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不知好歹
“很简单。”封霆川微微拧眉，声音很冷，“你要是不吃，我就找船上的医生来，给你上麻醉、上胃管。总之，我绝对不会让你就这样不吃饭。”
胃管？
想想一根粗壮的塑料管插入胃中，打进食糜。
乔西一下子就被那场面狠狠恶心到了，瞪着封霆川：“你真是个疯子！”
封霆川冷笑：“你说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乔西，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到底吃不吃饭？”
“……”
她还有选择吗？
乔西恶狠狠地瞪了封霆川一眼，那张绝美的脸蛋上也是戾气横生。
她一把抢过封霆川手里的餐盘，狼吞虎咽起来。
封霆川微微松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时不时地拍拍乔西的后背：“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乔西木着脸，一言不发。
她哪里是担心什么有人来跟她争抢。
她根本就是想早点儿吃完，好让封霆川快点滚蛋，好吗？
一顿饭终于吃完。
乔西松了口气，抹了抹嘴，态度无比恶劣地把餐盘狠狠甩到封霆川面前：“你可以走了。”
乔西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万一封霆川不想走，万一他还要在这里赖下去……
她，也一定要强硬起来，好好地对付这个场面才行。
谁知封霆川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也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
封霆川站起身来，轻轻在乔西脸颊旁边落下一吻，拿起餐盘大步离开。
乔西一下子懵了。
她皱着眉头看向封霆川，眼里写满疑惑。
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乔西琢磨了很久，却想不明白封霆川的用意。
她不知道的是，在封霆川眼中，她遇见的危险还远远没有结束。
从乔西的舱室出来，封霆川直接回了自己的船舱。
唐泽言正坐立不安地等在那里。
看见封霆川回来，手里餐盘也空了。唐泽言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表情感动得都快哭了：“封三爷！乔西她，她没有拒绝您拿过去的餐食？”
“你说呢？”
封霆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写满愉悦。
“太好了太好了，阿弥陀佛。”唐泽言以手加额，感动得念起了佛号，“我还以为，乔西那倔丫头一定会反抗呢。”
封霆川淡淡道：“乔西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她心里会清楚，什么是真正对她好的。”
呃。
她真的知道吗？
唐泽言偷偷看了封霆川一眼，没敢反驳。
封霆川倒也没有要纠结乔西是个什么女人的想法。
他沉声问：“那个服务生，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他说的，当然是刺杀乔西不成，反而被关起来的服务生。
“她现在被关在一个没人的普通船舱里了。”唐泽言连忙回答，“我特地吩咐过船上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船舱里的一切都包上一层海绵，防止她自尽。一切食物都是软的，送进去让她抓着吃，我们也不提供餐具……总之，是尽一切努力防止她出现什么意外。”
封霆川满意地颔首：“你做得很好。”
“谢谢封三爷。”唐泽言微微低头，随即又皱眉，“不过，这个服务生的胆子，也太小了一点。”
封霆川微微眯起眼睛，颔首：“的确如此。”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服务生到底是单纯的有勇无谋，还是性格分裂，既冲动又怂。
如果她不是冲动，那她为什么会跑去刺杀乔西。
如果她不怂，那她为什么会在刺杀失败之后，直接被吓疯成这个样子。
一切的一切，完全就是个谜团。
封霆川静静思索了许久，始终得不到什么答案。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如果从服务生本人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从她身边的人嘴里深挖，总还能挖到一些。
封霆川看向唐泽言：“船上有没有监控录像。”
唐泽言连忙点头：“有，当然是有的。”这么豪华的一艘船，怎么会没有监控录像呢。
“很好。”封霆川颔首，“找几个人，让他们把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仔仔细细地看几遍。找出最近和那个服务生接触过的人来，看看到底是谁，再从他们身上着手。”
“好的，封三爷。”
唐泽言连忙点头，下去办事。
封霆川微微眯起眼睛。
他也知道，他的举动有些劳师动众了。
但既然这件事事关乔西的安全，那他即使再怎么小心，也不足为奇——甚至，他现在小心得还不够。
……
有了封霆川的命令，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完成得轻松。
很快，那几个曾经跟发疯服务生发生过龃龉的工作人员，就被带到了封霆川面前。
他们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难免有些战战兢兢的。
唐泽言清清嗓子，大声道：“你们不用害怕。封三爷今天让你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问你们一些问题罢了！”
台下响起一片零落唏嘘的相应。
“是是。”
“我们知道。”
“封三爷，您问吧……”
封霆川听得表情淡淡，似乎丝毫都不觉得，这群人的反应太过战战兢兢。
他淡淡瞥了唐泽宇一眼。
唐泽宇会意，又大声说：“那个试图刺杀乔西也就是乔小姐的服务生，已经被抓起来了。监控录像显示，你们这些人，都曾经跟她发生过龃龉。所以我打算听听你们的说法，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跟她发生冲突的！”
一听唐泽言的话，所有人顿时都炸了。
不少人心理素质本来就不好，一个个都忍不住哭天抢地起来：“天地良心，我们可没有撺掇那个不要脸的货色，去为难乔小姐啊。”
“就是就是。我们敢为难她，是因为她是同事。但乔小姐她，她可是客人啊！我们身为服务人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对付客人？”
一群人说着说着，恐惧得哭了起来。
一时间，封霆川的豪华套房里，哭声震天。
唐泽言被哭得头皮发麻。
封霆川皱了皱眉，沉声到：“安静！”
他的声音，自带一种震慑人心的冷厉。
所有人都被封霆川给吓住了，不敢再哭。
唐泽言赶紧抓住机会，大声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知道她杀人的事情，和你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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