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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信石来历


  “啊!!!!”前后赶来的烟雨楼的女人都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安静!”杨夫人拨开人群,从后面钻了进来,看见吴瑄蹲在牡丹的尸体旁,她刚要抬腿迈入牡丹的房间……

  “别进来。”吴瑄大声说,“杨夫人,快去报警……啊,不是,报官,保护好现场,你们都不要进来。”

  吴瑄继续低头查看牡丹的尸体,勘察犯罪现场,虽然吴瑄是刑侦学毕业,但辅修的是法医学,多少对基本的尸体判断还是有的,虽然没有自己解剖过尸体,但是在旁边观摩的案件也不下几十起。

  烟雨楼出事,多少还是惊动了王都的高官,尤其是牡丹生前有方丞相的二公子方旭撑腰,再加上杨夫人在赤炎城的影响力,虽然牡丹是个风尘女子,办案的陈御史还是很认真的。

  吴瑄看到穿着青蓝色褂子的几个人,抬着牡丹的尸体出去,自己也被带到陈御史跟前问话。

  陈御史看到眼前这个穿着青白衣裙的角色女子,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一股热血明显直冲大脑,看样子烟雨楼的花魁果然名不虚传,他故意咳嗽了一下,说:“你是,鸢尾?”

  “是。”吴瑄随口回答,她的大脑还留在命案现场。

  陈御史不爽的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在尸体附近晃悠什么,影响我们收集线索。”

  “死亡时间,十个小时。”吴瑄回忆着牡丹尸体的尸斑,仰面倒在地上的牡丹,以尸斑的分布情况来看,从颈部蔓延到小腿,虽然没有脱掉所有的衣服查看,但是以尸斑的颜色和按压皮肤后的恢复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差不多已经有十个小时了。

  “什么十个小时?”陈御史问,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词。

  “啊!”吴瑄才想起这里是古代,“死亡时间,五个时辰。”

  陈御史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尸斑。”吴瑄理所当然的耸耸肩。

  “你是第二个发现尸体的?”陈御史问。

  “嗯。”吴瑄点点头。

  “你知道牡丹姑娘跟什么人结过仇吗?”陈御史例行公务。

  看样子古代审问的方式和现代也没太大区别。

  “不知道,我跟她并不是很熟,从死亡时间来推断,十个小时之前应该是还在接客的时候,您着重调查一下牡丹的客人,以及跟牡丹熟识的丫鬟比较好。没必要从第几个见到尸体的人入手,我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听见雪梅的尖叫声过去的。”吴瑄一连串回答了陈御史还没提出口的问题。

  陈御史虽然被震撼到了,但调整了一下表情,让吴瑄出去了。

  不得不承认,烟雨楼是卧虎藏龙啊!杨夫人和朝廷高官关系很密切,所以上头派了他来调查这个案子,按理来说一个捕头就足够了,犯不着出个御史。而且每年在赤炎城发生的命案数不胜数,不可能都一一破获,朝廷没给那么大的财力,自然也无法查个水落石出,破案都是要银子的!而且这种原本就有意隐瞒真实身份的风尘之地,更难查出被害人之前的人际交往圈,真是个棘手的活儿……

  吴瑄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牡丹的房间,职业习惯,让她喜欢在犯罪现场边寻找线索,边思考。

  尸体是倒在门口,腿向着门,头向着屋内的窗户,而窗户是关着的。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尖状物的凶器,退到这个时代最常见的器具里,应该是长约二十厘米左右的匕首小刀之类的东西。

  但是有一个细节,让吴瑄十分在意,整体来看,牡丹身上大概有六七个伤口,但是仔细看过伤口后,会发现,每个伤口处都被捅两次,然后再换其它部位,再捅两次,再换……

  为什么呢?如果是一般人,应该是刺完一个地方以后,再刺其它地方会比较顺手,没必要特地在每个地方都补两刀,再刺其它地方,这种行为究竟是谨慎,还是……

  从牡丹的房间陈设来看,桌子上有两个酒杯,两副碗筷,和些许没吃饭的饭菜,应该是有客人在,或者客人刚刚走。

  “雪梅!”吴瑄向雪梅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你知道牡丹最后接的客人是谁吗?”

  一进门,吴瑄看见雪梅和铃兰抱在一起,铃兰安抚着低声哭泣的雪梅,旁边站着丁香等烟雨楼其她的几个和她们要好的姑娘,所有人看见吴瑄进来后,都射来仇恨的眼光。

  “是你!是你杀了牡丹!”雪梅梨花带雨的小脸,仇恨的看着吴瑄,躲在铃兰的怀里,伸出一只手,直指吴瑄,“你就是因为牡丹拿了你的簪子,你就要杀人灭口!”

