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Chapter31
第一次，贺承睿的心因为等待而变得不安跟焦虑，他侧脸眺望着窗外，此时天色已暗，路灯却将整条街照得通亮，路上来往行人的面孔一个个从他眼前闪过，他的目光停在了一辆黑色豪华轿车。
他不以为然地望着那辆熟悉的车在会所门口停下，从驾驶位走下来走到副驾驶门前，当看清副驾驶位走下来的人，贺承睿搭在身旁放在沙发上方形盒子的手不禁微微用力，纸盒发出嚓嚓的声响。
他的手掌紧紧按着纸盒边缘，他感觉滑稽透顶，像肥皂剧的情节，自己坐在这里满怀期待地等着心爱的女孩，却看到到的是另一个男人送她来自己的面前。
当卓恩坐在他面前时，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你等了很久？”
“只一会儿。”
卓恩犹豫了片刻，缓缓道：“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对方明显急着要离开，贺承睿按着盒子的手又紧了紧，原本想说得话有很多，却因面前人的冷淡而将想说得话又都咽了回去他还是没有将想尽办法找来的那些漫画送出手，最后，说出来的话都变成了关于工作上的询问跟简单闲谈。
这时候，卓恩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的神情里蒙上了一层焦虑。
“你赶时间就先走吧。”
“恩，不好意思，我必须要离开了。”
“没关系。”
贺承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来压抑心里的失落跟遗憾。
卓恩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目光还呆呆地注视在那，许久之后，他的视线又转向窗前，望着夜幕中的城市陷入了思考。
爱情让人变得盲目，只是，这样的盲目究竟是因为爱的本身还是因为执着于一件事以后总希望能得到某些回馈？
花心思准备的东西终究还是没能送出去，他注视着黑色的轿车渐渐离开他的视线，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似乎想立刻离开这里，接着，他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
“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老地方。”
对方好像早料想到贺承睿一定不会拒绝，对方直接说明主题便挂断了电话。
贺承睿招呼服务生结账，走出咖啡店，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他的手搭在打开的后备箱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就像打开太多网页的看电脑突然卡在了那里，片刻以后还是决然的压下了后备箱门，走进驾驶位，车站驾轻就熟地唱朝着约定的老地方行驶，他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内心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没事！
看到宋亦辰的时候，他试着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自如了些，贺承睿在宋亦辰对面坐下，他们喝的还是上一次存放在这家酒吧里的威士忌。
“什么时候回来的？”贺承睿在自己的杯子里又加了些冰块问道。
宋亦辰盯着贺承睿放冰块的手，总觉得他有些古怪，“前两天，打算明天回洛杉矶。”
“这么快。”
一句话后，贺承睿突然不再说话，他的目光越过宋亦辰，望向他身后位置上的那对男女，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跟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两个人并排坐着，身体挨得很近，他们似乎耳膜私需着什么，不知是男人说着什么逗得女孩很开心还是女孩说着什么，男人笑得合不拢嘴，酒吧里吵杂的声音也不能掩盖住他们愉悦的笑声。
贺承睿的目光有些出神，手里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大截，烟蒂整整齐齐掉进烟灰缸里，他回头将已燃尽的香烟用力拧灭，宋亦辰奇怪地沉默看他一系列失常的举动。
“你认识？”
宋亦辰侧头看一眼身后的的人，回过头打量着贺承睿般问他。
贺承微微低头，目光盯着只剩下冰块杯子摇头苦笑，杯子里的冰块在渐渐融化，水蒸气在杯子外壁凝结成水，在咖啡店的玻璃窗外看到的画面变得清晰，他自认为了解女人，知道每一种女人需要的是什么，却一点也不了解卓恩。
“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失恋——”宋亦辰一边往他杯子里添酒，一边打趣地说。
“难道所有女人都喜欢年长的男人？”
“无论是感情还是其他，都需要讲求协调，不和谐的关系，那必定其中有所图——”
贺承睿沉默着，他不止不能否认宋亦辰的话，甚至他确信在这个世界上，宋亦所说的状态更占据着较大的一部分。
“卓恩不是这种人。”贺承睿脱口而出。
“哦——害你失魂落魄的人原来叫卓恩——”
“也许——我真的该放手了——”
在贺承睿倒第三杯酒的时候，他轻声嘟囔——
“我真是好奇，这个能让你失魂落魄的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叫卓恩——？”宋亦辰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不过，他很快就转换了话题，两个人原本就是约定叙旧的，又怎么能被那些烦人的事情打扰了彼此的心情。
宋亦辰是凌晨四点的飞机，他换要回去收拾行李，在时间将近凌晨2点的时候，他们都各自回到了住处。
贺承睿一进家门，脱了外套随便扔在沙发上，他的酒量不差，这次只是喝了几竟感觉有些脑袋沉重，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倒进加了一半冰块的玻璃杯里一口灌下，不舒适的感觉并没有减轻。
他凝视着黑夜的窗外，一动也不动，像是要将所有不需要他的东西完全地从这个窗口扔出去，不真实的回忆，不属于他的爱情，还有他这颗想放下却又不舍的心。
夜好像感觉到了他心里的起伏变化，突然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他眨了眨眼，他痛苦地揉了揉闭起的眼睛，好像有沙粒被吹进了眼里，他这才关上了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贺承睿刚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方兰便拿着一沓文件跟资料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办公室，方兰依次像他一一汇报，最后，方兰拿出最后一份要汇报的内容放在他面前，“这是卓恩的年假申请表，她在公司自已经工作了一年多，今年有五天的带薪假期，您看下，没问题就请您签个字……”
一份很普通的年假申请表，跟其他员工的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贺承睿却盯着它看了很久，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在故意躲着他吗？’
他沉沉思着，忘记了方兰还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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