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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中埋伏


  作为留守主将,谭泰对于阿济格临走前的湖北兵力安排有不同的看法,但两人身处的位置不一样,想法自然也就不同。

  谭泰觉得东面江西明军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势力,而西面从陕北流窜过来的李过、高一功部筋骨未伤仍有一战之力,与其把精锐兵马摆出去震慑对方,不如收拢兵力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拳头。

  但他不敢这么做,如今摄政王的战略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掳掠大明丁口、削弱大明元气变成了攻城略地占领地盘夺取中原,做了调整一旦战事失利,全部责任得有他一个人来背。

  丢掉湖北省,就算谭泰整个家族都背不起。

  阿济格也知道谭泰的难处,因此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如此,只能祈求荆州和富池口、兴国州的大军能震慑住明军,在秋季大军赶回来之前明军与流寇不要轻举妄动。

  事情往往这样,害怕什么来什么。

  当江西明军东西两路大军出动的消息传来,震惊过后谭泰立刻作出反应,准备了后手。

  他的眼睛盯着东面阳新那边的富池口,但是,杨文富和漆尚有令他失望至极,几乎全军覆没竟然一天都没有坚持住。

  谭泰明白,兴国州守不住、武昌守不住,荆州也保不住,为了捞取一些战功向摄政王多尔衮显示此非战之错,他决定全力一搏。

  有些遗憾的是荆州府许尔显部的天助军,因为要震慑枝江、夷陵一带李过、高一功部大军,护卫谭泰兵马的后路,因此没法抽调过来行狮子搏兔之势。

  即便如此,他还是令许尔显派遣副将江定国领兵一千五百赶来助战,为了保密,谭泰下令大军围住镇子展开屠杀、鸡犬不留,随后派二鞑子在镇子两端的大道上设卡拦截过往行人,许进不许出也是一个不留。

  在监利旗开得胜的富承祚部对此一无所知,按部就班照着作战方案进军,但他在监利县停驻了一天两夜,一方面整编入营的降兵,另一方面接收了徐育贤部铁匠作坊、在他的营地以及监利县城搜罗铁料打制飞斧。

  这多停留的一夜完全是个意外,仅仅因为降将徐元仁的一句话,挽救了富承祚部全军覆没的厄运。

  富承祚如此打法的本意是与鞑子一命换一命,用战兵和团练兵的生命去消耗鞑子的实力,这其实与刘亘的战略思想是一致的,但与徐育贤部交过手之后,富承祚对自己的盲目乐观有了一定的认识,认为很难达到以命换命的比例。

  找徐元仁一起商讨得失,徐元仁自然对富承祚的搏命打法推崇有加,还说若是战兵和骑军能扔出两三轮飞斧,则有可能一锤定音、一鼓作气冲入战阵,伤亡会大大减少。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荆州之战乃是一场恶战,富承祚本来就有沿途搜罗铁料的打算,如此干脆下令大军多歇息一晚好让铁匠作坊开夜工,明儿一大早把打制好的飞斧分发给战兵。

  多停留这一夜,让后面赶来增援的翟五赶了上来,两部人马合军向荆州府挺进,翟五为主将、富承祚为副将仍旧充任前营的先锋官,两部人马其实是一前一后的行军序列,翟五并不干涉富承祚部的作战行动。

  两军行进到监利县西北方位的汪桥镇子一个叫做朱湖庄的村子附近,在前探路警戒的明军哨探遇上了对手,百余哨探这会儿气势正盛,蜂拥而上试图围歼二十余鞑子骑军,被对方轻易甩脱。

  战情传到富承祚那里,他以为是荆州府守军派出来警戒的兵马,因而没有在意下令大军继续行军,哨探依旧前出警戒。

  照例,这个情况立马向后面的主将翟五通报。

  翟五本是山东总兵官刘泽清部下的哨探,他对鞑子大军的印象比在中原流动作战的富承祚深刻的多得多,这个反常的现象引起了他的警觉。

  从汪桥到沙市至少有一百三四十里地,荆州的守军有可能派一队小旗赶过来打探情况,但是四队小旗整整二十个哨探,有些不符合常理。

  只有已经变成惊弓之鸟的大明官兵,因为害怕被鞑子围歼,才会在这么远的距离派出超量哨探,一旦遭遇多少能逃回去几个禀报。

  警觉归警觉,但翟五也没采取具体的行动,只是命人吩咐富承祚扩大侦探范围、加强戒备。

  传令兵才赶到富承祚部前军,前方已经出事了。

  百余哨探追了十余里地,在一个叫做沙湖台子村子的东南面、一片芦苇荡的东侧,猝然遇上了严以待阵的五百二鞑子骑军,两军相距仅仅只有三四百步。

  这是李国翰麾下的兵马,这厮在九江吃了败仗,回到武昌刻意结交阿济格麾下的军将,谭泰对他印象还不错,给了这次机会让李国翰积攒些军功。

  “冲阵。”

  带队的百户见如此情形明白鞑子早就布下了埋伏,此刻掉头逃跑只会是一边倒的追杀、屠杀,一样是战死不如杀个痛快,弟兄们要死也死在一起;他下令拖后的小队赶回去禀报,其余哨探马不停蹄加速往前冲锋。

  “杀。”

  明军的举动有些出乎李国翰的预料,他举刀吆喝带队冲阵,左右军将纷纷拍马跟随,挥舞马刀大呼小叫着朝明军奔杀过去。

  奔跑中明军百户吆喝着吩咐儿郎们尽量向自己靠拢,试图以密集阵型抵御敌军数量上的优势,尽可能减少伤亡。

  此种战法有一个缺点:若前面的骑手摔下马背,瞬间会被同伴的坐骑踩个稀巴烂,甭想有半点活路;若是前面的战马受伤倒地,会带倒一片身后的同伴,活生生上演人仰马翻的场面。

  李国翰人多势众、稳操胜券,即便看到明军在聚拢也没辙,他们没必要选择危险的打发,依旧以稀疏的冲击队形向前奔袭。

  “呛啷…………擦。”

  眨眼间两股人马碰撞在一起,骑手挥舞马刀互砍,一阵急骤的马刀撞击声顿时响起,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抡刀子砍、再砍、继续砍。

  只要刀还在、手臂没断,那就战。

  李国翰是有名的武将自然不会如小兵一般凭狠劲厮杀,这厮举刀顺着明军的刀势搭上对方,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把对手的刀势拨到身侧,瞬间手腕一翻再顺势划上一下。

  相向快速奔驰的战马、寒光闪闪锋利的马刀,有的明军被他割断了手臂、有的明军被他划开了半个身体,有的则脑袋飞到了空中。

  一次冲杀,李国翰一人就斩杀了五六名明军,冲在最前面的明军百户没能挡住一个回合,被李国翰当场击杀。

  但在明军马队的另一侧,他们的猬集战术取得了成功,杀死二十余鞑子,己方伤亡只有十多个。

  一轮冲锋,明军倒地、失去战斗力者超过四成,李国翰部伤亡三十余人。

  两边马队各向前奔出二百余步,几乎同时调转马头拍马再战,刚才两军交错而过后李国翰部已经有二十余骑马不停蹄向着报讯小旗逃跑的方向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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