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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暗藏杀机


  

  第二日清欢虽然询问了绿竹,却仍是没得到那个叫小月的丫鬟的下落,剑儿辞离东宫时临宸已去早朝,便向身为太子妃的清欢告辞离开皇宫。

  “太子费心,将军也是极感谢的,他在信中言道若确然未找到那小月姑娘,实乃他俩无缘,天意如此罢了。”剑儿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神色郑重,“这封信件能否请太子妃立即转交给殿下?昨日剑儿忘记交与殿下,将军说殿下今日早朝用得着。”

  清欢接过信件,一旁的绿竹惊喜的嚷着:“好漂亮的字!”清欢于是低头看了看,信封上字迹潇洒豪迈,正正写着“至于雷州丽江洪涝灾害之法”。如此关心平民百姓,想必这位将军一定是个心怀天下之人,清欢微微颌首,“那便多谢了。”

  “太子妃客气了,剑儿得离开此地,不劳相送。”

  “绿竹,你去为剑儿姑娘准备马车。”清欢嘱咐道。“偌!”

  临宸大约也是因着丽江洪涝一事今日早朝去得挺早,清欢思量着得把信给他送过去,顺便熟悉一下宫中环境,于是便自个儿握着那封信件,带着几个丫鬟,走向去往金銮殿的路上。

  天空湛清蓝净,像一块水洗了的上等苏锦绸缎,也像是美工家手中作出的一副画,精致怡人。

  东宫离金銮殿不近,越过一道弯弯的长廊,经过鸟语花香的御花园,通过一望无际的长长的宫道,走到终点便到了。

  路旁的梧桐树生长得很茂盛,叶子青翠欲滴,清欢饶有兴致的欣赏美景,一些身穿杏色宫服的宫女以及身着群青色衣裳的太监们来来往往,虽举步匆忙却还是在碰见清欢时态度恭敬的问安:“太子妃万福!”

  清欢只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离开。

  “参见宰相大人,大人万福金安!”不远处传来一些宫人的问安声,清欢抬眼看去,一个脸上堆满了皱纹,露出很高的颧骨的老人正朝她缓缓走来,清欢双手不自觉狠狠紧握成拳,她恨透了宰相以及何姨娘那些人,若不是宰相把何氏送进自己家里,爹爹何至会与娘亲离心!前世,祖父与娘亲也不会悲惨离世!自己不会失去清白,也不会想摆脱何氏的折磨嫁给临清,最终枉送性命!

  不是不恨!只是重生后把这些仇恨埋藏起来选择韬光养晦,只因能力不够,谈何报仇

  “太子妃近日可安好可念着娘家不过再过几日是元宵节,您娘家便可入宫看望您了。”宰相一脸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清欢不打算虚与委蛇的应酬,眼眸带着寒意,只冷冷道:“与你无关。”她没必要对自己的仇人还委屈自己戴一副面具。

  宰相似乎没料到她会与自己扯破脸皮,脸上一僵,半天没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清欢从自己身旁目不斜视的经过。

  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丫头!看来留不得了!他阴沉着脸,压抑着怒气,“备轿回府!”“偌!”

  “太子妃,刚刚宰相脸色很不好,奴婢怕他......”身后的宫女还未担忧的说完顿时一惊,“啊!太子殿下!”

  “刚刚碰见宰相了?”身后突然响起临宸的声音。

  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身体因为恨意还在颤动,清欢努力克制自己情绪不要显露得太明显,转回身,笑道:“早朝结束了?”

  “嗯,父皇身子不适,提早退朝了。”他解释道,却对刚刚的问题不依不饶,“宰相有对你怎样么?”

  清欢摇头:“没怎的,”她又问,“早朝是否说了雷州丽江一事”临宸对她的问话很讶异,但视线触及清欢手里拿着的信封,便明白了,“宇文将军信里说些什么?”