  靠!什么逻辑!吴瑄忍不住想翻白眼。

  “雪梅,你还记得牡丹最后的客人是谁吗?”吴瑄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接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牡丹刚死,你就惦记着她的客人!你到底是什么心肠啊!”铃兰忍不住愤愤说道。

  “就是,这个女人心肠太歹毒了!”

  “还拨弄牡丹的尸身……”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借吴瑄来排除自己的恐惧,情感受到压抑,自然是会寻找一些突破口得到释放,虽然这个突破口毫无技术含量可言……

  “闭嘴!”吴瑄吼道,“我要是杀了牡丹,还会在这里吗?长点脑子行吗!快说,牡丹最后的客人是谁!”

  “我记得,是方旭公子。”从门外进来的丫头说,“那会牡丹姐让我给她添点酒菜。”

  “方公子那么欣赏牡丹,怎么可能杀了她!”铃兰吼道。“鸢尾,管好你的人!怎么说话呢!”

  丫头赶紧躲了出去……

  “那你是怎么发现牡丹的尸体的?”吴瑄继续问雪梅。

  雪梅咬着手指,似乎很不愿意再想起当时的情景,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明明已经对陈御史说过一遍了,她实在不想再回想起一次了。

  “快说!”吴瑄喊道。

  “就是去找她,让她帮我看看秀的鸳鸯,敲门也没声音,后来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然后就吓得忍不住尖叫起来,然后你就来了……”雪梅一咬牙,极不情愿的说。

  “你是说,门没锁?”吴瑄思索着。

  雪梅点点头。

  门,没锁,那是任何人都有可能进去,吴瑄扔下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女,回到牡丹的房间,地上只剩下一滩血,既然不能有头绪,那么自己尝试着还原一下现场!

  吴瑄关上房门,站在那摊血的后面。屋子里很平常,窗户是开着的……

  “鸢尾姐!鸢尾姐!”茉莉推门进来,看见吴瑄盯着地上的一滩血,气喘吁吁的说:“杨夫人说,今天烟雨楼歇业一天,歇业一天。”

  “嗯!”吴瑄点点头!窗户是开着的!不对!明明刚才还是关着的!为什么去了一趟会有人打开窗户。

  “茉莉!你去把我房里的珍珠粉拿来。”吴瑄站在窗台前,这个时代的窗户门都是木质的,好在打磨的都非常光滑,如果运气好,或许能提取到指纹,但是这个指纹究竟是谁的,她自己心里也没谱,但是至少能找到打开窗户的人!

  茉莉莫名其妙的捧着珍珠粉过来,教给吴瑄。

  吴瑄轻轻地把珍珠粉吹到窗框上,隐约能看到是很小的手指,应该是个女人,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烟雨楼里都是女人……

  “茉莉,刚才有谁到过这个房间吗?”吴瑄随口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茉莉摇着头说,她完全不知道吴瑄这诡异的动作是在干什么。

  “瑄瑄姐,南宫公子来了。”丫头在门口轻轻地叫道。

  吴瑄把珍珠粉递给茉莉,古代的设备太少了,要是有鲁米诺喷剂,喷在所有有嫌疑的人的衣服上,结果就显而易见了,但是以现在来看,完全无法搜集到更多的线索,自己连一个清晰的指纹都提取不出来,更别说在平地上提取脚印了。算了,反正有御史和仵作,自己别瞎操这份心了,于是便走出牡丹的房门,跟着丫头下楼了。

  “听闻烟雨楼死了人?”南宫灜坐在雅间里,饶有兴趣的看着吴瑄,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什么。

  “南宫先生消息好灵通。”吴瑄挖苦道,她平生最讨厌这种凑热闹的人了,人都死了,还这么幸灾乐祸的打探消息,变态!

  “所以在下担心鸢尾姑娘受惊,特地前来安抚的。”南宫耍起了嘴皮子,这个楚瑾瑜根本就没有感情,他即看不到她的害怕,更别提惊恐,这哪里是当年那个因为自己拿弹弓打下来一只小鸟时泪流满面的楚瑾瑜啊!

