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屋 > 他亦是行人 > 34.34

34.34


  从包间到车上,五分钟的脚程,陈夏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在走路。

  而从会所到张元则的小洋房,半小时的路程,陈夏的面部表情早已瘫痪。

  陈夏被张元则一路架着胳膊拖行,进电梯时几乎是用扯的,陈夏感觉手臂痛,但是并没有反抗,可是张元则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可见他的愤怒难以平息。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陈夏看见房间里的变化,那些灰黑色的铁窗透出的深寒,让她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昏暗的光线照射进来显得更加诡异。

  杜姗姗万万没有想到这间房子里的铁窗,是张元则为陈夏准备的,他早就计划好,把陈夏绑到这里,然后,软禁。

  此刻陈夏的脸上才开始有了表情,被铁窗震慑的。

  陈夏的目光还在森然的铁窗上,突然就被张元则从身后打横抱起来,她挣扎了两下,意识到挣扎只是徒劳,干脆放弃了反抗。张元则抱着她三步并作一步进了那间她住过的房间。

  她注意到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还被人打扫过,以往凌乱的被子铺得很整齐。

  张元则把她扔床上,她被震得大脑一阵晃荡。然后张元则俯身压在她的身上,就一个轻轻的吻而已,陈夏浑身都充斥着反感,双手推开张元则。

  “你就非得要我像对待别的女人一样对待你吗?你就算假装愿意,我也会高兴的,你为什么连假装一下都不会?”

  陈夏停止了思考,她不能反抗不想顺从也不想就这样躺着,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自动屏蔽了张元则的的声音,把头转向窗外,还是这微弱的霓虹灯光,今天却变了颜色变了味道,铁窗过滤了一些美感,显得格外绝望。

  张元则的怒火又蹭了上来,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绳子,把陈夏的双手绑起来,绳子另一头绑在床头,然后骑在陈夏身上,把她对着窗外的脸掰回来,看着自己。

  “看着我!”

  陈夏闭上了眼睛。

  张元则松开手,陈夏又把脸转向窗户。

  张元则跳下床把窗帘拉上。

  再回到床上时,陈夏开口了:“你会怎么对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我不会那样对你,因为我舍不得,你懂吗?我舍不得!我张元则也会有舍不得的东西,呵呵……”

  张元则笑得很讽刺,还有一种无可奈何。

  苦笑两声后,他的脸突然变了表情,痛苦又决绝:“但是我一定要得到你!”

  说完就伸手去解开陈夏的上衣,然后是裤子,最后是内裤。在脱衣服的过程中,张元则的头是眩晕的,感觉全世界都在旋转,有一股热浪从胸口荡到脑子里。

  陈夏早已知道一场灾难在所难免,此刻连说话都觉得心好累,没有一丝从溺水中自救的想法,唯一不让自己深陷痛苦的方法就是,把皮囊和灵魂分开。

  皮囊给你,灵魂,我留给自己。

  身上的衣服尽数剥去,瘦弱的身体,B罩杯的胸,实在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张元则却像经历了一场火灾,烧得他口干舌燥眩晕胸闷,任何构架的理智已经不复存在。

  在身体结合的那一刻,张元则感觉到自己已经拥有了陈夏的一切,而陈夏如同一具死尸,就算疼痛也没有任何回应,更没有任何的表情。

  就只有张元则在自我陶醉,一件稀罕得不得了的玩具,就算是个尸体,他也爱不释手。

  一直折腾到半夜,张元则解开陈夏已经发紫的双手,把那双小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心里,反复的搓揉着,颜色好看一些后紧紧握住,一整夜都没有放开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照在陈夏脸上,张元则和她面对面睡着,她睁开眼看到这张脸,不管看多少遍都很讨厌。

  张元则的神经末梢感受到了冰冷的眼神,醒了。

  睁开眼和陈夏对视了一秒,张元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把陈夏卷入怀中。他这自我陶醉的毛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福气,避免了很多伤心。