  “我没看信里内容。”她把信递给临宸,他接过便拆开信件,一看便笑了起来,“宇文将军真乃我知音也!”他又将信给清欢看,信里写着“1.修复、加固堤防2.疏浚河道,分流泄洪。”

  但慢慢的临宸眼神又凝重起来,“今日早朝我提出这些后,状元庞源起初与我意见相左,说国库空缺,然而突然又不做声了。”

  “为何呢?”庞源,今生在千秋节遇上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普通书生,这么快就成了状元郎。千秋节过后,宋清欢记起来这个庞源是靖安王的门客,也是他将江雅瑶送进靖安王府。

  “你分析看,”临宸他倒是好心情。

  清欢沉思一会,“说国库空缺?他原本是打算用老百姓的银子么?突然不做声,应该是有人不让他再说些什么。不过一个小小的状元,能有胆子跟殿下您对上,背后的人定不简单吧。”最后一句话,她没有明说庞源与靖安王的关系。毕竟以她如今的经历不应该知晓这些,而她不想让其他人包括临宸知道她重生的事。

  “嗯,你说的很对。”临宸点头。

  “不过我总觉得背后会发生什么。”清欢一脸担忧。

  临宸见她神色警惕,于是调笑般的刮了刮她可爱的鼻子,笑道:“别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表哥我总是有法子的。”

  *****

  京城最大的府邸--宰相府。

  都说临朝是宰相摄政,表面上诚然如此,然实则太子还是掌控了一半大权,当然,这是宰相有些相让的结果。然而此时的宰相很愤怒,甚是愤怒。

  “竖子!”宰相夏辉裕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夏至铭第一次看见自己父亲如此失态,他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父亲为何发怒”

  宰相压下怒气:“你找人安插进去东宫!我要毁掉宋家那丫头!”“您是指太子妃?”夏至铭一脸愁容,“可是东宫防卫森严,根本插不进人!”

  宰相低头沉默,似乎心里有了计策,脸上浮现狠意,嘴角冷笑,吐出三个字:“插不进人就等她自己出来!正好元宵节也到了。”

  ****

  圣上一道圣旨颁下,二十万雪花银便从皇家国库一层一层的拨下给雷州,用于修建大坝,安抚灾民。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也至此来临,宫内规矩,元宵节这日,宫妃外族可入宫看望,以解思亲之苦。

  元宵节前日,绿竹一边教林翠刺绣,一边在她耳边念叨,“小姐终于见到夫人他们了!可何氏那房的人干嘛也来呀一肚子坏水真讨厌!”“到时何氏她们来了就让她们住外馆呗!”林翠不以为意,手中的细长绣针停了下来,一副刺绣被她刺得歪歪扭扭的,很不成样子,“反正东宫里有我们风云影月四个暗卫团,怕什么!”“嗯!也是!要是她们对小姐意图不轨,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绿竹点点头,郑重的说道,一旁原本看着一副空白的刺绣发呆的林亭听得这话,神情凝重,也紧握了腰侧的剑。

  透过打开的百叶窗,清欢看着在后院里一边刺绣一边说着话的她们,眼底漫着笑意,很可爱的一群丫头。

  临宸靠在她身后,看着下方她乌发蝉鬓下的小巧耳垂,“她们对你很好,我便放心了。”

  “你担心这个作甚么”顿了顿,她说,“她们是我家人。”很认真的语气。临宸心一动,开口问:“我呢?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清欢怔了怔,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前世,若无何姨娘毁掉自己清白的事,她是打算服从家族使命,嫁给他为妻,与爱情无关,只是责任。但最终自己选择临清,他便成了一个过路人。而今生,她从未想过入宫成为太子妃,原本是打算以筹码与他交易,但很奇怪,慢慢的,看着他就觉得心里满满的很充实,她都搞不明白那感觉是怎么来的。现在他突然这么问,她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怀里的女子久久不曾开口,他眼眸里闪过一丝伤痛,耳边似乎又萦绕着当时神玉说过的话,“就算你对她下情蛊,她也不会爱你的,她不会爱你的!”或许他这辈子也得不到她的爱了吧,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在一起就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他抱她抱得更紧。

  清欢感觉有些昏沉,却又不是特别厉害,婚前的犹豫,婚后与他相处的舒心感觉,他与宰相的血缘关系,她对宰相一派的恨意......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有些茫然无措。

  “欢儿,若以后我做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么?”