  “谢谢南宫先生挂念,如果没别的事情,鸢尾不送了。”吴瑄起身就要离开,靠!丫就是来凑热闹的!绝对!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提供不了帮助就别来添乱,这么开心的耍嘴皮,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南宫灜一把拉住吴瑄的手腕,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让吴瑄吓了一跳。

  “烟雨楼的花魁,鸢尾啊。”吴瑄警惕的说,这么说来,他不是来打探消息的,而是来试探自己的!

  “在来烟雨楼之前呢?”南宫灜咄咄逼人。

  “不记得了。”吴瑄镇定的说。

  “好个不记得了!”南宫灜抓着吴瑄手腕,不由得加大了力气,吴瑄因为疼痛微微皱了下眉头,“那我来告诉你,你是谁!”

  吴瑄毫不示弱的看着南宫灜的眼睛,原来这双漆黑的眼眸生起气起来,这么吓人,可是眼底,似乎有一丝悲伤。

  “你,烟雨楼的鸢尾,你还是东赤国六皇子赫连翊诈死的王妃,你更是西霄国的四公主,你就是楚瑾瑜!对不对!”南宫灜低吼道。

  原来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南宫灜就去查这些了,吴瑄微微地笑了笑,她的这抹笑容如绕指柔一样轻轻地拨动了南宫灜原本愠怒的心弦,不由得使其软了下来。

  “若是让人知道南旻国的皇帝在东赤国的王都,会怎样?”吴瑄冷静地说,尽管她不知道南宫灜的来意是善是恶,但是绝对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虽然南宫灜讲了那个故事,但是是真是假无从分辨,自己必须要保护好自己。“无论我是谁,想必您也不希望暴露行踪吧!”

  “你!”原本按捺下去的怒气,被吴瑄不痛不痒的话,彻底给激起来了。

  “我不是楚瑾瑜。”吴瑄看着他,继续说:“或许我和楚瑾瑜很像,但我不是他,您花了这么多心思这么多时间来观察我,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南宫灜被吴瑄的话,敲醒了!在他的心里早已隐约感觉到楚瑾瑜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毕竟是自己亲手把那个装了信石的小瓶子扔进楚瑾瑜的马车里……

  一年前

  “什么!刚贴上面具就被带走了!你们怎么做事的!”南宫灜愤怒的站起身。“那西霄国的老皇帝楚若愚不是向我保证一定能撑到我撤兵回来的吗!”

  此时的南宫灜还在赶往西霄国的路上,他刚亲自率兵攻下了南旻国北边的一个要害城池,来不及回南郡城向三个稳守朝政的哥哥汇报战况就马不停蹄的向西霄国赶去,为的就是要守住那个令他牵挂的楚瑾瑜。老皇帝楚若愚好不容易答应自己,若是能帮他守下西霄国,就把楚瑾瑜嫁给他。可是偏偏北边边疆告急,那个城池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失掉,否则南旻国的安危难保,所以只是派了一支自己最得力的战队去保护老皇帝的后宫。

  临行前,他叮嘱,如果真的守不住了,别管什么老皇帝和妃子,只要给楚瑾瑜贴上锺离氏面具,当做一般民众悄悄带回南旻国就行了。可是这么一支最得力的战队,却给自己带来这样的消息!

  “废物!”南宫灜震怒,立刻起身,跪在地上的一排人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晟文!你带人马回南郡城,锺离澈,你带着暗影队跟我走!”

  “王!”晟文刚想劝阻,被锺离澈的眼神制止了。

  锺离澈是懂得南宫灜在楚瑾瑜身上花的心思的,而且对方只是东赤国的靖远将军而已,暗影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北边的城池已经平定,王都有三个了不起的摄政王把守,为了南宫灜的一块心结,去一趟也未尝不可。

  可是事情原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南宫灜与暗影队的人潜入靖远的军营不成问题,让他们悄悄带走一个俘虏也不是问题,可是楚瑾瑜却被绑在营地最中间的木桩上,几乎是万众瞩目,周围一圈的火把照的那么清楚,如果是在牢笼或者帐篷里,他们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可是靖远似乎吃定了暗影队的属性,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将楚瑾瑜绑在最显眼的地方,直到临近赤炎城的时候,才把楚瑾瑜关进了马车里……

  南宫灜这一路看到弱不禁风的楚瑾瑜就这样遭受风吹雨打,心痛,却毫无办法,最终临近赤炎城的时候,才下定决心。他不忍楚瑾瑜进城后再遭到什么不堪的下场,毕竟锺离氏的面具贴在她脸上,这幅面貌想得到他人的怜香惜玉,根本不可能。而且,南宫灜也不希望有人怜香惜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南宫灜遂将那瓶信石,扔进了楚瑾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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