  陈夏的呼吸很均匀,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什么可以打乱呼吸的节奏。而张元则却感到她的鼻息在自己的胸口上刮着,那种针尖挠痒痒的感觉,心痒得难受。

  不自觉的又吻了上去,除了被吻得喘不过气陈夏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张元则在自己的催情下,完成了清晨的运动,依然是自我陶醉的方式。

  陈夏怀疑,张元则是不是已经成了真正的精神病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张元则起床去洗澡,陈夏趁他一走,在地上散落的衣服里找到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毫不犹豫的拨了110。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您好……”下面的“这里是110报警求救中心”还没有说,手机就被人抢走了。

  张元则挂掉电话,摩挲着她头顶的秀发,翘着嘴角问:“报警?”

  陈夏一屁股坐回床上,表情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绝望。好吧,那就不报警吧。

  张元则可不会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把她从床上拖到杜姗姗房间的浴室里,只有那间浴室有浴缸。

  陈夏扫了一眼杜姗姗的房间,发现杜姗姗一夜没有回来,她的房间还是那么乱,脏衣服堆在椅子上,干净的衣服扔了一床,陈夏有点晃神,仿佛现在还是和杜姗姗住在一起。

  浴缸里的水已经接了一半,张元则放开陈夏的手,当面把陈夏的手机丢进浴缸里,手机在水里冒了两个泡,然后黑屏了。

  陈夏看到这一幕,叹息道:“我还要给我妈打电话的……”

  自从碰见张元则,她就没有用过超过一年的完整手机,那些手机最后都死无全尸。

  张元则说:“以后打电话用我的手机。”

  洗个澡都不能安分,张元则非得给陈夏打泡泡擦身体,逼迫陈夏跟他在浴缸里交合,陈夏无力反抗,没有武器也没有力气,更没有那个心了。

  张元则洗完澡自己裹了一条浴巾,又去拿了一条给陈夏裹上,把她抱回房间在床上放好,欣赏了一会儿这一件特别的玩具,然后去冰箱里找吃的。

  杜姗姗留下的东西只有牛奶和一些面包了,张元则从没有做过早餐,看着面包机却不知道怎么用。

  研究了几分钟,直夸自己的聪明才智是天生的,可是时间没有设定好,面包烤糊了。

  他到房间里叫陈夏穿上衣服到饭厅吃早餐,陈夏随意搭了一件外套,坐在饭桌前看着一盘黑糊糊的东西,没有什么胃口,可是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活着比较重要。随意咬了一口,吞下去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再也没有碰过那片面包。

  一口气喝完一杯奶,她又回到床上,继续躺尸。

  张元则发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有些触动,自己也知道面包很难吃,于是放下面包,也一口气把奶喝完,回了房间。

  陈夏背对着张元则说:“我想去拿我的衣服。”

  张元则可不傻,就算她是真的想拿衣服,也不会给她机会出门。

  “不要了,我给你重新买。”

  陈夏没说话,长时间的沉默,已经成为常态。

  午饭时间,张元则点了外卖,外卖到的时候,他把陈夏房间的门反锁了才安心的走到门口取外卖。

  只要是能谨慎的地方都很谨慎,哪怕一丝的可能性,都不能让陈夏有机可逃。

  吃了三天外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了,陈夏每顿饭都只吃一口,不论平时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是一口,能抵消饥饿感就行。

  张元则看不下去了,思考着要怎么让她多吃一点。

  张海江三天没见到张元则,一早给他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怒吼,让他滚回去上班。

  张元则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迫于阎王爷的压力,不得不去公司走个过场。

  陈夏还是在床上一动不动,张元则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顺手捋了一下她额头的碎发,声音轻柔的说:“我去一趟公司,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陈夏的眼眸动了动,回公司……然后她说了句:“随便。”

  过了很久,才听见关门的声音,随即传来的是锁门声。

  陈夏起床去门边看了一眼,张元则从外面反锁了门,必须要用钥匙才能从里面打开,她立刻跑回去,翻找自己的包,庆幸自己当时把贵重物品随身携带了,钥匙也在贵重物品范围内。

  她没有急于去开门,而是在房间里瞎转,等半小时的危险期过去,这种时候最怕有人杀个回马枪。

  半小时后,她拿着那把散发着希望之光的钥匙,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插进锁眼里,转了两下,没有转动!

