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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4 【我梦寐以求 是真爱和自由。】


  机会难得。

  下午也没什么别的急活儿,最多就是把视频带回去整理整理,易如反掌的日常操作不值一提。

  两个人对个眼神儿,一拍即合。

  上午勖阳自己在楼下进行冷却工序的时候,风还挺大挺冷,楼下面也背阴,越站心越寒越想报复社会。这会儿堪堪欺近正午了,秋日阳光正猛烈充沛,仍然有一点风,不过也还好,总算有一些温度。坐在车里晒着太阳,从手指尖就开始回暖。

  忽然心就开了。

  柯一维问她:“咱去哪儿?”

  勖阳手一挥:“去哪儿都行,反正不回单位就行。”

  柯一维笑,“那还不简单。几点咱回去?”

  “两点?赶个午休。”

  “好嘞。”

  工作日上街闲逛的好处就是,人烟稀少,环境清静。

  去哪儿都好。

  俩人本来想争分夺秒去吃个饭然后看场电影,时间刚刚好能赶到午休结束前回到西院。但电影的氛围感太强烈,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宽松的环境从梦境当中抽离,如果条件欠缺,人的精神状态搞不好会更不好,类似起床气的效果,那不更容易抑郁?遂决定放弃。

  结果是匆匆去金拱门买了点吃的,就驱车直奔近郊的一个郊野公园。

  已然郊野,适逢平日,公园方圆几里都没见几个人,满目风景都是他们的,可以说是相当令人心旷神怡了。

  秋天是一年里颜色最为丰富的季节,饱和度高亮度好,绿是绿红是红橘是橘,黄叶也都还没残,金灿灿明晃晃连成一片,不由分说直怼到视野里,就像猛吸了一口泰国鼻通,从口到鼻直冲上头,满脑袋都被超猛的薄荷味儿大清洗,心不放宽眼不放远都不行。

  偌大一面湖。三两只水鸟。天地骤然苍茫安静,让在城市喧嚣的浸染中目盲耳鸣的人在这大自然的恩宠之中无所适从。

  勖阳看着微微起皱的粼粼湖水有些眩晕。

  一直如此。树林,草木,蓝天白云,安静的地方是最好的镇定剂。

  柯一维问她:“要不要拍几张照片?这儿景色还挺漂亮的。”

  勖阳摇摇头。虽然但是并不是安心拍摄的心情。

  两个人手牵手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

  柯一维问她:“你小时候有没有翘过课?”

  勖阳不假思索,“有啊。”

  这倒令柯一维十分意外,“真的吗?你?”

  “是啊,不仅翘过,而且经常,”勖阳想了想,这好像也有点自爆,“也不能说是经常,就是我觉得憋得慌了,就得找机会自己调节一下。”

  柯一维笑,“所以你调节的方式就是逃学?”

  “逃学就算是其中之一吧,算是比较简单粗暴比较爽的一个方式,”勖阳试图把自己的感受描述得精确一些,“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逆反?总之就是当别人都在乖乖地做着那个时间本该做的事情时,我一个人溜到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无论做些什么都好,那种爽感都让我很是享受,大概我就是时不时需要那一点离经叛道的刺激。也不用很多,也不必始终如此,偶尔调剂就好,然后我就可以一切如常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继续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做我的普通人。”

  岂止是逃学。工作之后也是如此啊。在东院的时候,有时不堪压力,她也曾找个借口就跑出去,拖一辆单车在城中漫无目的地瞎晃。什么也不做,只是逃离出来,就觉得还可以治愈自己。

  所以这样说起来,也难怪此刻手里牵着的是柯一维的手,是不是?

  一切早已注定。

  勖阳问他:“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其实是个坏孩子?”

  “是挺表里不一的,”柯一维笑了一声,握着她的那只手轻轻地用了一点力,“不过这也不能判定是‘坏’。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简直是十恶不赦了。”

  勖阳:“你也逃学吗?”

