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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四、江弦气急


江弦低声劝慰说:“眷儿,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再回府。”

        唐眷轻轻摇头,话音里带了些疲惫:“侯爷有什么事情,不如在这说开了。”

        唐眷是想让江弦将话说开,当面答应自己退了这婚。

        容宛笑笑,眸光却冰冷如霜:“是啊,侯爷若是有什么事,不如在这儿说开了。”

        江弦一时间有些窘迫。

        他到底想不想娶容宛?

        他也不明白。

        但他不想让容宛走。

        江弦哽了哽,最终还是烦躁地道:“你们俩都别闹。”

        一直沉默的唐眷倏然发话:“别闹?”

        江弦烦躁之际,心想女人真是麻烦,心情郁闷地说了一句:“这样,眷儿你先回去,我和她有话要说。听话。”

        唐眷沉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竹林。

        又回到了一片静寂中。

        容宛觉得好笑:“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弦望着她的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起。

        他是真的不想让容宛走。若是娶容宛为妻,纳唐眷为妾,烦躁时对容宛发气,心情好的时候便去宠宠唐眷,也是极好的事情。

        若是一齐娶了容宛与唐眷,能让自己满足……

        毕竟性子烈的容宛,也有趣得很。他就是喜欢将这种性子烈的女子所按在掌中把玩,直到她温顺为止。

        江弦眸光闪了闪,轻声说:“宛儿,你莫怕,我会娶你。至于唐眷,她不过是个妾,你不会吃醋罢?”

        容宛冷冷地看着他。

        上辈子便是这样,在唐眷即将过门的时候,江弦也是这样说:“至于唐眷,她不过是个妾,你不会吃醋罢?”

        后来,他将她冷落府中,日夜偏宠唐眷。

        不过是个妾。

        她冰冷的眼神让他打了个寒噤,他烦躁之心更甚,却还是忍住怒火花言巧语道:“我不娶她不行,她父母经常不在身边,没有依靠。你不要闹,你最近是怎么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容宛,她定会软软糯糯地答应。

        她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

        江弦见她没应,心中烦躁更甚。他高大结实的影子罩着她的,她觉得不自在,正想避开,却猛地被江弦掐住了下巴。

        她回以尖锐的目光,死死盯住他,正欲开口之际,却听到一声——

        “侯爷,你、你……”

        一声女声响起,容宛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原是唐眷没有走,在远处泪流满面地看着自己与江弦。

        刚刚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想到江弦对她做了什么。或是吻,或是……

        江弦立马松开手,只见唐眷奔过来,不住地啜泣:“你骗了我。是我不及容姑娘,也配不上你。终究是我错付了。小时候眷儿一直在挂念着侯爷,失踪那三年,眷儿吃了多少苦头,都是侯爷在支撑眷儿活下去。我知道了。最终我不过是一个笑话。容姑娘和你两情相悦,眷儿还是不打搅为好。”

        江弦任由她说着,沉默地低下了头。

        容宛更觉得好笑:“两情相悦?”

        唐眷哭道:“我看见他要吻你!容姑娘,你也没有躲避。我听说过,先前你们二人经常见面,互通书信。这不是两情相悦?”

        容宛懵了。

        她没有想到唐眷居然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她这是想做什么?

        唐眷拭了拭泪,又轻声说:“是眷儿唐突,眷儿不该打搅侯爷与容姑娘,眷儿赔罪,先行告退。”

        江弦心里不是个滋味,顿觉唐眷也不容易。他涩声道:“今日之事,莫再说出去。你们都散了罢。”

        既然她这样想得到江弦,容宛便让她得愿。

        容宛温和一笑道:“唐姑娘可是喜欢侯爷?不如容宛退一步,让侯爷娶了唐姑娘,如何?”

        江弦实在是忍不住,怒道:“你们二人闹什么!?”

        容宛不依不饶:“我在闹?侯爷,你看清楚了,唐姑娘与你是两情相悦,又何苦抓着容宛不放?”

        江弦一时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做。

        一面是自己不应该辜负唐眷,一面又是不想放弃容宛。而且唐眷不想让二女共侍一夫。

        一片沉寂间,倏然一块小石头砸到了江弦头上。

        江弦疼得“哎呦”一声,一头雾水过后,剩下的是恼怒:“谁?什么东西?”

        他弯下腰来,原是一块小石子儿。

        容宛忍住自己差点没笑出声,又在疑惑那人是谁。

        哪个淘气的小孩子拿弹弓去打江弦的脑袋?还打得这样准?

