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抵达

　　

　　卡拉萨，丹妮莉斯寝帐

　　“是个男孩”

　　？？？？

　　“我有孩子了，这是骏马之神的祝福？我说的对吗？伊莉这样教我的”丹妮莉斯笑得眯着眼对卓戈说。

　　卓戈开心的看着丹妮莉斯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然后蹲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卓戈总是这样无论什么姿势都让丹妮莉斯以自己的视线平齐，有时候他开心了还会让丹妮莉斯更高。

　　“我感觉到了，她会是个男孩”

　　“骏马之神的祝福，我也期望着他是个男孩，他会称为最伟大的卡奥。”

　　“他会的”

　　在知道丹妮莉斯怀孕了之后，卡拉萨加快了速度，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维斯.多斯拉克。

　　维斯·多斯拉克的“马门”乃是两匹巨大的青铜骏马，后足站立，前脚高跃，四蹄相会于离路面百余尺的高空，形成一个尖顶圆弧。　

　　丹妮莉丝很是解，这座城既无围墙，何需城门？……甚至，在她能看到的地方没有半栋建筑。然而马门依旧矗立在此，硕大无比，美丽逼人，两匹大马为远方紫色山峦的风景加上了边框。卓戈卡奥领着卡拉萨从它们的马蹄下经过，沿着诸神大道继续前行，血盟卫们紧随左右，青铜骏马则在碧波荡漾的草原上洒下迤长的影子。

　　丹妮莉丝骑着银马跟随在后，后面跟着她的是乔拉爵士，突尼斯还有再度上马的韦赛里斯。其实在他刚坐上马车的时候丹妮莉斯并不想管他，反正嘲笑的也不是自己。但是突尼斯的表情让丹妮莉斯知道自己并不能真的不管自己的哥哥，此时韦斯里斯还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丹妮莉斯的脸面。卡莉熙有一位如此懦弱无能的哥哥，是一件让人瞧不起的事情，而且当时丹妮莉斯还有一群没有收服的卡斯部众。于是丹妮莉斯在用尽全身解数讨好卓戈后，韦斯里斯又回到了马上。当让丹妮莉斯不会做单纯为别人付出的事，经过那几天，丹妮莉斯和卓戈的感情变得更好了。

　　“城区究竟在哪儿？”他们从青铜拱门下穿过时，丹妮莉斯忍不住问询问。放眼望去，四下没有建筑物，没有人烟，只有草原和道路，两旁摆满了千百年来多斯拉克人由各地搜刮来的古老掠获。

　　“前面，”乔拉爵士回答，“就在山脚下。”

　　过了马门，抢窃而来的各方诸神和列位英雄凛然站立道路左右。丹妮骑着小银马经过曾被衰亡城市敬拜过的、如今早被遗忘的神祉，有的还朝天挥舞手中的重剑。众多国王的石雕坐在王位上，冷冷地俯视她，他们的面容却已被风雨侵蚀，连名字也失落于时间的迷雾中。身躯苗条的少女在大理石基座上跳舞，身上仅有花朵蔽体，她们拿着碎裂的瓶罐，倒出的也只有空气。站在道路两边的青草地上的还有各种怪物：眼镶珠宝的黑铁龙，狰狞咆哮的鹰头狮身兽，举尾欲刺的人面狮身蝎尾兽，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怪兽。其中有一些萌的让丹妮莉斯恨不得拽回家的雕像，却也有些极度畸形可怖，令她不敢再看。照乔拉爵士说，这些雕像大半来自亚夏彼方的阴影之地。

　　“好多啊，”丹妮莉斯一边骑着马缓步向前，一边说，“是从好多地方掠来的吧。”

　　韦斯里斯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全是些毁灭的城市留下来的垃圾。”他冷笑着嘲讽。不过还算他聪明了一点，知道有些人惹不起，这句话是特别用通用语说的，因为没几个多斯拉克人听得懂。

