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狠人白素
“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吵架，你们别管。”
来这种地方的一般都是情侣，这么说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别桌本身不想被打扰的客人看过来后就发现了没做任何掩藏的马晨，甚至有人拍了几张照。
“马老师，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乱说。”见对方是个绣花枕头，白素心里也没那么慌乱了，镇定的说。
疼痛让马晨清醒了不少，他知道事情恐怕不好收场，赶紧把什么都往白素身上推，“就是你，你为了爬上我的床，给我下药，为了出名你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马晨？是马晨！”
“啊！真的是马晨。”
显然，马晨不只是林红莎的七十二墙头之一，可能还是谁的本命，几个年轻男女惊叫着凑了过来，还有他们身边不得不跟过来的同行人。
“这不是那个、那个白素吗？”
“她勾搭晨晨是真的！”
“真恶心，为了上位勾搭晨晨，米咪是因为这个才推她吧？”
“年纪轻轻不知羞耻。”
……
不大一间餐厅里被三五个马晨的粉丝“解释”一阵后，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白素。
“对，就是这样，白素是个疯子，我不愿意她居然袭击我。”马晨躲在粉丝的保护下，像个小孩子一样无辜。
“晨晨，你没事吧？”
“晨晨……”
不知是谁忽然喊了一句，“报警吧，我们报警，她给晨晨下药，把她抓起来。”
只有惨淡烛光的餐厅，像是要把一切真实都掩盖在蒙昧不清的昏暗之中，白素冷眼旁观着那些人对她指指点点，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就算她喊破喉咙也不可能在这些声音里分辨出一点是非曲直，一时百口莫辩，有种被千夫所指的委屈。
“报什么警，她都这么对晨晨了，我们揍她！”
“揍她！”
这几个粉丝年纪不大，正是愿意为偶像生、为偶像死的青春年华，真有人拿起了红酒瓶就要往白素脑袋上招呼。
结果，也不知哪里出来一个人，不到二十秒，几个女孩连同支持他们的人全都人仰马翻，一个也没能靠近白素。等回过神来看去，才发现那也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孩，一头短发干净利落，正是颜灵。
“好一个倒打一耙。”清冷的女声透过粘腻的音乐，仿佛给昏暗的餐厅都带来了一缕光，她指着那个服务生，“这位小姐也是因为白素才给自己老板下药的吗？”
玄衍缓缓走出，原来再隔一桌，竟是玄衍和颜灵，她们看戏到现在才出现。
然而下一秒，当马晨和他的几个粉丝把目光都集中在玄衍身上时，她却飞一般的跳过了满地狼藉到了白素身边，扯着她的衣服躲在她身后，“小白，这些人好可怕啊，你快保护我。”
白素脑袋里正乱着，竟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把玄衍护在身后，忽然就多了了一些责任感和勇气。
“玄、玄总？”马晨慌了，玄衍已经点破了他的计划。他从没想过玄衍身为副总会为白素保驾护航，公司里人人都说白素被玄总看中是运气好，说是她有能力，可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大体都是在揣测白素怎么巴结上了玄衍，而玄衍又是怎么不屑。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她们亲密得很，甚至不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白素说她喜欢女人……马晨忽然一身冷汗，如果白素是玄衍的人，自己却在勾搭，岂不是惹毛了这位副总？
“小白，他看我。”玄衍在白素身后“怯懦”的往外看，畏畏缩缩的指了指马晨，“是他指使服务生给你下药，可服务生把酒杯的顺序弄错了，刚刚他们打算害你的谈话都被我录下来了。”
明明白素是受害者，而玄衍是来主持公道的那个，现在却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玄衍拿着证据摇着白素的胳膊，一副要她判个是非对错的模样。