  柯一维:“岂止,我还逃婚呢。”

  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八卦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所以那时候你是真的不想结婚?”

  “是真的,”柯一维这会儿倒也不那么排斥说起前尘往事,“现在想起来,确实挺渣的。”

  总觉得不说就是保护,不伤害就是有感情,不去面对就当无事发生。

  某些真相是需要让对方明确知道,那才是对她的负责,可惜他那时太过自私,并没有去考虑唐筱鲤的感受。

  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他并不想在勖阳身上重蹈覆辙,犯同样的错误。不过怎么说呢,勖阳不是唐筱鲤,遇见勖阳的柯一维也不是之前那个逃避责任的柯一维。

  勖阳并不比唐筱鲤好“应对”。但或许怀着一份遗憾,当然,更出于对勖阳的珍视,柯一维知道当下的自己愿意在给予她爱和陪伴的同时,积极让自己长大成熟。

  与勖阳一样,他也选择了一条不太“正常”的道路。

  勖阳不知道为什么驱动,对柯一维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当下不一样的选择,我只是希望以后如果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都能开诚布公地去面对它,至少在放弃之前,保证为了彼此努力过。”

  柯一维并不明白她最近何以总是这样悲观消沉。

  “那你能不能开诚布公地和我说一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他问她,“你今天仿佛要吃了荣可欣。”

  之前勖阳总腹诽柯一维这个人一脑子不转弯的直男思维,又直又男。最近大概是自己太过情绪化的关系?似乎柯一维忽然之间就敏感了起来,观察力十分敏锐,总能第一时间感应到她的反常。

  她心里隐隐有些歉意。这孩子莫不是被自己弄得每天都心惊胆战,看她脸色说话做事?

  有点过了啊你,勖阳。

  “今天早晨陆总叫我去她那里,是说报职称的事儿,”她“开诚布公”向他坦承,“以前咱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陆总就找我谈过几次关于职称的事情。只不过那时要么是劝我努力报一报,要么是叫我识大体顾大局不要报。这次我表示出了想要申报的意愿,和那时答应陆总的相悖了,所以她要找我确认一下。”

  信息量太大,涉及领域太陌生,柯一维一时半刻没能处理完毕,“陆总劝你努力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还让你识大体顾大局不要报?这和识大体顾大局有什么关系?”

  勖阳挑了挑眉毛,“其实也很简单。今年咱们单位主推的是别人,如果我也参合一下,会对他们真正想报送的那位有所影响。所以他们要先和我确认一下,以保万无一失。”

  说起来也是惭愧,“那会儿又恰好我处于特别不上进非常萎靡一心想要堕落——不是,就是没什么心气儿的阶段,本来我也不想再玩了,所以就答应他们今年不会考虑职称这回事了。”

  世上真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谁也没能长个前后眼啊……不然哪儿还有现在这个糟心事。

  不过话说出来,也不难意识到,这个出尔反尔,确实也是够渣的。

  难怪陆靖一和她说的话也不甚客气——不,也算客气了。

  换作她自己,不知道会把对方喷成什么样子。

  柯一维缓缓点了点头,“那听上去确实是有点不合适。”

  勖阳沮丧,“你也这么觉得吗?其实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

  之前太过无脑。多少丧失了点理智。人在冲动之下做的决定,看来的确是当不得真。

  否则终将会得到一记爆锤。

  “不过你本来也不是那么想报的,不是吗?我还是认为你那天和我说的时候,其实是不太开心的,”柯一维说,“换个角度想,这也是老天给了你一个解脱,不想做的事就做不成,也不错。”

  勖阳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自己嘟嘟囔囔,“那他们不让我报我就不报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柯一维就当自己啥都没听见,“那结果陆总怎么说?”

  “她能怎么说,她就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勖阳垂头丧气,“其实我也知道,我就是硬要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我就是好奇怪,为什么最近想做什么总是做不成。”

  柯一维好笑,“那真的是你想做的吗?”