  清欢恍惚之间听见他略有些低沉的声线,像极了拨动的古筝声。

  错事清欢微微一顿,像前世临清做的那样么?任由江雅瑶百般羞辱自己,甚至将自己推入荷塘不!“不会!”她不会允许上一世的历史重演!她不会再给任何人一丝机会伤害自己!

  她语气如此强硬肯定,临宸更是抱紧了她,如果这种情绪叫做恐惧,他承认自己会害怕,害怕失去她。“我不是他,永远不是。”

  清欢朦朦胧胧的点头,喃喃自语:“你不是他......”她完全忽略了今生的临宸是不会知道前世的那些事情的。

  临宸抬眼,远处郁郁葱葱的竹林里,神玉面无表情的立于其中,脸色冷漠憔悴,一字一顿:“你也会怕了?我会让她看清你的,到时她会恨透你,像恨临清一般。”

  临宸神情冰冷,深沉黑眸倒映着青翠竹叶的影子。

  一大清早,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到处张灯结彩,宫女们杏色的窈窕身影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太监们也忙上忙下,搬着东西,挂着大红灯笼,从云岘馆门口经过的身影络绎不绝。

  “绿竹,殿下去哪了?”清欢从起身时便未见着他,她有些疑惑的问,

  “殿下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只说别吵着小姐你,让小姐多睡睡,绿竹也不知何事。”绿竹一边解释一边找寻着合适的发簪,突然眼前一亮,“小姐!戴这个!”她献宝似的刷的一下双手举出一支碧玉打造的凤簪子,那簪子通体碧绿,簪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莲花子似的吊坠摇曳着,更显飘雅出尘。“这可是前朝帝王专门为一位宠妃精心打造的凰鸣簪!名贵无比绝世无双!殿下眼都不眨的放在你梳妆盒里,你看看殿下有多宠你了吧!”

  清欢只恨不得马上飞奔到见客的霞潇馆去见娘亲,哪管的了簪子不簪子,催促道:“绿竹,我们得快些,娘亲还在等着。”

  绿竹一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插好发簪,一边颇为无奈的对自家小姐说:“小姐,你忘了宫规里说的是上元节辰时才能让外族家子入宫看望宫妃吧,这时还得半刻钟老爷夫人他们才来呢。”

  “祖父未来”清欢侧了侧脸,问,她这一动让绿竹正细细描眉的手抖了抖,“哎!小姐!你别动呀!”唉,小姐一向镇定沉稳,而我们宋家人就是小姐的不镇静不沉稳,绿竹心想,不过真的很开心,小姐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让绿竹感觉很真实,毕竟平常的小姐太过从容淡定谨慎细微反而不像个孩子了。“老太爷这么疼爱小姐,肯定是很想看望小姐的,若不是路途遥远奔波不得,也不会不来了!”

  清欢想起祖父对自己笑的样子,鼻子突然有些酸,祖父一向精神奕奕,身体也极健康,平日里甚是讲究仪态,束冠着装得体,这几年却是突然白了头,颓废了好多,如今却是连奔波也不得了么?

  正月十五上元节,外头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奇冷,此时霞潇馆内满室浮起袅袅茶香,温暖如春。

  清欢神情期盼的站在外头,时不时的捧着手哈着气,“小姐,用汤婆子暖暖手吧。”绿竹抱着一个外套绣着一大朵牡丹花的汤婆子递给清欢。

  清欢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要,等会抱着这个跑不动。”后又继续回身看向东宫殿门口那边。

  “跑......”绿竹:小姐,你是打算干嘛?

  突然只听见殿门口那处传来一阵驾马车的哒哒声,清欢眉眼弯弯,跑向殿门。

  “小姐!等等我!”

  高头大马上,临宸正对着她笑,神情柔和:“岳父岳母到了。”

  原来临宸一大早起身,是替自己去接爹爹娘亲!