        江弦环顾四周,却没有人,便作罢。

        他又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二人都别闹了。今日就散了罢。”

        唐眷还要找他理论:“侯爷,你这般让眷儿怎么做人?眷儿实在是……”

        她又抽泣起来,妄图得到江弦的垂怜。

        江弦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拂去她的泪痕,一块小石子儿却又打到了他的头上——

        他吃痛地又“哎呦”了一声。

        这回江弦怒了:“谁?给本侯出来!别鬼鬼祟祟地见不得光!”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容宛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江弦转头望向她,更是气急:“你笑什么?”

        容宛收敛了些,唇角却依旧挂着戏谑的笑容:“笑你。”

        在江弦与容宛对话之际,一颗石子儿又弹到了他的头上——

        江弦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吼道:“哪家的小孩管不住自己的脏手,敢来戏弄本侯?看本侯把你抓出来!”

        唐眷见了江弦这副狼狈的模样,也没有心疼,估计是心死了。她肩膀抽了抽,啜泣着朝竹林的另一头走去。

        见唐眷走人,江弦忙跟在她身后:“眷儿,你听我解释……”

        唐眷不理他,只兀自垂泪,决绝地向前走着。

        容宛有一个想法,可能唐眷并不是真正喜欢江弦,只是想攀上他的权势。唐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若是能高嫁成远侯,对她来说也是极好的。

        她这番做,是想告诉江弦她不愿做妾,必须要给她一个主位。

        她与江弦青梅竹马,有这个资本这样做。

        看见江弦跟在唐眷身后解释的背影,容宛放声大笑起来。

        她笑得肆无忌惮,让江弦也听得清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

        想必他狼狈极了。

        她离开了竹林,走到佛堂,耳边又归回到一片寂静。

        她决定还是跪在佛像前祈福。

        磐音徐徐传来,让她的心情也宁静了些。她的祈福无非都是让自己摆脱这桩姻缘,让瑞珠与自己健康平安等等。

        她不会为别人祈福。

        祈福完毕,她站起身来,却惊愕地发现——

        她身边的蒲团上跪了裴渡,正闭上眼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得很。

        他什么时候来的?

        阳光洒了一点在门槛边上,一地金光滚落。窗外传来声声鸟鸣,寺钟敲响的声音显得格外悠长。

        而裴渡低垂着鸦睫,口中似乎再说着什么。

        他五官轮廓很好看,皮肤冷白,薄唇紧抿,祈福的模样似是一副画卷,但这画卷似乎一去触碰,就会烟消云散。

        他是画中人,而容宛在画的另一册,看不透他。

        “娇娇,愿你一生平安喜乐,不再成为一只笼中雀。”

        容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看见他这般虔诚祈福的模样,心里似乎被触动了一下。

        杀伐果断嗜血如麻的他,如同地狱里的阎罗,万劫不复。没想到他也会来佛堂祈福,而且模样还如此认真。

        她很好奇,他会祈福些什么?为他自己?

        她听说过裴渡,他没有父母,也没有亲近之人,若是祈福,也只能替自己祈福了。

        也是奇怪。

        殿里,小姑娘怔怔地站在一边,而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掌印正双手合十跪在菩萨前。

        “菩萨告诉我,我所爱的人会一生平安顺遂。”

        “我所祈求的,字字都是她。”

        容宛怔了很久,回过神来的时候,裴渡已经站起身。

        看见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小姑娘,他一瞬间有些僵硬。

        裴渡失笑:“容姑娘莫不是怔了?看了本督这么久。”

        容宛脸上火烧火燎地烫,她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啊、没什么。小女冒犯掌印,实在是对不住。”

        裴渡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没再搭话,沉默地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眸中似有海浪翻涌。

        容宛抬眼看他,知道他又在深思。

        他会想什么?

        容宛顿了顿,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出来的话:“没想到掌印还会玩弹弓。”

        裴渡笑吟吟道:“容姑娘是个聪明人。咱家心里有块疙瘩,不找人出气,是万万不得行的。”

        容宛失笑,掌印也有这样顽皮的时候。

        果真是飞扬跋扈。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那日多谢掌印,伞还是还给您罢。”

        裴渡低头拨弄着佛珠,似乎在想什么:“不必了。你带过来也麻烦,伞就送你了。”

        本就是她的东西,应该归还予她。

        容宛心中还是有些惧怕,勉强笑笑:“那便多谢掌印了。那日在郊外,看了掌印的卷册,真是对不住。”

        裴渡倏然抬起头来,嗓音淡淡:“容姑娘不必向我赔罪。‘对不住’三个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口的。”

        她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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