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博士醒了
实验通常很枯燥，但真正的科研者，又很容易沉浸其中。
贝蒂取了老鼠的血样，观察细胞形态，随后又用技术手段复制布鲁斯的血清。
几步操作过后，转眼已经天黑。
那只老鼠明显变大了一圈，并且已经不仅是暴躁，简直成了狂躁症患者。
贝蒂被吵得不行，不得不停下对血清的复制，考虑提前给它执行死刑。
马丁整个下午除了给贝蒂打下手，就是在准备晚饭。
此时，他又接到了新任务：处决杰瑞。
罪名：打扰贝蒂实验。
“亲爱的，表情不要这么严肃，这让我很有罪恶感。”
马丁看着贝蒂皱眉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贝蒂笑着推了他一下：“快点，它的骨骼更粗壮了，我怕自己的力气不能一下把它的脊椎拉断，你可以试试用最大的力气。”
马丁带上厚厚的手套，笼子口打开一半，刚要伸进去，里面的大号杰瑞就疯狂的窜动撕咬起来。
虽然它咬的都是笼子上的钢条，但看着上面一个个小牙印，马丁还是本能的缩了一下手。
“呃，我觉得最好把它固定一下。”马丁尴尬的笑了下，“或者直接给它注射一点毒药？”
贝蒂翻了个白眼，转头找了根绳子，从笼子外面直接缠上勒紧，几圈之后活动空间被束缚，老鼠变大的身躯已经无法扭动，只能疯狂的撕咬眼前的一根钢条。
“快！”
贝蒂发现被它撕咬的地方竟然露出光亮的部分，显然再咬一会儿这家伙就能把笼子咬出缺口了！
“哎，好嘞！小家伙，你可能不知道，如果你老实点，还能多活几分钟。”
面对疯狂的老鼠马丁还是有点肝颤，但是在女友面前绝对不能怂。
双手伸进去，一手压头，一手拽住尾巴。
闭上眼。
猛的一拉。
咔哒！
仿佛开门的声音。
马丁小心的把手拿了出来：“就这样？”
平时当然是这样，可现在被马丁一问，贝蒂还真有点不放心了，再次递过去一根绳子，道：“帮我把它的腿固定在架子上，我还要解剖。”
“还要解剖？”
死了都不放过，太残忍了！
马丁咧了咧嘴，手上开始动作。
“非专业人士就不要问那么多。”
贝蒂拍了拍马丁的肩，拿出一个手术刀对马丁示意了一下：“要不你来？就像你炖鸡掏内脏一样。”
“呵呵。”
被鄙视为外行的马丁摇头表示拒绝。
他做的鸡从来都是超市里处理过的，这里没有卖活鸡的早市，这妞一看就没自己炖过鸡。
不过这样也好，有句话说的对，抓住一个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有时候对女人也是如此。
晚上的主菜是排骨炖土豆。
排骨入锅后，电饭煲也开始煮饭。
不过马丁发现贝蒂拍了几张解剖照片后，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摆弄着血淋淋的“零件”，就把锅调成小火走了过去。
“怎么了？有问题？”
贝蒂严肃的点头：“我以为它只是体型变大，但现在我发现它变大的并不均匀，有些器官是畸形增长，而且没有明显规律。”
马丁闻言后退了一步，看着贝蒂一直带着手套和面罩，才安心道：“看起来有点危险，千万小心。”
“处理掉吧。”贝蒂面色有点难看：“我想给医院打个电话。”
她想到了班纳博士，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问题很大？”
马丁问。
贝蒂摇摇头：“很难说。”
“好的，交给我吧。”
马丁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他心里当然再清楚不过，血清很危险，但班纳很安全。
只是醒来后会多一个变身技能，脾气爆发的时候能吓死人。
公寓楼的后院有个大铁桶，是楼下那些年轻人用于焚烧一些废弃物品，比如针管之类的小东西。
马丁把惨不忍睹的老鼠和部分实验用品都打包扔到里面，戴着的手套也脱下扔进去，倒了点酒精，点燃。
大火没烧多久就要熄灭。
马丁不放心的又倒了点酒精，看着里面都烧干净了才返回去。
这一幕被趴在楼上窗台的贝蒂看到，等马丁进门，就走过去给对方一个热吻作为奖励：“表现不错。”
“没什么，只是下楼点一把火。”
马丁回味的舔了舔嘴。