  勖阳皱皱眉,耍起无赖来,哼哼唧唧地蹭到他身上去,“哥,有些真相就不要拆穿。”

  他们沿着湖边走了许久,发现了一个湖心小亭子,走过去歇一歇,勖阳已经薅了一把狗尾巴草在手里。

  良辰美景。又如勖阳所愿,在一个“不正常”的时间走了个“不寻常”的路,做一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如此戏剧张力十足的氛围之下,不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刺激怎么行。

  这湖心亭顾名思义,正位于湖水之中,由一段曲折回廊与岸上相连。夏季时应是被周围接天的荷花簇拥的,此刻半江萧瑟,唯余满池残叶,所幸正午的秋风吹面不寒,还不显得太过凄凉。

  勖阳突发奇想,“你看这个场景,像不像《陈情令》里面那个江家的莲塘。”

  柯一维的认知又遭遇了挑战,“什么令?”

  “《陈情令》!电视剧啦!”勖阳没好气,“你这天天到底有没有课余生活啊同学?怎么说啥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你三十五还是我三十五,你这都和时代脱节了好吗?”

  柯一维再一次被少女蔑视了,很是无奈,“小妹儿,课余时间是哥搬砖的时候,哪儿有功夫看电视剧啊。”

  “真是的,没意思,”勖阳哼一声,“本来我这情绪酝酿得可好了,想说这就是莲花坞那大莲塘,魏无羡就是和蓝忘机在这里定情的,这再有条小船就完美了——这就生生被你给不解风情地搅和没了。”

  柯一维实在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索性就不让她再说了。

  这几天她这小嘴儿叭叭叭的说得是有点多,实在需要消停消停。

  勖阳被他吻得眩晕,腿脚也似乎不太站得稳,感觉自己本来还是站在地上的,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飘悠悠地双脚离地了,这是地心引力抓不住你的必然反应吗?

  柯一维低头亲吻她时间长了还是有一些些的累。他所有的不耐烦大概就都体现在与她亲近这种时刻之上了,反正她也不重,一只手也都可以抱得起来。

  有个片刻还是有点后悔。其实时间还算充裕,真不如直接回家来得舒服自如,哪怕午睡一下呢,那也好。

  这孩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狂吻让勖阳冷不丁想起来小时候短暂养过的一只大拉布拉多,狗子体型有多大热情就有多旺盛,每天回家都恨不得站起来俩爪子抱着她的脑袋又亲又舔,躲都躲不开,那个感觉就和当下的柯一维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一层,勖阳不太合时宜地忍俊不禁。

  “你又笑什么?”柯一维忙里偷闲问她一句。

  “没什么,”勖阳总不好说觉得你和拉布拉多特别像,“你这弄得我妆都花啦!我头发都乱了。”

  柯一维委屈巴巴地哼一声,“我满嘴都是你的粉底味儿,”还觉得不满,继续控诉,“你这头发比原来长了,我亲起来总往我嘴里跑。”

  勖阳心想这真是岂有此理,“赖我,我马上剪掉它。”

  柯一维不放心,“回去就剪。”

  “回去就剪。”

  “然后今天去我那儿。”

  “……然后再说。”

  并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小哥哥有点解放兽性,他恶作剧地把双手从腰后徐徐伸到勖阳衣服里去。

  手指微凉,骤然碰触到温热的皮肤上,勖阳被冻得一打颤,“别闹啦!”自己的双手却抬起来,勾住柯一维的头。

  那双搞艺术的手在她背上缓缓画图,也不知道是在描绘一个什么东西。或许还嫌画纸不够大空间不够足——

  背后被紧密包裹的心脏反射区忽然一松,整个上半身突如其来的松垮感,把勖阳吓得一阵惊跳。

  她下意识挣扎挣扎,却又被那孩子牢牢抱住,“你别动——我就暖暖手而已。”

  勖阳无力地想,你手是暖了哈?这后腰的风飕飕灌进来,中年女性遭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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