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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六 为妾


  揭榜之日,白峻溪在府上先是沐浴一番,又是赍香一番。

  然后便到后院子躺在椅子上喝茶去了,连身侧的小厮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他的主子究竟是不是担心成绩呢?

  连纪氏瞧了,也是好奇道:“溪儿,今日该是放榜了罢?你为何不去看看?”

  白峻溪连忙起身行礼鞠躬:“母亲不必担忧,儿子自是胸有成竹的。”

  “既然如此,那为娘就静候佳音了。”

  果然,未时初。白府门外一阵敲锣打鼓,三匹马扬尘而来,三人均戴着猩猩的红花,连忙下马,阍人见了骇了一跳。只听得下马那人道:“赶紧请白公子出来!恭喜他高中甲榜!”

  阍人惊喜一番赶紧冲进去报喜去了,路上还栽了个大跟头。

  白峥嵘与众多夫人闻讯赶紧奔出来,连白彩云也拉着心月跑了出来,说是凑凑热闹。只见报信那人拿着捷报端端正正站着,胸前一朵大红花硕大喜庆。

  众人面露喜色,只等白峻溪前来。

  正在焦急等待之时,白峻溪这才慢慢悠悠走出来,报喜人一见正主来了,赶紧把捷报递给他,贺道:“恭喜恭喜!公子喜得二甲榜第十八名,赐进士出身!”

  白峻溪喜逐颜开,接过捷报,展开一看,上面的确是自己的名。一时大喜:“赏!”随行的小厮连忙笑呵呵地递给报喜人一包碎银子。

  报喜人笑着接了:“小的先祝大人名列仕官!步步高升了!”说罢上马与另外两人扬鞭离去,准备去下一家报喜了。

  白峻溪手握着捷报,内心激动万分。

  白峥嵘拿过捷报看了看,抚须欣慰道:“吾儿有此成就,光耀白氏门楣,列祖甚是欣慰!哈哈,来,悬置堂上,荣耀共享!”

  纪氏也是手捏着锦帕暗自庆幸,嘴角微微上扬,舒缓了一口气。

  众夫人无不艳羡的,二夫人最甚。她一直便想着让柏儿也如溪儿这边皇榜提名,功名在身,立志在朝堂,垂青于天下,那该是何等的荣耀啊!

  那柏儿为什么可偏偏不愿意如此呢?

  她叹息一番。

  而被她给予厚望的白剑柏此时正呆在自己院子里的屋顶上,望着很远处的群青山廓,城郭行人,心中甚是落寞。屋下有小厮前来报信:“大少爷!大少爷!二少爷中啦!二甲十八名!”

  “中就中了呗,二弟才高八斗,满腹经纶,金榜题名是早晚的事情。”白剑柏懒懒回答道。

  小厮也不知该说什么,仰着头道:“大少爷,二夫人马上回来了,您要不先下来?”

  “下来?无非又是一番责骂罢了。”白剑柏现在一心念着沈秋月,为她担忧着。

  果然二夫人没等一会便回来了,脸色甚是不好。

  回来不见白剑柏很是动怒,小厮担惊受怕,指了指了屋顶,二夫人这才冲出去,指着白剑柏念叨了一番:“你看看溪儿,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你看看你!你说你要参军,我也让你去了,了了你的夙愿,可你什么时候能了了我的夙愿?”

  “抱歉,娘,我还真做不到!”白剑柏飞跃下来,向王氏行礼后径直回到自己屋子了。

  王氏看着他的背影,忍住没发火:“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身侧的丫鬟道:“二夫人,瞧大公子这样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您消消火,过几天他就好了。”

  “烦心事?”王氏纳闷。

  日子一天天过去,四月芳菲已临,四处溪山秀丽,草木荣华。

  白剑柏依旧一身戎装日日巡街保卫,只是再从沈氏布坊走过的时候,却不见那倩影了。顿时心灰意冷,连巡视也不好好巡视了。同僚打趣他,是否是因为沈氏女子不搭理她,所以茶饭懒吃,事情懒做了?

  白剑柏与沈秋月之事,他的同僚们早就看得明白,经常见他没事便拿着破衣服往布坊里面跑,偶然便看见那一抹倩影,顿时几人便心知肚明。

  面对同僚的打趣,白剑柏倒是没有反驳,只是自顾自叹气。

  “白兄为何叹气?可与我们说一番,看能否为你打的主意?”一人说道。

  “算了,也没甚,此番已交班结束,我先回去了。”白剑柏与来交换值班的同僚打了招呼,便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等到他换了衣裳出来的时候,不经意抬起头,便见一抹熟悉且朝思暮想的身影站在巡防营大门外。

  他顿时喜上眉梢,兴奋激动地跑过去:“秋月!你怎么来了?”

  深秋月转过身来,白剑柏这才见她泪流满面。

  她泫然哭泣,泪洒衣襟。呜咽着:“白大哥,我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来见你了!”

  白剑柏震惊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二叔把我许给富商宿老爷了,要给他做小妾,十日后……”

  “小妾?凭什么?你不是不愿意吗?哪有如此强迫嫁人为妾的?”白剑柏义愤填膺不满愤愤道。

  “我二叔他、他欠了宿老爷许多债,没奈法,宿老爷逼迫二叔不还钱,就要他的命来还,甚至还毒打了我二叔一番。”

  “京城内,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纨绔不讲理之人,你给我说是谁,我给你们讲道理去!”白剑柏说罢,拉起沈秋月的手臂正欲走。

  沈秋月拦下他:“白大哥,不必了。二叔昨夜跪着求我,我就二叔一个亲人了,我没有办法,我不得不……”她低头停顿了片刻,“……我,对不起你。”

  “欠多少?我替你还!”白剑柏道。

  “二叔说很多很多,来不及了,二叔已经与宿老爷签了抵债文契,白字黑字赖不得了……”说罢,沈秋月捧脸,泪水纵横。

  走过路过的行人听见沈秋月的哭声,纷纷侧目。

  白剑柏没奈法,只得携了她来到一处僻静河边,两人择了一块石头同坐于此。

  本是四月芳菲,岸边杨柳依依,柳絮翻飞。岸边花红柳绿,草长莺飞。道上,放眼望去,皆是倚翠偎红的男男女女。

  “好了,秋月,别哭了!”白剑柏安慰她,沈秋月倚势伏在白剑柏身上,依旧在抽噎着。白剑柏安慰着她,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只是沉默着牵着彼此的双手。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待到了初暮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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