玄总果然还是胆子小啊。白素想着。感觉自己铜墙铁壁一样护在她身边，像是个临时上岗保护公主的英雄。
玄衍的目光更亮了几分，毫不保留的夸赞，“你可真厉害，一伸手就把人打趴下了，太厉害了。”
是、是吗？有这么厉害吗？面对娇小霸总的小鸟依人，白素有点飘飘然。
“玄总，你听我解释……”马晨终于出声打断了那边隐隐的酸腐味，他一时还不能接受自己完了的事实，跌跌撞撞的往这边来，想给自己求个情。
玄衍又往白素身后躲了躲，整个人靠在白素背后，把矫揉造作演了个十足。
“小白，他要打人！”语气虽急却没有任何惧意。
白素刚刚还知道害怕，现在肾上腺素都冲到了天灵盖，学着电视剧里的大侠往前一送，竟然真把马晨推倒了。
“你太厉害了。”玄衍夸道。
“我们还是找季总帮忙吧。”颜灵提醒。
本来维护马晨的几个粉丝都已经准备奋起反抗了，听到玄衍的话又缩了回去，她们只是马晨的粉丝，看到的也只是他在荧幕上光鲜亮丽的一面，对于他的私生活其实并不了解，听闻他可能给人下药，是紫霄集团副总亲自拿到的证据，除了两个死忠粉，其余还是有点犹豫。
那两个死忠粉跑去扶起马晨，就打算去质问白素为什么打人。
可惜玄衍没给她们时间，她直接拨通了电话，“小明啊，这边有点状况，有个叫马晨的试图给白素下迷药□□她，还要打人，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季明书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直接，十分钟之后，几个警察把马晨带走了。
餐厅自然不敢去纠缠玄衍，事实上餐厅的主厨、下药的服务生、经理和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也都一起被带走了。
三人回了车里。
“玄总，你是怎么做到的？”白素坐下后终于放松下来，赶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马晨自作自受，我不过是在服务生下药的时候帮她多放了十倍的量。”玄衍笑着说。
难怪马晨后来像疯了一样，十倍啊。白素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这边可真好看。”玄衍望着那些高楼大厦，听闻马晨要约白素来情侣餐厅，玄衍就知道有问题，到家后就直接撕裂虚空一步踏来，把马晨和那服务生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用了点精神类法术迷惑了服务生，让她多加了十倍药量又把要给马晨和白素的酒记混了，只可惜这些都不能告诉白素。
时间有些赶，玄衍还真没见到外面的景色。
白素呆呆地没说话。
“害怕了？”玄衍问。
白素摇头，她拿了包里的一支笔，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捻，透明的塑料壳裂成了蜘蛛网。
“玄总，灵异事件，我的力气一下长了好多。”
跟灵异老祖宗谈灵异事件，颜灵心里吐槽，可不敢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玄衍也拿了那根笔，轻轻一捻，那笔成了粉末，“你看，我也能。力气大些罢了。”
真的吗？白素总觉得不对。
“颜灵也能。”玄衍把白素包里的口红拿出来，给了颜灵。
颜灵在开车，看都没看回手接过来就顺势碾碎了，塑料渣和口红混在一起。
“哎呀，是口红！很贵吧。”颜灵嫌弃的看着满手粘腻的红色。
口红只是地摊货，倒是不贵，可……这是正常的？自己能，玄衍能，连颜灵也能，所以，是正常的吧？
低头看手机，正有个林红莎发来的无聊表情。
“红莎，你找一支笔用力捏一下，能把塑料壳捏碎吗？”白素问林红莎。
“嗯——能啊，还挺轻松的。”林红莎看着身边的黑猫，被迫回答。
所以，真的是正常的？
颜灵把车开到了最近的买炸鸡的老爷爷家，餐厅里灯火通明，点餐的人也不少，有刚逛完商场打算吃点夜宵都市丽人，也有刚刚下班满脸疲惫的社畜，更有带着孩子一边叮嘱不能吃冰淇淋一边点餐的……在昏暗的西餐厅折腾一晚上，看到身边的人群似乎终于回到了人间，白素不禁心里一轻。
颜灵去点了餐，白素特意嘱咐多点一些，玄衍看着娇小，其实饭量可不小，比她多吃一倍之后还能一直吃冰淇淋，冷热生熟一起吃，她也不会闹肚子。搬进“宿舍”没几天，白素注意到冰箱里的冰淇淋已经全部换过一遍了，而她只吃了两个，还分了四次。
