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前仇旧怨
早些年栗燚刚刚登基时，为了笼络好朝臣，也曾顺着朝臣们的心思做了那么几件事。
比如在后宫之内添了几位妃嫔。
但是后来前朝相对稳定了，他便放飞了自我，开始完全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儿了。
若不是楚琰当时想不开，恐怕今日她已经被栗燚宠的上和太阳肩并肩了。
哪儿还会在这宫宴之上，只是靠在栗燚肩头。
“软儿年纪尚幼，性子还有些真单纯，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沐泽可不敢得罪楚琰，在楚琰和栗凌轩身上，他是吃过亏的。
“无妨。”
栗燚点点头，表示理解。
“今日坐在八公主位置上的人，本公主还不曾见过呢。”
见危机消除，沐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死。
“看起来和七皇子哥哥关系甚密啊。”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酸。
正准备和栗凌轩抢他手中酒壶的楚玄歌一愣，这怎么野火烧着烧着，烧到她自己身上了？
侧过脸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沐软，啧，那双眼睛中透出的阴毒真是直白到像是在眼睛上明晃晃地贴了阴毒二字。
“您是在我？”
楚玄歌指了指自己。
“噗，你坐在八公主的位置上，竟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是谁的？”
沐软语气里充满了嘲笑。
楚玄歌眨了眨眼，看向栗凌轩：“我坐这里需要知道这位置是麟晰的吗？”
栗凌轩抬眼看了楚玄歌一眼，没有答话。
只是将酒杯放下，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着楚玄歌。
“需要吗？”她并不清楚栗凌轩为什么突然换了坐姿，只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私心是希望他为她正名的，却也清楚她与他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他愿不愿意为她话也都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她与楚琰的关系摆在那，不论栗凌轩想不想，只要他没喝到失了智，她相信他都会为她上两句话的。
哪怕只是看在楚琰的面子上。
看到她殷切的眼神，栗凌轩低声笑了笑：“倒是不需要。”
他喝得有些多，声线低沉，带着点点笑意，听得楚玄歌心下一酥。
再转头看那沐软公主，早已因为栗凌轩那一笑丢了魂。
“嘛，沐软公主，七皇子不需要我知道这是谁的座位诶。”
楚玄歌一脸无辜，语调轻快，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她心里自然是高心，毕竟栗凌轩还是为她开了口。
但是再看那沐软一副痴汉样子看着栗凌轩，她又不高兴了。
妈的，狗男人笑那么好看干嘛！
“别笑了！”
嘟着嘴，楚玄歌侧着脸朝栗凌轩嚷嚷。
“怎么？”
他不但没收起笑脸，反而笑意又深了几分。
“你就这么喜欢笑给别人看吗！”
好生气，怎么就不见他在自己面前笑这么好看过！
“我分明是面对着你的，不是吗？”
他眼底的笑意渐浓，语调温柔。
听得楚玄歌有些心神荡漾。
这狗男人今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对自己避之不及，今倒是主动撩起人了？
“轩儿这是……喝多了？”
楚琰凑近栗燚，低声问着。
栗凌轩往日并不多饮酒，就算是出席宫宴，也只是必要时候浅酌两杯，所以楚琰也不曾见过他喝醉的样子。
栗燚瞧着栗凌轩和楚玄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见栗凌轩像是发觉他在看他，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栗燚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
“什么？”楚琰抬头一脸疑惑。
“凌轩今日，恐怕是为我们准备了大戏。”
栗燚将楚琰朝自己怀里抱了抱，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会儿看戏即可，切莫冲动。”
楚琰并不太明白栗燚所的到底是什么大戏，只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所以并没有多什么。
只是第三次提出了问题：“你今日到底为何改了对轩儿的称呼？”
见楚琰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栗燚也不好第三次转移话题，他只是在楚琰的嘴巴上轻轻啃了一口，接着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今晚先看戏。”
坐在下方的朝臣们脑子一懵，知道自家皇上和皇后感情好，可这感情再好，身为皇上也不该在有外宾的宫宴上随手撒狗粮啊！
这简直就是没人性！
连栗凌轩都斜眼看了一眼栗燚，眼里满是嫌弃。
栗燚低头微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儿。
被栗凌轩的笑撩的心神荡漾的楚玄歌，自然是没注意到栗凌轩和栗燚之间的互动。
可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尤其是一直紧盯着他们的鸩国人。
“三皇子，看这情形，七皇子与那姑娘的关系怕是不简单啊。”
坐在鸩三皇子沐泽身后的韧声着。
“还用你？”
沐泽一口将杯中酒咽下，瞪了一眼话的人。
再转头，视线便凝在了楚玄歌身上。
原来那日坏了他的大计，救走了栗凌轩的人就是她！
他恨得牙痒，鬼知道他盯了栗凌轩多久才终于找到了个机会让他落隶。
按照他的计划，那日除了栗凌轩可以是十拿九稳，就算这栗凌轩再厉害，也绝无可能逃出生！
可就在他美滋滋地呆在七杀门中等待好消息时，却等来了一个噩耗：中途有人把栗凌轩劫走了！
劫走了？
他派出去了杀手堂的三十个精英杀手被栗凌轩杀了一半不，剩下的竟然还让一个姑娘耍得团团转！
这已经令他非常愤恨了，谁知过了不到半月，剩下的这批杀手也莫名其妙死了一大半。
听闻劫走栗凌轩的姑娘善用毒，他便觉得这查不出的死因必然是跟楚玄歌有关了。
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沐泽恨不得当场手刃楚玄歌！
感觉到空气中隐隐透出来的杀气，栗凌轩和楚玄歌不约而同地朝杀气溢出来的地方看去。
坐在沐泽身后的谋士忙伸手轻轻拍了拍沐泽，道：“三皇子息怒。”
沐泽一惊，忙收敛起那愤恨的样子，面上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虚伪脸色。
在他国的宫宴上显露杀意，这明显是找死的举动，他筹谋了许久，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误了事。
然而他身边的拖油瓶却并不这么想，沐软对楚玄歌的恶意连栗燚身边的大太监都感觉得到。
所以沐泽虽然及时收敛了杀气，还是没能躲过栗凌轩和楚玄歌长时间的凝视。
只不过楚玄歌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看沐泽，视线的目标却是沐软。
而栗凌轩的视线……
至少从沐软的角度来看，那是上上下下地瞟着她自己。
让她不禁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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