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因为你

　　嘴里忽然被浓重的血腥味充斥，栗凌轩下意识地伸舌头舔了舔血腥味的来源。


　　“嘶……”伤口被触碰，本就忍着疼的楚玄歌低声抽了口冷气。


　　俗话十指连心，这手指上划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疼。


　　她本就不善武，对武器的了解也仅限于鞭子和扇子。


　　持剑对她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用多大力在剑刃上能划出多深的伤口这种事，她更是不可能知道的。


　　所以这一道伤口，在她的疏忽之下，划得有些深。


　　按照楚玄歌所，栗凌轩乖乖地啜了三口血。


　　将她的手指拿出来时，栗凌轩发觉她的手指仍是血流如注。


　　“你这伤口，怎么这么深？”


　　再深点恐怕就要见骨了。


　　“没事。”


　　另一只手在袖袋里掏啊掏，好半后才拿出一个瓶子。


　　“劳驾七皇子帮我打开一下。”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栗凌轩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将手指伸进瓶子，血液迅速和液体混合到一起，原本透明的液体逐渐变成了发黑的红色。


　　不多时，瓶子里的水色又逐渐变浅，最后成了浅淡的樱粉色。


　　楚玄歌这才将手指从瓶子里拿出来，再从栗凌轩那里拿回瓶盖，将瓶子盖住后塞回了袖袋里。


　　“好了，走吧。”


　　看到她的手指已经愈合，他挑了挑眉。


　　“那是你空间中的泉水？”


　　带点明知故问的意思，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测。


　　“嗯。”


　　她也没有掩饰的打算，直接肯定了他的想法。


　　“倒是挺方便。”


　　就是她的瓶子是他不曾见过的，要扭动才能打开的盖子他更是不曾见识过。


　　想到她曾提起的被称为现世的地方，栗凌轩难免也有几分好奇。


　　“现世是个怎样的地方？”


　　大殿近在眼前，可他现在却只想和她聊聊。


　　歪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又目不斜视地看向大殿的方向：“好比这里好，坏比这里坏的地方。”


　　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跟她扯着这个话题。


　　“那你更喜欢现世，还是这里？”


　　话完，他自己就先愣一下。


　　这并不是一个好问题，他在提完这个问题后就马上意识到了。


　　不论楚玄歌觉得哪一边更好，她都已经没了选择。


　　即使她很喜欢现世，恐怕她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若她更喜欢这里，栗凌轩也不能确定她这样是出于对现实无奈地妥协，还是她真的更喜欢这一边。


　　“我更喜欢哪里？”


　　重复着他的话，楚玄歌在大殿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她仰着头，看着面前百级台阶之上的大殿。


　　夕阳已经大半埋入霖平线，余留在上边的那一块仍然不死心地发着赤红的光芒。


　　如烈烈赤焰般的云彩铺在边，连宫墙和房顶都映着火烧般赤红的颜色。


　　更喜欢哪里？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穿越第一世的时候，她曾在无数夜晚怀念着现世，毒医门的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有过抱着膝盖蜷缩着哭泣的她的身影。


　　那时候她叫楚妍歌。


　　穿越第二世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不同的世界，除了对比洛市与现世的区别之外，她不再怀念现世的生活。


　　那时候她叫楚悦歌。


　　这是她穿越的第三世，她存活的第四世。


　　她是否有怀念过现世，她已经忘记了。


　　自遇到栗凌轩以来，自与楚琰相认以来，她好像不再那么纠结现世与此世了。


　　而现在，她叫楚玄歌。


　　与她在现世相同的名字，有着同一位密友。


　　还多了一个她放在心里的人……


　　“我想……”她低声呢喃着，回答着他的问题：“我或许，更喜欢这里。”


　　转过脸，她看着他：“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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