“就知道你总能找到好吃的，”玄衍看着邻桌金黄酥脆的炸鸡，夸赞的神情溢于言表，丝毫不掺假，“看着就不错。”
“确实挺好吃的，不过因为是油炸的容易发胖，随意大部分人不敢多吃。”白素有点不好意思，一家全世界连锁的快餐店，能用‘找’这个字吗？
“他们喝的是什么，也是奶茶吗？”
白素看了一眼，中杯可乐，玄衍连可乐都没喝过？
“那不是奶茶，是可乐，一会儿颜灵应该会买，搭配炸鸡很不错的。”
真可怜啊，不知她家里管的有多严，是不是上学时那种一日三餐都有司机接送回家吃？外面的食物一口都不能沾的？不然小孩子不是越不许做什么就越做什么，怎么可能不尝试这些新鲜事物呢？
“玄总，你家里，管得这么严？”毕竟朝夕相处了几天，白素终于忍不住开始打听起玄衍的事。
“是啊，我家住的偏僻，吃喝都是厨房里做的，没有这些，不过也有一些老师傅特制的糕饼是仙门市见不到的。”玄衍回答，不过，就算那些，她也一千多年没尝过了。
“哦。”所以玄总从小都是□□致的健康食物，那自己不到一周就带着她吃了这么多垃圾食品……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玄衍，要知道越是垃圾食品吃过一次之后就越难忘。白素有点懊恼。
颜灵拿着满满两大盘回来，单单汉堡就有六个，各种口味的鸡翅、鸡块装了十几袋，饮料林林总总七八杯，她端回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行注目礼，看到这边只有三个瘦瘦的女孩，就更惊讶了。
“我尝尝。”玄衍第一个就拿了可乐，闻了闻只觉得甜甜的，顺着吸管吸入口中，艰难下咽，“这是药吗？又甜又难喝。”
可乐这个东西，若不是从小习惯了，忽然来一口确实不太好接受。
“这个就是这样，玄总你换一杯。”白素拿走了玄衍面前的可乐，看玄衍的样子是想把桌子上的饮品都试一遍的，可白素刚吃了一大口有点噎，这可乐只尝了一口，扔了太浪费，换一根吸管吧，太刻意……小小纠结了一下，白素还是就着玄衍喝过的可乐喝了一口，总觉得多了一股草木香。
玄衍拿的第二杯，是咖啡。
这次没有吸管，咖啡还是热的。
“这怎么也是药？”玄衍尝了一口，“比药还苦，不好喝。”
白素和颜灵面面相觑，颜灵是知道原因的，道君闭关千年，没喝过这些很正常。白素却不知道，疑惑着在有钱人家咖啡也是垃圾食品吗？
“您尝尝这个。”颜灵把一杯果茶递过去，顺手把咖啡给了白素。
白素接过来，就着草木香又喝了一杯，就是不知道加了冰的可乐跟冒热气的咖啡混合会不会闹肚子。
“这个不错。”终于，玄衍选中了那杯果茶，又开始尝起汉堡和炸鸡块，“好腻，不过很好吃。”
白素看着玄衍，她吃东西时有种与身份不符的幸福感，像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所以她才格外喜欢带玄衍吃她没吃过的东西。
把手边的汉堡吃完，白素发现自己的饭量也比以前大了，以前不刻意少吃，也只是基本的汉堡鸡翅加可乐，现在三样吃完，肚子里居然无底洞一样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这难道是要发福？22岁就要发福了吗？不行，我是艺人，必须保持身材。
来自每月五万的觉悟让白素喝完可乐配咖啡后就放弃了满桌的热量，不过居然也没像她想的那样闹肚子，而是舒舒服服的上了回家的车。
果然到家后玄衍第一时间去拿了冰淇淋，盘腿坐到沙发上，用一个挺精致的勺子一勺一勺的挖着吃。
“玄总，您又饿了？”白素很纳闷，刚刚玄衍吃了她四五倍的量，转眼又没事人一样吃冰淇淋，她只是看着肚子里已经开始翻涌出一阵难受。
“不饿，我爱吃。”玄衍不甚在意这些细节。
白素一边想着胖的犹如充了气的河豚的玄衍，一边上楼，好像还挺可爱的。
“小白，你又上热搜了，行啊，才出道几天，热搜像是你们家包了。”晚上准备睡觉时，白素又收到了林红莎的消息。不仅如此，寝室群里另外几个室友也开始问白素怎么回事，初中到大学的班级群里也有人注意到这个白素可能就是他们认得的那个白素，尤其尚算活跃的大学群，已经有十几个人白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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