  一旁的随从恭恭敬敬的扶下宋永阳与周氏,周氏望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顿时眼眶一红,“爹爹娘亲!”清欢伸手急欲走近,却不料宋永阳正色跪身,朝她一拜:“太子妃安好!”周氏晃了晃神,也急忙随着跪下。

  那伸出的手便孤零零的停留在半空,冷冷的空气染白了小小的指甲。

  她神色落寞的收回手,却又在一瞬间,温暖覆上了她的手,抬眼,一旁站立的临宸似乎不经意间握住了她的手,对下方跪着的宋永阳与周氏说:“不必多礼,外头冷,进去说话吧。”

  “偌!”

  唤来宫女分别倒了些茶,临宸便出去了,把霞潇馆留给她们,毕竟若自己在那,他们肯定是拘礼的。

  “太子妃入宫这段日子可好?”周氏忍不住问道。“甚好,殿下待我也好,娘亲放心,娘亲您在家可好?何氏是否刁难娘亲”清欢也顾不上一向护着何姨娘的爹爹在这,话问的很明白。

  周氏摇头,眼里已有些泪:“娘亲在家挺好,就是担心你在宫中不舒心,寝食不合心意。”

  宋永阳已黑了一张脸:“你让太子来接我们,为何单单把何姨娘她们撇一边!”

  清欢看着宋永阳,仿佛不认识他:“随父亲您怎么想吧。”

  宋永阳怔了怔,似乎也觉自己的话过了,于是不再开口。

  “禀告太子妃,宋家二夫人及两位小姐到了。”一位太监推开门,随着一股浓浓寒气直驱而入,何怡娇,宋清婉,宋清莲,三人入了馆内,何怡娇打扮的甚是浓妆艳抹,三十多岁的女人装扮得像宋清莲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只神情没她那么踞傲,而宋清婉在见着清欢的第一眼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几月不见,她已不是曾经懦弱模样,反而浑身散发的气质让自己有些畏惧。

  “娘亲,宫内有些景致甚美,上元节后您多在东宫住几日......”

  “喂!宋清欢!你瞎了眼没看见我们吗!”宋清莲忍不住了,凭什么她这么轻视自己!不过占了一个嫡女身份嫁给太子殿下而已!况且也没见着太子殿下如何宠爱她,连上元节都不曾陪在她身边!

  “住口!不可对太子妃无礼!”宋永阳似是责备,实则是怕宋清莲触犯宫规,遭了责罚。周氏凝视着他,只觉心冷,都是女儿,为何如此偏心

  清欢抬眼,淡淡瞥她一眼:“宋家规矩是许你对嫡系无礼的么?”

  不说太子妃身份,只一句嫡系,却让宋清莲再次想起了自己卑微的庶女身份,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东西。“你......!”宋清莲恨恨道,却被清欢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宋清婉看着她,有些恍然,什么时候她也成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呢?她的成长,我没有陪伴,未来更不会有自己的存在呢。

  “太子妃与两位姑娘都是顶顶亲近的姐妹,说这些作甚”何怡娇仿佛刚刚那幕暗藏汹涌什么都没发生,笑容灿烂对周氏道,“是吧,姐姐”

  周氏并不作答,这些年的忍让,已让她对婚姻对生活麻木了。

  “难得娇儿你如此善解人意,”宋永阳满意的笑,转而对清欢说,“太子妃,草民与妻室先告退了,周氏,你陪太子妃说说话。”“是。”

  “莲儿,你方才有些冲动了。”走了一段路,等宋永阳遇见一位故友离开后,何怡娇对着身旁说,宋清莲微微迈出的步子停了停,又恢复自然,“我不过想试探一下她,没想到她果然已不是从前的她,如今甚至对我有些威胁,”她又似乎沉思一会,“我不愿再在宋府做一个庶女,父亲打算何时让我回去?”她此时话中的父亲,不是宋永阳。

  “宰相未提,不过约是快了。”

  一旁的宋清婉一言不发,路旁一排排的树在冰冷的空气里生长得更为疯狂,叶子青翠欲滴,闪动着迷人光泽,像极了她嘴角常挂着的那丝笑容。

  何姨娘仪态万千的往宫妃外族住宿的宫殿走去,身旁的宋清莲一脸懵懂,天真灿烂的表象。

  何怡娇眼前浮现宋清欢那张淡漠绝美的脸,她握紧了手中的信封,修长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干燥的信纸,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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