贝蒂好笑的拍了拍对方的脸：“不，是你的谨慎，你能知道它很危险就好，我还怕你太随意，万一你被感染我会后悔一辈子。”
马丁恍然：“原来你在楼上看着，嗯，看来你对你的男朋友还不够了解，我们应该好好交流一下，来，别动——”
马丁随手关门，把女友揽在怀里，转身压在墙上，来了个霸气的壁咚。
男友的热情让贝蒂暂时忘了对实验项目的担心。
晚餐过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
“所以，班纳博士没事？”
马丁问。
“一切正常，而且护士说他快醒了，希望他能尽快看看这些，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还活着。”
贝蒂随手拿起了已经写了半本的实验记录。
“我不敢相信的更多，小老鼠没吃东西就能变大，用几个试剂就能复制血清，这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
“你能理解PCR仪就能理解复制血清，原理是相通的，不过变大这种事……我也不能完全搞懂，所以布鲁斯才是项目负责人，而我只是生物方面的研究员，我们可以大概理解为能量的特殊反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质能转化公式？”
马丁点头，又摊了下手：“这个我能懂，但是在一个细胞内完成原子核反应，我就完全搞不懂了，我对核能的理解还停留在核裂变和核聚变的层面上。”
“某种特殊的能量反应，可以在微观领域形成原子核变化，我会把这些不能理解的微观反应都归为量子领域的问题，事实上也是如此，微观的量子力场可以贮存这些能量，也可以释放这些能量，虽然我们无法理解。”
贝蒂给了马丁一个模糊的解释，却让马丁眼神一亮的打了个响指：“没错，肯定是量子领域，那东西和我们能够观察到的世界完全脱节，也只有布鲁斯那种脑袋奇怪的家伙才能理解。”
这个解释也让马丁瞬间通透了，一个黑科技遍地的漫威世界，哪有那么多道理，把它当做世界规则就好！
如果让他自己去研究，在贝蒂眼里简单的复制血清，就是一个堪称神迹的生物工程技术。
可是看看眼前，简陋的好像中学生实验的一堆仪器，就完成了这种黑科技。
提到实验，贝蒂又坐不住了，不好意思的看着亲了一下还要亲的男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那个，亲爱的，能不能再给我弄一只老鼠……”
马丁刚开始升温的热情瞬间冷却，有点失望的苦笑：“你说了算。”
“嘻嘻。”
贝蒂撒娇般的笑了笑，捧着马丁的脸亲了亲作为补偿。
天色刚暗，老鼠们还没有出来觅食，马丁在周围的小巷里绕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
他本来不抱任何希望准备返回了，却在草丛里看到一只湿漉漉的一瘸一拐的小灰猫。
“就你了。”
马丁拎着脏兮兮的小灰猫回到公寓，就看到贝蒂正一脸惊喜的打着电话。
“是布鲁斯！”
贝蒂对马丁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马丁惊讶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替我向他问好，我先把这只小猫洗一洗。”
贝蒂比了个OK。
随后她又满脸通红的捂着脸。
布鲁斯在电话里调侃：“我没看错的话，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你们就在一起睡了……”
马丁竖着耳朵，心不在焉的把小灰猫放到浴盆里，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问：“布鲁斯还在医院？”
贝蒂道：“没错，明天我们去看他怎么样？”
马丁松了口气，大声道：“好的！”
不是实验室，也不是家里。
还好，看来只是博士醒了。
绿胖还没出来，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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