是从这里递食物进去的,冷宫的人是不准随便出入宫门的,所以她们被锁在这里,一只鸡爪一样的手伸出来,手上皮肤皱褶得犹如树皮,内侍将食物递进去,一个一个人的过来,没有来的内侍也不管,最后没人来拿的一股脑的将它们全部倒进那个小门里,她们饿了就会来这里找吃的。

  冷宫里,一群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人拿着自己从门口领来的食物吃着,也有衣衫干净,头发整齐的人,不过这样的就是比较清醒的了,冷宫中的人都有不大不小的心病,导致头脑神智有时候不太清醒,所以也不太注意自己的样貌了,再加上冷宫条件这么不好,就算想注意也注意不了,很多人来了这里之后,就让它蓬头垢面着,反正也没有人看,也没有条件可以打理。小草这个时候从草丛中站起来,她已经睡饱了刚刚醒来,她熟门熟路的去到冷宫门口那个小门下,果然那里扔着不少食物,她拿起她今天的这一份,走到一边默默的吃起来。

  在休沐过一天之后,大家都精神抖擞,昨天她让人留意了一天,宫中没有哪里有走水的地方,这让她在担心了一晚上的心放心下来。抱着孩子让宫人服侍,孩子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特别嗜睡,到现在哈没有醒过来,平常这个时候早醒了,风雨无阻,这让她有一点担心。交代了宫人几句,她也得要出门了,每天去给各上殿娘娘请安还是不能够省略的事情。

  在去给各上殿请安回来之后,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孩子开始发烧,她连忙让人去请太医,太医来了诊断了一会儿,掀开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出现了几个红点,她不由得捂住嘴,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她出门的时候,还确认过几次,孩子身上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太医诊断,是天花,也就是出水豆,在这个时候出水痘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只能够靠自身看能不能抗过去,而且天花是被视为是传染病的一种,她不由得捂住嘴,宫人已经在一边劝她快离开这里,让太医在这里医治。

  她怎么能够做到,就算是她生下这个孩子是为了在后宫中站稳地位,但是和孩子相处这么久以来,孩子这么可爱,她早就已经有了感情了,宫人无论怎么劝她都不出去,而宫人们眼中已经染上了恐惧,天花是会被传染的啊,他们不会都死在这里吧?看懂了宫人眼神中恐惧,她也不由得心软了,所以挥手遣退了宫中的人,只留下几个据说是出过天花的人,已经出过水痘的人是不会被传染的,这是太医的说法,再说宫中也需要人照顾,就留下了几个宫人。

  太医在一边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孩子,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一边陪着,她还没有出过天花,所以太医不让她近孩子的身边,就算是想要抱抱也不行,皇上早已经接到了消息,寿成宫中已经全宫封闭了,其他的淑媛与宫人都搬出了寿成宫,去别的宫中暂时居住,有宫人进来全宫撒药水药粉消毒,这是太医院的吩咐,全宫的人就好像是打战一样,天花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传染病,和瘟疫一样,是很可怕的东西,现在全宫中人心惶惶。

  太医每天照顾小皇子,太医院的人十分紧张这里,派了不少有资历的太医,与医女过来,最近这一段时间,她的宫中仿佛成了另一个太医院。来了这么多人,原先留下来的那几个宫人明显不够用了,可是要从别的地方调人过来,别人也怕死,要从全宫中找出生过天花的人,搜刮遍了没有几个,毕竟就算是出过天花的人,也不愿意沾染上这里的晦气,所以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有人谎报了,又调了几个宫人到这里来之后,实在是没有找到人,只能够,毕竟也不能明知道天花会传染还硬是命令那些宫人进来服侍,不过全宫中依然在搜刮着长过天花的人,就连冷宫也不放过,冷宫里都是一些疯婆子,能有什么人用?找来找去,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小草身上,一问,小草还真的长过天花,小草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宫中的人,冷宫中的事情,什么都不好说,所以也没有人问什么,只是让她活了下来,反正只不过是个孩子,做不了什么。

  小草就这样在冷宫中长大,在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负责管理冷宫的人为了怕惹事,就给她登记了一个宫女的身份,这样她就算唯一一个在冷宫中服侍的宫女了。冷宫中是没有宫女会来这里服侍的,宫女们服侍上殿娘娘们都不够,怎么可能调出人手到这里来,更何况,就算是让那些宫女们到这里来,她们也不愿,冷宫是什么地方,是一群受罚的宫嫔们待的地方,一群罪人还想要得到服侍,除了那些受到惩罚被贬斥到这里来的人,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了,就算来了,能有关系的,立马找关系调走,留在冷宫里的宫人可不多,去暴室都比留在冷宫好,小草竟然就是留在冷宫里唯一一位宫女,但是小草出过天花,所以她又被调到了寿成殿这里。

