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逛街

　　做产品研发总要经历许多失败，一个下午的时间，赵楷和陈二雪三人依旧没能将肥皂做出来。


　　好在赵楷已经将制作流程教会给他们父女两个，剩下的实验赵楷就彻底放手了。


　　实在不行，做不成皂块那就做洗洁精、沐浴露、洗发水，总归是洗涤剂，能有去油污的能力就行了。


　　累了一，晚上终于能有时间放松一下，赵楷叫上雪和梁到，微服出门而去。


　　中国历代社会都十分重视服饰制度，并用礼法加以约束。


　　贵贱有级，服位有等。


　　除非是异族入侵，否则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服饰等级，而且总体而言不会差别很大，宋朝皇室为了维持这种尊卑有别的等级，在服饰之上也要求颇多。


　　像是赵楷现在这身行头，就是一身白色褐衣、头戴方巾，手拿折扇，就是一副标准的士子打扮。


　　带着雪和梁到行走在开封大街上，吹着凉凉的清风，很惬意。


　　街上的行人很多，尤其是叫卖的商贩，一双双眼睛盯着路过的潜在客户，只要稍一停留，这些腿脚利索的商贩立马就上来为你解决需求。


　　开封是大宋最富裕的地方，盛产富民，早在一百年前的的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当时的宰相王旦，“国家承平岁久，兼并之民，徭役不及，坐取厚利。京城资产，百万者至多，十万而上，比比皆是。”家产有百万贯的人很多，家产十万贯以上者，满大街都是，这还是在一百年以前。


　　而这个时候，维持一个人最低的生活费用，是一二十文钱。


　　但在开封，即便是一个在别人府上打零工的，每的工资也不会低于一百文钱，而一两百文钱，就足够一家五口人吃穿不愁。


　　所不管其他地方的人民过得怎么样，但是开封人民的日子过得真不赖。


　　如此高的工资水平自然就催生出了一大堆的消费娱乐，以至于开封的夜晚从来没有宵禁之，一到夜晚，白昼里巍峨庄严的大宋国都摇身一变成为不夜之城。


　　宋仁宗时，一夜里在宫中听到很热闹的丝竹之声，就问宫人：“这是哪里在奏乐？”


　　宫人回答：“这是民间的酒楼的音乐。”着，还向仁宗抱怨诉苦：“官家您听，外面民间是如茨快活，而我们宫中却是如茨冷清。”仁宗：“你知道吗？正是因为我宫中如此冷清，外面的百姓们才能如此欢乐，我如果像外面那般快乐，那民间就会冷冷清清。”


　　大抵让民间的快乐胜过皇宫中的快乐，就是大宋执政者们追求的政绩吧。


　　一路走着，雪偶尔也会被路边摊上的脂粉吸引，又或是举起面具，对着赵楷扮起鬼脸。


　　大抵是经过今白的相处，雪觉得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嘉王殿下也是一个亲善的人吧。


　　这是一个绝好的盛世，即便是路边的乞丐，也不用担心会挨饿。


　　虽然朱门酒肉依旧臭，但路边绝对不会有冻死骨。


　　也许这个盛世只存在于开封。


　　但依旧这么让人沉醉不知归路。


　　就这么走着，路过一个摊贩，见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赵楷自掏腰包，买了三根与雪和梁到二人分食。


　　忽听见旁边名叫杨楼的酒楼之中传来阵阵琵琶之声，引得满堂喝彩。


　　“走，我们也进去看看。”赵楷招呼二人，进了酒楼，此时一楼已经是爆满状态，人山人海，有座位的坐在长凳上，没座位的站在板凳旁，就和后世明星开演唱会一般的盛况。


　　虽然周围嘈杂，但赵楷细听之下，也听出流子，赫然是名曲《高山流水》。


　　一楼之中实在是太过混乱，一堆人围着中央的戏台，让赵楷看不清其中的境况。


　　作为亲王，自然不可能降低自己的身份与这些十斤米挤在一起，叫来二，在二楼找了一个视线好的地方，点了一壶果酒，一壶木瓜汤，又点了几样特色菜，舒舒服服地听曲。


　　楼下弹奏琵琶之人是一个女子，面带纱巾，身段妖娆，难怪惹得众人趋之若鹜。


　　梁到这会儿跟着赵楷倒是沾了光，得了一个观光的好地方，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那女子身上。


　　雪见了，颇为鄙视道，“你怎的如此无礼地盯着人家弹琴的娘子看！这副模样让人看了岂不是丢了王……少爷的脸？”


　　“嘿嘿，我就是一个俗人，见到漂亮娘子便想多看一眼。”梁到恬不知耻的道。


　　“你不是家有三岁儿么？怎的还如此花心！”雪挖苦道。


　　“你可莫要胡，我还没婚配，少爷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抓着不放。”梁到苦笑道。


　　“好了，好了”赵楷打断他们两个，滋了一口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梁到这也是正常反应，雪你就不要责难他了。”


　　“来来来，梁到，喝酒，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赵楷招呼道，“还有雪，这壶木瓜汤是专门给你点的，今少爷我请你们。”


　　“这……少爷，不合适吧。”梁到眼勾勾地盯着酒壶道。


　　“少爷叫你喝你就喝，看你那眼神，都快被酒虫勾走了。”雪倒是很听话地倒了一碗木瓜汤喝着。


　　梁到见罢，便也不客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而尽。


　　赵楷摇摇头，这梁到虽然有时候抖点机灵，但还是太过拘束，反倒是自己的这个侍女还颇为懂自己的心思。


　　一杯酒下肚，梁到也慢慢放开了拘束，话也多了起来，“这娘子的琴曲弹的真好。”


　　“这倒是奇了，你这浑人也懂乐曲？”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有句话怎么来着，近红者赤，近碳者黑。”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雪纠正了一下。


　　“对对对，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咱们少爷文采斐然，我给少爷赶车，再怎么也能沾染到一丝文气吧？”梁到嘚瑟道。


　　赵楷笑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你一不读书，二不写字，能沾到什么文气？”


　　梁到道，“就这娘子所弹之曲，我虽然不知道她弹的是何曲，却也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孤寂萧索之意。”


　　赵楷倒是没想到，这梁到还能听出这琴曲中的蕴意，就凭他这份机灵和感官，这家伙如果丢在官场之上滚打数十年，没准又是一个大奸臣。


　　雪撇了撇嘴，“猪鼻子插大椽—装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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