　　然而丹妮莉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自己卡斯的人，来确定没人听见他说的话。韦斯里斯倒是满不在乎，继续说了下去。“这些野蛮人只懂得窃取文明人现成的建筑……还有杀人。”他笑道，“但他们也真是会杀人，否则我找他们干嘛？”

　　“他们现在也是我的族人，”丹妮莉丝警告说，“哥哥，你就别再叫他们野蛮人了吧。”虽然是警告但是丹妮莉斯并没有太严厉，怕把韦斯里斯那小的不行的自尊心伤害到，进而做出不好的事。这可是刚刚进入维斯.多斯拉克，在陌生的地方惹事总是不好的。

　　“真龙传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韦赛里斯道依然用的是通用语。他回头瞄了一眼骑在后面的阿戈和拉卡洛，给了他们一个嘲弄的微笑。“你瞧，这些野蛮人没脑袋，听不懂文明人的话。”路边矗立着一座爬满青苔的巨石柱，足足有五十英尺高。韦赛里斯百无聊赖地看着石柱，“我们到底还要在这些废墟里待多久，卓戈才会给我军队？我等得不耐烦了。”

　　“公主殿下必须先晋见多希卡林……”乔拉爵士解释到。

　　“见几个老太婆，我知道。”哥哥插话，“照你所说，之后还要演场闹剧，预言她肚里的小东西。这与我何干？我受够了天天吃马肉，还有这些野蛮人的臭味。”他朝自己宽大的衣袖闻了闻，他习惯在袖子里缝个香袋，但作用非常有限，因为外衣本身就又脏又臭。韦赛里斯当初从潘托斯穿出来的丝绸羊毛，早已在长途跋涉中沾满泥渍，并因汗水而腐烂了。

　　“陛下，城西市集里的东西应该合您胃口。自由贸易城邦的生意人在那里做买卖，甚至会有七国的商贩来此。至于卡奥，相信他会挑适当的时机履行承诺。”乔拉爵士看到韦斯里斯动作提议到。

　　“他最好动作快点。”韦赛里斯冷冷地说，“他答应给我一顶王冠，我可是打定主意非拿到手不可，谁也别想拿真龙寻开心。”这时他瞥见一尊形似女人，有着六个□□和一个貂头的猥亵雕像，便兴致勃勃的骑马过去看。

　　丹妮莉丝松了口气，然后故意表现出一点不安。在韦斯里斯离开听力范围后，她对乔拉爵士说“我衷心期望我的日和星不会让他久等。”

　　乔拉爵士怀疑地望着韦赛里斯的背影。“您哥哥应该留在潘托斯等待时机。卡拉萨里不适合他待，伊利里欧也告诫过他。”

　　“一旦得到那一万精兵，他就会离开。我夫君承诺要给他一顶黄金王冠。”丹妮莉斯顺着乔拉爵士的话说道。

　　乔拉爵士咕哝着：“卡丽熙，我知道，可是……多斯拉克人的行事作风与我们西方人不同。我跟他说过几次，伊利里欧也谈过，但您哥哥不听。马王并非生意人，韦赛里斯认为他把您卖了，现在想要收账，然而卓戈卡奥将您视为他的礼物，他会以礼回赠韦赛里斯……只不过什么时候送取决于他。您不能主动开口问他要礼物，对卡奥不能这样。开口跟卡奥要任何东西都是行不通的。”

　　“可叫他这样干等却也不对。”丹妮莉丝不明原因的为韦斯里斯辩解开来，总之她开了口。“韦赛里斯说有了一万名多斯拉克哮吼武士，他可以横扫七国全境。”

　　乔拉爵士哼了一声。“给韦赛里斯一万把扫把，他也没法把一座马厩打扫干净。”

　　对他的轻蔑口吻，丹妮莉丝没有表示惊讶，对此他们已经谈过了。“那……那如果不是韦赛里斯呢？”她问，“如果换个人？换个更强的人领军呢？多斯拉克人果真能征服七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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