  刚刚到这里来的小草比较腼腆,不过寿成殿这里很温柔,比冷宫中温柔多,小草因为长期吃食不好,营养不良,看起来有一些干廋,瘦瘦小小一个,已经是十五岁的年纪了,看起来像十一二岁一样,她已经换过了一身干净新的衣服,原先她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根本不能穿了,换上了新的体面的衣服的小草,看起来精神不少,来到寿成宫,她也很少说话,这是她来的时候,负责管理冷宫内侍头子跟她说的,多说多错,不说不错,再加上小草的身世成迷,有一些事情,如果说出来,全冷宫上下都不得讨好。

  这几天她很憔悴,看着孩子出天花,在床上有时候有一些结痂了的水痘,痒得难受,孩子想要挠,太医还不让挠,有服侍方宫女医女拿着鹅毛扇子,一遍一遍轻轻的扫着,可是在她看着,这些人都粗手粗脚的,孩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受,有好几次都哭了出来,这个孩子从长大到现在是很坚强的,从小就很听话,很乖,让她照顾他的时候省了不少事,现在孩子哭着好几次都要找她,向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想要过去,太医还拦着不让,真是急死她了,在百般焦虑之中,小草拿出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摘来的草逗她儿子,而她这个生了天花的孩子,竟然很神奇的安静了下来,她不由得看过去,那是什么?她叫了小草过来问了,知道这是从冷宫这里摘过来的杂草,就有身边的宫人开始责备她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这里带,在上殿们面前这样失礼,可是小草这个时候说话了,她在冷宫的时候生天花的时候全是靠这种小草才会好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太医的注意,刚刚太医没注意看,不过在听了小草的话之后,转身看过来,看到小草手上的那一根杂草,他仔细问了问,小草说,她生天花的时候难受得很,后来在院子中,无聊将这种草摘下来,捏出的汁液涂在出了天花的地方,瞬间不痛也不痒,后来她也好了,她一直都以为,她生天花会好都是因为这种草的功劳。

  太医拿着小草手上的那根草,不是他所认识的所有药材中的一种,就是一种杂草而已,不过也说不定,天下那么大,有他们太医院都还没有见过的药草也不一定,但是皇子的事事关重大,他们可不敢贸贸然用药,于是也只是将小草带来的那一根杂草放在一边,不再理会了。这个时候孩子又开始喊起痒来,伸手就要挠,一边的医女连忙拿起鹅毛扇开始扇,用带着手套的手阻止了她儿子,可是这样也于事无补,没有什么用,孩子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难受,到了夜晚,忙碌一天的太医院的人也已经在偏殿按着轮值休息了,只有值班的太医和医女还留在她和孩子身边,她被人劝了好几次出去,可是依然不走,众人也就不再劝她,孩子最近的情况有所好转,太医用药很小心,孩子发烧的事情时好时坏,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特别糟糕的情况,按照太医的说法,只要能够按照这样,将这一场天花熬过去,就会好了,现在孩子的情况有一点好转,太医也放松了不少,轮值的太医站在一边观察着熬的药汁,想着最近调的药方子,医女时刻留意这孩子的情况,怕孩子又痒伸手去挠,她站在一边看着,因为孩子情况好了一点,竟然难得的安静了不少,安静的睡了过去,医女在一边看着,可能是最近真的太累了,现在也已经是夜深了,医女的眼皮上下打起了架,渐渐的手伫在了额头,她一看是一个机会,就没有提醒医女,连忙走到儿子身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摸到儿子,站在一边的轮值太医看到了,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想到这一段时间来她的担心,不离不弃的守在皇子身边,心一想也就算了,她终于站近了儿子身边,俯下身去,抱住了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儿子知道她靠近了,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一看到她,顿时委屈的哭了,已经这么久没有亲近过自己的母亲,平时他难受的时候,在一边呼唤,母亲也只是在一边守着并不上前,这让他心里积了不少委屈,现在母亲一靠近,他的委屈就悉数释放出来了,扁着嘴一哭。

  她连忙用手拍着儿子,不知道拍在了哪里,儿子叫了一声疼,现在儿子身上都长满了水痘,不知道哪个结痂了,哪个还在冒着水浓,她也有一点手忙脚乱,医女在一边听到了,连忙惊醒了过来,在告了一声罪之后,连忙拿起鹅毛扇子开始扇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喃喃的安抚着小皇子,她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鬼使神差了什么,看向了太医放在一边的那一根小草拿过来的杂草,偷偷的将它顺入衣袖中,夜晚又趁着医女不在意的时候靠近了儿子,依然亲亲抱着,有了上一次抱着儿子,儿子的委屈小了不少,虽然依然是扁扁嘴的,她看了不由得笑了,儿子手抬起来结痂的地方又痒了又想要挠,她看见了连忙阻止,手不知道怎么回事,伸进衣袖里,捏碎一点那一种杂草的汁液,就往儿子身上一个结痂的疤上涂,清凉的药草汁液一接触到皮肤,瞬间不痒了,躺在榻上的儿子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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