  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不相信的又往反方向转了两下,还是转不动。

  心里的崩溃不可名状,张元则换了锁,而她是逃不出这个张元则亲手设计的牢笼了。

  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每个房间都仔细看了一遍,观察那些不寻常的变化,网线拔掉了,杜姗姗的手提电脑上了锁打不开,家里唯一会发出人声的只有那台电视机了,可是电视机并不能与外界取得联系。而最可恨的是,这间屋子在三楼,一楼是车库二楼只有一户人家但是还未入住,高级小洋房里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楼下是一片宽阔的草坪,现在看上去仿佛就是内蒙古大草原,人迹罕至……

  陈夏痛苦的站在客厅阳台边,双手紧紧的抓着铁条,她能感受到这些铁条的冰冷和坚硬,而且还是实心的。

  在窗边站了一个小时之久,红了眼眶,眼珠上铺了一层朦胧的雾水,她已经流不出眼泪,大概是对人对生活绝望到了极点吧。

  她用力的深呼吸了几口,然后从客厅到卧室到书房,全部整理了一遍,打扫得一层不染,最后收拾杜姗姗房间,把杜姗姗的脏衣服丢洗衣机里洗干净,干净的衣服挂进衣柜。杜姗姗的化妆品在梳妆台上随意摆放,十分凌乱,她一个一个拿起来看,她不认识那些牌子,然后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一切做完,她心里舒服了一些。却又想起了杜姗姗,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心,不知道她一直没回家,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担心也只是她一瞬间的心情,想起杜姗姗做的那些事,恨意难以消磨,心想:随她去死好了。

  恒远总部四十楼董事长办公室里,张海江跟开机关枪似的,骂得张元则狗血淋头,可今天的张元则心情还不错,随便他骂,并不影响一天的心情。

  可是张海江瞧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三天两头的不在岗,气不打一出来。

  “你今天给我回家吃饭,你妈十来天没有见到你了。”

  “我今天有事,我给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嘛。”

  “你以为你打个电话就能安慰她了?!见不到儿子她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张元则不敢再接话了,为了不影响心情,只能点头答应。可是一想到晚上陈夏要饿肚子了,他就有些担心。

  晚饭的时候,张元则发现今天的菜很好吃,特别是那道宫保鸡丁,遂问他妈:“这水平不是你做的吧?”

  他妈假装生气的说:“小崽子,什么叫这水平不是我做的?特意为你学的,想着你哪天回家做给你吃。”

  他去厨房拿了一个保鲜碗,一盘子全装了进去,又拿了一个保鲜碗,装了些米饭。

  然后两口把自己碗里的饭解决掉,拿着两个装得满满的保鲜碗就要走,他妈拦着他,问道:“你这是干嘛去啊?”

  “哦……”他眼珠转了一下说“我一个朋友车祸在医院呢,没人照顾,我打包给他吃。”

  “哪个朋友啊?”

  “陈松。”

  “哦,是他呀,不错的小伙子,很久没见到他了,怎么还出车祸了呢?你等我一下。”

  他妈说完又往厨房走去,过了一会儿拿着一袋粽子出来,交给张元则。

  “你拿这个去看人家,那个饭太拿不出手了,这个是鲍鱼馅儿的。”

  “这个不错,我也喜欢吃,嘿嘿。”

  张元则在他妈眼里永远是个乖孩子,对人和气又会关心人。

  张元则拿着两大包的干粮,小心的放进车里,然后一路飙回他心里那个爱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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